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商女 農家商女 找碴無需理由

作者 ︰ 仿若成空

張二福不時的瞟向程甜,程甜似乎沒有發現,依舊自然的將菜遞過去。

程甜穿著半舊的粗布襦裙麻衣,插著木簪。水靈靈的臉頰在微弱的火光下更顯得柔和,嬌小的身姿,穿行在院子里,惹人注目。

張二福在家的時候,是眼高過頂,哪家姑娘都看不上。這才剛到杏村就被程甜迷了眼。

程一注視著這看似‘郎有情,妾無意’的情景。

張二福是個上進的青年,腦袋瓜也算是靈通。而程甜也想找個好夫君。若日後張二福肯好好在鐵作坊干活,做出成績來。且真心喜歡程甜。把他同程甜送做堆,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張叔坐在張二福的對面,發現了他家二小子直直的盯著程甜看。竊笑的‘咳嗽’了一聲。這小子總算是開竅了,不過這般看著姑娘家。人家不被他嚇跑才怪。

張二福听到‘咳嗽’聲,望了他爹一眼。匆匆的收回了眼神,埋頭開始吃飯。

晚飯十分的豐盛,酒水也備得足夠,所有的工人情緒也都很高漲。

所有的工人邊喝酒吃菜,邊談天說地,可謂是吃得酒足飯飽。他們才模著圓滾滾的肚子,提著燈籠回工棚去休息。

王大嬸、程一、程甜在收拾著殘羹剩菜。張叔、林伯也都過去工棚了,而張二福卻主動的留下來幫忙。這心思是不言而喻。

張二福有些羞澀的不敢太靠近程甜,只在隔著程甜一兩米處,收拾著食案,然後將碗筷遞給程甜。程甜自然的接過,沒有與張二福任何眼神相接觸的時候。

王大嬸也是火眼金楮,她在旁邊看到張二福望著程甜的模樣。王大嬸在一旁掩嘴竊笑,拉著程一得衣袖,讓程一瞧。

程一也注意到了,她沒想到這張二福還蠻大膽的。才初次見面,就這般主動的留下來。

「嬸子,咱去井邊洗碗。」程一小聲的對王大嬸說道。這是要趕緊的閃到一邊,為張二福和程甜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王大嬸會意。和程一端著碗筷到井邊去。

程甜現在正拿著抹布專心的擦食案,眼中絲毫無張二福的身影。而張二福幫忙收拾完碗筷之後。沒事做了,也不敢湊到程甜旁邊去同她說話。只能木訥的站在一旁。盯著程甜的身影發呆。

程甜將食案一一擦好,剛要把食案搬進屋,擺放整齊。張二福迅速的跑了過去。「這……粗重的……活……我來做。」張二福看著程甜,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然後搬起食案就往屋里去。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這還是他長大以來,這一次有這種感覺。

「那謝謝二福哥了,放屋里擺放整齊就可以了。」程甜微笑著說著,之後就往井邊去。一到井邊。她便拿過王大嬸和程甜洗好的碗筷,開始擦了起來。

「程甜堂姐,這邊快好了。我和嬸子來就可以了。你今天忙活了一天了。去屋里做回休息下。」程一接過程甜手里的碗筷。這好不容易制造的單獨相處的機會,程甜怎麼就又跑過來了。

「沒事,我還不累。」

「還不累。天沒亮就起來了。你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活。」王大嬸搭腔道。

……

程甜本想繼續擦碗筷。但是王大嬸你一句我一句的。程甜只能起身。「那我先去擦個身子。」程甜進了屋子,徑直往里屋去。

張二福搬完了食案,程甜已經進里屋去了。張二福只能獨自一人站在院子里。

「二福哥,這事情都已經忙活完了。你先回去吧。晚了,山路不好走。」這看來今天讓程甜和張二福單獨相處是沒戲了。以後再招機會吧。操之過急不是好事。

張二福往屋子最後的望了一眼,提著燈籠回工棚去了。

張二福一走,王大嬸就說道︰「我瞧這小甜對二福沒意思。都躲起來了。」

「這才第一次見面,二福哥急著些。」張二福是對程甜一見鐘情,不知道程甜有什麼想法?是羞澀才躲起來,還是沒意思才躲起來。程一打算探探程甜的口風。

將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完畢,王大嬸也歸家去了。程達理哄著程二已經入睡。程甜在房里呆著不知道睡了沒。程一擦了身子之後。將院門和廳門都鎖好。吹滅了廳里的燈火。就回房里去。

程甜已經躺在被窩里。借著窗外的月光。程一看到程甜尚未睡著。

「堂姐,你還沒睡?」程一也鑽進被窩去。

「快了。」程甜在想著今日同程劉氏見面的事情。剛才她在屋里找了下。那本鬼畫符的書籍還在。可是那疊紙張不在了。這要是她拿不到那些紙張。要拿什麼回去給程劉氏交差。

「堂姐,你覺得二福哥怎麼樣?」程一開始試探程甜到底對張二福有沒有意思。

程甜毫不猶豫,隨意的答道︰「還好,我沒多注意。咋了?」

程甜也並不是木訥之人,她也看出了張二福對她有意思。不過張二福只是個鐵匠而已。程甜怎麼會看得上。所以她就裝作不知道。

程甜的打算是對張二福既不疏遠。也不親近。只要張二福不直接明了的把那層窗戶紙捅破。適當的時候,程甜可以給張二福一些甜頭,讓張二福覺得有希望。這樣程甜就可以利用張二福去幫她做一些事情了。

「沒注意?」那就是沒意思。這張二福還未戀愛,就已經被失戀了。「我覺得二福哥老是盯著你看。肯定對你有意思。」程一繼續試探著。

程一這般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程甜有些不好意思。嬌嗔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就知道鬧我。我不跟你說了,我睡了。」程甜翻身背對著程一,佯裝睡著了。

既然是郎有情,妾無意。這只能看張二福日後的造化和努力了。今日也是累了,程一也沒心思再鬧程甜。還是睡覺了,明日還得早起。

不過程一在榻上躺著,卻久久沒有入眠。

自從穿越過來之後,一則是年紀小,二則是家里窮苦潦倒。為了營生,程一每天想著的只有銀子,買賣。似乎從未考慮過談情說愛這碼事情。其實在穿越過來之前,那正是程一享受人生,談情說愛的大好年華。

今日看到張二福對程甜所表達的青澀情感,程一有些觸動了。如今程一十四,轉眼間就要十五了。一旦過了及笄的年華。程達理勢必會開始擔憂著她的親事。反正這成親之事早晚都會成為程一以後的難題。更何況先如今程一還擔著個‘石女’的名號。找個好夫君更是不易。似乎得好好培養一個,來個經商,親事兩不誤。

這原主程一和王文軒算是青梅竹馬。程一隱約可以感覺王文軒對她有好感。要不是她穿越過來,改變了一些東西。這程一和王文軒倒是不錯的一對。不過多想無益。不知道王文軒現在在邊境的醫館怎樣了?

夜已經深了,程一想著想著,眼皮漸漸的卷了。程一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

天還蒙蒙亮,羅雲山里的程家工棚就十分的熱鬧了。雖昨天鬧騰到很晚,但他們還是不忘今早要起來做工。

張小和一家起身穿戴整齊,張叔、林伯也都起來了。其它人也相繼起來了。工棚的人咯吱咯吱的被推開,洗漱間人來人往的。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去,招財進寶在門外玩耍,等著吃早飯。

一輛推著緩緩的朝工棚方向推來,是程達理拉著白米、蔬菜肉類等食物過來了,程一和程甜在後面推著。蹲在工棚外的工人,見到程達理拉著食物過來。紛紛起身去幫忙推車。

將推車停在了工棚旁邊的灶間附近,程一示意工人將食物都搬進去。

從今天開始這伙食就直接在工棚附近做了。

程一喊來*氏,讓她組織下已經起來的婦人,開始熬粥做早飯了。

婦人們先是把鍋洗干淨,將米放下鍋去,熬煮白粥。

新的鍋灶,第一次升起了火,煙囪里面冒出的煙同霧氣融合在一起,分不清那些是霧氣那些是煙霧。

白粥在熬煮著。婦人們有的摘菜,有的燒火,說說笑笑十分和樂。

菜都準備好了。白粥也香噴噴的起鍋。可以下鍋炒菜了。

油入鍋,滋滋作響。菜下鍋,香味漸漸的飄了出來。

灶間十分的熱鬧。

在外面的程一和程達理也沒閑著。他們在登記著工人們缺的東西。畢竟搬過來比較匆忙,而且這些工人也沒什麼家當。很多東西都是要慢慢備齊的。

登記得差不多了,婦人們也把飯菜做好了。

吃完早飯之後。程一準備為工人分配工作了。可是羅雲山卻來了幾個衣衫襤褸,混混模樣的不速之客。

「這里主事的人是誰?」看起來是頭頭模樣的男子。他頭發散亂,面容凶惡。叼了跟牙簽,很是囂張的說道。

程達理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是否要開口接話。程一鎮定的說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情?當然是好事。」頭頭模樣的男子,賊笑著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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