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天下︰坐擁八夫 正文 只有半年壽命

作者 ︰ 魚凍凍

「你說的我听不懂,還有,私自闖東宮,被人發現是要殺頭的。hjs8aa」軒轅昊跡掙月兌蒼藍的手,轉向一邊。

「阿頡安達,你知道我是蒼藍對不對?你剛才是在關心我對不對?我就知道阿頡安達沒有忘記我!因為我們是對天發誓結拜成兄弟的安達啊!」蒼藍高興地抱著軒轅昊跡跳了起來。

「我說過,你認錯了!我不是你的安達,我叫軒轅昊跡!」軒轅昊跡甩開蒼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阿頡,你怎麼了?是不是十年前的大火把你的腦子燒壞了?你說你不是軒轅頡,為什麼你會有這把鴛鴦劍!這是我們結拜時候我送給你的,還有你看,我的耳墜也是你送我的!這還是你父皇送給你的禮物,被你轉送給我了啊!」蒼藍不明白軒轅昊跡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身份。

可「不要給我提他!」一听蒼藍提到軒轅世勛,軒轅昊跡臉上浮現出仇恨的表情,「我不想听到任何和他相關的事情!」

「阿頡……」蒼藍看到軒轅昊跡眼里的傷痛和仇恨,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蒼藍收起了落在地上的飛鏢,「阿頡,我不知道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的,不過你永遠是我的安達,不會變!」

是蒼藍抬手,把一根手指長的竹哨丟給軒轅昊跡,「我最近這段時間會留在睢陽城,如果你想見我,直接吹哨,我晚上會來找你。」

「等等!」在蒼藍轉身走到門口的時候,軒轅昊跡叫住了他,「席君傲身上的蠱是不是你下的?」

「席君傲?」蒼藍回頭,嘴角一歪,露出亮閃閃的虎牙。

「原來鳳禹國的太女有這樣好听的名字啊!嗯,阿頡安達,這蠱十年前就種下了,不過前兩天是被我催醒的。听說那天因為有阿頡安達你在,所以她才活了下來,安達,你很厲害嘛!」

「你!」得到了蒼藍肯定地回答,軒轅昊跡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你,給我把她身上的蠱解開!」

「哦?」蒼藍還是笑容滿面,不反抗,也不掙扎,眼里都是玩味,「之前不是不肯認我,也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麼?為什麼現在為了席君傲卻願意和我相識了呢!阿頡安達,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無能的太女了?」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她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比你們每個人都要堅強!」軒轅昊跡沖蒼藍吼著,蒼藍立刻閉上眼楮,一副不愛听的模樣,等他聲音停下來,蒼藍才笑嘻嘻地睜開眼楮。

「阿頡安達,你是想讓我解開席君傲身上的蠱毒?呵呵,這個很容易啊!你也知道,母子蠱是我們蒼氏最拿手的,可是我是收了人重金才下蠱的,如果就這樣解了,豈不是失信于人,那蒼氏的百年信譽就要毀在我手里了。」

「你解還是不解!」軒轅昊跡看著自己兒時的玩伴,眼楮非常認真,認真的有些可怕,只是蒼藍並不在意。

「阿頡,你還沒有弄清楚情況麼?就算我解開蠱毒,那人也會用別的方式讓席君傲死,她恨不得將席君傲碎尸萬段,就算我這兒沒事兒了,她還會用別的手段對付太女的。」蒼藍把軒轅昊跡的手掰開,自己退到一邊,靠著柱子站著。

「而且,你是文羌國的皇子,鳳禹國內訌對你還說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從文羌國的角度考慮,這個席君傲也留不得。」蒼藍抱著肩,耳邊的藍寶石晃得人睜不開眼,「而這,也是陛下的意思,我臨走時陛下親自對我囑咐再三。」

「是他——」軒轅昊跡一陣木然,之後坐了下來。他知道蒼藍的話絕對沒有欺騙他。

的確,文羌國一直都想著擴張國土,如果鳳禹國的繼承人死亡,那麼國家後繼無人必定會引起內亂,到時候文羌國才可以得手。

「阿頡安達,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不願意回去,也不願意面對自己的身份,但你身上流著文羌國皇室的血脈,你和席君傲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你們永遠都是對立的,是敵人。」蒼藍笑著說出了這個殘忍的事實,「

「我和她沒有什麼!」軒轅昊跡想辯解,可這會兒才發現那個狡黠的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住進了他的心里,生了根。

「真的麼?」蒼藍晃了晃耳垂上的藍寶石,「阿頡安達,這趟水很深,你不要陷進去了!」

蒼藍走過來拍了拍軒轅昊跡的肩,「即便你有幸解開了第一次,第二次,只要母蠱不死,她身上就會源源不斷地生出子蠱,而且子蠱會越來越厲害,她的痛苦也會越來越深。」

「那母蠱在哪兒?」軒轅昊跡听到母蠱,連忙抓住蒼藍,在他身上翻找著,「安達,別費心思了,母蠱不再我身上,已經在容器里了。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說的。」

「蒼藍,你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殘忍了——」見找不到母蠱,軒轅昊跡非常悲憤,「你為什麼也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他們?阿頡安達,你說的是誰?」蒼藍一臉不解,「我是巫師,使蠱是我的使命,這你是知道的啊!你的母親不也是出自烏氏麼!」

「不要跟我提巫蠱!不要跟我提這些!」軒轅昊跡抓住自己的頭,表情非常痛苦。

那夜的畫面重現在他眼里,他永遠都忘記不了母後在火中痛苦的模樣——頡兒,離開文羌國吧!去一個沒有巫蠱的國家,去一個沒有權利爭斗的地方。這是烏雲珠留給他最後的遺言。

「阿頡安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十多年你杳無音信,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鳳禹國?」蒼藍小心翼翼地蹲在軒轅昊跡身邊。

「不要問了,都過去了。」過了好一會兒,軒轅昊跡才睜開眼楮,眼里恢復了冷漠的冰藍色,「我現在是軒轅昊跡,和文羌國沒有任何關系。蒼藍巫師,就算你不肯幫忙,我也會找到解蠱的辦法為席君傲解開蠱毒的!你請回吧!」

「阿頡安達——」蒼藍見軒轅昊跡不願看見自己,嘆了口氣,「那我走了!你要是想見我的時候,吹哨子。阿頡安達,不管你認不認我,你始終是我的安達。」

蒼藍和軒轅昊跡在東宮的那席談話術在之後就原封不動地匯報給了席靖平。

「哦?這麼說,這個軒轅昊跡果真是文羌國失蹤十年的皇子!」席靖平手中轉著鐵核桃,「嗯,他竟然想為席君傲把蠱給解了?!呵呵,蒼藍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吧!」

「沒有,不過蒼藍說不解蠱,就是希望太女殿下死,這也是軒轅世勛交待的。」

「什麼!」席靖平捏著鐵核桃,臉上卻陰雲密布,「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想到文羌國竟然是這樣的打算!軒轅世勛竟然把算盤打到朕身上來了!術,你下去吧,朕知道了。」

燈光下,席靖平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原本只是簡單地想把席君傲和席靖元殺死,可是現在看來不行了,其他的國家也參合進來了,倘若過這個蒼藍不能保守秘密供出了她,到時候就麻煩了,而且,不能讓文羌國的陰謀得逞!

傍晚,席君傲昏睡的時候,席靖平親自來到東宮看望她,「怎麼了?是不是殿下又不舒服了?」在看到席君傲嘴角的血跡之後,席靖平立刻責問東萊。

「回陛下,殿下今天咳血了。」東萊雖然知道自己會被罰,可還是跪下來說出了事實,「殿子沒有恢復,可是太醫又都不在,殿下怕您擔心,讓奴才瞞了下來。」

「混蛋!」席靖平一聲吼,把睡的迷糊的席君傲驚醒了,「君兒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任由她這樣麼?!徐靜,傳朕旨意,把李雍她們放出來,先給太女治病,再追究她們的失職之舉。」

「母皇——」等席靖平暴怒過後,席君傲緩緩開了口,「不管她們的是,是兒臣自己身子不好。」

「君兒你快躺下!」見席君傲要起來,席靖平連忙放了靠枕在她背後,「君兒,是母皇不好,沒有保護好你,竟然讓你受這般罪!母皇一直都以為是你身子差,沒想到卻是中蠱有中了毒,母皇真是不合格啊!」

「母皇,這又不是您的錯!很多事情是防不勝防的,您就不用自責了。咳咳!」席君傲胸中又是一陣翻滾,這樣窒息的疼痛讓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君兒,君兒你沒事兒吧!君兒你快躺下——」席靖平見席君傲臉色發青,雙眼充紅,立刻讓東萊去催太醫。

「陛下,芙蓉園的雲側妃求見。」正在這時,扶蘇碎步走上前。

「楚雲楓?哦,快讓他進來,讓他進來!」

「臣媳楚雲楓見過女皇陛下!臣妾見過太女殿下!」楚雲楓一身翠衫進來,走到席靖平面前,「起來吧!快起來吧!」席靖平連忙讓扶蘇扶起他,又賜了座。

「陛下,殿下她——」因為席君傲躺著,所以楚雲楓並沒有看到她的臉,而席靖平還在,他不敢也不好意思湊上去看。

「唉——」席靖平嘆了口氣,「君兒有犯病了。雲楓啊,真是委屈你了!才大婚,就這樣……」

——

「陛下千萬別說這些話,雲楓不委屈,雲楓能夠嫁給太女殿下是福氣。」楚雲楓羞答答地看了眼床上的錦被,「陛下,您放心吧!太女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她人這麼好,一定會有好報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孩子,說的真好!真好!」楚雲楓的話說的很中听,席靖平滿臉歡喜,「君兒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她要是對你不好,朕第一個就不會饒她!」

「謝女皇陛下!」楚雲楓連忙行禮。「傻孩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叫朕女皇?」席靖平笑了起來,笑容慈祥可親,「你應該和君兒一樣,叫朕母皇啦!」

「是,母皇。」楚雲楓滿心歡喜,他沒想到女皇是這麼容易相處的人,還這樣疼愛席君傲。「母皇,臣媳今日來是帶來了菩薩心,這菩薩心能解百毒,也可以增強體質,還能壓制殿體中的蠱毒,臣媳想把菩薩心獻給殿下。」

「菩薩心?莫非是傳聞中的千金難求的解毒聖品?!」席靖平一听,大吃一驚。

「是的。這是臣媳的母親無意中得到,一直視為寶貝珍藏,這次听說殿下造人下毒,臣媳的母親非常擔憂,命臣媳把藥送給太女殿下。」楚雲楓拿出一個白玉雕琢的精美盒子,「陛下,這就是菩薩心。」

「好藥,一看就不是人間俗物!」席靖平拿著藥聞了聞,「等太醫來了,讓她們給君兒檢查之後,看看這藥合適不?如果對君兒身體有好處,再給她吃。雲楓,你看呢?」

「母皇說的即是,那臣媳現行退下了。」楚雲楓又行了禮,才退下。

席靖平手里拿著藥丸,眼楮卻看著睡過去的席君傲,雙唇緊抿著。席君傲,你真是運氣好啊!還有個痴心的小子獻上這種藥給你!

席靖平並沒有換藥,菩薩心是難得的極品,她打算把它給席君傲服下。雖然她很想讓這個野種死,但她不允許別人動她一根指頭,特別是在知道席君傲身上中了慢性毒藥之後,她恨得牙齒癢癢,她沒想到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居然有人毒害席君傲。

席君傲,這藥朕給你,並不是因為朕放過你了,而是因為你的命是朕的,這是你爹穆瀟湘欠朕的!這個債,朕要你來還!只有朕才有資格殺你!

躺在床上的席君傲只是裝睡,按照她原本的預測是席靖平會換藥,但在看到席靖平把玉盒放在她枕邊的時候,她有些驚訝。難道懷疑錯了?難道這個女皇是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一個個問題出現在席君傲腦子里,不過沒有時間想太多,太醫們已經被東萊領了上來。

在大理寺被關了幾天,而且每次都是些殘羹冷飯,這讓生活優越的太醫們嘗盡了苦頭,被放出來後她們對席靖平感激涕「罪臣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快給君兒看看,在檢查一下這藥對她身體有好處沒!」席靖平騰出位置,讓李雍等人給席君傲診治。約莫一盞茶之後,李雍和其他人商議出了結果,匯報給席靖平。

:(

「陛下,殿下長期中毒,身體里還有蠱,倘若找不到解藥,恐怕殿下挺不過今年。」李雍低著頭,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席靖平再把自己丟進大牢。

「什麼?!」這個消息讓席靖平大吃一驚,她木木地坐在椅子上,表情非常呆滯。她希望席君傲死,但沒想到這一天會來這麼快。「李雍,你的意思是君兒只有大半年的壽命了麼?」

「是的。如果殿上的蠱毒解不開,中的毒也沒有解藥的話,殿下可能——」之後的話李雍沒有說完,但席靖平也明白了意思。

看著床上席君傲緊閉的眼和蒼白的唇,席靖平心中冒出一個聲音,她這麼做,要的結果是什麼?不就是讓席君傲死麼!可是現在听到李雍這樣說,她又會有一絲猶豫。

對!不能讓席君傲這樣死了,那太便宜她了!穆瀟湘虧欠了她那麼多,席君傲的死怎麼能彌補她收到的創傷,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才行!

「李雍,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治好太女身上的病!需要什麼,無論花多少錢,多貴重的藥材,你直接問朕要!」席靖平看著床上的席君傲,「治不好太女,朕會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是!」李雍等人全部跪下,看來從此以後她們得提著腦袋過了。

在李雍檢查了菩薩心,確定對席君傲有療效之後,席靖平親自給席君傲喂了藥,「你好好養病!朕不會讓你死的!關于太女身體的事情,不許傳出去!」留下這句話,席靖平離開了東宮。

晚上,在周圍人都退下之後,羽帶著其他四人出現在席君傲面前。

「頭兒,您好些了嗎?」羽扶著席君傲坐起來,又為她穿了罩衣,「您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

「吃了菩薩心,感覺的確是舒服多了。」席君傲輕聲咳嗽了兩聲,只有大半年的壽命,在听到這個消息後,她有些惆悵,第一次感覺到離死神這麼近,這是她之前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屬下墨!」「屬下驚雷!」「屬下夕雲!」「屬下莽!」四個一身黑衣打扮,只露出雙眼的人齊刷刷單膝跪下,「參見太女殿下!」

「起來吧!」席君傲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以後你們和羽一樣,叫孤頭兒。」「屬下謝頭兒!」四人又齊刷刷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站得筆直。

「听說你們各有所長,都跟孤說說吧!」席君傲靠著靠枕,長發披散著,臉色依然蒼白,但眼里精光閃閃。

「屬下擅長刺探情報。」「屬下擅長易容制藥。」「屬下擅長刺殺。」「屬下擅長計劃部署。」

「不錯!你們的搭配很好!」席君傲對古代的組織有了興趣,「孤有事情讓你們做,你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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