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春秋 第一百七十一章 珍瓏局,破心魔

作者 ︰ 巨龍的時空

對于岳老三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沒有人理會他。

而此刻,丁春秋卻是走到了蘇星河面前,長衫一擺,灑然落座,道︰「師兄,我可否破一破這棋局?」

他的聲音不大,臉上也帶著笑容,而且還是詢問的口氣。

但是話語之,卻是充斥著強大的自信和不容置疑的感覺。

蘇星河雙眼縮了一下,心很是不願,但之前見識了丁春秋的手段之後,心知此刻自己若是阻止,恐怕會有一場大禍,便是嘆息一聲,罷了,讓他試試,諒他也沒有本事破開師傅的棋局。

想到這里,蘇星河便是點了點頭,道︰「請!」

對于蘇星河來說,丁春秋一身本領除了武功以外,其余的皆入不了他的法眼,他才不相信丁春秋能夠破局。

但縱然如此,之前丁春秋神人降世般的厲害,還是叫蘇星河心有些惴惴不安。

丁春秋嘴角帶著笑容,似是沒有看到蘇星河眼的擔憂,朝著珍瓏棋局看去。

便在這時,忽听身旁的段譽開口道︰「丁大哥,小心些,這棋局似乎有些問題!」

段譽之前和蘇星河下棋,雖然沒有達到原著之慕容復與段延慶那般走火入魔的程度,那也只是因為他天性純良,且內力深厚,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些許心煩意亂的感覺,是以此刻開口提醒。

丁春秋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便是凝神觀望這珍瓏棋局。

此棋局他並不是第一次看到,當初在大理無量山的瑯嬛福地他也曾見到過,不過那時只是匆匆一瞥,並未細看罷了。

此番凝神看著棋局,當真有種牽絲百結環環相扣一步一殺機的感覺。

蘇星河也不著急,任由丁春秋慢慢想著棋路,也不催促。

對他來說。丁春秋想的越久,便證明他的棋藝越差,若是如此,他豈會擔憂,反倒是希望丁春秋想他個三天三夜才好。

但就在這時,丁春秋雙目陡然睜開,右手食指在棋盤之上輕輕一敲。一枚白頓時跳到了棋盤之上,蘇星河一看,丁春秋這一落處乃是‘去’位七路,正是段譽難以為繼卻有是破解棋局的關鍵所在。

蘇星河臉色頓時一變,看向丁春秋的眼神,頓時露出了一抹忌憚。

就在這時。段譽忽然驚呼出聲︰「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原來還有這一步可走!」

他的聲音響起的瞬間,在場眾人全部橫眉冷視想象。段譽臉色頓時泛起一次羞赧,眼神一陣不好意思。

正所謂關系不語真君,而段譽此番說話,卻是叫觀看棋局之人,心不滿。

然丁春秋與蘇星河此刻都全神貫注的在棋局之,倒是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此番丁春秋已然落。蘇星河自然也不會耽擱時間。

他對著珍瓏棋局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雖然以他的資質執白也無法破開珍瓏棋局,但是他對著珍瓏棋局的造詣卻也不淺。

是以,他手捏黑,直接落在了‘去’位八八路上,再度將丁春秋的棋路封死。

這一次,丁春秋沒有繼續沉吟,卻是之前短暫時間里已經將棋路推衍出了不少。是以在蘇星河落以後,一枚白瞬間落在棋盤之上,落點乃是‘去’位五路,生生在不可能見殺出了一條血路。

蘇星河臉色再度一變,輕咦一聲,看了丁春秋一眼,心道。怎麼會這樣,丁春秋的棋藝怎會如此高超?

便是那大理段世都沒有走到這一步,他一個最心系武學的魔頭,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棋道造詣?

蘇星河很是不解。此刻丁春秋與他對弈的正是之前段譽下過的殘局,不比一開始那般簡單了。

但是心忐忑歸心忐忑,蘇星河也是閃電般的落,從‘去’位四五路繼續封殺丁春秋。

丁春秋嘴角微笑此刻已然消失,隨即而來的是一抹凝重的殺意。

但是他的速度並沒有因此減慢,反而越下越快。

頃刻間,二人已然各自落了二十余,此刻蘇星河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

看著丁春秋的目光,恍若見鬼了一般。

段譽之前最先下棋,也只不過下了十余,而丁春秋接的是段譽的殘局,此刻竟然閃電般的落二十多枚,雖然距離破開珍瓏棋局仍然遙遙無期,但丁春秋所下這二十余,卻是在小範圍的搏殺之間,卻是無比凌厲迅捷。

每一落下,都恍若刀鋒迎面劈來一般,便是浸yin這珍瓏棋局數十載的蘇星河,都有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

而圍觀眾人,真正看得明白的卻是唯有段譽、鳩摩智、段延慶和玄難四人。

摘星也勉強能夠看出來一些。

但是其他人等,卻是無法看出這其的奧妙。

可這能夠真正看明白的四人,此刻卻都是後背冒出了一抹冷汗,看著那棋局,段延慶只覺一股殺意迎面撲來,叫他心膽寒,竟是有種不敢上前的感覺。

而段譽也有這種錯覺,就連平時想用也用不出來的脈神劍在此刻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反觀那蘇星河,臉上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更多的卻是決絕。

無論如何,都不能叫著丁春秋破局而出,否則師傅的大計,就要付之東流了。

想到這里,蘇星河一咬牙,落的速度更快了。

而丁春秋此刻恍若魔怔了一般,嘴角森然的殺意逐漸擴散,化成一抹邪笑。

幸好他此刻已然能夠將所有氣機控制如意,不會傾瀉開來,否則在場眾人,定會感到心膽巨寒。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仍然感覺到周身一冷,整個人似乎都壓抑了幾分。

此刻的他,眼的棋局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白色的天地。

在這里,他整個人恍若化身進入了棋局。而敵對的黑也是化成了一個人影,無比熟悉的人影。

那人的面容身形與丁春秋一般無二,唯有一頭黑發,將他二人分割了開來。

丁春秋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般影像。

但他隱隱能夠感覺到些許原因。

可能這就是自己想內心深處最大的心魔。

自己並不是丁春秋,但卻取代了丁春秋的身份存活了下來。

雖然自己經過多番努力,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但是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這就像是一個逆鱗,不能被任何人所發現。

而這珍瓏棋局,卻似乎有著難以描述的魔力,竟然能夠將自己的心魔以這種方式表達出來,怪不得原著之慕容復和段延慶會雙雙敗落在此局之上,最終弄得顏面大失。

但丁春秋可不是慕容復和段延慶能夠相比的。

若是在月余前。這種心魔可能會給丁春秋帶來一些麻煩,但是此刻他已然晉升先天,而且就在之前消除了虛竹所帶來的魔障,鞏固了先天境界,武道之心更加凝練,已然不會被任何外魔所撼動。

是以,此刻面對自己心最大的心魔也是自己最大的破綻。他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欣喜。

二人對面,沒有言語,直接便交起了手。

這一刻丁春秋沒有動用任何武功,就是一拳一腳,橫擊八方,用最普通不過的招式,和自己的心魔過招。

而那心魔也是一般無二。雙拳凌空,恍若戰神下凡一般,大開大闔,竟是和丁春秋打了個平分秋色,隱約間還有將其壓制的感覺。

這一種感覺丁春秋非常不喜歡,從他來到這天龍世界以來,這種感覺幾乎就沒有出現過。

便是和那葵江花晴第一次交手。也沒有這種感覺。

真要算起來,也就是以一流境界戰鐘教主時候出現過完全被壓制的感覺。

但如今,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自己竟然被心魔壓制。這叫丁春秋有些受不了。

而且還是在同樣用著最普通的招式的情況之下被壓制。

這種感覺,叫丁春秋覺得有些恥辱。

然而就在丁春秋如火如荼的和那心魔大戰之時,棋盤外的眾人,接連發出驚嘆聲音。

此刻丁春秋和蘇星河,已然越下越快,特別是丁春秋的落,竟然在棋盤上發出前所未有的金鐵交鳴之聲,那一種感覺,叫段譽鳩摩智等人,只覺胸口難受異常,就像是那棋敲擊在自己的心髒上一般。

而蘇星河的落依舊雲淡風輕,打有一種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感覺。

但是在他的額頭之上,卻是有著細汗密布,顯然他的心並不像下棋那般平靜。

當然了,他豈能夠平靜。

在自己認為最不可能破局之人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即將被壓制的危機。

雖然很少,但是深諳此道的蘇星河卻是知道,自己一旦被對方壓制,就代表著這珍瓏棋局即將告破。

而棋局一但告破,自己和師傅的苦心孤詣的算計,便會付之東流。

是以,他豈會不緊張。

而就在此刻,身處幻境之的丁春秋,渾身衣衫已然破碎大半,嘴角也帶著一抹鮮血,而那心魔卻是比他要強了一些,但也不多。

而就在此刻,定出你去卻是笑了。

他笑的很燦爛,看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心魔,輕聲道︰「你終究只是一個心魔,而不是丁春秋,縱然你看起來和我一般無二,但你終歸不是我,所以,你不可能勝!」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

而那心魔,卻是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怒嘯一聲,便是再度揮拳朝著丁春秋打來。

而此刻,丁春秋沒有半分還手的意思,眼睜睜的看著對方逼近。

但就在這一刻,就在那心魔揮拳砸來的瞬間,丁春秋忽然張口一吸,恍若長鯨吸水一般,一股雄渾莫測的力量,瞬間出現,剎那間就將那心魔撕碎成了硝煙,隨後,盡數被丁春秋給吸進了肚里。

便在這一刻,丁春秋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道︰「這一次,你又敗了。不過這次你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我會叫你連心魔也做不成,徹底的煙消雲散!」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瞬間,天地一幻,棋盤還是棋盤,丁春秋還是丁春秋。

這一刻的他,手的棋懸浮在棋盤之上,久久未能落下。

段譽鳩摩智等人都是提心吊膽的看著,不知道他意欲何為。

蘇星河也是一臉緊張的樣,似乎在害怕丁春秋真的會破了這珍瓏棋局。

面對眾人神色各不相同的樣,丁春秋笑了。

那一枚棋終究沒有落下,而是被他放回了原處後,長身而起,道︰「不愧是師傅嘔心瀝血布置的棋局,當真玄奧,我破不了!」

他的聲音很輕,真的充斥著佩服的意思。

這一刻,蘇星河長出了一口氣,看著丁春秋,道︰「當真可惜,我以為你能夠真的破了師傅這棋局,不想還是棋差一招,可惜可惜!」

這一次他的話語,沒有之前對段譽的那種失望,卻是透露著一抹喜悅。

丁春秋沒有辯解,只是不痛不癢的笑了一下。

至于這珍瓏棋局,自己是否能夠勘破,這已經不重要了。

破了又能如何?面對那臉死都不怕的老家伙麼?

還是悶聲大發財的好!

丁春秋心如是想著,隨即抬起頭,看向鳩摩智到︰「大師何不一試?以大師的本事或許真的能夠勘破這棋局!」

這一刻,丁春秋心情很好,連帶著對鳩摩智說話也溫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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