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天下無敵 【26】猛獸表演,瑤兒受傷

作者 ︰ 花腰MM

花腰和身旁的男人對視一眼,用眼神交流︰這女子身懷武藝,從容不迫,是什麼人?

這女子身旁的侍婢道︰「我家小姐乃周家三小姐。」

花腰心弦一動,周貴妃的妹妹?

「原來是周貴妃的胞妹,三小姐有禮。」鳶夜來語聲沉冷糌。

「子冉一直在山上伺候無痕公子左右,近來才回京,今日在此偶遇相爺,特來向相爺行禮。」周子冉的聲色溫婉有禮,看起來端莊大方,是典型的大家閨秀。

「三小姐無需客氣,請便。」

周貴妃的胞妹!他就是看不順眼!

這句話已是溫和至極的逐客令,她卻恍若未聞,徑自向花腰道︰「雖然子冉不出閨門,但翠濃公子的大名也有所耳聞。翠濃公子剛接手翠濃雅集,便令雅集枯木逢春,大放異彩。公子.精于經營之道,子冉亦喜歡鑽研經營之道,日後可否向公子討教一二?楮」

花腰挑眉看她,這番話怎麼听怎麼不順耳,字字有深意,句句有別情,「風塵之地,只怕三小姐不好涉足。」

「子冉可女扮男裝呀。」周子冉溫淺一笑,「子冉就當公子應允了。」

花腰只能「呵呵」了,自己什麼時候答應她了?這是「意念綁架」!

周子冉美麗的秀眸淺淺一彎,「不妨礙相爺和公子看戲,子冉告退。」

花腰和鳶夜來沒有任何反應,目送她離去。

這個周子冉,容貌有其姐周貴妃兩分冷艷之色,清新如漫山遍野的迎春花,秀雅明麗,知書達理,溫婉可人。

「這個周子冉,你以為如何?」花腰閑閑地問,越能裝的,說不定越厲害,手段越高妙。

「周子冉是周貴妃嫡親的胞妹,自幼便有才名,頗得其父鄭國公喜愛。十歲那年,鄭國公將她送到無痕公子那兒學藝,將她當作兒子來養,為的便是日後為周家籌謀。」鳶夜來眉頭微緊,「無痕公子擅奇門八卦、陰陽術數,精通各門,武藝亦精。周子冉在他身邊七年,想必盡得真傳。」

她想到的事,他不會想不到。

周子冉來見禮,怕是告訴他們,她要為其姐周貴妃復仇!

周貴妃被周太後打發到水月庵,後來,周貴妃謀害皇嗣一案查無實據,不了了之。周太後下旨,周貴妃婦德有失,不足以擔當後宮表率、大周婦人表率,著她在水月庵帶發修行。

花腰特意去了一趟水月庵,周貴妃不良于行,從不出庵門,每日敲經念佛,過著與世隔絕的清靜日子。

鄭國公擺在後宮的重要一棋廢了,自然要把周子冉召回來。

不知周子冉如何知道翠濃公子就是她的仇人?將怎樣為其姐復仇?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

戲台上的大戲精彩紛呈,戲台下的看客也看得津津有味。

王府的下人來傳話,叫走了不少高門子弟。唐王也邀請鳶夜來前去鑒賞古玩字畫、奇珍異物,鳶夜來推辭不去,但下人說王爺還有要事相商,鳶夜來便去了。

臨去前,他低聲對花腰說︰「很快便回來,在這里等我。」

她點點頭,繼續嗑瓜子兒。

男人們一走,這些個名門閨秀就原形畢露,好戲也不看了,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議論鳶夜來與翠濃公子斷袖一事,還時不時地轉過頭瞟她一眼,甚至有的女子大聲說話,斥罵她男不男、女不女,用狐媚的妖法gou引相爺,yin賤無恥。

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花腰自然听見了,卻不想理會,也沒怎麼生氣,兀自看戲。

「雖然翠濃公子出身寒微,但自強不息,潔身自好。你們都是出身官宦之家的大家閨秀,竟然口出污言穢語,污蔑、貶損他人,還有禮義廉恥嗎?他只不過與相爺志趣相投、相知相交,竟被你們說成這樣不堪……其實,最不堪、最無恥的是你們!」

周子冉柔姿挺立,軟骨錚錚,所說的這番話如刀鏗鏘,振聾發聵。

有些閨秀羞窘地低頭,有些閨秀則是不以為然,卻懼于她周家女兒的高貴身份而不敢當場反駁。

在這些閨秀里,有「洛陽四艷」其中二人,來自將軍府慕家的慕錦瑟,來自大學士府陸家的陸雪君。這二人也是出身高貴的名門閨秀,且是嫡女,與周子冉的出身差不太多,但她們並沒有參加非議他人的行列。

花腰完全沒想到周子冉會替自己說話,不過,她這樣做,就更加可疑。

看來,這個周子冉比其姐厲害呢。

這時,戲台上的人退下,家丁搬一只足有一人高的大鐵籠上戲台,關在籠子里的是一只猛獸。

戲台下皆是女子,乍然看見這上躥下跳的猛獸,頓時驚慌成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

花腰「呵呵」冷笑,有趣啊有趣,溫柔郡主要搞猛獸表演咩?

王府的下人道︰「諸位小姐不要驚慌,這是府上為諸位準備的靈獸表演。」

眾女聞言,這才收拾了驚慌、懼怕的表情。

花腰研究著這只猛獸,它的體型比狼狗大一點,像狼狗,但又不是狼狗,面目沒有狼狗凶厲駭人,萌萌的,不知是什麼動物。它全身的白毛如雪如絲,一雙銳利的眼楮墨中帶藍,還真是靈獸。

威武的馴獸師上台,在鐵籠外用各種方法逗弄靈獸,要它擺各種姿勢取悅看客。它各種各樣的萌表情、萌姿態,逗得眾女咯咯嬌笑。

一輪精彩表演之後,馴獸師打開鐵門,屈身進去,再把鐵門關上。然後,他引逗靈獸咬自己的手臂、大腿和腦袋。靈獸張開獸口,尖尖的白牙泛著森冷的光,還發出低沉的嗷嗷聲,每次都是快咬到他的時候便被他成功地甩開、閃開。

這樣的引逗,這樣的撲咬,很真實,血淋淋的,凶險萬分,驚心動魄。

眾女捂著心口,揪緊了心,臉上布滿了驚駭之色,但也看得興致高昂。

花腰漸漸不安,總覺得會發生點兒什麼。她站起身,想離開會兒,卻看見——

靈獸撲向馴獸師,馴獸師一躲,靈獸沖開鐵門,冷箭離弦似的飛躍而出,向台下眾女撲來。

頓時,台下一片驚亂,眾女紛紛逃竄,尖叫聲、慘叫聲響成一片,聲震雲霄。

靈獸像是瞄準了目標,利索地撲向花腰,張開大口咬她。

原本她就要離開,只是驚變發生在瞬息之間,她擔心一些無辜之人慘死,便沒有逃開。此時此刻,看見靈獸已撲到眼前,她大驚失色,本能地施展輕功拔身飛起。

好險!

卻沒想到,靈獸也飛躍而起,再次撲來。

花腰在半空中飄飛,連番旋轉,足見輕點,身姿輕盈,瀟灑漂亮至極。而天蠶冰絲也已飛出去,朝靈獸的眼楮襲去。這靈獸的閃避功夫竟也靈敏非常,避開第一擊。

天蠶冰絲有十年內力的輔助,基本是百發百中,江湖上已沒有幾個人抵擋得了。因此,靈獸躲得過頭兩次的襲擊,卻躲不開後面的。天蠶冰絲在半空飛舞游走,如蛇如龍,奇快無比,靈獸的左眼被擊中,鮮血直流,嗷嗷怪叫。

眾多閨秀躲在安全的地方觀看一人一獸的激斗,都看呆了,這翠濃公子好厲害的身手!

周子冉站在角落里,目不轉楮地觀看,目色冰冷。

靈獸受傷,發怒發狂,攻擊更加凶猛,大叫一聲,張大嘴,尖牙森森,猛地朝花腰飛撲而去。

她全力以赴,一把銀針飛射出去,悉數刺入靈獸的身軀;天蠶冰絲再度飛出去,刺中它的右眼。雙目已瞎,靈獸更見癲狂,凶悍得好像無人可擋,再次縱身飛撲。

花腰連番飛躍,輕巧的身姿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忽然,她听見一聲爆喝︰「接著!」

一柄長劍飛來,她伸手接住,而周子冉的手中也握著一把長劍,要與她一起殺死靈獸。周子冉向她示意,二人並肩作戰,一起持劍飛過去。

又是一番惡斗,終于,兩柄長劍刺入靈獸的身軀,血流如注。

靈獸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奄奄一息。

周子冉拔劍離去,花腰亦拔劍,這時,靈獸忽然躍起,利爪掃來,花腰想閃避已是來不及,左肩被利爪掃中,火辣辣的疼。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唐王世子、溫柔郡主現身安撫飽受驚嚇的並可,尤其是勇殺靈獸、不慎受傷的翠濃公子。

溫柔郡主滿面歉意,一個勁兒地致歉,「沒想到那畜生會發狂咬人,是本郡主安排欠妥,讓公子受驚了。你左肩的爪傷必須盡快處理,碧蓮,扶翠濃公子去廂房歇息、上藥。」

花腰沒說什麼,碧蓮上來扶她去後院。到了後院,花腰看見迎面走來幾個女子,當中那中年貴婦頗有姿色,錦衣華袍,高髻上綴明珠、簪金簪,正親切和藹地與身旁的女掌事說著什麼。

中年貴婦看見花腰,面色劇變,刷得失去了血色,那雙眼珠瞪得大大的,似要掉下來。

「萱夫人……萱夫人……」王府的女掌事低聲喚道。

「哦……」中年貴婦猛地回神,不再失態地盯著花腰。

一行人從花腰身旁走過,花腰蹙眉,這中年貴婦是什麼人,為什麼看見自己面色大變?

王府的醫侍清理了她的傷口,上了藥,包扎後,囑咐了注意事項便退下。

碧蓮道︰「壽宴時辰還沒到,公子稍事歇息。我去沏熱茶來。」

鳶夜來匆匆趕來,玉容已不見平時的淡漠從容,唯有慌亂、焦慮,「瑤兒……」

「我沒事,你別擔心。」花腰柔聲道。

「受傷了還說沒事?」他揉著她的小手,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哪里受傷了?」

「左肩被靈獸的利爪掃了一下,上了藥,不痛了。」

「我就不該去見王爺!」

鳶夜來懊悔地握拳,手

背上青筋暴凸。

如若他不離開她,她就不會孤軍奮戰、就不會受傷!他明明知道唐王府重重凶險,卻還是扔下她一人!是他的錯!

他陡然擁緊她,萬般自責,「是我不好……」

花腰靠在他胸前,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或許,那靈獸表演,就是要我這條命呢。」

以唐王邀請為由支開他和其他高門子弟,看戲的就只剩下一眾閨秀,手無縛雞之力。接著,以靈獸表演為由,讓靈獸攻擊她。倘若她不敵,就被靈獸咬死。

好歹毒的心思!

鳶夜來眉如劍,烏瞳射出森寒的殺氣。

這筆賬,遲早為她討回來!

拓跋涵從外室進來,看見他們相依偎的一幕,心被什麼東西塞住了,透不過氣。

心塞呵……

他瞳眸微閉,深深地呼吸,再睜開眼,清咳一聲。

花腰坐直身子,尷尬得臉腮發紅,鳶夜來倒是自在得很,沉聲問道︰「方才你在哪里?」

不久前,薇兒抓著拓跋涵清點賀禮,他便陪她清點,卻沒想到花苑戲台會發生意外。他沒有回答鳶夜來,水墨般的瞳眸水澤搖曳,「瑤兒,是我疏忽大意……傷勢嚴重嗎?」

花腰淡淡道︰「只是輕傷,過幾日就痊愈了。」

今日的壽宴危機重重,她早已料到,一點兒也不怕,見招拆招便是。她就是想看看,以拓跋思薇的智商,究竟能有什麼手段。

「王爺還要護短嗎?」鳶夜來毫不掩飾眼里的殺氣。

「縱然我想護短,也輪不到我。」拓跋涵冰晶般的冷眸沒有任何溫度。

花腰對鳶夜來使眼色,讓他不要再說,畢竟拓跋思薇與拓跋涵是同宗兄妹,而且青梅竹馬,這份兄妹之情,外人是難以理解的。往後拓跋涵如何對待拓跋思薇,那是他的事,旁人管不著。

拓跋涵的眼眸染了森森寒色,「瑤兒,我知道薇兒不會听我的,但我盡力一試。」

說畢,他快步離去,步履從未有過的沉重。

「瑤兒,你受了傷,不如我們走吧。」鳶夜來並非怕了唐王府的人,只是不想再待在這個討厭的地方。

「既然來了,怎能提早退席呢?」花腰彎唇,「要有始有終。」

他不再說什麼,將她摟入懷中,瞳眸微縮,戾氣隱隱。

暮色漸濃,晚風冷涼。

下人來傳話,廳堂的壽宴已備好,郡主請他們去廳堂。

鳶夜來公然和女扮男裝的花腰一起踏入寬敞的大廳,迎接眾多審視、打量的目光。

丞相大人著一襲銀線繡優曇花的緗色錦袍,玉容瑰姿,艷逸華貴,其卓絕的氣宇,其懾人的氣度,吸引了所有名門閨秀的目光。

拓跋思薇見所有女子都目不轉楮地盯著鳶夜來,氣得五官都糾在一起。

鳶夜來的宴席在客座右列首位,拓跋涵則是左列首位,至于翠濃公子,則是安排在最末。不過,她大搖大擺地跟著鳶夜來,與他共席。

拓跋思薇沒想到她這般厚顏無恥,氣得快吐血了。

唐王說了一席場面話,爾後便離席,讓年輕人自娛自樂。

今日,溫柔郡主是實至名歸的壽星,一身美艷,珠光寶氣。烏丹墨絲梳成凌雲髻,點綴著恰到好處的鳳凰金釵與步搖,金光流轉,華貴美艷。一襲海棠紅流彩金絲羅裙,縴薄冰綃覆面,殺廣袂削腰,勾勒出她的婀娜多姿與萬千風華。烏瞳流波,顧盼神飛,紅唇微張,嬌艷似一朵富麗華貴的芍藥。

她熱情招呼眾賓客,讓諸位不必拘束,開懷暢飲。

不多時,歌舞上場,獻藝第一人便是翠濃雅集的琴操。

「恭賀郡主芳辰,翠濃便獻上一支舞,由琴操為郡主和諸位來賓一舞,望能博得郡主一笑。」花腰清朗道。

「翠濃公子有心了。」拓跋思薇冷淡道。

琴操跳了一支頗具西域風情的舞,贏得滿堂彩。

接著上場的是一群奇裝異服的人,這些人的臉龐化了詭異的妝容,從頭到腳的打扮深具異域風情,似是苗疆小族的人,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樂器、物件。

他們跳起來,粗粗看來,完全沒有章法,時而繞著圈跳,時而拍響樂器,時而手舞足蹈,有點像作法、使巫術……漸漸的,這些奇特的樂器匯成古怪的音律,他們臉上涂抹的白色脂粉變成了骷髏,他們的辮發與雙臂一起飛舞,越來越多……越來越亂……

花腰猛地閉眼,怎會有重影、幻影?怎麼每個人的臉都有一個骷髏頭?別人也看見了嗎?

胸口發悶,很難受,四肢發冷,喘不過氣……

(*__*)嘻嘻……今天要折騰一下女主啦,不能太過金手指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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