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貓]寧被玉“碎” 第六十二回心內陰霾頓散開醉看河山唯展白

作者 ︰ 小越兒

展昭還想推辭,可白玉堂卻不容他多說。他佔有性的用手臂圈住他的腰,就這樣想把他拖到一旁去。

展昭覺得這個動作實在太過曖昧,他紅著臉,嘴上輕聲道︰「展某可以自己走。」

白玉堂好似沒听到一樣,手上的力量並未減輕半分,但他那分明揚起的嘴角,顯然已經出賣了他。

展昭的一張臉早已紅透,他輕輕的在白玉堂的臂彎里掙動了幾下,卻發現那白耗子雖然身上帶傷,此刻力氣卻出奇的大,令他動彈不得。

白玉堂偷眼睨著他那白里透紅的貓耳朵,壞笑著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語︰「再亂動,五爺叫你一會動不了。」

溫熱的氣息輕掃過展昭的脖頸,令他全身感到一陣酥麻。展昭听他話說的曖昧無比,為了以防萬一,卻真的不敢再亂動,任由他攬著自己拐到了矮牆之後的一個昏暗的角落里。

展昭見白玉堂在角落之中停下腳步,心里頓時「咯 」一下,他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只是看他的表情……似乎有那麼一層淡淡的危險氣息。

白玉堂止住步子,但圈住他的手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動作。他扭過頭去,狹長的雙眼滿含深情的盯著他的臉,嘴唇微微張開一條縫,似乎有話要對他說,卻又在猶豫該不該說。

展昭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他胸腔內的那團熾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身子也不自覺的向後仰去,想要和眼前這只迷人的耗子保持些距離。

感覺到某人後仰著身子躲避自己,白玉堂一雙明眸倏然微眯,他那好不容易被壓制住的火氣又再度竄燃起來,「你在躲我?」

白玉堂緊了緊手臂,將某人的身子又拉回來,他用另一只手攥住他的下巴,令他強行看著自己。「躲我?恩?」他朝他挑了挑眉,似乎在示意他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展昭下巴被捏住,眼神卻依然飄忽不定的看向別處,他心里不住的打鼓,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只耗子,嘴上只能說著︰「玉堂,別鬧了。」

白玉堂見他為難的蹙著眉,心中雖不爽卻也強忍著松開了手,「貓兒,我那日已經對你說的很明白了,你若未听清,我可以再對你說一次。貓兒,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就喜歡你,喜歡到令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我知道,兩個男人之間談論喜歡與愛這很荒唐,可是……可是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呢?」

他眼中的光芒忽的暗下幾分,心內一陣抽痛。

是啊,他的這份愛確實荒唐。江湖曾有傳聞,說他白玉堂風流天下,可誰又會想到,原本應該坐擁佳麗無數的白五爺,此時卻在因為這一份不羈之戀而陷入到無限愁苦之中。又有誰會猜到,讓五爺如此糾結無助的人,竟然就是赫赫大名的南俠展昭?

呵!不光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

白玉堂此時的身上已無半點憤怒的狠戾之氣,反而像是被人忽然抽走了滿身的力氣一般癱軟的靠在牆壁上。他闔上雙眼,將頭抵在牆上,眉宇之間擠出一個深邃的溝壑。

他深吸一口氣,而後將其緩緩吐出。隨著那團濁氣的釋放,他覺得自己的頭腦漸漸清醒了起來。

他想,這次的事情辦完,就回去陷空島吧。

如果展昭真的不能接受與他在一起,那麼他再賴在他身邊也只是徒增悲傷而已。

白玉堂閉目徑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忽而一抹冰涼的觸感自他的眉心處傳來。他眼楮動了動,繼而慢慢睜開。眼前看到的,是展昭那一張略帶擔憂的面龐。

他抬手將按在自己眉心處的手握住,然後慢慢下移,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企圖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他冰冷的手。

展昭的手被他握住,卻也沒有想要抽回的打算。他任由他牽著,眼楮卻直盯盯的看著他的眉心。

他看著他那略帶憂傷的表情,就一陣子的心疼。他看著他那蹙緊的眉峰,更是滿心不是滋味。

「玉堂。」他淡淡啟齒,卻只在喚出了他的名字後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別說了。」白玉堂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隨即緩緩松開。「貓兒,你用不著勉強你自己,五爺也並不需要你的憐憫。你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不過,我白玉堂既然說出了喜歡你的話,這輩子便不會再動搖或改變。」他頓了頓,將視線挪移,並自腰間的百寶囊中模取他大嫂交給他的止血生肌膏,看也不看的對他道︰「轉過去,我給你上藥。」

展昭順從的轉過身去,他自覺的撩起內衫,將腰間的那道傷口露出在外,心里卻徑自掙扎的要命。他唇齒幾次開啟,對白玉堂的那份依賴和無法放開的言語幾近呼之欲出,卻在每一次即將說出口的時候被他戛然止住。

他無法料想到如果他說出了口是否就意味著一輩子不離不棄的承諾,他更擔心那些千千萬萬他所擔心的問題。

背後,白玉堂手指沾了錦盒中的止血生肌膏,小心翼翼的在展昭的傷口處涂抹,他手指修長,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令展昭那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在他的精心呵護下涌出一股淡如清泉的舒適感。

他輕閉雙眼,全身放松下來。他一邊享受著這份少有的舒適,一邊猶猶豫豫的對後面的人開口︰「玉堂,如果有一天,你因為我而背負全世界的罵名,那你……」

「為你死都願意,還在乎個鬼的罵名。你就真當五爺那麼沒有擔當?」白玉堂將最後一塊藥膏涂抹均勻,而後若無其事的扭過身去收起錦盒。

正當他扯住自己的百寶囊,想要將錦盒塞回去的剎那,他萬萬沒料到身後的展昭忽然伸出雙手揪住他背後的衣衫,並將額頭輕輕的抵在他寬厚的背上。

那一瞬間,他怔愣的呆立在原地,雙眼瞳孔驀地放大。他手上還保持著那個收錦盒動作,只是手中的錦盒早已在不知何時摔落在地,里面的藥膏傾灑了一地,他卻無暇顧及。

展昭閉上雙眼,從背後感受著他的體溫,那屬于白玉堂專屬的味道因他們距離的拉近而不斷飄躥進他的鼻中。他聞著他的味道,覺得無比安心。

也許,世間早已安排好一切。他,注定與他無法分離。

白玉堂僵著身子,他不知道展昭的這一舉動究竟代表了什麼,他在心中期盼著他能同意與自己在一起,卻又擔心是另外的答案。

他不知自己保持這個姿勢站了多久,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早已酸澀不堪。

白玉堂動了動,口中輕喚著︰「貓兒。」

「別動,讓我……再靠一會。」身後,展昭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白玉堂徑自輕嘆一聲,還是轉過身子,展開臂膀,將身後的人攬擁入懷。

少頃,懷中的人忽的吐出一口氣來,緩聲對他道︰「從前,我一直不肯信什麼所謂的天地神靈,不過此刻,我倒寧願相信這一切皆為上天的安排。」

白玉堂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听他忽然說起什麼天啊地啊的,不自覺的挑了挑眉,「你何時變得這般迷信了?」

展昭卻輕笑出聲,「並非展某迷信,展某只是覺得,我和你,就算有千萬個不應該不可能在一起的理由,但始終頂不過一顆無法放開的心,好似冥冥之中的安排。」他眉眼彎了彎,繼而斂住,臉色也沉了幾分,「玉堂,我也是離不開你的,他日的依賴,早已令我形成了習慣,沒你的日子,確是難熬。只是……」

白玉堂听他說對自己依賴,又說沒自己日子難熬,本是心中一陣歡喜,卻不曾想,他說到最後突然話鋒一轉,來了個「只是」。

他眼皮子跳了跳,心中對于他所擔心的事情是再明白不過,只是有些事,單憑口說,確實不易使人信服。

「貓兒,江湖之大,世界之廣,前半生,你已為了自己的道義予他人做了許多,後半世,且可給我一個機會,令吾與汝同登山巔,共看河山。」

耳邊听著白玉堂對自己的承諾,展昭心中驀然一暖。面對此刻的他,他已將整個心全部放下。他想,無論結局如何,不如就這樣順應自己內心的放縱一次。

為了自己,也為了他。

***

待展昭和白玉堂再度回到矮牆的那一邊的時候,他們發現冷宮羽已經換上了一身青衫男裝,正坐在地上的一個磚塊上揉肩膀。

在她的腳邊還躺著兩個已經暈過去的青年,兩個人身上的青衫均已被剝下,一件此刻正穿在冷宮羽的身上,另一件則整齊的放在了其中一個青年的肚皮上。

冷宮羽眼見著展昭和白玉堂出現在眼前,只撇了撇嘴,沒說話。

旁邊,丁兆蕙並未察覺到什麼,他揚著嘴角,對展昭露出一個暖笑,「你們回來啦!」

白玉堂看著他那副嘴臉,面色頓時一變,他冷然的丟給他一個白眼,而後走到地上的青年旁邊,拎起衣服到旁邊去換了。

展昭尷尬的模了模鼻子,也撿起被自己丟在牆角的那件青衫穿上。

冷宮羽揉完了肩膀,改揉腿,她向左看看那個,又向右看看這個,直覺告訴她剛剛回來的兩人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微妙的事情。她眼珠子精明的轉了幾轉,心內猜測,難道……!!!嘿嘿嘿……

作者有話要說︰我…我在胃疼+低燒的作用下終于碼完了這三章,自己看著都覺得是奇跡!!那啥,如果泥萌發現特別大的bug一定跟我說,那一定是我燒糊涂了的使然。越兒在此跪謝大家的支持!

說點心里話吧!首先,越兒要謝謝一直追文至今的小天使,對于越兒來說,沒有尼萌就沒有越兒。

越兒的文今天開始就v了,我造可能從前追文的小天使會一下子少一大半,不過沒關系~我還有尼萌!我造真正留下的尼萌都是真愛麼麼噠!

越兒寫文時間不長,這個鼠貓文在我人生中佔去了很多個第一次。第一次寫古代背景的文,第一次寫*題材的文,第一次寫這麼大長篇等等。我寫這個文最早實在是出于對鼠貓的真愛,我知道自己在寫文過程中肯定有寫崩的地方,但是我希望泥萌能不要拋棄放棄我,和我一起見證我的不斷成長!

文文後面的幾卷我會更加用心的去設計,安排劇情,一定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水平,以回報泥萌對我的支持!最後說一點,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每天下班擠時間碼字真的很吐血昂,求所有看文的親時不長的冒頭說兩句話,也當是給我的一種鼓勵吧……泥萌的鼓勵真的對于激發我的內在潛力有很大作用的!越兒需要泥萌!

以上,越兒愛你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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