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 12意雅的回忆(七)柳父的病

作者 : 舒雅凌薇

黄莺见安越两人将孩子抱了下来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呀!怎么把孩子给抱下来了!杨柳呢?’说着黄莺就四处寻找起来。

‘妈,别找了。’安越无奈的说:‘我让她去菜场给佩慈买只鸡补补。’

黄莺听到脸立刻阴沉了下来:‘叫别的下人去买不就好了吗?非得让她去,一会儿云找不到她哭了怎么办?’

‘不会的,这儿不是还有我和佩慈呢么。’安越说着把云就放到了婴儿车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云一见到杨柳就非常喜欢。’黄莺轻轻晃动着婴儿车,疑惑的看着小东西。

佩慈听见黄莺的话笑了笑:‘妈,那可能是一种缘分吧!’

‘都说你们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还真不是辱没了你们。’安逸嘲笑的看着黄莺和佩慈:‘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缘分可讲?在一起就是缘,分开了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爸。’佩慈笑着摇了摇头:‘不是的,缘是来自心里,爱里和情分里的。’

‘幼稚!’安逸紧锁眉头,面无表情的辩解着:‘时间是不会为任何人而停止转动的,海水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人而停止流动,这就是自然规律,人也一样,再有缘的人,也会有向彼此说再见和珍重的时候的!’

黄莺听见安逸的话气愤的瞪着他:‘你这是什么理论!’

‘人生的经验喽!’安逸耸了耸肩笑着说。

黄莺被他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接过话道:‘老公相见便是缘分啊!’

‘可缘分是短暂的,现实的生活才是长久的,我这只是在教育孩子人生的道理,你插什么嘴!’安逸见黄莺和他唱反调,气的训斥她。

佩慈对于安逸的话十分的好奇,看着他缓缓地问:‘爸,在您的心目中是这么认为缘分的吗?’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吗?’安逸瞪着佩慈问。

‘爸,您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觉得您有时间应该多出去散散心。’佩慈听到安逸的话感觉他应该是压力过大才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于是劝慰着。

安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倒想,可哪有时间啊?公司里成天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安越看见他们没完的讨论着与自己想的事情不相关的话,焦急的插嘴道:‘好了,别谈这个话题了。爸,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安逸疑惑的看着他问:‘什么事?’

‘我明天想带着佩慈和宝宝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怎么了?上医院检查什么?’安逸不解的问。

安越想了想,最后只能找到一个很瘪嘴的话以为可以搪塞过去:‘宝宝夜间总是起夜小便,我怕他的肾不好,想让金主任给看看。’

‘胡闹!谁家的孩子晚上不上厕所的?’安逸不赞同的皱了皱眉。

‘可是……可是他晚上要上好几回的!’安越听到父亲不同意连忙辩解道。

安逸瞪了他一眼:‘吃女乃的孩子都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安越嘟嘟囔囔的说:‘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安逸气愤的大吼。

‘最起码我知道给你们传宗接代。’安越口不择言的辩解。佩慈听到他的话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羞涩的低下了头。

‘你!’安逸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知道说什么好。

‘哎呀!’安越将佩慈的手拿下:‘佩慈这几天总是说有点肚子疼,我得带她找金主任看看。’

黄莺上前关心的看着佩慈,问道:‘佩慈,你肚子疼怎么不告诉妈呢?’

‘妈,没什么大事的,只是有一点点疼,不要紧的。再说,您那么忙,我也不想麻烦您。’佩慈偷偷地瞪了一眼安越,气的用手悄悄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安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黄莺不赞同的说:‘那不行,你的身体可是我们安家的头等大事,我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带你去看病的。’

安越听见好像有门,立刻上前说道:‘妈,我陪她就行了,不用麻烦你去了。’

‘去什么!’安逸边吃饭边提醒道:‘黄莺,你糊涂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佩慈在月子里吗?’

黄莺笑着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对呀!你在月子里是不能出门的。’

安越听到父亲的话,顿时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但是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不让出门,那她肚子疼怎么办?’

‘可以让金主任来家里一趟,给她看看不就行了?’安逸平静的回答着安越的话。

安越知道想让佩慈出去是不可能了,于是无奈的朝佩慈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说道:‘那好吧!’

这时杨柳拿着一只活鸡气喘吁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见他们举起鸡说:‘老爷夫人,我回来了!’

黄莺捂着鼻子,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快把它放到院子里,一股的屎臭味,放完了,你上楼再去洗个澡。’

‘哦!好的!’杨柳冲佩慈笑了笑然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吃完晚饭,佩慈撅着嘴,不高兴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看安越。安越走上前坐到她的旁边亲了一下:‘生气了?’

‘没有!’佩慈再次转过头气呼呼的说。

‘还说没有?瞧瞧这一脸的不高兴。’安越笑嘻嘻的看着她。佩慈则继续发挥她的面瘫攻势,不理安越。

无奈安越只得将她拥入怀里温柔的保证:‘好了,我答应你,明天绝对不会和医生护士起冲突,以大局为重行不?’

佩慈听到他的话转过头,疑惑的问:‘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去发大少爷脾气?’

安越肯定的点了点头:‘真的!我保证!’

‘那……说话算话!’

‘绝对算话!’

杨柳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只见她走了进来小声的说:‘我和我爸都说好了,让他明天早上8点在德利医院门口等您少爷。’

‘恩行,可是我也不认识你爸啊?这可怎么办呢?’安越苦恼的看着她。

‘没事的,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了’说着杨柳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他:‘刚才我领着他上照相馆给他找了一站相,给你。’

佩慈高兴地说:‘杨柳,你还挺细心的呢。’

杨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的笑了笑,安越接过照片看了看,然后放了起来:‘杨柳,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爸好好检查的。’

杨柳感激的鞠了一躬:‘谢谢你少爷!’

‘得!别谢我,要谢还是谢你佩慈姐吧!’安越说着看了看旁边的佩慈,就这样三个人在房里商量了一会儿明天的事,杨柳就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照射在佩慈熟睡中柔和的脸颊,窗前的鸟儿又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了,只见床上的佩慈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外面,转头又瞧了瞧床边的闹钟,喃喃自语道:都六点半了?要不要叫醒他呢?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过身,趴在安越的耳边轻轻地呼喊着:‘安越,起床了,大懒虫!别忘了,今天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哦!’

‘恩……佩慈,现在才几点啊?’安越听到耳边略带笑意的话,迷迷糊糊的睁开朦胧的双眼,揉了揉问道。

‘六点半多了。’佩慈笑着看着安越。

‘啊?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会吧!’安越听到时间才六点半多,然后又将头倒在枕头上想要继续去和周公下棋去。

佩慈拉着他的胳膊,跪在床上然后用力的向上拽,边拽边说:‘不行,你还得洗澡,吃早餐,往医院赶,这些可都需要时间呢,起来啦!起来啦!不许再睡了。’

安越摇摇晃晃的被她拽了起来,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无奈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慢腾腾的爬了起来,嘴里却在嘟囔着:‘好好好……不就是起床么,我起就是了嘛!哎……我可真命苦啊!昨天晚上累了半宿,今天还要一大早的起床,哎……’

佩慈听到他的话,气呼呼的甩开他的胳膊:‘废话少说!你再啰嗦我就生气了!从今以后你都甭想再碰我了!哼!’说着就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安越见状立刻就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老婆大人!别生气了,来!香一个!’倾身上去就要亲吻她。

佩慈将他用力的推开,气呼呼的说:‘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可就真的没时间了!’

‘晚去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嘛!’安越说着又上去要吻她。佩慈无奈的将身上的这个八爪鱼推开,劝道:‘你就忍心让一个老人家在外面等你吗?’

安越听后想了想点了点头起身就开始穿衣服:‘我知道了。’佩慈见到他这么听话开心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等晚上我再好好地补偿你。’

‘真的!’安越高兴地看着她。

‘瞧你那样!真是的!’佩慈无奈的点了点他的头。

安越笑嘻嘻的亲了一下她的嘴:‘我这样你才会爱我嘛!’

佩慈边笑边向外推着他:‘好了,快点去吧!’安越转头向楼下跑去。

‘儿子,这么早?’黄莺看见从楼上奔跑下来的安越,吃惊的问。

‘哦,学校有点事,得早点去。’边说安越边向门外走。

黄莺见到儿子匆匆忙忙的要走,连忙说道:‘吃点早饭再去吧!’

‘不了,来不及了!’

‘来不及就让司机送你去呗!’黄莺说着就拉着儿子向餐厅走去。

安越甩开母亲的手,焦急的说:‘妈,我都说了,我不想让同学和我之间有隔阂,我还是骑单车好些。’说完就转身朝门外跑去。

另一边,杨柳的父亲杨树赶早班车早早的就来到了医院的门口耐心的等待着。而安越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也赶到了医院的门口,他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杨树,他看上去有40多岁,穿着泛黄的白色衬衫,蓝色的裤子和一双懒汉鞋蹲在门口。他走上前俯问道:‘请问,你是杨树杨伯父是吧?’

杨树点了点头缓缓地站起身,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是的。’

安越看见他浑身没有力气的样子,似乎有些站不稳,于是就上前扶住他叮嘱着:‘走吧,我们先去看病。对了,等一会儿无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你都当做没有听见好吗?’

‘好的。’杨树淳朴的笑了笑。

安越边走边在想着应该找什么借口,既不用吵也不用闹就能给老人家看病呢?突然,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那天为佩慈看病的王主任,他自言自语道:好!就是他了!想着,他就扶着杨树匆匆的走到急诊室,一进门他便大声问道:‘护士!王主任呢?’

‘他昨晚值夜班,马上就要下班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换衣服了。’护士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走?走什么走,去去,把他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急事。’安越不耐烦的说。

‘你是谁啊?这么大的口气。’护士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讽刺道。也难怪,今天的安越穿的并不是十分的好,而且还领着一个穿的如此差的杨树,护士哪能对他语气好到那里去?

‘哎呀!你他妈的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和我这么说话!’安越看到护士的语气和表情气愤的大骂。

护士听见他骂人,也气的不行,转口问道:‘你这人怎么还骂人啊!’

‘我他妈的骂人!我还想打人呢!’说着安越站起身就冲这位**起身走去。王主任远远地就听见了少东家的声音,连忙走了过来,看见两个人要打架吓得一下子就把**给推到了屋里,赔笑的说:‘安少爷,今天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安越看见王主任顿时就想到了今天来的目的,心情渐渐地平复了一些,然后冲他挥了挥手说道:‘老王你过来,我找你有点机密的事要说。’

王主任走了过去,笑着疑惑的说:‘什么事这么神秘?’

安越伸手搂过他的肩:‘看见后面那个乡下人了吗?’

王主任向后看了看点了点头,安越见状继续说道:‘他是我表舅。’

‘啊?’王主任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又看了看杨树。

安越指着他严肃的说:‘你是知道的,我妈是个要面子的人是吧?’王主任赞同的点了点头,安越又继续说:‘前几天,我表舅妈带着我表舅上我家那是一顿的嚎啕大哭啊!’

‘额……为什么呢?’王主任疑惑的看着他。

‘还不是因为我表舅常年的有病根本干不了农活,可是呢,家里的孩子又多,又没钱看病啊!’安越说着佯装难过的低下头,眼睛里却闪现出狡黠的目光,只是王主任看不见而已。

王主任听到这话也是长叹一声:‘哎……穷人呢,没办法啊!’

‘是啊,这不就想到了我妈了么,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这人心肠非常好,既念旧不忍心,可又爱面子不想让我爸知道自己有一个这么穷的亲戚,所以,这不就让我来找你开个绿色通道,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怎么样?’

王医生听见他的话吃惊的指着自己:‘我?’

安越点了点头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诱huo的说:‘放心,我妈说了,事成之后就让你作为专家出诊。’

‘真的!’王主任听见可以让自己当专家出诊,兴奋地眼睛放光的看着他。

安越一看有戏便继续吹嘘着:‘那还有假,我妈可向来都是最喜欢听话的人了,而且只要她答应的绝对没有不兑现的。’

王主任想了想,觉得这样可行,于是点了点头连忙答应下来。安越又不放心的嘱咐:‘还有以后见到我妈……’

‘我懂,不能伤了她的面子,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王主任连忙答道。

安越见状拍了拍他笑着说:‘不错!你会有大发展的!告诉今天所有开绿灯的医生和护士,年底都有红包,就说是本少爷给的!’

‘真的!那谢谢您了!’王主任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的答谢着,然后说道:‘那安少爷先带他去抽血化验吧!’

安越点了点头:‘行!你看着办。’

转头,王主任又为难的说:‘可是,安少爷什么都好检查,就是这肠镜怎么办呢?他还没洗肠呢。’

安越想了想然后说道:‘对了,不是有大肠水疗机吗?’

王主任恍然大悟的笑着:‘对啊!’于是安越搀扶着杨树跟着王主任亦步亦趋的向各个检查室忙碌着,安越亲自监督,要求他们一定要仔细认真的检查,时间就在这忙碌的分分秒秒中走过了。

另一边佩慈和杨柳都在家里焦急的等待着。‘佩慈姐!怎么还没有信儿啊!’杨柳心急如焚的望着佩慈来回的徘徊着。

‘杨柳,你不要着急嘛,这全身检查很麻烦的,没有那么快的,来坐下,别走了。’佩慈轻声安慰着她,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焦虑不安的。

杨柳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佩慈的身侧,转头没话找话:‘姐,你有没有感觉到等能让人疯掉啊!’

佩慈长叹一声:‘哎……等待是最磨人的事,也是最消耗人精气神的一件事了。其实有时候等待远远要比死亡还要可怕。’

杨柳一听立马站起身来,来回的走来走去,边走边说:‘啊!还能死啊!那咱别等了,我去找点儿活儿做,我可不能死,我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呢!’

佩慈听见她的话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杨柳,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好可爱,好搞笑啊!你就等这么一天是死不了的!’

杨柳转过头看着佩慈的笑脸,把手放在胸前,疑惑的问:‘真的吗?那我为什么感觉胸口闷闷的,就好像是有块儿石头堵在那儿?’

佩慈让她的话逗得忍不住的笑的前仰后合,边笑边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哈哈哈……你……你那是……那是急的!’

杨柳长叹一声,说了句:‘那我就放心了。’转过头就又开始忙碌起来。

医院,一天下来杨树已经被累的筋疲力尽了,他蜷缩的躺在急诊室的椅子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安越走上前来,看见他苍白的样子,担忧的问:‘伯父,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杨树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不好意思的说:‘我一天都没吃饭了,现在饿的全身都没力气了。’

安越模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下表:‘你瞧!这一忙起来咱俩都忘了吃饭了!’杨树望着安越苦笑的点了点头。

这时,王主任边走边四处寻找着,最终在椅子上看见了安越和杨树挥手喊道:‘安少爷!安少爷!你来一下!’说完转身走进办公室。安越急匆匆的走进去,就见到王主任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小叠化验单和片子,急忙问道:‘结果出来了?’

王主任支支吾吾的看着安越,为难的说:‘出来了……但是没全出来。’

安越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意思?’

王主任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解释:‘虽然只是出来了一小部分,但基本上可以肯定他得了什么病。’

安越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话,气的拍了下桌子,问道:‘到底是什么病!’

只见王主任拿出了一张化验单递到了安越的手里,然后说道:‘安少爷你看看,他的血常规里面血红蛋白已经下降至80g/l以下了,而且他的白细胞也比正常人的要减少很多,血小板还偏低。还有这张尿常规,他的尿渗透压已经降低至1.018以下了而且尿蛋白也有+++,再加上肾功检查肌酐也有所下降。’

安越点了点头,皱了皱眉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医学术语没用,直接告诉我他得的是什么病不就行了?’

王主任将安越按在了椅子上:‘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完,根据这个化验单和其他的检查,虽然还有一部分没有出来,但是初步可以确定你表舅他得了尿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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