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春秋 第一百七十二章 心魔凶狠,虛竹擾局

作者 ︰ 巨龍的時空

鳩摩智聞言頓時一愣,看著丁春秋,有些不相信道︰「你叫我下棋?」

看著他那樣子,丁春秋朗盛道︰「大師只管一試!」

鳩摩智心想此刻自己周身穴道已然自閉,再加上丁春秋武功如此之高,自己即便全盛之時也無法月兌身,此刻閑著也是閑著,不妨試他一試。『**言*情**』

一念至此,鳩摩智便不再嗦,對著蘇星河行了一禮,道︰「那小僧就姑且一試!」

蘇星河衣袍一擺,道︰「請!」

隨即二人落座。

這一次鳩摩智並沒有在丁春秋下過的基礎之上繼續下,而是重新復局從頭再來。

之前丁春秋連落五十余子,早就超出了鳩摩智的能力,再加上二人看待這棋局角度不同,是以鳩摩智無論如何也接不下丁春秋此刻的殘局。

蘇星河沒有說話,靜等復局後二人開始交手。

而就在鳩摩智開始下棋的時候,全神貫注觀看棋局的段譽卻是出一聲悶哼。

丁春秋回頭一看,只見段譽滿臉潮紅,雙眼寒光時隱時現,恍若有著刀光劍影蘊含其中,身影瞬間一晃,來到了段譽身邊。

「丁大哥!」

段譽叫了一聲,此刻他只覺渾身真氣全力運轉,平時那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竟是在體內自行流動開來,叫經脈劇痛難當,想要將之釋放出來,卻又好像有著什麼東西阻擋著一般,竟是無法施展。

「不要說話,收攝心神。導氣歸墟!」

丁春秋的聲音恍若清泉一般。流淌進段譽的腦海之中。身軀上的劇痛,在這一刻竟仿佛削減了三分。

段譽眼中劃過一抹驚詫神色,不再言語,瞬間閉目凝神,開始主動引導體內的真氣。

丁春秋的右手,已然按在了段譽後背直上,精純的先天真氣瞬間透體而入,開始替段譽梳理那些混亂的真氣來。

對于段譽此刻的狀況。丁春秋卻是有些啼笑皆非。

這段譽一身內力早已超過了普通的一流高手,已然踏入了絕世強者的行列。

但他卻偏偏沒有打通任督二脈,是以海量真氣無法形成大周天。

而他偏偏又修煉了六脈神劍這等絕世武功,在之前丁春秋對付慕容博、劍敗鳩摩智以及破珍瓏棋局時,卻又被丁春秋釋放出來的精純的先天劍氣所誘導,從而六脈神劍暴走,以至于此刻真氣逆行,即將步入走火入魔之境。

對于這樣的情況,丁春秋當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堂堂大理國世子,內力已然臻至當世絕巔之境。竟然因為沒有打通任督二脈而真氣逆行,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但卻又實實在在的生在了丁春秋的眼前。

哭笑不得中的丁春秋。先天真氣一出,段譽體內那些雜亂的真氣頓時開始臣服,一點一滴的開始歸入正道,在段譽引導之下,逐漸歸于平靜。

而就在丁春秋幫助段譽梳理真氣的時候,鳩摩智和蘇星河已然下了近二十子了。

鳩摩智才思敏捷,落子如飛,比起之前丁春秋,也是不遑多讓。

而蘇星河對著棋局中的千變萬化早已了然于胸,是以根本不用思索,抬手便落子。

隨著二十子一過,鳩摩智的速度頓時減緩了下來。

此刻的的棋局,已然大變樣了,便是才思敏捷的鳩摩智,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般輕松落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鳩摩智落子越來越慢,到如今,手中的棋子,已然有種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同樣觀看棋局的薛慕華,忽然道︰「鳩摩智,你已經敗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鳩摩智耳中卻是猶若驚雷一般,轟然炸響。

敗了?

我鳩摩智敗了?

他臉上肌肉僵硬,抬起頭,看向薛慕華,眼中閃爍著癲狂之色。

便在這時,之前被鳩摩智羞辱過的玄難忽然開口,道︰「我等出家之人,當‘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慧。’唯有舍去勝敗之心,專修本性方可達至上乘境界。而你心中勝敗之心太重,失了上乘,已然墮落魔道,此刻卻是回天乏術,難以挽救了!」

玄難之話,不可謂不犀利,一語便道破了鳩摩智心靈之上最大之破綻。

鳩摩智雖然出身佛教,但其從小天資出眾,對于武學之道鑽研極深,自恃頗高,大有目空一切之感,心中對于勝敗之心有著無與倫比的執著。

此刻玄難趁機難,頓時叫他心神蕩漾難以自持,整個人的臉色霎時間竟扭曲了起來,猛的大喝一聲︰「不……我鳩摩智怎麼會輸……我神功蓋世,當世無人可比,豈會敗落,你這禿驢,竟敢胡言亂語,給我去死!!!」

這一刻,鳩摩智狀若厲鬼一般,被心魔入侵,竟是舍了棋局,直接朝著玄難撲去,臉上怨毒而猙獰,若非武功已然被封禁,這一次玄難有死無生。

「啊……師叔祖小心!」

貼身相隨這玄難的虛竹頓時大叫一聲,橫身擋在了鳩摩智身前。

便在這時,丁春秋長出一口氣,醒轉過來,正好看到鳩摩智瘋這一幕,頓時舌綻驚雷︰「鳩摩智,醒來!」

雄渾的聲音,恍若晨鐘暮鼓一般,轟然當空炸響。

鳩摩智身形頓時一滯,一驚之下,頓時醒轉了過來,這一刻,他額頭之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我……這是怎麼了?」

鳩摩智臉上余悸尚未消去,帶著後怕問道。

便在這時,段延慶身後的岳老三忽然開口,道︰「你這番僧。下個棋而已嘛。怎麼還瘋呢?真是比我岳老二人品還差!」

說話間。岳老三似乎害怕被鳩摩智傳染一般,朝後退了幾步。

這一刻,鳩摩智方才響起之前生的事情,重重的看了那珍瓏棋局一眼,不再言語,沖這丁春秋行了一禮,朝一旁走去。

走之前,他重重的瞥了那玄難一眼。眼中殺意盎然。

而玄難老神在在,嘴角帶著冷笑,恍若入定一般,沒有半點變化。

就在這時,段延慶身子一橫,頓時在鳩摩智之前的位置上落座,也不說話,左手鐵杖在棋盒中一點,便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之上。

之前他連續觀看了丁春秋和鳩摩智兩局。心中已然推演了許久,是以此刻沒有半分思考。

看著段延慶此舉。蘇星河攢道︰「大理段氏武功獨步天南,當真名不虛傳!」

一語說罷,蘇星河便重新落子,和段延慶展開一場廝殺。

段延慶棋藝卻是不弱,但在這珍瓏棋局面前,終究還是無力破局,落子三十有余後,已然有些無以為繼之感。

而蘇星河看著段延慶落子,不僅贊嘆道︰「閣下這一著極是高明,且看能否破關,打開一條出路。」

說話間,黑子落在,重新開始圍殺。

段延慶臉色一沉,片刻後,方才落子。

而這一子,竟是好巧不巧的和之前鳩摩智敗落之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但就在這時,一直跟在玄難身邊的虛竹忽然開口,道︰「這一著只怕不行!」

他適才見鳩摩智下過這一著,此後接續下去,終至癲狂瘋。他生怕段延慶重蹈覆轍,心下不忍,于是出言提醒。

丁春秋見此,嘴角一笑,這虛竹當真還是和原著中一樣,出口提醒了段延慶。

不過此刻已然和原著不同了。

此地少了慕容復,也沒有原著中那個居心叵測的丁春秋了。

是以,段延慶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而那岳老三卻是大怒,頓時叫道︰「憑你這小和尚,也配來說我老大行不行!」

說話間,身影如風,一把抓住虛竹後領,猛然將其摔出。

段譽見之臉色頓時一變,驚叫一聲︰「大師,小心!」

說話的同時身影已然撲出,將虛竹從半空中接了下來。

虛竹此刻臉色煞白,看著那岳老三,一臉驚恐。

岳老三見此臉色頓時大變,怒罵一聲︰「姓段的臭小子,你竟敢管老子的閑事,活得不耐煩……」

他的話語尚未說話,忽覺渾身一冷,只見丁春秋冰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岳老三心中頓時一驚,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怎麼忘記了還有這個煞神在這里呢?

「滾!」

丁春秋冷喝一聲,看著他,眼中寒芒閃爍不定。

岳老三臉色頓時一變,一聲也不敢吭,一溜煙的跑到葉二娘身後躲了起來,當起了縮頭烏龜。

丁春秋橫眉冷視片刻後,便是重新轉過了頭,看著棋局。

緊接著,那玄難一如原著中所述,道︰「段施主,你起初十著走的是正著,第十一著起,走入了旁門,越走越偏,再也難以挽救了。」

听了此話,段延慶臉色僵硬難看無比,看著棋局,喃喃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難也!」

說話的同時,已然心神激蕩難以自己,曾經的一幕幕恍若海潮一般浮上心頭。

段延慶呆呆不動,忽然淒聲開口,自語道︰「我以大理國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淪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說話間,他鐵杖橫舉,竟是起了輕生之念。

這一刻,滿場俱驚,岳老三驚呼一聲︰「老大,不可!」

但此刻段延慶已然陷入了棋局之中不能自拔,哪里還會理會他。

就在這時,段譽身邊的虛竹忽然沖了出去,同時叫道︰「施主,莫要想不開啊!」

然而虛竹已經從他的身邊跑出時,腳下忽然一絆,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段延慶捏棋子的手上,將之裝落在了棋盤之上。

霎時間,蘇星河便咆哮了起來︰「胡鬧,胡鬧,你自填一氣,自己殺死一塊白棋,哪有這等下棋的法子?」

但就這一聲咆哮,卻也讓段延慶蘇醒了過來,看著此刻棋局,臉上猛然浮現出一抹驚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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