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II,總裁強勢掠愛 小小的算計了他一把!

作者 ︰ 貪吃貓寶寶

韓一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視線四處飄了一會兒,才看見有個黑  的小腦袋正埋在周雅琳雪白的小腿之間,小身板帶著腦袋後面一縷辮子一起一晃一晃的,顯得十分調皮。

自從懷孕以後,韓一芊身上亂七八糟的激素分泌量劇增,看著這麼個矮墩墩的小孩子,心里瞬間柔情萬種︰「好可愛的孩子!」

周雅琳小姐伸出縴縴玉指拎起小家伙的衣領,把某人的包子臉一扳,語氣不輕不重的威脅道︰「周牧,快叫老師。」

周牧沖韓一芊噗噗的吐著口水,拖長聲調叫喚著︰「韓~~~老~~~死~~」

周雅琳被氣得夠嗆︰「周牧你找抽是吧?」

紛女敕的包子臉立刻垮下來,周牧吸溜著兩條長長的鼻涕,一眨眼的功夫,汪汪的眼楮里已經蓄滿了眼淚。

韓一芊被周牧小朋友看得真叫一個于心不忍︰「唉,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心里祈禱自己以後可千萬別生出這麼個討債貨來,轉念一想,又覺得周牧這樣挺可愛的,腦子里飛過無數念頭,韓一芊扶著自己的腰,倒是先傻樂起來。

周雅琳眼尖︰「牧太太有好消息?」

韓一芊愣了一下,接著大大方方的點點頭︰「我家那位不肯讓我昭告天下,生怕什麼‘寶寶小氣’——那麼大個男人,居然還這麼迷信,你說好笑不好笑?」說完,才發現自己失言了。從前她面對點頭之交話並沒有這麼多,大概是太高興了吧,別說是全世界的人,她恨不得把et抓過來祝福他們的孩子。

「‘寶寶小氣’?我懷孕的時候也听說過這個避諱。」周雅琳抿了抿唇角,「牧太太真是讓人羨慕,老公懂的那麼多,哪像我當年懷孕的時候,也沒個人這麼貼心。」

韓一芊眨巴下眼楮,確實是這麼回事兒。單身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反而饒有興趣的研究起眼前的一大一小來︰「寶寶姓‘周’,周小姐的老公跟你同姓?」

周雅琳嘴角動了動,伸手拂了拂碎發︰「哈,我當初趕時髦,未婚生子。」

韓一芊尷尬,發現自己說多錯多,不想繼續在藝術品小姐面前丟份,正琢磨著怎麼找個正當的理由開溜,周雅琳已經一臉感慨的說了下去︰「還記得我那個初戀麼?分手後我們久別重逢,我小小的算計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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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錦年平時積累的好人緣,在他生病的當兒,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威力來。

偏偏韓一芊被牧錦年忽悠得暈頭轉向,還沒咂模過味兒來,便傻乎乎的答應為某人陪*。這樣一來,作為罪魁禍首的韓一芊,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尤其是牧錦年那群紅顏知己們,頂個煙燻妝個個跟催命小鬼似的,恨不得一鎖鏈就把韓一芊的魂勾進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

牧錦年樂見其成,嘴角始終掛著懶洋洋的笑容,眼皮微微撩著,笑米米的看著韓一芊上躥下跳,漆黑如墨的眼楮里光華灼灼,讓人不能逼視。

對于牧錦年的見死不救,韓一芊感到非常憤慨,連帶著眼前那張含羞帶怯的錐子臉,也覺得十分可惡。

「這是我專門給你熬得,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時間,你可一定要喝啊。」來人把韓一芊忽略的十分徹底,霧蒙蒙黑  的大眼楮始終盯著牧錦年漫不經心的臉。

韓一芊伸手接過保溫杯,笑得很虛偽︰「這位小姐,真對不住。醫生特地囑咐,牧錦年生病期間,要吃得清淡點兒。」

韓一芊對著只飄著幾根骨頭的虎骨粥臉不紅氣不喘,瞎掰起來比誰都順溜。

果然對方俊俏的小臉拉長了不止半寸︰「這明明很清淡啊」。

韓一芊只琢磨著速戰速決,見對方有心戀戰,語氣瞬間變得不耐煩︰「我家老公家教好,從不打亂七八糟的野食兒吃,這位小姐您請回吧!」

牧錦年嘴角出現一絲笑紋,眉頭挑了挑︰「你的心意我領了,這桶粥你還是拿回去吧。勉強留下,恐怕要被她拿來澆花。」說著下巴一點,果然,窗台上幾盆前幾天還開的如火如荼的蘭花現在都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花盆里還殘留著點點藥漬。

用韓一芊的話來說,這就是以毒攻毒,用潛在小三送的藥澆預備*送的花,看丫還怎麼蹦!

牧錦年聞言,只是輕笑著掏掏耳朵,心里美滋滋的,某人為他吃醋的感覺,讓他很是受用。

韓一芊回想起來還是忿忿不平。正巧趕上盛澤天來探望牧錦年,她下班回來的時候盛澤天已經準備走了。再怎麼也是她老板,韓一芊順便送他下樓。

跟周曉雨不清不白的就這麼掛掛著的盛澤天穿著花襯衫白褲子,頭發抹了發膠,向著各個方向自由生長,活像倒扣了只河豚在腦袋上,只是模樣有些憔悴,眼底下藏著隱隱的青紫色,嘴唇皸裂,嘴角上甚至生了小小的口瘡。

盛澤天反常的沉默讓韓一芊頗不習慣。

韓一芊半開玩笑的打趣盛澤天︰「不會吧,我們齊天大聖也有不開心的時候?」

盛澤天插在褲兜里的手一僵,他抬眼望著醫院里人來人往,良久才問︰「曉雨怎麼樣?」

韓一芊愣了愣,才道︰「挺好的。」

盛澤天淡淡的嗯了一聲︰「那就好。」

韓一芊狀似無意,實則酸溜溜的問道︰「牧錦年和秦蕊沒什麼吧?」之前是假裝不在意,和牧錦年這樣生死離別之後,韓一芊發現自己本質上居然是一枚妒婦。

盛澤天置若罔聞的走完長長的台階,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他們倆?」

盛澤天被韓一芊晶亮烏黑的眼楮瞪得一樂︰「秦蕊是牧錦年的遠房表妹,只是這幾年一直呆在國外而已,韓一芊你也太重口味了點兒吧!」

韓一芊咬牙瞪眼。

盛澤天哥們似的拍了拍韓一芊的肩膀︰「二芊啊,老板我其實挺羨慕你的——你家祖墳噴火了吧,居然讓你找了這麼寬容大度的老公?」

韓一芊切齒!

盛澤天看著韓一芊隱忍不發的模樣再次笑了笑︰「韓一芊,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你老公吧,確實挺狂的,活了這麼多年,除了他老爹和你,恐怕他都沒正正經經的對人動過怒。當然,這不是因為他隨你,天天活得跟雷鋒轉世似地。我覺著吧,他壓根是覺得沒人值得他大動肝火。」

「這小子又特別的有女人緣,他在商場上的手腕確實比我厲害,只是在對付女人方面,我自信甩出他太多。他那智商,學什麼不會,只是他對那些鶯鶯燕燕,說好听點兒是紳士,說難听點兒根本就是不上心,連態度都是無可無不可的,你指望他琢磨那些女人背後的陰謀算計?你恐怕也知道,現在記者的職業操守大不如前,更何況是那些無孔不入的狗仔隊,稍微把措辭潤色得*點兒,照片借位的角度巧妙點兒,就跟真的似的。」

「也就是和你結婚之後,他才開始注意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只是伯母死得早,沒人教他怎麼吃準女人的心態。他已經盡量把你可能受到的傷害降得最小,但凡事沒有百分之一百。婚姻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只有牧錦年單方面付出,你就心安理得的受著,也挺沒意思的不是?」

盛澤天眨眨眼,五顏六色的襯衣下巴*的鼓動著︰「韓大律師啊,不是我教育你,婚姻嘛,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每天疑神疑鬼的不累麼?」

韓一芊若有所動的點點頭,只是嘴上還強硬著︰「切,你這麼懂,怎麼還跟周曉雨這麼吊吊著!?」

「我這是吸取牧錦年的前車之鑒,免得又挑了一個智商和你不相上下的女人。」盛澤天的小白臉立刻垮了下來,「天哪,這還讓不讓人活?!」

韓一芊氣不過,一腳踹過去偏偏還撲了個空。

她承認,盛澤天說的真是沒錯,這樁婚姻里,自己確實心安理得的做著一本萬利的買賣。

她下意識里覺得,與其當個先陷進去的傻瓜,還不如在能夠選擇的時候拔腿就跑。或許過去的自己還不至于這麼現實和精明,牧錦年和邱冉的過往,和周曉雨之前的交集,她不敢也不能很瀟灑的說,對自己毫無影響。有些東西就像塊木頭,長長的釘子扎進去之後,即使拔出來,上面還是會留下無法愈合的傷痕。

而牧錦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招,像把 亮的手術刀般,把韓一芊心里那點兒自私解剖了個干淨透徹。

韓一芊無法形容,自己見到牧錦年出現時的那種心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而牧錦年只為了一個荒謬的夢境,千里迢迢的趕來,在最危急的時刻,堅定的撐起她頭頂的一方天地,他溫暖的血液緩緩注入韓一芊眼里的那刻,她注定難逃被蠱惑的命運——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這樣的勇氣。

想到這里,韓一芊拾階而上,一轉身就步入明亮通徹的走廊。

午後的陽光翩翩如蝶,透過紗帳在整個房間里盈盈飛舞,溫暖的情緒一點兒一點兒的堆疊在韓一芊心里。萬丈雄心驟然騰起,她透過窄窄的門縫端詳著牧錦年,淺色的病號服襯得他有些孩子氣,他略蹙著眉宇,正支著手看文件。

陽光把他的身影剪裁得濃淡適宜,英俊如同天神,這樣一個人,她的老公!這讓她該如何不欣喜與慶幸!

韓一芊熱烈的看著牧錦年,她想,經此一役之後,她願意為自己,為寶寶,為他們的家,也為牧錦年勇敢的去邁出一大步,因為她知道,接下來的九十九步,牧錦年都會替她完成。

牧錦年听到腳步聲,依舊筆走游龍,只是問了韓一芊一句︰「怎麼這麼久,跟你盛澤天哥哥告狀去了?」

韓一芊掀開被子,笑嘻嘻的滑坐進去,被窩里暖烘烘的,她靠著的那副胸膛里心髒跳動沉穩而有力︰「誰說的,我在夸你好吧?我現在啊,巴不得遍邀親朋,昭告天下,牧公子為我舍身忘死,胸口碎大石!」

牧錦年揪揪韓一芊的耳朵,輕笑出聲︰「得瑟。」

韓一芊嘻嘻嘻笑著環住牧錦年的腰︰「牧錦年,我有沒有跟你講過我小時候?」

牧錦年十分不捧場︰「敬謝不敏。我沒興趣听你怎麼從一個小白痴長成一個大白痴。」

韓一芊狠狠的掐了掐牧錦年的腰,自顧自的說下去︰「我跟你說過麼,我小學的時候和•••厄,江赭炎,一起撿到一只小土狗回去養。那條狗其實特別嬌氣,只要有一天不帶它去散步它就隨地大小便,瘸著條腿還老招惹別家的小母狗,最可惡的是它還老當自己是程姨親生的,沒事兒就愛擠兌我。可不知為什麼,我很喜歡那條狗,喜歡得不得了,它被人下藥毒死的那天,我連哭都不知道怎麼哭,只覺得眼前全是雪花點,什麼都看不清楚。自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養狗了。」

「還有,我以前很喜歡吃雞腿肉,還非得是周記的雞腿肉。可是那時候住的地方,離那家周記特遠。每天放學,江赭炎都呼哧呼哧的踩著自行車栽我去。我當時覺得,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就是能和他一起吃一小碟子雞腿肉了。直到有一次,我被雞骨頭卡住,怎麼也嗆不出來,最後還是被送到醫院里急救,才撿回一條命。從那以後,我聞到那股子味兒就會吐•••」。

牧錦年皺了下眉頭,伸手去點韓一芊的腦袋,牧錦年手上帶著淡淡的最愛燃情的香水兒,隨著他的動作撲在韓一芊的臉上,讓人覺得受用又舒爽,只是吐不出象牙的不單是狗嘴,牧錦年睨了韓一芊一眼︰「韓一芊,你能有點邏輯麼?」

韓一芊邪笑著在牧錦年耳垂後面按了一下,接著吹氣︰「該不是我老提江赭炎,害您老人家吃醋了吧?」

牧錦年終于忍無可忍的把眉毛抬高了一寸,把著韓一芊腰部的手力氣逐漸加重,害得韓一芊剛剛囂張起來的氣焰一下子沉了個底。

究其本質,韓一芊就是個狐假虎威的主,現在老虎發威了,她當然只有做病貓的份兒︰「好吧好吧,其實吧,我的觀點歸納歸納,主要為以下兩條︰第一,別老拿你的過去臭顯擺,我也是有過去的好不?不管是你的過去還是我的過去,從現在開始擱淺了,到此為止了,行不?第二,我這人吧,沒別的顯著優點,就是記仇,格外記仇,必須記仇,你要是以後還敢給我出什麼ど蛾子,我就真跑了再也不回來。」

牧錦年打了個哈欠︰「得了吧你,就這麼點兒心思還敢在我面前賣。你不就是摘清自己的同時對我漫天要價麼,牧太太?」

雖然知道會被牧錦年揭穿,但韓一芊萬萬沒有料到會被他這麼三言兩語就給揭穿了,韓一芊惱火的推了牧錦年一把︰「你到底是什麼態度啊?」

「唔,不準虐待病人。」牧錦年樂呵呵的把繃帶抬高,那副沒正形的模樣真想讓人抽他,「什麼你的過去,我的過去。你要紅杏出牆,牆那邊也得有人不是?」

韓一芊抓狂,她當初怎麼瞎了自己那雙狗眼,嫁給這麼個不知情識趣的男人?!

即使在牧錦年那里吃了鱉,韓一芊還是擋不住的心情好,走哪兒都是滿面春風,連林妙妙那張小圓臉,她都覺得順眼了許多。

自從懷孕之後,韓一芊就自發自覺的開始渾水模魚,除了跟著林妙妙見識見識娛樂圈里的帥哥靚妹,其他事物韓一芊一概不管。

林妙妙被她跟得心煩︰「你以前不是特看不起我們這群八卦小狗仔麼親?」

「現在也看不起啊。」韓一芊接得那叫一個順溜,「不是說媽媽多接觸接觸美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會格外好看麼?」

說起這個韓一芊就有氣。當時她特得意的把這個想法告訴牧錦年,哪知引來了他一陣嗤笑︰「上那兒看去干什麼?你老公我可比那些凍雞似的花樣美男好看多了。」

韓一芊想想也是,牧錦年不僅五官精致,形象夠man,更勝在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比那些圓滑世故的小伙子們,不知耐看了多少倍。

見韓一芊被自己哄得點了點頭,牧錦年倒笑了起來︰「韓一芊,你還是去吧。俗話說得好•••」頓了頓,沖韓一芊比了比口型。

爹熊熊一個,娘熊熊一窩?!

去你~媽的!真不要臉!韓大淑女在心里惡狠狠的罵道。

這次韓一芊跟著林妙妙去某劇組探班,這是一部制作經費頗高的民~國劇,為了提高逼真度,劇組專門租了一艘海輪。韓一芊站在甲板上,魚腥味撲面而來,韓一芊有些不適,又舍不得眼前壯美雄偉的自然景觀,捋了捋長發專心致志的看著。

直到有人在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韓一芊回頭,眼里蹦出驚艷的光芒。

周雅琳正穿著杭絲旗袍,胸口繡了枝枝蔓蔓的梅花,襯得一張芙蓉面愈發清麗︰「牧太太,真有緣,咱們又見面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心情也格外飛揚。

韓一芊清脆的答應了一聲︰「誰說不是呢?跟故意安排好似的。」

本是笑盈盈的開著玩笑,卻看見周雅琳的臉色微微顯得尷尬,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劇本︰「我先背背台詞,不打擾你吧?」

韓一芊善解人意道︰「怎麼會?」

周雅琳背到「若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結為夫妻」的經典段子時,韓一芊忍不住插了句嘴︰「要我是編劇,我才不這麼寫,也忒沒新意了。」

周雅琳把劇本卷在手里,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樣。

韓一芊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吐吐舌頭︰「我啊,就寫成‘要是男男,就讓他們搞基;若是女女,就讓那個他們拉拉;如果是一男一女,就讓他們結為兄妹!」

周雅琳愣了一下,嘴角鼓了鼓,忍不住挑起柳葉似地眉毛笑出聲來︰「韓小姐一定非常喜歡李安先生的作品。」

「尤其是斷背山。」

兩人相視一笑。

話題轉著轉著就到了周牧的身上的。

說起來,韓一芊內心非常佩服周雅琳。在演藝圈里模爬滾打的未婚媽媽,實在是太不容易。

周雅琳倒是不以為然︰「當時年紀太輕,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只是泥足深陷,哪能說回頭就回頭?查出懷了他之後,我也一度動過流了他的念頭。我非常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做這麼愚蠢的決定。兒子是老天賜給我的福星,把我從泥潭里拉了出來。」

韓一芊惻然︰「孩子對母親,確實意義重大。你一定十分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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