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天下無敵 【36】當眾輕薄(送400字)

作者 ︰ 花腰MM

鬼見愁一直注意她,在她動作時,右腳一沉,一股氣流襲去,那支小刀被這強大的氣流逼得飛向另一側。她見此計不成,心中氣惱,但仍面不改色糌。

「放肆!」

鳶夜來陡然怒喝,「滾出去!」

眾人見權傾朝野的相爺大怒,眼里跳躍著冰寒的殺氣,嚇得瑟瑟發抖,紛紛離去。

片刻之間,殿室只剩下拓跋思薇、周子冉和連公公。

鬼見愁強硬道︰「請!」

周子冉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退出去,花瑤,下次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拓跋思薇想留下來,可是,見鳶夜來殺人般的神色,心里發怵,不得已走了。

鬼見愁關好門,在外面守著,花腰才爬出來。鳶夜來拉她坐在身旁,撫弄她凌亂的鬢發,溫柔道︰「委屈你了。」

她不在意地笑,「我能屈能伸。」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楮—

宮宴的時辰還沒到,花腰回到花苑,見王悠然和侍婢杏兒在涼亭,便走過去。

王悠然換了一身衫裙,發髻也重新梳過,她迎上來,握住花腰的小手,秀雅眉目之間滿是憂色,「你怎樣?」

兩人簡略說了各自的遭遇,王悠然眉心微蹙,沉吟道︰「照此看來,周子冉和周興合謀,周興把我擄了,引你去找我;周子冉誤導你,安排殺手在殿室殺你。」

花腰沒有對她說殿室內有媚香一事,「可惜,她功虧一簣。接下來,我要周子冉措手不及。」

王悠然見她烏溜溜的杏眸芒色冷冽,問︰「瑤兒,你想怎麼做?」

花腰唇角微勾,「時辰應該差不多了。」

放眼整個花苑,貴夫人、閨秀們成群結伴地一起賞花、閑聊,處處衣香鬢影。周子冉與溫柔郡主坐在柳樹邊的石案,不知在密謀什麼。突然,平地一聲驚雷,歡聲笑語里響起一聲驚恐而淒厲的尖叫。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那尖叫聲是從一排繁茂的綠樹後面傳出來的。一個女子艱難地爬出來,發髻凌亂,身上唯有貼身的絲衣與長裙,狼狽不堪,好似被人追殺。

可是,她並非被人追殺,而是被人追奸。

花苑的女眷都涌過去圍觀,花腰和王悠然自然也前去。

那女子正是之前在涼亭陷害花腰的李靜,風華正茂的年紀,卻在草地上爬,淒慘的哭喊︰「救命……救命……」

拽住她玉足的是一個光著上身的精壯男子,他是武將,用力一拖,就把李靜壓在身*下,瘋狂地吻她,極盡柔躪之能事。

眾人大吃一驚,這不是周興嗎?

周興這禽shou,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等禽shou之事!

王悠然瞪大了眼,不敢置信,想起之前他對自己做出的禽shou行徑,心有余悸。

花腰見她眼里布滿了恐懼,知道她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便握住她的手,給她安慰。

李靜慘烈地叫著,可是,這里是萬壽宮花苑,都是女眷,並沒有侍衛,周興又像一頭癲狂的野獸,誰敢上前救人?

「周興,還不滾開?」周子冉疾言厲色地怒喝。

周興好像沒有听見,沉浸于當前的美色,一雙眼楮布滿了血色。而他身xia的李靜,像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哭喊得嗓子都啞了,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分外可憐。

李夫人震驚得呆住了,都忘記了應該喊人來救女兒。

周子冉氣急,吩咐侍婢去叫侍衛來,接著出招攻向埋頭在李靜身上的兄長。

周興察覺了,使出狠辣的一招擊退她,而李靜趁此良機逃出他的魔爪。他勃然大怒,漲紅著臉撲向圍觀的貴夫人和閨秀,眾女驚叫,紛紛逃散。

周子冉奮力想抓住他,然而他外家的武功相當不錯,力氣又大,一時之間,她制服不了他。花苑一片驚亂,雞飛狗跳,不,花飛葉跳,年輕貌美的閨秀都是他的目標,她們叫得越淒厲,他越興奮。

一個閨秀閃避不及,被他抓住。他撕爛了她的衫裙,狂亂地吻,因為受驚過度,她當場昏厥。可惜,這場精彩好戲即將結束,兩道人影向他飛去,一道深紫,一道黑色,聯手制服這狂魔。

鳶夜來和周揚不費吹灰之力地制住周興,交由侍衛看押。

花腰挑眉看他們,來得可真及時呀。

這時,備受凌辱的李靜受不住這等羞辱,向一棵樹奔去,撞樹自盡。

花腰最先看到,飛奔而去,救下她。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

萬壽宮大殿。

李夫人一邊哭一邊說,快暈倒了,其他女眷補充,將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講述了一遍。周太後端然而坐,鳳眸暗沉沉的,山雨欲來,烏雲滿天。

殿內靜悄悄的,眾女都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花腰和王悠然站在最後面,渾然

tang不覺這低氣壓的壓迫,雲淡風輕地等待結果。

這時候,周興仍然不安分,滿面通紅,那雙赤眸流露出嗜色的谷欠望。

「太後,大哥幼承庭訓,沉穩知禮,怎會做出這等禽*獸之事?」周子冉對兄長這件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太後看看他,他面紅目赤,定是被人下*藥所致。請太後明察!」

「誰敢欺負李家女兒?」

這道響亮的聲音,屬于李將軍,慕大將軍的部屬,也為大周立下不少戰功。

與他一道前來的是慕大將軍。

李將軍沉步進殿,恭敬地行了個禮,「太後,小女進宮赴宴,不想當眾受此凌辱,不僅飽受驚嚇,且清譽被毀,美滿姻緣一朝喪,甚至連小命也要舍棄,痛不欲生。小女還年輕,一生卻已毀,還請太後給李家、小女一個公道,嚴懲目無法紀的凶徒!」

慕大將軍道︰「太後臨朝攝政,雖為一介女流,施政、執法卻不輸先皇先祖,滿朝文武無不誠服。對于作奸犯科、目無法紀之徒,太後從不姑息養奸,定會嚴懲不貸,此次必定也不例外!」

周興凌辱的第二個名門閨秀的家世地位不如李家,但其家人也一起聲討。

花腰看向周子冉,正巧,周子冉也看向她。周子冉目光如炬,卻無法確定兄長這禽*獸行徑是否與那賤人有關。

「周興怎麼會獸性大發?」王悠然用手掩口,悄聲問。

「他本就是禽*獸,獸性大發有什麼出奇?」花腰低聲道。

周太後的鳳眸擰成一條麻花,鳳威日積月累,與她整個人融為一體,令人不敢造次。她問鳶夜來、周揚︰「你二人制住那畜生,當時情形如何?」

鳶夜來說了當時情形,周揚的證詞與他一致,並沒因為是兄弟而有所偏頗。

「鳶夜來,依你之見,如何處置那畜生?」周太後鳳眸微轉,意味不明。

「臣愚見,此案交由三司會審。」鳶夜來清朗道。

她頷首,鳳凰金釵輕輕一晃,金芒流轉,「周家畜生收押刑部大牢,交由三司會審,丞相督辦。」

他抱拳,「臣遵旨。」

周太後鳳眸深深,「李將軍放心,哀家絕不會姑息養奸,定當還李家一個公道。今日宮宴發生這樣的事,哀家本想就此散了,但諸位夫人、小姐也飽受驚嚇,宮宴便如常進行,算是為她們壓驚。」

李將軍道︰「臣先帶小女回府。」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

酉時將至,王悠然先行前往紫宸殿,花腰和鳶夜來、周揚一起走,走的是偏僻的宮道。

花腰一直在想,周太後會不會徹查周興發狂一事,不過,即使是徹查,也查不出什麼。李將軍不會善罷甘休,周太後會不會包庇、力保周興?不過,無論結果如何,周興這禁軍統領的職位,只怕是保不住了。

周揚眉頭微皺,「我雖與周興不對盤,河水不犯井水,但他的性情也略知一二。他狂妄跋扈,但在太後面前絕不敢放肆,更不會在萬壽宮獸性大發。今日這事當真奇怪,瑤兒,這事與你有關?」

「你在審問犯人?」她清冷地反問,「還是為你兄長捉拿犯人?」

「瑤兒。」他站到她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雖然我是周家人,但你想對付誰,我絕不會過問,還會助你一臂之力。或許你以為我與周家情濃于水,但並非如此,若說我對周家人還有一分感念,那就是周貴妃。但周貴妃……」

「我明白。」花腰莞爾一笑,「跟你開玩笑的。」

這番簡短的話足以說明,他從未當自己是周家人,只對周貴妃有一點兄妹感情,只因周貴妃救過他、幫過他。他自幼在周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悲慘日子,他短短一生的艱辛、困苦,他所得到的家庭溫暖、親情呵護,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悲酸在她心里翻涌,為他的遭遇而心痛。

她知道,這是花瑤對他的感情,當然,也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感受。

周揚,是全心全意對她的。

鳶夜來見她滿目痛惜,見他們凝視的目光不同尋常,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想知道,周興突然獸性大發,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問我是不是完全相信悠然嗎?」花腰收拾了情緒,「我暗中在她衫裙和脖子抹了一種藥粉,若悠然沒有與周興、周子冉合謀,周興便會出事。」

「若她與周興、周子冉合謀,周興便不會獸性大發。」鳶夜來清風般地笑起來,「你連王悠然也利用。」

「不,我只是試探她對我是否真心。」她緩緩眨眸。

其實,雖然這次試探出王悠然是真心的,但也不表示她會完全信任王悠然。兩人之間,無論是同性還是異性,彼此真正的、完全的信任,很難,很難,要經歷多少事,經歷多少風刀霜劍、腥風血雨,才能練就。

周揚問︰「那是什麼藥粉?」

花腰眉目微彎,「這種藥粉是我剛研制的烈性媚粉,只要溶于口水,便會令人狂性大發,就像周興那樣。」

鳶夜來含笑贊賞,「你果然是使毒高手。不過,你如何猜到周興會抓王悠然?」

「他打不過我,只能向弱小下手。」她嘲弄道。

「你這謀算人心的本事,不亞于我。」他揚眉。

「不要臉!」她斜他一眼。

「武藝再厲害,也只是莽夫。即使有再多絕技,但若無謀算人心的本事,也是徒然。」

周揚頗有感觸,周貴妃、周子冉的心機深不可測,如若瑤兒沒有這本事,只怕早已被她們碎尸萬段。往後,他必須更用心地保護她!

來到紫宸殿,滿朝文武、女眷皆已落座,殿內喧嘩。

花腰先進去,目光一掃,看見王悠然在那里,便低著頭走去。

齊國公王家的宴案比較靠前,因此這段路並不好走。她看見,一只手伸出來,拉拽她的裙角,她手指間的一粒瓜子飛出去,正中那只手。她繼續前行,又看見陸雪宜伸出一只腳,她狠狠地踩上去。

「啊——」

陸雪宜出聲尖叫,痛得淚光搖搖欲墜,「爹爹,這賤婢踩我!」

的確,花腰用了八成力踩下去的。

陸大人乃都察院都御使,職位不高,卻有監察百官、彈劾百官之權,不少大臣都忌憚他。陸家和王家一樣,乃清貴之家,家主陸大人剛正耿直,對家人、府里下人管教極嚴,陸夫人管教出的子女也都恭謹內斂、沉穩知禮,陸雪宜這樣的異類,就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奇葩了。

听到「賤婢」倆字,陸大人面色一沉,「住口!」

溫柔郡主與陸雪宜坐一起,道︰「陸大人,本郡主親眼所見,是王家的賤婢踩到陸妹妹的腳。」

陸大人聞言,不再管這小輩芝麻綠豆大的事。

「你這賤婢,還不下跪認錯?」陸雪宜低喝。

「發生了什麼事?」王悠然匆忙走過來。

拓跋思薇說了事發經過,王悠然問花腰︰「你當真踩到陸家小姐的腳?」

拓跋思薇狠厲道︰「宮里容不得婢子放肆!不下跪認錯,就拖出去杖責一百!」

女子身子嬌弱,杖責一百還不去了半條命?

花腰氣定神閑地說道︰「敢問陸二小姐,從方才踩到你的腳到現在,我可有移步過?」

「沒有。」陸雪宜不假思索地說道。

「你!」拓跋思薇氣急地橫她一眼,低聲道,「再亂說話,我饒不了你!」

「陸妹妹向來心直口快,是不會說謊的。」王悠然道。

「我站的位置與陸二小姐的坐席不近也不遠,這距離……我從這里經過,怎會踩到陸二小姐的腳?」花腰冷冷地眨眸,冷氣乍泄,「除非陸二小姐把腳伸得長長的,故意讓我踩。」

「怎麼踩不到?」拓跋思薇厲聲道,「你這賤婢踩到人還這麼張狂,來人!把這賤婢押下去!」

「郡主,這明明是陸妹妹故意伸出腿……」王悠然反駁。

「故意伸出腿讓人踩?有這麼蠢的人嗎?」拓跋思薇疾言厲色道,使眼色要站在一旁的公公將人押下去。

「你們在說什麼好玩的事?朕也想听听。」

伴隨著這愉快的聲音而來的,是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俊美男子。

花腰心神一凜,是數月未見的拓跋彧。

眾女紛紛行禮,花腰悄然覷他一眼,他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張妖孽般顛倒眾生的俊臉,仍然以昏君的逗比形象示人,嘻嘻哈哈,喜歡玩樂,更喜歡新鮮有趣的東西。

「皇上,這賤婢踩了陸妹妹的腳,還不下跪認錯,目中無人,無法無天,不如斬斷她的雙腿,可好?」拓跋思薇知道這位皇上喜歡新奇的玩意兒,便有此提議,如此一來,殺這賤人便名正言順。

「這樣啊……」拓跋彧一本正經地轉頭看花腰,嚇了一跳,「你怎麼長這麼丑?」

「是啊皇上,這個丑顏賤婢污了皇上的眼,該死!」拓跋思薇激動道,「皇上速速賜死她!」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污了皇上的眼,是奴婢該死!」花腰清音柔韌,「倘若因為長得丑,皇上就殺奴婢,那皇上這‘昏君’的名聲就更響亮了。」

「放肆!」拓跋思薇心中大喜,「皇上,這賤婢罵你是昏君,還不殺她?」

拓跋彧扳著臉,接著夸張地笑起來,「有趣!有趣!你這賤婢有點膽識,朕問你一個問題,若你答得上來,朕便饒你一命。」

花腰略略低頭,「皇上請問。」

他煞有介事地問︰「紫宸殿前庭種滿了奇花異卉,你猜猜共有多少朵花?」

她愕然,他已經猜到自己是曾經的花婕妤,所以才特意來相救?

去年,她還是花婕妤的時候,有一次考了他一個問題︰乾元殿的花苑開了那麼

多花,共有多少朵?那時,他想不出答案,央求她說出答案。今日今時,若她說出答案,便是承認她就是曾經的花婕妤。

而拓跋彧這麼問,是有意求證吧。

(*__*)嘻嘻……小夜,你娘喊你快來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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