悲催小媳婦翻身記 第186章 設計︰義兄的家眷

作者 ︰ 楓葉飄舞

柳蘭芷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還是不想睜開眼,听得外面青果壓低了聲音道︰「小公子,夫人還在歇晌呢,奴婢陪你玩一會子翻繩好不好?」「娘親好懶呢,睡了許久呀,朔兒都來了三趟了!」朔兒在外面咕咕噥噥的,卻是不敢大聲,娘親的起床氣很大的,原來爹爹就警告過他,不許打擾娘親歇晌,所以,他盡管委屈,卻還是不敢吵鬧,只是小聲嘟囔著。

柳蘭芷昨夜籌劃了一宿,今天白晝補覺,還是覺得困倦,可是听得外邊那個小不點壓抑著的委屈,還是睜開了眼楮,輕聲道︰「我醒了,青果,帶朔兒進來吧!」「哦,娘親終于睡醒了!」朔兒一下子從外面歡呼起來,撒開腿就要往內室闖,被青果一把抓住了,「公子,不記得禮儀了?」「啊,哦內室是娘親的私密空間,朔兒要進去,要娘親準許!」朔兒老老實實垂了頭,答道。他站在內外室相隔的珠簾處,可憐巴巴地向里瞧,卻是住了腳,不敢往里邁了。

青果笑道︰「這才是懂禮數知進退的大公子嘛!」說著招呼侍候的丫頭端水伺候洗漱等等。

柳蘭芷在里面听得朔兒受教,微微嘆息,三歲的孩子正是依偎著娘親撒嬌的時候,可是朔兒既然是將來的世子,自然就要早早的立規矩、學禮數,而且,朔兒生性狡黠,也不能太寵溺了,既然生為這個時代的男子,從小就要講這個時代的禮數,她倒是不擔心朔兒被教得古板了,只是覺得多懂禮數、規矩也不是壞事,起碼是一種素養吧!何況自己懶懶散散的樣子,別讓孩子看到了,這應該是她最直接的心思吧!帶壞小孩子就不好了。

因為不用出門,所以,柳蘭芷一直穿著家常的衣衫,挽著一個簡單的流雲髻就出來了,她掀簾而出,看到朔兒坐在繡墩上,小背挺得直直的,在眼巴巴地盼著自己呢!

「朔兒,怎麼今天沒有出去玩?」柳蘭芷親昵地拍拍他的小腦袋,再捏捏粉團似的小臉蛋。

朔兒如小狗一般依偎著娘親,仰起小臉道︰「朔兒沒有出去,因為亞父忙著和一大堆老頭子在書房說話呢,煩死了,里嗦的!」柳蘭芷知道那一堆老頭子是幕僚,也不以為意,笑道︰「那就讓焦平陪著你喂馬呀,那個小紅你不是最喜歡嗎?」「哼!」朔兒似乎很憤怒的模樣,「那個死人臉才不陪我玩呢,比著察哈爾差遠了,只是唯唯諾諾的,一時半會兒的忘不了提他那主子!」柳蘭芷「噗嗤」一聲笑了,那個焦平似乎有一點嚴肅或者裝腔作勢的模樣,不過,人家是堂堂相府的大管家,不陪著你這小女乃娃兒玩,也是理所應該的吧!可惜這個朔兒來到這個相府沒有一個玩伴兒,難怪他喜歡粘著自己,也委實太孤單了些。

柳蘭芷想著得讓他多一些玩伴,這樣才對他有好處。

她惦記著此事,恨不得馬上吩咐青果去辦,不了朔兒的心思卻不在這里,只是搖晃著她的衣袖︰「娘親,你明日陪我去西山吧,亞父說要春游呢!看桃花、騎馬去!」青果微微一愣,看向了柳蘭芷,後者向她輕輕點頭,青果嘴角泛出喜意,馬上出去了。

朔兒卻沒有覺察到,還在死纏著柳蘭芷︰「娘親,你到底去不去呀,你不是說在這個院子里快憋死了嗎?天天抬眼里就只能看四角的天空!」柳蘭芷笑了,撫模著朔兒柔軟的頭發︰「娘親想出去啊,可是咱們是被擄了來的,有茶飯點心伺候著已經很不錯了,怎麼還能妄想著春游呢?」她約莫著那人快到了,于是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方鮫帕,佯裝拭淚道︰「娘親不喜歡上巳節出去,這讓娘親的心里不舒服,想起那薄情寡義的人來了!」「嘎?!」朔兒有些迷惑地看著娘親,娘親的眼淚也來得太快了些吧,不會在鮫帕上有撒了些胡椒粉之類的吧,跟上次差不多同一劇情?他忍不住去拽娘親的帕子,柳蘭芷還真的怕胡椒粉弄著朔兒的眼楮呢,忙慌慌的一奪,那鮫帕打得也巧,朔兒覺得那個帕子滑不溜秋打得,沒有抓到,一松手,那帕子的邊掃過自己的眼楮,頓時眼楮火辣辣地疼,眼淚刷刷刷下來了。「娘親,這」朔兒指著那帕子剛要嚷,就讓柳蘭芷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朔兒,不要勸娘親!」柳蘭芷的鼻音很重,卻是恰到好處地說了這麼一句,就听得小丫頭回稟︰「夫人,相爺來訪,說是來找小公子!」「三天兩頭來,有什麼事嗎?」柳蘭芷佯裝不悅,呵斥著進來回話的丫頭。

小丫頭有些戰戰兢兢,不敢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己主子和小主子眼楮都紅得像兔子,不禁嚇了一跳,這個是怎麼了?她垂著頭,小心翼翼道︰「相爺沒說什麼事,應該是前面不忙了,想陪著小公子玩耍吧!」「朔兒,你自己看著辦吧!」柳蘭芷其實不想利用他們父子的關系做什麼文章,可是被軟禁在相府太耽誤事情了,所以,她必須想辦法,何況,焦仲卿未必不是拿自己和朔兒去要挾喬五,這個男人心胸狹隘,又自私自利的,對待他也不能講什麼道德之類的。

朔兒撲閃著兩個紅紅的兔子眼,看著娘親的模樣,突然附耳道︰「朔兒定不會辱命!」柳蘭芷一怔,朔兒卻早已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時辰不大,朔兒牽了焦仲卿的衣角,歡天喜地地走了進來。

「娘親,亞父邀我們一起去出門踏青。」朔兒回來嚷道。

柳蘭芷還在用帕子擦著眼角,猛一抬頭,看到了焦仲卿滿臉喜色地站在門口,看到柳蘭芷那紅腫雙眼的模樣,竟是呆愣了一下,訥訥問道︰「阿芝,你怎麼了?」柳蘭芷忙搖頭,佯作笑臉,卻不知她的那強顏歡笑的樣子讓人更是覺得心里糾結。

「上巳節我們一起去西山踏青吧!」焦仲卿小心翼翼地覷著柳蘭芷的神色,慢慢說道。

「上巳節?」柳蘭芷貌似恍惚,接著臉上現出回憶、痛恨和難過的神色來,「我不去了,身子不舒服!」柳蘭芷斷然拒絕。

「娘親!你不是說看厭了四角的天空嗎?」朔兒急急地過來扯她的衣袖,開始撒嬌︰「娘親,去嘛去嘛,亞父去,朔兒去,我們去騎馬,娘親去看桃花!」聞言焦仲卿心里一動,一家三口何其樂融融?心里面不禁有了幾分憧憬,于是他低聲道︰「阿芝,我們許久沒有一起去踏青游春了,要不為了朔兒,我們一起去吧!」他的語氣里帶著哀懇。

柳蘭芷微微蹙眉︰「與你同游成了什麼體統?我本來就是下堂婦,又再改嫁了別人,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嗎?」「這……」焦仲卿倒是沒想到柳蘭芷如此說,不禁一愣,覺得很是尷尬。他有心說出同游的另有其人,可是偏偏說不出口。

朔兒眨著亮晶晶的兔子眼,拍著小手道︰「我想起來了,亞父還有一張請柬,一個誰家的小老婆好像邀請亞父去賞桃花是不是?這不正好嗎?亞父先陪著我騎馬,後陪著那個小老婆賞花,我再陪著娘親賞花!」一時,焦仲卿覺得尷尬極了,看著柳蘭芷的神色漸漸哀戚,不由道︰「阿芝,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他覺得阿芝是嫉妒了,心里竟然有了幾絲甜蜜和竊喜。心道這個朔兒不虧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果然幫著老子。

柳蘭芷心道我才不管你陪著誰家的小老婆呢,我是有事情去做的,可沒有時間去爭風吃醋,瞎妒忌!心里想著怎麼做才不至于讓焦仲卿起疑心。所以一時沉默不語,看在焦仲卿眼里卻是另一番心緒難安的模樣。

良久,柳蘭芷有些黯然道︰「也好,我和朔兒去西山普救寺上香,最近流年不利,去禱告禱告也好!」朔兒「耶!」地歡呼了一聲,焦仲卿臉上泛出了笑意,這是個好開端不是?他心里竊喜。

但是柳蘭芷又加了一句話︰「相爺要答應我一件事,否則我是不去的!」「啊?」焦仲卿心里忐忑起來,看著柳蘭芷的模樣,心里猜度著是什麼事情。

卻听著柳蘭芷道︰「我是相爺的下堂婦,估計也就是你我還有焦家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在外面我早就听說焦相對瘋癲了的宰相夫人情深意切!」她嘴邊泛出淡淡的嘲諷。

焦仲卿有些羞赧,這些都是他放的煙霧彈,難道阿芝都知道了?他張張嘴剛想說話,柳蘭芷卻擺了擺手道︰「我對焦相你的愛情羅曼史不感興趣,我想知道的是,你對外怎麼解釋我和朔兒還有傾城的來歷?」「這」焦仲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很想告訴世人阿芝是他深愛的女人,朔兒是他的唯一的兒子,可是如今怎麼去圓這個真實的謊言?他猶豫了。

柳蘭芷笑道︰「我知道令焦相為難,朔兒也就罷了,畢竟稱呼你為亞父,也是為義子!」焦仲卿聞言臉上一絲難堪劃過,本來是親生兒子卻認作義子,他覺得委屈呢!偏偏阿芝不提破鏡重圓之事。

柳蘭芷看著他的模樣,笑道︰「我們娘兒三個不想讓焦相為難,這樣吧,我們和焦相攀個親戚!」「什麼親戚?」焦仲卿立馬兩眼放光,恨不得替她說了破鏡重圓之事。

不了柳蘭芷依舊輕聲笑道︰「就說我們娘兒三個是焦相在江南認識的義兄的家眷如何?這樣朔兒叫你一聲亞父也合乎情理了!」「義兄?家眷?」焦仲卿睚眥欲裂。雙拳緊緊攥起來,「虧你想得出來,哼哼,義兄?!我呸!」「既然不樂意,那就算了!」柳蘭芷泄氣般揮了揮手,「你們自己去游春踏青吧,我寧可躲在這宅子里面,也不願讓人指指戳戳!」「娘親!」朔兒撅起小嘴,不滿地看了焦仲卿一眼,去依偎在柳蘭芷身邊,又開始纏磨起來。

焦仲卿看著柳蘭芷那置氣的模樣,猛地憶起二人相親相愛的往昔來了,那時候,阿芝也是這般孩子般的賭氣,心里突然一軟,嘆息了一聲︰「好吧,義兄就義兄,家眷就家眷吧!」話語里掩飾不住的不甘和淒然。

柳蘭芷轉嗔為喜,朔兒也樂得手舞足蹈,一時間,焦仲卿心里竟然是悲喜交加,心愛的女人,摯愛的兒子都是「義兄的家眷」!哼,好個橫刀奪愛的「義兄」!看我不重新奪過來!

焦仲卿在心里發狠,卻不知道他為了這一時的稱謂,後來卻後悔萬分,「兄弟妻不可欺」哪,他中了這個婦人的圈套了,後來,每當想及此事,他就悔恨地去撞牆,這自是後話。難怪說「最毒婦人心」,還有就是「利令智昏」他不明白自己當時怎麼會答應如此一個條件,須知「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一方霸主堂堂相爺,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所謂的「一物降一物」,阿芝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他百思不得其解,幸好那時他有充裕的時間去琢磨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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