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吃惊回头,闻得顾辞吩咐道:“谢琅,派人下水。”
只要凶手当时在院子里就没有时间把凶器带出去,前前后后都找遍了,唯独剩下水池没找。
禾晏干脆转过身来看着顾辞,这奸臣还挺能折腾的!
这池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算装模作样也得有一会儿的功夫了。
可怜里头那尾草鲤,上蹿下跳的都没个安生时候了,还得时刻提防着不被ya成肉泥。
禾晏自觉想得有点多了,回过神的时候见顾辞竟然走了。她当下也没多想,偷偷跟上去以防他暗中毁灭证据。
倒是不想他去了琼贵人的厢房,欢玉跪在床前不住地哭,因皇上还在,琼贵人的尸身暂且也只能安置在床上。
禾晏趴在窗口往内看,因琼贵人和顾辞的关系,她素来是不喜欢这个女子的,觉得她矫情,觉得她污秽。
欢玉一见顾辞便哭着拉住他的衣袖道:“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小主做主啊!一定要抓到凶手把他千刀万剐啊!”
顾辞的目光从床上之人移开,回过头来看欢玉:“你们小主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欢玉哽咽哭道:“小主回来后心情不好,给炖好的燕窝都凉了,奴婢就端去了厨房。回来就……就看见小主出事了!”
顾辞的表情凝重,房内并没有挣扎痕迹,若不是凶手下手极快,便是来人是她认识的。
“大人……”
“你们小主可有得罪什么人?”
欢玉坚决地摇头道:“大人您也是知晓我们小主的,但凡遇上位份比她高的,她从来不敢造次。宫里主子都使手段争宠,小主她也不敢,只会求您相帮,您是了解她的呀,她能得罪谁啊?”欢玉抹着眼泪,忽而像是想起什么,“哦,小主打过太皇太后宫里的嘉善,听说嘉善和秦禾晏关系很好。”
禾晏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去,见顾辞闻声回头,禾晏掉头就跑。
欢玉应该不知道她躲在外面偷听,难道顾辞和琼贵人还真的是清白的?
禾晏有些懊恼,这不可能,像顾辞这样的奸臣,清白二字怎会同他有关系!
“这偷听的习惯你是改不掉了是吧?”顾辞清冷的声音传来,禾晏吓了一跳,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她死不认错:“奴婢奉皇上之命查案,大人又是本案嫌犯,奴婢自然要加倍上心!”
他缓步过来,廊下灯光映亮轮廓分明的脸庞,半是认真道:“也是。不过现在,你也是嫌犯之一,也给我小心点。”
禾晏的眼珠子一撑,月兑口道:“为什么?”
他悠然而过,话语不咸不淡:“方才在窗外想必你已听得清清楚楚。”
她快步跟上:“大人这是公报私仇!”
他并不否认:“彼此彼此。”
她一颗心气得上蹿下跳:“大人且等着,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
他斜视看她,平静道:“怎么,就算污蔑也要办了我?”
她想也不想:“是又怎么样?”
他极快地出手将她整个人拖过去,禾晏一个踉跄撞在他身上,他的话语骤冷:“那我一定拉上你一个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