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总裁说爱我 079麻烦上门

作者 : 左手天涯

微低的目光,散漫的脚步,见面开始我就是这样,从医院一路走出来我就这么的走着,雷云跟在身边……

我不知道雷云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可我害怕听见他带来的任何一个消息,我宁愿听见他说他想我,想看看我就走。

我很自私,可现在我没办法承担更多的纷乱不休,即便是他带了的消息是个真实的消息,我也一点不想听。

大竹一直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的跟着,大竹担心我,开始寸步不离的守着我了。

风吹得很暖,要人总也擦不完的汗,不知道是天太热了还是我的心不能平静,可要是不能平静,为什么心是那样冷?

雷云一直不说话,从来了之后就面对着我,话不说一句,也没有任何的情绪,看上去他还是那么的冷傲,不可一世,棱角分明的天上一如初见,英俊冷酷,面容上平静像是给风刀雕琢过一样,丝毫没有一点变化。

天黑了,天边新月都出来了,把这一条路照耀着亮堂无比,也让我脚下的路好走了一些。

回想起过去,似乎每一次我和雷云的相处都是无话可说,沉默成了我们唯一能够沟通的方式。

走着,雷云的脚步停下了,如同那一次东方出事前夕的时候,不同的是那一次雷云停下我还在走,而这一次他停下我就停下了脚步,脚步微顿,转身我面向皎白月光下的雷云。

目光里迎着雷云刚毅冷酷的面容,心里却看着过去一幕幕光景画面。

“你终于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了,我以为你会漠视我一辈子。”雷云说着转开脸面向了前方,迈开步泰然自作的继续走。

看到雷云朝着前面的路走去,我从后面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老头子最近的身体很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出事,在这边好好的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我会马上过来,孩子出生之前我不会再过来,除非是出事。”雷云一边走一边说着,刚毅的面容映着月光让人一时间迷乱了,望着他的脸想到他从不轻许诺言的性情,突然觉得心很沉重,我和他只不过是情如路半经过,他却还是卷进了这场洪流之中,他这是来告诉我,他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到最后,不懈余力也要帮我么?

“段时间内还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头子有心还无力,你只要照看你自己,照看好……”雷云转过脸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微微徘徊的目光从肚子上移开,转开脸脚步依旧沉稳的走着。

我看着他却始终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这一步走的无奈,可他是能陪着我背水一战的人,我不能用我孩子和东方的分离做赌注。

“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心慈手软,小心身边的人,你分娩时我会赶过来,确保万无一失,李航远一定也在准备,这时候你养母出事不是好预兆,我会配备专门的人给你,让李航远有时间照顾你。

正东阳昨天开始没了消息,我会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正东方,以免在节外生枝,你和你的人说一声,我怀疑有人送后面做推手……”

雷云一边走一边说,他肯定的爱唤不回任何的汇报,却一个人静静的爱着,我却无力给予,甚至不能说一声谢谢。

这一路雷云一直在交代事情,像是个要撒手人寰的人,正交代着即将成为遗孀的女人。

灯光下暗影浮动,我终于走不动了,找了棵大树依靠着不想走了,大竹的脚步从远处要赶过来,雷云却朝着大竹看了过去,大竹停下脚步没有再过来,似乎男人间有种特别的交流方式,无需言语就能洞悉对方的内心想法。

雷云在我将身体靠在大树上的时候,将身上的外套月兑下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拉倒他身前,把外套给我披在了肩上,让我靠在树上免受皮肉之苦。

我抬头望了一眼雷云,雷云低头看了我一会,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那种笑实在是不适合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但他豁然的笑却总是能迷乱我的眼睛。

想起那一晚雷云豁然那一笑,我也跟着笑了,这种时候的一抹笑挥散了不少的无奈,也带来了许多的默默无言,默默相惜……

我坐下,靠在大树下面,雷云开始一直看我,最终还是把我拉了过去,他只是拿出了手机,一辆车子就在不久之后停在了我和他面前,上车前大竹朝这边走了几步,到了跟前看了一眼又转身去了别处。

坐到了车里司机马上下了车,如同大竹去了别处。

车子里有空调坐到了车子觉得凉快不少,可能是怕我吹了太多的空调不舒服,坐进车里没有多久雷云关掉了车子里的空调,打开了四面的车门,开始闷热先冲进了车子里,但很快凉爽的风便吹进了车里,车子里的温度顿时好了很多,要人不禁身体舒适,连心都跟着凉快了。

雷云很规矩一直坐在身旁,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注视着车子的前面,偶尔会转过脸看我一眼,我靠在一边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前方,也是只有感觉到雷云看我的时候才会动一下。

我并没有想说什么,但最终雷云还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家人兴衰,关于一个女人一生的故事。

“她是个长相漂亮秀气的女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生气的时候目光犀利,面容冷冽,高兴的时候目光里漾着春水,笑起来没有节制。

她很喜欢抱着我在草地上打滚,她说我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混球。

我父母从来不喜欢她这个妹妹小姑,但她却还是喜欢的我要命,外人看来她很安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在我面前她开怀起来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所以我也喜欢她。

她很聪明能干,曾为我们雷家一年之内赚足了腰包,为此外公也对她刮目相看,也因为如此,我父母对她的介怀越来越大。

她并不在乎这些,一次我问她可曾后悔抚养我长大成人,她的回答是面对着我笑,她的笑容不是世界上最美的,却是我严重最华丽的。

她这一生最无法释怀的一件事不是被一个男人累及一生,而是她丢了自己的孩子,迷失了前程,找不到照亮前程的那盏灯,没有了活下去的出路。

有件事情老头子轻易的不敢说,他更不愿意说,曾经他的儿子媳妇担心那个孩子的来临会剥夺我继承雷家家业资格,所以孩子一出生他们就打算把孩子送人……”

送人?

雷云说着面向了我,冷酷的面容将一切都说的那样风轻云淡,清冽的眸子去染了无尽沧桑。

他说要把孩子送走,他说要送走孩子的人是他的父母?

“孩子被人偷偷抱走是一个巧合,他们来不及做什么就出了意外。”

雷云的声音渐行渐远,我转过脸目光木讷的注视着前方的月影下,仿佛看到一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小女孩,无助的正抱进着自己。

雷云深沉的吸了一口气,我转过脸莫名的看着他,才知道原来他心痛的时候是这样,深沉的吸上一口气,然后慢慢的松开这口气。

“我父母死后她就病了,病床上的她一度骨瘦如柴,人事不懂,尝尝听到孩子的哭声突然的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海心,虽然没人告诉过我,但我知道那是她孩子的名字。

老太太为了她心力绞碎,中日以泪洗面,老头子因此迁怒于我,将我送去了孤儿院,反倒是把另一个孩子领回家,为图她能渐渐好过来。

她看见龙杰的那一刻突然的好了,问老太太她的小侄子那里去了?老太太哭的很伤心,她不顾柔弱不堪的身体找到了我,从此像是护犊子一样把我护在羽翼下面,不让我受到一点伤害,不让我委屈一点。

被她找到的时候我在孤儿院里已经生活了两个月,身上经常被人打的遍体鳞伤,她看见我哭的很伤心,一直说是她害了我,将我抱在怀里呜呜的大哭不止。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醒过来,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好了,或许我也是支撑他活下的理由。

后来她的病情十几年都没有在复发,但她对那个孩子的事情也是只字不提,她带着我去过很多地方,没到一个地方就会找最好的老师教导我,找最好的学校给我读,她靠着给人写些散文短篇赚取稿费供养我,偶尔的也会去给人做人体模特,从来没有伸手跟老头子要过钱,也从来不肯联系老头子。

她怪老头子当初送走了,怪老头子那么无情,所以她在我十八岁之前一直带着我奔走在世界各地,不让老头子有机会见我一面,从来都没有停止她的脚步。

她虽然不说,可我知道,她在找人。

她从南走到北,从海内走到海外,山山水水她走了很多的冤枉路,也经历很多的故事,她不畏辛苦的寻觅着那个孩子,却始终没有消息。

那年她带着我回来给老太太扫墓,她只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人就没了反应,我知道她的梦碎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再之后她就陷入了迷茫混沌中,时常的把我认错是另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她会和我说些话,不清醒的时候她就疯疯癫癫的迷失了自己,像是一只迷失蝶……”

雷云的声音消失,我才知道心有多累,才知道什么是情非得已。

我问不出她还好吗那句话,没勇气也没力气,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女人,也知道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可我还是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我该有的沉默。

走到这一步谁都不能怪,她没有错,我没有,别人也没有错。

当时的那种情况,她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本来就不能被人接纳,她的哥哥要把孩子送人也并非天理难容的事情,外公因为儿子迁怒雷云也不全无道理,这件事她是处理最好,最明智的一个,可老天爷却不开眼,她找了那么久,却没能感动它,到头来她终究等不下去了,终于支撑不下去……

她的一生一路坎坷,可她带大了她的小侄子,她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找了一辈子的女儿,她是个合格的母亲……

除了这些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雷云亲自将我送了回去,医院的门口把一部手机给了我,告诉我里面有他的电话,有事马上打给他,他会随时赶过来。

除了手机雷云还给了我长储存卡,交给我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放在了我手里。

我低头看着,雷云低头在我发上亲了一下,转身大步离开,那个夜晚雷云留给我的是一身的永不停息。

雷云上车看了我一眼,司机直接开走了车子,我走了两步跟出去,但等我跟出去的时候雷云的车子却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中,万家灯火中我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回去的时候大竹走了出来,问我是不是要注意一点,我摇了摇头,恍然想起雷云交代下的话,要大竹这段时间也小心一点。

收起手机和储存卡我去看了妈,周助理在门口坐着,李航远在里面坐着,妈睡着了,我才敢推开门走进去,南茜也早就到了,我进门南茜走来和我打了招呼,两个人说了一句话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你吃饭了么?’进门李航远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的手拉过去亲了一下,松开后我坐下问他,他说:“不饿,一会吃。”

李航远的声音哑了,说话都没什么力气,面容也憔悴了,却还能笑的出来,真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李航远。

‘你陪我吃点东西,有南茜在不会出什么事情,我顺便和你说点事情。’我说着又站了起来,李航远抬头看了我一会,这才站起身拿起了外套。

出门前李航远交代了南茜几句,南茜马上点了点头,还说她都记住了。

我和李航远离开大竹就在后面跟着我们,我回头告诉大竹要他早点休息,今晚不用陪我了,大竹这才看了一眼我转身离开。

走出医院李航远说在附近找个地方吃点,我知道他是不放心妈,担心妈突然醒来情绪激动。

但看看周围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吃饭的,就问他:‘你能不能带我回去一趟,我想换件衣服。’

看了我一会李航远又看了一眼医院里,打了个电话给周助理才带我回去家里。

一路上路航院一直没说过一句话,车子停下李航远快速的下了车,走到我这边来照顾我,我推开车门下车前他走到了面前。

回去我开了门,进门去了卧室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里,进去前我要李航远也去洗洗,房子里有两个浴室,我们洗澡并不影响对方,李航远看了我一会答应,只不过要人没想到的是,李航远直接拿了换洗的衣服来了我洗澡的浴室,听见门响我还以为是我没锁门,可看见李航远把钥匙放到一边,直接视若无人的走进浴室,一时间沉默。

李航远的手里拿着一些东西,沐浴乳剃须刀,剃须膏……

该拿进来都拿进来,唯独没拿一块遮眼布,遮上他那双深邃的双眼。

他走来我的衣服刚刚月兑了一半,看他走来又穿了回去,他一点都不客气,月兑了他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把手里的剃须刀给了我,站在我面前如一座大山一样无法撼动,我看了眼手里的剃须刀,想着对这种事我并不熟练,有些犹豫。

“不会?”李航远沙哑的声音讨好的问着我,一双手搂在了腰上,将我硕大的肚子贴到了他一点赘肉没有的腰上,我沉默了一会拿起他放在一旁的剃须膏开始给他在脸上涂抹。

我不喜欢闻剃须膏的味道,一次不住的皱眉,他看着我愈发的好笑,竟很突然的过来亲了我的嘴唇一下,我立刻反感的躲开,忙着用手擦自己的嘴,结果越擦越难闻,越难闻越擦不干净,而他笑起来就像个孩子。

给他刮胡子的时候李航远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专心的给他挂着胡子,胡子刮完了他的眼睛也不会动了,我给他擦了擦,他转身自己去冲洗,转身就离开了。

去到另外的一间房,去简单了洗了个澡,出来李航远也换上睡衣出来了,看到我出来直接走了过来,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亲了我,而且他还抱着我去了他的床上,放下了将我搂在了怀里。

他搂在背后,突然的问我:“他也这样搂过你?”

听见李航远问我轻轻的愣了一下,想要转过脸去看他,但他始终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反倒是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搂着我睡了。

李航远是真的累了,躺下没有多久就睡了,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我起来的时候他只是放开了我一点,手臂似乎是不愿意马上放开,向着我搂了那么一下,但最后还是被我拿开了。

下了床我去拿了一块干爽的毛巾回来,给他把还湿着的头发擦干,免得他睡得不舒服,换了一个枕头给他才坐在床上安静的看李航远。

李航远刮了胡子的样子好很多,我还是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清爽一些。

夏天的天气有些热,房间里的空调一直在开着,睡觉总觉得有些冷,扯了一条被子给李航远盖在腰上,我才起身抱起笔记本去外面。

离开了卧室我去了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笔记本把雷云给我的那张储存卡插进了笔记本的卡槽里,准备工作操作完成我开始专心的等待,没多久那张卡读完了,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偏僻却一点都不荒芜,既没有杂草丛生,也没有破屋烂瓦。

最初看见的是炊烟袅袅,然后是一条小河,顺流直下小船一路向着下流划去,周边美丽清秀的景致一览无遗,小河一边有平整的草坪,有零星的几棵树木,还有几只游荡的小鸭子,小河的另一边是茂密的芦苇,河上还有一些鸭子。

小船渐渐驶入河下,在一个木板架起的岸头停下,镜头开始切入周遭的景色,蓝天白云,年与花香,树木是那样清脆,鸟儿是那样欢快,就连房屋外的栅栏都是那样干净,白的那样纯洁。

房屋是偏红的颜色,但也有点像藏红,房顶是类似稻谷一样的东西制成,房屋看上去很宽敞,足够住下十几二十人。

房屋外面是一圈矮矮的栅栏,栅栏都漆成了白色,栅栏里面几乎看不见什么植物和摆设,只有几件挂在绳上的衣服。

院子外有些树木,很高大也很疏松。

一声狗叫引起了我的注意,镜头开始给那只长相很漂亮的大黄狗一个特写,大黄狗先是叫了两声,而后呜呜的又回去了,似乎是有点不情愿,但一转身又摇着尾巴跑了过来,镜头因此朝着大黄狗看去,一直到有人走出来,镜头落在了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妇人身上,老妇人朝着镜头里笑了笑,并且点了一下头,而后镜头走开了。

大概是几分钟的时间,镜头把地上清脆的草看了一遍,最后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推出来的人身上。

推车的那个人是雷云,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衬衫的领口敞开了两颗扣子,他的前面推着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长相极其清秀如水的女人,看上去四十岁的年纪,我觉得她是抱养的好,皮肤细腻白净,目光平淡如水,一双手放在盖着一条毯子的腿上,她看上去很清瘦,但是气色却不是很差。

雷云将她推出来去了院子的一个地方,停下了一会,给她整理了一上的衣服,而后问她想不想出去走走,她没有什么回答,抬头看了一眼雷云,雷云就推着她去外面的林间小路上。

走走停停的女人不时看一眼镜头这边,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雷云:“好好的你怎么来了?不忙了?”

“不忙。”雷云回答着,女人敛下眼静静的不说话了,过了没多久又问:“拍这个做什么?”

“想给一个人看看。”

“你还没有女朋友?”女人皱了皱眉秀气的眉,样子有些不高兴,但眼神却带着宠爱之情……

“……”雷云不说话了,女人便说:“你都快三十了,你打算到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

“等有了就找。”雷云回答着,说话温柔很多,一点都没有对着外公的飞扬跋扈,盛气凌人,倒是更多了温顺和平易近人。

“你就知道这么敷衍我,等有了找,等有了都成了人家的了,你还在找?”女人却是有些脾气,好好的说着话说生气就生气了。

“等有了一定抢回来,这样总行?”雷云问,女人点了点头,我好笑的忽地笑了。

想到雷云的性情,难怪有些木讷古怪,原来是悉得她的真传。

又走了一会都是些雷云和女人温馨的画面,没多久镜头黑了,我坐在沙发上一直呆呆的望着,以为没有了,可没过多久电脑上又有声音了,很快镜头里又有画面了,画面中有个女人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很快我认出女人是刚刚的那个人。

门被人突然推开,进门的人是雷云,雷云很快走到了女人的身边,看上去那时候的雷云要年轻一些,身上穿着的也和现在完全不同,进门一把车扯开身上的白色衬衫,一边快步走到女人面前,一边撕开了白衬衫,撕成了条的衬衫狠狠的扯下一条,到了女人的面前马上跪在了地上,快速的给女人缠上正流血不止的手腕。

“海心,海心你回来了?”女人一把搂住了雷云的身体,用力的抱进雷云不松手,一张脸哭的很难看,却再也不说话了。

雷云过了一会将女人安抚着推开,抱起来朝着外面走着,一路上车子颠簸,雷云的脸色凝重,女人静静的睡在雷云的怀里,到了医院医生开始急救,雷云一直站在外面守着。

月兑离危险后女人一直精神恍惚,一会叫雷云雷云,一会叫雷云海心,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画面定格在女人安静睡熟后的脸上……

这一次电脑上什么都没有了,但我依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什么,似乎是想要等待着一个更满意的结局,但我始终没能等来。

早上的时候我已经睡了一觉了,李航远起来将我抱了起来,我忽然的被惊醒,抬起眼帘注视着已经洗过脸换过衣服的李航远。

“我要去医院,我告诉大竹去公司,你陪着我。”李航远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答应,最终我答应了。

那几天妈的状况都还好,李航远在里面照顾妈,我就在外面等,白天我大部分都在东方那里陪着东方,晚上就过来这边看妈。

李航远要晓峰安排转院,妈在入院第七天转到了东方那边,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两头跑了。

李航远为了避免我过度操劳,在医院里给我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大竹和小雪也在附近陪我,没有现在人出现的关系,空气相对还算好。

空闲下来我又去看了妈,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很呆滞,经常的朝着门口望,每次看到她望过来我都躲到一边去,怕她情绪受到波动,不利于她病情的恢复。

走开我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周助理和大竹在一旁站着,我坐下了小雪也跟着我坐下了,我却呆呆的目光看着地面。

这个男人的心可真狠,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不肯来看一眼妈,难道他真打算等妈入了黄土他才肯原谅妈吗?

妈每天都在期待着他的到来,可他至今都没出现过。

一个人的爱情固然重要,可如果要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以为他的爱情还值多少青春与岁月?

他的一生辉煌到别人不懂,而他的爱从来不曾考虑过他人,至于他的亲人更无关亲人的感受,他一点都补元气体会他人,他爱,爱的强烈,不管哪个女人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爱,而且从不妥协,停息。

他的恨犹如烈火,焚烧殆尽一切挡在他面前的障碍,他用恨毁掉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他又得到了什么?

他是个无情的人,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无情的人?

寻寻觅觅的二十年,他如果能有一点怜悯之心,或许妈也不会极端到今天的样子,而这二十年里他从不关心我和李航远,也不关心妈,对家里人不闻不问的态度那时候不觉,现在想竟是那样的冷若冰霜。

而今他找到了我,就像把我纳入他的怀中,即便是李航远也要一起带走,他都带走了,哪妈还有什么?

他说妈对不起他,说李航远是谁的孩子不重要,他把李航远当成野种么?

他还说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都没有爱过,凭什么说妈对不起他?他怎么知道妈是不是被逼迫的?

妈辛苦的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会和人苟合,他为什么一点其中原因都不说?

草草的一句解释,他以为能说明什么?

人心都是肉长成的,他和妈从小长到大,他就算是不喜欢,也还有兄妹的情份,难道他就一点不念往昔。

婚后的生活不尽人意,难道小时候他也讨厌妈么?

他有那么多的钱,我和李航远却从来都不知道,更没见过他买过一点东西回家,他回家就像是住酒店,话很少,也没什么表情,住一两天就离开。

或许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不可一世的傲骨下隐藏着不容拒绝的张狂,当年他不能征服那个叫雷婷的女人,是他一辈子无法释怀的打击,成了他生命里最大的一个污点,所以他就要不顾一切的找回来,甚至不惜任何代价的再次拥有,直到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臣服。

他说他爱着,可如果爱他为什么不马上离婚,以证他的清白,他不离婚换成是那个女人能够愿意跟着他,他连起码的信念都不能给,还说什么爱或不爱?

比起他,而今的李航远都比他要好,李航远还知道要为了爱保留自己,宁愿离家出走也不肯接受妈的安排,他呢?他还不是接受了当年家里人的安排,还不是不明不白的和妈牵扯了这么多年?

妈当年那么年轻,会为了爱他做出一些事情固然是妈错了,可是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妈也不会越陷越深,而他就这么的耗费了妈这些年的青春,这和把妈打入炼狱有什么区别。

二十几年了,当年的一次错误,难道还换不来他的原谅么?

他是妈最后的希望了,可他却一直没有出现。

坐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劲,肚子似乎是有些疼了,一跳一跳的和平时孩子动来动去的感觉不一样,我皱了皱眉抬起手紧紧握住了小雪的手臂,小雪还有些奇怪,问我:“怎么了?”

我摇着头,呼吸开始上喘,朝着大竹说:‘叫晓峰,可能是要生了。’

大竹一听我说吓得脸色都白了,毕竟没经历过,他还是太年轻了,整个人一下就慌了,拿着手机都有点握不住了,好在周助理在身边,忙着敲门叫了李航远出来,李航远一出来就将我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叫周助理别走开,大竹他们跟着我去了分娩室。

“叫晓峰马上过来,快点。”李航远抱着我一直快步的走着,看着不管是多从容镇定,可还是害怕了,李航远的额头上竟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

大竹打着电话,可怎么打都打不出去,小雪关键时候把手机抢了过去找了晓峰的电话打了出去,没多久晓峰就来了。

我进分娩室没多久晓峰就来了,进门就给我做检查,另外的两个妇产科医生也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李航远一直坐在一旁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而我早就疼的喘不上气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晓峰检查完直接转身出去了,李航远亲了我一下跟着走了出去,没多久李航远和晓峰又回来了,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见得能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难关。

“李航远。”上手术台之前我紧握着李航远的手喊他,李航远低头答应着:“我在这里,一直都在。”

‘孩子,我要保着他。’我说话都有些艰难了,晓峰的脸色也及其难看,目视着脸色渐渐苍白的李航远,李航远却咬着牙说:“都不会有事,有我在就不会有事。”

我摇着头,眼泪从眼眶突然流了出来,用最后的力气紧紧的握着李航远的手,跟他说:‘要是我真出了事,一定把孩子留给东方,我求你,求你了。’

李航远咬着牙,不肯答应,我知道关键时候他一定会放弃孩子,保大人,可我没机会了,我不能让他那么做。

‘李航远,你还记得么?我爱过你,爱过你!’

“孩子和大人都要保,一个都不能少。”李航远看了一眼晓峰,晓峰马上开始做准备,我却看着李航远一直的流眼泪,直到疼起来要命的时候,我才转开脸和疼痛纠缠抗衡。

“叫人马上过来,孕妇请款不乐观。”晓峰焦急的声音响起李航远突然握紧了我的手,可我早就没力气看他了。

“保…孩子!”

“王安然你还欠我一个女儿,如果你死了,我就把这个带走,一辈子也不给他们父子见面的机会,我李航远说过的话从来不会食言,你知道我说道就能做到。”李航远的声音干涩的传来,我木讷的看向李航远,看到他那张脸白的没有了血色,眼神却无比犀利。

“你把我的孩子弄丢了,你不还给我一个,我就带走他的。”李航远说着俯过来吻住了我,晓峰突然的大喊着:“疯子,把他给我拉开。”

手术室里一瞬间陷入了混乱,混乱中李航远一直在亲吻着我,而我转瞬失去了意识,眼前陷入了一片茫茫无涯的世界。

“还要多久能醒?”再度醒来李航远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着,我也想马上醒过来,但眼睛却很沉重。

“安然。”似乎是发现了我有醒过来的迹象,李航远不断的开始摇晃我,最终我被他摇晃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李航远突然将我搂在了怀里,像个疯子一样胡乱的亲吻着我,把病房里大竹他们都看得直了眼睛。

小雪是最无邪的一个,我听他问大竹:“到底是是你大哥?”

大竹最终叫小雪把嘴闭上,房间里变得雅雀无声。

很久我才从旧梦中清醒过来,虽然还有些虚弱,还是忙着抓住李航远的手问他:‘孩子呢?’

李航远被我一问笑了,那张脸笑的能魅惑众生一般,突然亲了我一下,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女人,女人忙着把一个小婴儿抱了过来,我注视着那个孩子松开了李航远的手,发现那孩子竟一点不像个刚出生的孩子,白白净净,胖胖乎乎,眼睛也圆圆大大的,睫毛也那么的长,一双大眼睛毛嘟嘟的惹人喜欢,像是一对黑葡萄一样讨人喜欢。

‘他怎么这么结实?’我想要抱抱小家伙,李航远接手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我怀里,小家伙舌忝弄着小舌头,玩啊玩的,一双小手肉嘟嘟的好看极了,手指那么长那么的好看,像东方的手一样。

我抱他他还朝着我大眼睛看啊看的,笑笑他就跟着我笑,我没见过别人家刚生出来的孩子什么样,但总不会是这样,一出生就这么胖这么结实,这么喜欢笑?

“宝宝…我是是妈妈。”我笑呵呵的看着小家伙,一和他说话他笑的更欢了。

我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却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是十几天的小婴儿了,不是什么我刚刚生出来的孩子。

‘他这么重呢?’我抬头看着满脸宠溺的李航远,李航远微愣了一下,贴过来在我耳边告诉我:“你昏迷了十几天了,再不醒我就带他走了。”

‘十几天?’抬头我看着李航远,又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的人竟陆续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和李航远小家伙三个人,才知道刚刚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其实是李航远给孩子找的临时女乃妈,而我因为生孩子足足昏迷了十几天。

人都走了李航远突然像只发情的动物,低头开始一遍遍的亲我,我怎么躲都躲不开,他一边亲着一边朝着我双眼眯着笑着,我看着他都有些陌生,而他就像是月兑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一直躲着他,但他却肆无忌惮的过来亲我,我抱着小家伙不敢乱动,他就起来一下下的跟我索吻。

等他亲完了,我也怒了,他却说:“医生说女乃水不够他吃,你再生气更不够了。”

李航远一说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家伙,李航远就趁着这时候和我逗弄起了小家伙,叫着小家伙的乳名。

“小石头。”李航远笑呵呵的叫着小家伙,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李航远问他:‘你叫他什么?’

“小石头。”李航远说着亲了一下小石头,我皱了皱眉,不大高兴了,告诉李航远:“他叫小强,不叫小石头,誰让你给他乱起名字的?”

“我就起了,你要是不醒,他以后都要跟我姓,一个名字算什么?”李航远说着逗弄起了小石头,我不服气冷哼了一声,想到他起了小名不能把大名也起了,也没和他一般见识,谁知道过了两天打预防针,我一看本子上的名字,更气了,他竟然给孩子起了大名。

“马上改掉,我要叫正强。”小石头打针回来我就和李航远说,李航远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怀里抱着小石头走了走去的,一会逗弄一会晃悠,把小石头高兴的一直咯咯笑,看得人越发的气愤,孩子是我的,他那么高兴干什么?

“亏你想的出来,那是个什么名字,你怎么直接叫蟑螂?哪有我们浩然好,是不是?小石头说是不是?”

我愈发的发现李航远有些死皮赖脸了,什么话都说的很顺口,这种话他都说的出来,他也不觉得害臊。

看着李航远陪着小石头玩我去了床上,医生不让我下床,又说我不能久卧,我都不知道我是该下床还是不该了,不过走了一会回来我就没力气,全身发虚,还是回去躺着好。

躺下我闭上了眼睛,李航远抱着小石头过来给我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用纸巾给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抱着小石头在病房里玩,结果我刚睡麻烦就找来了。

------题外话------

天涯一会找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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