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平川王世子的寝宫,沈君簌的身子稍稍恢复了。
只是她不懂,残暴的世子为何让她这个亡国的太子在他的榻上躺了两天两夜。
“来人,替他梳洗一下。”一身白色袍子玄色短衫的王世子指着床榻上的沈君簌对宫人说道。
“是。”宫人恭敬谦卑地行礼,移向床榻。
沈君簌错愕的看着拿着衣袍朝他走进的宫人们。
他们伸手扒去她身上的衣物,又移向她的裤子……
“你们干什么!”君簌惊出一身冷汗,这些人他们可是要在众人面前将她扒光了再给她套上衣服?
“公子……您的衣服该换了……”一位宫人说道。
“我,我自己来,你们退下!”君簌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是太大了点,她忙改口说道,“我不习惯……”
三名宫人面面相觑。
珠帘外的王世子眉头一蹙,道:“都退下。”
王世子一声令下,宫人们如蒙大赦,齐齐退下。
当君簌穿着一身暗红的衣袍,披散着长发从榻上走下的时候。她清楚的感受到王世子那一瞬的错愕——
接着他似乎问了她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有没有一个姐姐或者妹妹与你同龄的。”
“嗯?”君簌不解地望着耶律倾尘,“孤家有九个姐姐没一个与我同龄的,哦,还有一个死去的哥哥他也大我不少,现澜沧王后我继母倒是生了个妹妹……”
君簌感受到某世子的目光猛地对上她。
君簌眸光微眯道:“时年九岁,殿下莫非是看上孤家那九岁的妹妹?”
“你!”耶律倾尘显然有被她嘲讽的口气噎到,他慢慢朝沈君簌走进,他伸出手扼住君簌婴儿般触感的下巴,“不,孤只是在想若是把身姿清俊的澜沧太子当做战败国的姬女送给那些大臣们享用该是何等场面?”
他的话语里君簌感受不到一丝属于人的气息,让她从脚尖一直凉到脊背。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沈君簌心间一窒,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此想法!
“耶律倾尘,你有本事将孤杀了,否则孤在这世上一日变嫉恨你一天,总有一天我父王的仇,我亲人的痛,我都会在你身上讨回的——!”
耶律倾尘扼住她脖颈的手猛地一抖,深邃的瞳孔里倒映着的是她潮红的面,粉雕玉琢的小脸,配上此刻愤怒的表情,让他的心莫名一软,那种莫名的情愫再度爬上心间。
良久,他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再度扼着她的脖颈对她邪魅一笑:“想报仇可以,等你十五那年孤给你机会取孤首级,不过想要为你澜沧子民报仇你可得努力了。”说着在她肥嘟嘟的小脸上印下一吻。
那一吻……。
一吻?沈君簌猛地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吻”吗?呸!被狗咬了!
耶律倾尘更是不解自己方才的举动,他在干什么?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诱人的瓷女圭女圭,世人都有留住美的心情,他虽残暴,却终究是凡夫俗子。方才他只是想亲自尝尝这粉雕玉琢的小脸的滋味,就像尝尝年年从岭南快马运来的荔枝一般。
他勾唇笑:“你现在的身份是公子君簌。孤赐予你身份重生,忘记你的过去,忘记澜沧,忘记你的子民,像凤无涯那般跟着孤,绝不背叛,孤会赐你想要的一切,从今天起孤是你的主人。”
主人?沈君簌嘲讽一笑,像凤无涯一样效忠于他?凤无涯做得到,沈君簌做不到。
“孤会让你看到孤会带着整个契丹,整个草原走向繁荣,走向昌盛,孤会让你知道草原的一统是历史的必然!”
沈君簌想说:你的雄心壮志是建立在我的亡国之痛上的,沈君簌不管历史的必然还是偶然,从沈君簌手刃自己兄长的那刻起,她的一生在乎的是亲人是朋友,再也不是家国!
“如果王上需要一条狗,信手可以拈来;可是君簌不想成为你的狗,君簌将用一生来恨你,直至与你同归于尽。”她湿润的睫羽对上他鹰励的目,毫不躲闪。
耶律倾尘的手在白袖下早已紧紧握成拳,指甲渗入腠理,疼痛他早已不觉。
“很好,澜沧君簌,孤会让你见识到做孤的‘狗’的幸福,如果你要恨孤不会阻拦你,因为孤说过想报仇可以,等你十五那年孤给你机会取孤首级,你可以选择顺从孤学一身本领,也可以去奴役营内自生自灭!”
君簌感受到世子的怒火,便不再多说一句。她任他将她抱起,走出寝宫。
殿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君簌在恶世子怀里显得极不自然。
她承认这具身体未及十五就是身姿高大,胸膛宽阔厚实,这样的角度看着这位世子,徒生一种“赏心悦目”?
君簌小脸猛地一红,她在想什么?残暴冷血一脸煞气的男子怎么可能赏心悦目?这种人有人喜欢才奇怪呢!
“啊——”
突然一声惊呼打断了君簌的思绪,君簌后知后觉地颤了颤身子。
突然出现的两位美人,让君簌吓了一跳,不过是对方先尖叫出声的。
“花姬你活得不耐烦了?”残暴的世子端正的五官上写满了不可言喻的怒气,只是感觉上他不该是一个容易对女人发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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