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無雙之王者歸來 第十三章 一念之痛

作者 ︰ 青絲如雪01

獨行笑呵呵的看著眼前相擁而笑的李雲軒與冷月,這一刻的其融融是多少年沒有感受到的愜意和溫馨了。沉浸在幸福中的獨行和李雲軒都沒有現,冷月痛苦的閉上雙眼,她分明的感受到心頭隱隱的疼痛,這種痛會蔓延至全身,是一種讓人以承受但又無法抵擋的痛。搖搖頭,離開了李雲軒的懷抱,當她不再被李雲軒抱著的時候,那種隱隱的痛便消失了。冷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李雲軒,怎麼會這樣?雲軒哥的懷抱是她最眷戀的,卻怎麼陡然會有在被雲軒哥抱著的時候,心頭隱隱作痛的感覺?難道是自己大傷初愈,一時的不適?不過冷月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結,她平素里心細如塵,但這一次,她寧願是自己想的過多了。能有大叔和他的雲軒哥陪伴,已經是大劫之後上天最大的恩賜了。之後唯一要做的,就是一起為師父報仇雪恨。

李雲軒感受到冷月的異常,他並沒有往更深處想,只是覺得經歷了這麼多,他和冷月都回不到當初的無憂無慮了,但他還是擔心的問道︰「小月,怎麼了?」「沒有,我只是想師父了。」冷月看了看獨行,接著說︰「他老人家那麼疼愛我們,我們卻都沒有機會孝敬他,我好想他。」一句話觸痛了李雲軒的心,他又何嘗不和冷月一樣的心情。看著李雲軒和冷月,獨行知道他們受到的打擊很大,無端的變故讓這兩個年輕的生命根本無法承受,獨行微做沉思對冷月說道︰「小月,以後大叔做你的師父吧。」

冷月慢慢的抬起頭,李雲軒也驚愕的看著獨行,看到他兩人的表情,獨行笑著問道︰「願意不願意?」冷月看看獨行,又看看李雲軒,臉上分明有欣喜,但還是擔心的說道︰「大叔,你真的做我的師父嗎?是我的武功這麼弱,我怕給大叔丟臉。」獨行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以後沒人會說你弱的,就你現在的功力,以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了。」冷月不解的眨著眼楮,他不明白獨行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自己的武功連李雲軒都不如,還能不把誰放在眼里?恐怕是別人不把她放在眼里才是呢。

「小月你還不拜師嗎?」獨行對著愣的冷月問道。冷月這才欣喜的笑道︰「是,師父。」說著跪倒在地,獨行笑呵呵的接受了冷月三跪九叩的拜師之禮。

李雲軒和冷月走出玉龍殿的時候,天色已經大大亮了,冷月開心的說道︰「師父答應我也去玄武壇,這下我就以天天和雲軒哥在一起了。」李雲軒說道︰「是啊,以後我們一定要用心習武,大叔不是說了嗎,以我們兩個人的資質進步應該是很快的。」「嗯。」冷月堅定的說道︰「我們一定以學有所成為師父報仇的。」說著,二人已經來到玄武壇內。

情誼永恆幫會由總壇和四大分壇組成,位于正中央的是幫會的總壇,四大分壇分是別位于總壇東北方向的青龍壇,西北方向的白虎壇,東南方向的朱雀壇,西南方向的玄武壇。

「站住,你們做什麼?」突然一聲冷冷的呵斥打斷了李雲軒和冷月的談話。李雲軒正要作答,只見正前方走來一人,李雲軒認出是玄武壇的壇主小夜,忙上前拱手道︰「壇主,李雲軒前來……」「哼!」小夜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看李雲軒和冷月,而是轉身一個巴掌打在了剛剛呵斥李雲軒二人的侍衛臉上,那個侍衛平白挨了一巴掌,但並沒有絲毫情緒,一語不的站著。小夜對著侍衛訓斥道︰「瞎了你的狗眼嗎?連大叔的徒弟你都敢攔著?」遂轉身對李雲軒和冷月笑道︰「李雲軒,冷月,怠慢了。」李雲軒道︰「得壇主如此看重屬下,實在愧不敢當。」「呵呵,客氣的話就不要多說了,謙虛的過分了,讓人覺得假惺惺的,哼!」小夜冷冷的說道︰「既然你覺得我看重你,那好吧,李雲軒你這麼能干,就在壇內掃地吧,以後咱們玄武壇的地就都歸你了,讓我看見一片落葉,重重嚴懲。」

「你……」冷月正待爭辯,被李雲軒一把拉住,搖頭示意她不要多說,遂轉身向小夜拱手道︰「是,李雲軒謹遵壇主之令!」「哼!」小夜冷哼道︰「算你識相,不過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小夜說完,盯著冷月冷冷的看了一眼,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邪惡的笑容揚長而去。

「雲軒哥,你怎麼以這樣忍氣吞聲?這不像你的為人啊?」冷月氣鼓鼓的說道。李雲軒看看一旁的侍衛,示意冷月往前走。

「這個小夜,是大叔最寵愛的一個晚輩,在整個情誼永恆,所有人都讓他三分,就連幫主項問天都不會去為難他。」李雲軒嘆道︰「之前在幫會總壇大殿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小夜的敵意,但是我一直不確定,總以為自己多心了,現在看來,他還真的對我們有很深的敵意。」冷月不解的問道︰「他為什麼要對我們有敵意呢?我們又沒有招惹他,我還請求師父讓我來玄武壇呢,早知道小夜是這樣的人,還不如我們再去找師父,讓我們一起留在總壇算了。」李雲軒笑呵呵的看著冷月︰「小月,你的師父不是萬能的,不好一直去麻煩他的,他對我們已經是好的無挑剔了,做人要多替別人著想,大叔對我們這麼好,我們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為難大叔。如果什麼小事情都去向大叔說,大叔該有多累啊?」

冷月嘟著嘴巴問︰「是小夜這麼敵視我們究竟為什麼啊?」「為什麼不是很明白的嗎?」李雲軒說道︰「大叔以前那麼疼小夜,自從你來到幫會,大叔就一刻不離的照顧你,甚至為你不顧自己的性命,如果你是小夜,你會怎麼想?」「他嫉妒?」冷月驚愕的說道。李雲軒點頭道︰「這只是我的猜想,不過我肯定我猜的沒錯。」冷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小夜這麼討厭我們,那我們更不應該去玄武壇了,說不定他會怎麼害我們呢。」「有時候在逆境中更能磨練人的意志。」李雲軒說道︰「小夜就算給再多的磨難,我相信我們都一定能扛過去的,如果我們想要成長的迅速,就必須給自己壓力。」「壓力哪里都有,我不稀罕他的。」冷月微怒道︰「要去雲軒哥你自己去,我不喜歡他的為人。」冷月說完就欲轉身離去,李雲軒慌忙中抓住冷月的手,急道︰「先不要這麼早就放棄……」李雲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冷月蒼白的臉色,另一只手捂著胸口,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忙問道︰「小月你怎麼了?」冷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心口好疼。」

放開冷月的手,李雲軒不解的問道︰「怎麼好好的心口會疼?」冷月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李雲軒之前握著自己的那只手,迷茫而不確定的說︰「我現在不疼了……」如果不是剛剛的痛那麼真切的存在,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又是這種痛,與昨晚在玉龍殿被李雲軒抱起的時候同樣的痛,難道只有在和李雲軒有身體接觸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痛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是有人要害自己?她冷月不過一個小角色,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何須用如此隱匿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冷月瞬間想到小夜臨走前那個邪惡的笑容,李雲軒的話語也再次在冷月耳邊響起︰「大叔以前那麼疼小夜,自從你來到幫會,大叔就一刻不離的照顧你,甚至為你不顧自己的性命,如果你是小夜,你會怎麼想?」

冷月心頭巨寒,仿佛置身于寒冰之中全身冰涼,是了,如果是小夜要害自己,她冷月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自保,何況她只是個武功平平,沒有一絲還手之力的小丫頭,還不是如待宰的羔羊般?轉念一想,玉龍殿雖不至于戒備森嚴,但獨行師父一直陪在身邊,小夜是如何下手的?

李雲軒看著愣了半天神的冷月,以為她身體依舊不適,關切的問道︰「小月,你還好吧?」冷月眼底一亮︰「雲軒哥,師父為我療傷的那晚,曾生過什麼事情?是誰守護在玉龍殿外?」李雲軒不明冷月為何有此一問,他還是回道︰「那晚並未曾生過什麼異樣,守護玉龍殿的是四大壇主,我也被幫主吩咐在外守護的。」「四大壇主?這就對了。」冷月若有所思的說道。李雲軒卻被她說得一頭霧水︰「怎麼就對了?小月你在想什麼呢?」冷月並沒有回答李雲軒,而是追問道︰「那晚真的沒有什麼異樣嗎?」李雲軒道︰「那晚的確沒什麼,不過前一夜,我獨自一人守在殿外的時候,看到一個白色人影飄過,我追了一段路程,無奈那個身影太快了,我只好再回到殿外守著。其余的,就沒有再現什麼。」

冷月心頭一驚,還另有其人?那麼這個白色人影究竟是什麼人?他和玄武壇壇主是什麼關系?僅僅只是巧合?還是他們本就是一起的,或者根本就是一個人?帶著滿腔的疑惑,冷月在李雲軒不解的目光中堅定的說道︰「雲軒哥,我們一起留在玄武壇,我就不相信他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李雲軒除了刻苦習武,再也沒有見過小夜,打掃庭院成了李雲軒一成不變的功課,他每日都第一個起床將庭院打掃干淨。和冷月一起吃過早飯後,二人就來到幫會的莊園開始練習武功。

天煞武功一共十招,每一招又分為五式。第一招「氣貫長虹」中蘊藏五式分別是︰天之煞氣、貫與千秋、長河落日、虹飛萬里、長虹之煞。

李雲軒和冷月將所有招數練習一遍,看看已經日上三竿。李雲軒笑呵呵的問︰「小月,累不累啊?」「怎麼會累呢?」冷月開心的說道︰「有雲軒哥陪我一起練功,我很開心,一點也不覺得累。對了,師父送你的雁翎槍好使不?」李雲軒嘿嘿一笑「好使的很啊,虎虎生風的。」李雲軒正待再炫耀一下,轉頭看見冷月嘟著嘴坐在地上用手中的木棍使勁的劃著地面,硬生生的把想要炫耀的話吞進肚子里,坐到冷月身邊,略帶疑惑的說道︰「大叔為什麼送我雁翎槍,卻只讓你用木棍練習呢?」冷月故意嘟著嘴巴說道︰「師父偏心唄。」看到李雲軒尷尬的表情,隨即笑道︰「師父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們在這里瞎猜測什麼呢。」「我們的小月長大了啊,這麼善解人意了。」李雲軒笑道。冷月白了一眼李雲軒︰「那當然了,現在已經不是那個跟在你後面成天要和你切磋的小妹妹了。」「是哦,長成大姑娘了。」李雲軒深有感觸的說道︰「人總是在逆境中才能成長。」「雲軒哥,你又開始感嘆人生了。」冷月笑道︰「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如何?」「好啊!」李雲軒得意的說︰「這天煞武功的招數我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內力也提升了不少,切磋的時候要小心你雲軒哥手中的長槍,別傷著了小月妹妹。」冷月笑道︰「好了雲軒哥不要吹噓了,接招吧。」

不知不覺間二人已將招數走了數遍,但李雲軒和冷月誰也沒有舍得停下來,他們仿佛回到了天盟谷,久違的感覺讓他們想時間就一直這樣停留住,沒有世俗的殺戮,更沒有仇恨。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打斷了李雲軒和冷月的招數,兩人抬眼看見小夜站在不遠處,用一種帶著鄙視的冷冷的目光看著他們。

「好一個郎有情妹有意,這樣的花拳繡腿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在玄武壇,只論武功,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說話。」小夜淡淡的說道︰「李雲軒,你來玄武壇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是該考驗一下你的武功了。」冷月本來就不喜歡小夜,此時听他這麼說,分明就是想欺負李雲軒,怒道︰「小夜,你不要以為你是壇主,你便想怎樣就怎樣,明知道雲軒哥沒有你武功好,你還要和他打,分明就是恃強凌弱。」「哼!」小夜冷哼一聲︰「冷月你也不要仗著大叔疼你,就不把我這個壇主放在眼里,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配大叔收你為徒,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比?大叔是看著我長大的,這份感情你比不了的。什麼恃強凌弱?我就是要恃強凌弱怎麼了?」冷月怒道︰「你卑鄙!」

小夜轉過頭不再理會冷月,而是向李雲軒挑戰道︰「出招吧!」李雲軒對冷月搖頭示意,要她不要沖動。翻手之間長槍橫于胸前,明知此戰必敗無疑,但李雲軒絕對不會在氣勢上輸給小夜。就算是小夜一招之間就以制勝,但他知道小夜暫時還不會傷自己性命。

李雲軒用十成的功力使出氣貫長虹的第五式長虹之煞,小夜輕描淡寫的將寒冰門的正手劍使出,他覺得用一成的功力就夠了,「鏘鏘!」李雲軒的雁翎槍在踫到小夜的「月光」劍時瞬間被震飛,李雲軒也被震得後退了六、七步,定住後退的身形,李雲軒淡淡的神情望著小夜。「槍都丟了還怎麼打?」小夜帶著諷刺的表情和戲虐的口氣說︰「大叔送你的吧?心疼了?心疼了就拼掌力吧!」小夜推出雙掌,他只用了兩成的功力,因為他覺得,兩成功力足夠了,他還不想要李雲軒的性命,這一掌下去,只需要李雲軒武功盡廢。

「啪!」雙掌相踫的時候,小夜只感覺到一陣血氣上涌,他拼命壓住就要沖出喉嚨的那一股鮮血,生生的咽了回去。「   」的退了三、四步。「你……」小夜不置信的看著剛才與自己雙掌相對的冷月,憤怒的吼道︰「為什麼?你憑什麼?」留下這句話,小夜狂奔而去。

「小月。」李雲軒又驚又喜又心疼,加之心頭還有一絲疑惑,冷月撲過來救自己的情形分明是第一次生,李雲軒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以前有過很多次身處險境,而每一次,都是冷月豁出了性命相救的。

顧不了想那麼多,李雲軒忙走過去想抱著呆的冷月,當他想要將冷月攬入懷抱的時候,冷月卻驚恐的往後退︰「不要。」「小月,你怎麼了?」李雲軒疑惑的問道。冷月淡然的一笑︰「雲軒哥,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啦。」冷月說著抬頭看著李雲軒,顯然她也很迷茫,向李雲軒問道︰「雲軒哥,剛剛我接下了小夜的那一掌嗎?」李雲軒點頭道︰「是的,你接下了小夜的那一掌,是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為什麼總是這樣在最危險的時候,你就什麼都不顧了?萬一你有什麼閃失,你知道我一個人是不會獨活的。」李雲軒越說越氣︰「小月,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這麼沖動,我不想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答應我!」冷月忽閃著一雙明亮的眼楮,叫道︰「雲軒哥……」李雲軒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魂中走出來,他痛苦地對冷月重復著︰「答應我好嗎?」看到李雲軒認真的表情,冷月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雲軒哥,我剛剛接下了小夜的那一掌,小夜受傷了。」李雲軒這才反應過來,以小夜的內力修為,就算冷月用十成的功力都未必擋得住小夜一成的功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夜要對付的人是自己,所以他沒有必要手下留情,只有一種能,就是冷月的功力……

「以後沒人會說你弱的,就你現在的功力,以不把很多人放在眼里了。」獨行的話在二人耳邊響起。

「是師父……」

「是大叔……」

李雲軒和冷月同時驚呼出聲,冷月瞬間明白過來,當她第一眼看到獨行的時候,沒有初次見面的生疏感,倒是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和血脈相連的親情,原來她的身體里,流著師父的血,自己能有今日的內力修為,也是因為師父將最好的給了自己。

李雲軒和冷月背靠背的坐在樹蔭下,這是在天盟谷的時候,他們最喜歡的聊天方式。

「雲軒哥,師父對我們謂恩重如山。」

「是我們三生有幸才能遇到大叔,這樣的大恩大德我們卻無以為報。」

「師父就是親人,我會讓自己變得強大,不讓任何人傷害到師父。」

「大恩不言謝,大叔未必要我們做什麼,只要我們好好的活著,就是對這份恩情最好的報答。」

「嗯,雲軒哥,我們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這輩子,我有你,有師父就夠了。」

「等報完師父的仇,雲軒有小月,有大叔,這一生別無所求。」

小夜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玄武分壇,手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不服氣的吼道︰「為什麼?大叔,你為什麼要對那個臭丫頭那麼好?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難道你看著長大的小夜還比不上那個才來幫會幾天的冷月嗎?什麼凝血之法?什麼血性狂怒?分明就是在療傷的同時講一半的內力輸給了那臭丫頭,大叔,您究竟為什麼?小夜真的不明白,真的好心痛!」小夜忍著無盡的憤怒,痛苦地將桌上的茶杯揉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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