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妃天下無敵 【4】作弄一大群女人

作者 ︰ 花腰MM

兩個侍衛听聞昏君的旨意進來拿人,她冰寒如雪的目光射向正陰冷而得意地微笑的方貴人,對昏君森冷地問︰「皇上當真這麼做?不後悔?」

方貴人擔心有變故,喝道︰「沒听見皇上的旨意嗎?還不把花婕妤拖下去杖五十?」

那兩個侍衛正要上前,拓跋彧拽住花腰的白狐輕裘,「朕嚇唬你的,哈哈!誰讓你這麼久不來找朕玩?」接著對侍衛揮手道,「還不滾出去!」

方貴人驚詫地睜眸,「皇上不是……」

「朕喜歡婕妤,婕妤說什麼,朕都喜歡。」他笑得一雙俊目變成一彎月牙兒,「婕妤也喜歡朕,不把朕當皇帝,才不以‘嬪妾’自稱。往」

「可是,不把皇上當皇帝,那不正是不把皇上放在哪里嗎?」她不甘心失去這個整治花婕妤的機會。

「婕妤,方才朕和你開玩笑呢,你莫生氣。」拓跋彧見她冷著臉兒,低聲下氣地懇求秣。

「我可以原諒皇上,不過下不為例。」花腰的小臉仍然冷瑟如秋,不過她倒是同意昏君那番言論,沒想到這個才智平庸的昏君竟然也有這般見識。

「好好好,下不為例。婕妤過來看朕作的畫。」

他拉她去看畫,直接當方貴人這個美人兒是空氣,徹底無視了。

方貴人咬著唇角,眼睜睜看她霸佔了皇上,氣得氣血翻騰。

花婕妤,你遲早會栽在我的手里!

花腰掃了一眼書案上的平庸之作,這畫作唯一的可取之處是立意尚可︰浩浩長空,青山巍峨,孤鷹飛翔。她輕然而笑,「皇上,在紙上作畫太無趣了。」

拓跋彧的眼眸頓時亮起來,「你有什麼主意?」

她低聲說了幾句,他的俊眸立即燃起了一簇明亮的火焰,喚方貴人過來,聲音溫柔得我讓人歡呼雀躍。

方貴人欣喜地問︰「皇上有何吩咐?」

他把她摁坐在紅檀木雕椅上,循循善誘地說道︰「稍後朕要賞你一樣珍貴的寶物,你乖乖坐著,不要動,否則朕就不賞賜你了!」

雖然她略感不妙,但這次是她被發落到錦繡宮後皇上唯一一次傳召她,為了贏得皇上的恩寵,她豁出去了。

拓跋彧手執狼毫,抬起她姣好的下頜,研究了半瞬,在她白皙的鵝蛋臉上隨意地涂抹。

「啊……」方貴人尖叫,下意識地推人,他沒有防備,往後退了幾步,差點兒撞上書案。

「大膽!你敢謀害皇上?」花腰喝道。

「皇上為什麼把墨汁涂在嬪妾臉上?」方貴人委屈道,兩只手想模模臉,卻又不敢,擔心越抹越糟糕。

「這是你的榮幸!」花腰語聲冷厲,「你推皇上,謀害皇上,是死罪一條!」

此言一出,把方貴人嚇到了。她秀眸里飽含的熱淚搖搖欲墜,委屈地解釋︰「皇上,嬪妾沒有謀害之意……嬪妾只是不小心……」

她明白了,花婕妤這賤人獻計給皇上,整治自己,讓自己出丑!

花腰道︰「要麼乖乖地讓皇上在你臉上作畫,要麼拖出去斬了,自己選!」

方貴人咬著唇,欲哭無淚,拓跋彧惱怒道︰「朕把墨寶賞賜給你,你竟然不領情?你這是抗旨!朕賜你死罪!」

尊嚴和性命相比較,自然是性命來得重要。方貴人囁嚅道︰「嬪妾謝皇上恩典。」

他繼續在她臉上作畫,左邊臉是一朵荷花,右邊臉是一朵菊花,額頭和下巴都抹黑了,一張清美的鵝蛋臉就此毀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還在她的手臂、小腿鬼畫符,把她白皙若雪的肌膚抹得黑不溜秋,丑陋可笑。

這過程里,她的兩只手一直攥得緊緊的,像一個木頭人,一動不動,把所有的憤恨、怨毒都咽下去。

花腰環胸而立,饒有興致地欣賞昏君的「佳作」,忍俊不禁。

作畫完畢,拓跋彧鄭重其事地說道︰「朕把墨寶賜給你,你務必好好珍藏。」

「皇上,女子都愛美,每日都會洗漱淨手、沐浴更衣,只怕皇上的墨寶到了夜里便不見了。」花腰神補了一刀。

「五日不許洗漱淨手、沐浴更衣,否則便是抗旨不遵!」他下了一道奇葩的旨意。

方貴人以為回去便可洗掉,哪想到花婕妤會這樣作弄自己?積累在她心里的仇恨幾欲噴出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嬪妾遵旨!」

拓跋彧不耐煩地揮手,還一臉的嫌棄,「退下!」

她萬般屈辱,告退後狠狠地剜了一眼花腰才離去。

他笑眯眯地邀功道︰「婕妤,現在不生朕的氣了吧。」

花腰手捂額角,佯裝不適,「皇上,我風寒初愈,風又這般凜冽,我不太舒服,想回去歇著。」

「哦?你哪里不適?告訴朕,朕傳太醫為你診治。」拓跋彧的臉上布滿了擔憂。

「我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不必傳太醫這麼麻煩。」

「好吧,你回去好好歇著。」

tang他忽然跺腳,好像想到什麼重要的事,「錦繡宮那麼偏遠,必定又寒又凍,不如朕下旨,讓你住在千波殿,可好?千波殿有地熱溫泉,可暖和了,是養病的好去處。」

「這怎麼行?我被貶錦繡宮,是帶罪之身,怎能搬回後宮?」花腰連忙打消了他的念頭,然後匆匆告退。

開什麼國際玩笑!如若搬回後宮,她離開皇宮不是更難了?

拓跋彧見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好像後面有人追債,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一雙晶黑如墨玉的俊眸,幽深得見不到底。

————我是天下無敵、風華絕代的分隔線————

在滿朝文武的眼里,拓跋彧是徹頭徹尾的昏君,但這並不妨礙有些想謀取高位、權勢的大臣把女兒送進後宮,因此,他的妃嬪不在少數。他行年二十有五,尚無皇子,只有兩個年幼的公主。

信陽公主,徐寧妃所出,將滿五歲。德陽公主,容麗嬪所出,三歲。

兩個小公主只有滿月、一周歲的時候辦過壽宴,今年十一月初八信陽公主滿五歲,代掌鳳印的周貴妃為了讓後宮和睦,讓姐妹間的情誼深厚一些,決定為信陽公主做壽。

壽宴前四日,一批宮人來到錦繡宮,有公公也有宮女。

兩個宮人來到花腰住的小院,傳達周貴妃的旨意。

臥槽!周貴妃又出招了!

周貴妃下旨︰為慶賀信陽公主芳辰,錦繡宮沒有貶為庶人的宮嬪要在壽宴上獻藝。倘若小公主喜歡,便可得到賞賜;若表現優佳,有可能搬回後宮。

在周貴妃看來,錦繡宮的宮嬪皆是帶罪之身,為金枝玉葉的公主獻藝,是她們的榮幸。可是,在花腰看來,為一個小屁孩獻藝,是深深的恥辱!是對尊嚴的踐踏!

兩個宮人還說壽宴那日,周貴妃會為獻藝的宮嬪準備衫裙絲履。

現在錦繡宮里沒有被貶為庶人的只有五人︰王昭儀,花婕妤,方貴人,李才人,顏才人。花腰覺得,王昭儀一身傲骨,根本不想回後宮侍奉昏君,寧願得罪周貴妃也不會獻藝。

「三小姐,如若不獻藝,周貴妃會不會降罪?」半夏擔憂不已。

「周貴妃心如蛇蠍,定是借機行事!」蔽月凝眸,恨恨道。

「婕妤,不如謊稱受寒,臥榻不起,即使周貴妃想降罪,我們也有辯解的余地。」輕雲提議道。

花腰不以為然地勾起唇角,「船到橋頭自然直。」

過了兩日,黑鷹來傳話,南國侯夫人花瓊也在信陽公主壽宴的受邀之列。

花腰早已料到,為了防止她不去獻藝,周貴妃鐵定把花瓊請進宮。

那麼,就闖一闖龍潭虎穴!

十一月初八日,壽宴在午後申時開始。

她吩咐輕雲、蔽月到了時辰再去漪蘭殿,自己則提前一個時辰離開錦繡宮。

午時之後,便有不少外命婦進宮赴宴,此時,宮里的妃嬪和外命婦在碧玉湖邊的流觴水榭閑聊、吃茶點、嗑瓜子兒。花腰尋了一圈,沒看到花瓊,便打算去別處找。

可是,她剛要轉身,不經意的一瞥眼,看見水榭里一個蹲在地上的女子慢慢轉過來,那張低垂著的臉,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花瓊蹲在地上做什麼?撿瓜子殼兒?

我擦!

雖然花腰怒其不爭,但最刻骨的感想還是心痛、悲涼。一國之後,曾經風光榮寵,此時淪為階下囚,活在看似華美的牢籠里,卻備受欺凌、羞辱,身心受創,遍體鱗傷。

容麗嬪的侍婢劉柳葉故意把茶盞擲在地上,青花瓷茶盞頓時四分五裂,滿地都是碎片。

「還不撿起來?」柳葉凶巴巴地喝道。

「這……」花瓊咬著唇,蒼白的小臉布滿了屈辱。

「不撿起來,想讓各位娘娘和夫人受傷嗎?」柳葉踢了她一腳。

花瓊用縴縴玉指撿茶盞碎片,雖然小心翼翼,卻還是劃傷了手指,疼得抽氣。

十指連心,那是鑽心的疼啊。

眾妃嬪、夫人一邊欣賞昔日的南唐皇後被欺凌、羞辱的狼狽樣兒,一邊嗑瓜子兒嘮嗑。

花瓊把白瓷碎片堆放在一起,還沒撿完,十指已鮮血淋灕,觸目得很。

花腰再也看不下去,正想沖進去,忽然看見一個公公拎著兩壺熱茶走過來,她熱情地走上前,低聲道︰「幾位娘娘正為南國侯夫人動怒呢,還是我送進去吧。」

此時她穿著公公的淺褐色衣袍,這公公沒見過她,也膽小怕事,便非常樂意把差事給她做。

花腰拎著兩壺熱茶踏進水榭,低著頭,躬著身,「各位娘娘,各位夫人,熱茶來了。」

「擱著吧,退下。」徐寧妃語聲清綿,今日她是小壽星的母妃,這水榭里也以她位份最高,自然是她發話。

「諸位娘娘和夫人美若天仙、氣質出眾,奴才學了一點小把戲,想獻給諸位娘娘和夫人,博各

位娘娘和夫人一笑。」花腰的嘴巴甜得就跟抹了蜜糖似的,「若奴才演的不好,奴才任由處置。」

「這會兒悶得慌,那便看看這小公公有什麼好玩的小把戲。」周夫人意興闌珊地說道。

這位氣韻端莊的周夫人便是周貴妃的生母,是徐家女兒,前些兒徐家獲罪,她心郁氣結,此次周貴妃邀她進宮赴宴,也是散散心,排遣郁氣。周夫人是周太後的大嫂,又是周貴妃的生母,還封了二品誥命夫人,因此,在眾多外命婦中,以她的身份最高貴、地位最顯赫,多少外命婦巴結她,以她馬首是瞻。

此時她說了這麼一句,妃嬪和外命婦都依著她。

花腰從袖子里抽出一方粉色絲帕,開始表演。

其實只是很簡單的魔術表演,但在她們看來,卻是復雜而有趣的戲法,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一會兒,花腰從徐寧妃的耳旁變出一朵花,一會兒,她從周夫人的耳旁變出一支金簪,一會兒,她又從容麗嬪的高髻上模出一顆珍珠。眾女又驚詫又深覺有趣,津津有味地看她表演。

忽然,正端茶給主子容麗嬪的柳葉,不知怎麼回事就沒站穩,一點茶水潑在容麗嬪身上。

容麗嬪尖叫一聲,淒厲得刺破了諸人的耳膜。

她雪白的輕裘和內里的棉袍,被茶水弄濕了,髒了。她火冒三丈地站起來,「柳葉,你做什麼?」

「奴婢不是有意的……」柳葉跪在地上囁嚅道,嚇得面色慘白。

「賤婢!」

容麗嬪最喜歡的輕裘被弄污了,在這麼多人面前失了顏面,她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踹向柳葉。柳葉沒有防備,被踹得往一旁倒去,正巧倒在那堆白瓷碎片上。碎片刺入左臂,頓時,鮮紅的血染透了衣袍,染紅了地面。

周夫人鄙夷道︰「真是晦氣!」

徐寧妃連忙道︰「還不退下?」

接著,她示意身旁的侍婢清風喚宮婢來清理碎片和血跡。

柳葉爬起身,退出水榭,容麗嬪也離去,回寢殿更衣。

花腰收斂了眸底的冷芒,方才,是她稍稍伸腳絆了柳葉一下。她揚聲道︰「娘娘,夫人,不如奴才說個笑話,樂一樂。」

徐寧妃點頭,花腰道︰「從前,有一個乞丐,要找一個人。他在街上問每個過路人,卻總是說爺爺。這是為什麼呢?」

眾人尋思著,周夫人道︰「因為這乞丐要找爺爺。」

「這乞丐不是找爺爺,而是他是一個粗鄙的乞丐,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罵人的話,‘你爺爺的’。」花腰徐徐道,指尖的銀針出其不意地飛射出去。

「啊--」

眾女會心地笑起來,伴隨著徐寧妃的尖叫,因為她的侍婢清風正拎著茶壺站在她身旁斟茶。清風只覺得手臂忽然尖銳地痛起來,手一歪,茶壺里還燙著的茶水便都沖在徐寧妃的手臂上。

茶水浸透了裘衣和衣袍,燙到了肌膚,徐寧妃蹦跳著站起身,厲聲罵道︰「你作死啊!哎喲,疼死了……」

清風呆若木雞,硬生生地挨了主子的一掌。她明明很注意,怎麼會這樣?

別的妃嬪和外命婦看著這場好戲,不作聲。

花腰迅速走過去,從清風的手臂上取回銀針,「娘娘,茶水還燙著,如不及時把衣袍月兌下來,用冷水沖,只怕會傷了肌膚。娘娘這白皙嬌女敕的肌膚便毀了……」

別的宮婢聞言,連忙月兌下徐寧妃的裘衣和衣袍。

果不其然,徐寧妃白女敕的手臂紅了。

「娘娘,傳太醫來不及了,可以先用湖水沖沖燙傷的手臂。」花腰建議道。

「也對。」

徐寧妃由宮婢扶著出了水榭,蹲在碧玉湖畔,用冰寒的湖水澆在手臂上。

花腰站在她們身後,「娘娘,這樣是沒用的,要在湖里泡會兒才管用。」

話音還沒落地,她就把徐寧妃推下碧玉湖。

「撲通」一聲,徐寧妃掉下湖,半瞬後才浮上來,在水中沉浮,滿臉都是水。她看見站在湖畔、氣定神閑的面生公公,氣得厲聲叫嚷︰「***才!你竟敢推本宮?來人,把這個***才抓起來!」

「來人!把他抓住!」周夫人指揮聞訊趕來的侍衛,頗有氣勢。

(*__*)丞相小夜馬上霸氣登場,當當當……

小夜︰我鳶夜來的女人是母老虎,你們也敢欺負?母老虎一出招,閃瞎你們的眼!

作者王婆賣瓜,故事會越來越精彩滴,絕不棄坑,希望妹紙訂閱支持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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