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A 第59章 越走越远

作者 : 林继明

白敬斋其实也不想真的把三姨太赶出白府,二太太后家里只有她一个姨太太,他白天不在家,白府上下十几号人虽然具体事情有管家,但那是外人,三姨太好歹是他的偏房属于白府的女主人,目前郝允雁一时还娶不进来,家里怎么也需要有个主人照看,另外他与郝允雁并非天天能够见面,下班回家晚上被窝里总得有个暖床的,所以装装样子打了几下三姨太后,对郝允雁说:“允雁,你来决定这人的去留吧。”他把处置权让给她是有后手的,如果郝允雁没有赶三姨太走,那就算是她自己的决定,如果她一气之下把三姨太赶出白府,那么他白敬斋家里没有老婆了,就有借口让郝允雁嫁给他,可谓一举两得。

三姨太是个精明之人,审时度势地连忙跪走几步到郝允雁脚下向她献媚,喊道:“白太太不要赶我走。”

郝允雁第一次感受到了主宰别人命运的神圣感,高傲的俯视着昨天还对她气势汹汹的女人,不过她很纠结,一方面三姨太昨天在邻居面前坏了她的名声,本意是想赶她走来报复这个女人,但这样的话,白敬斋会更加的依赖她甚至逼她成婚,这是她做不到的,自己之所以与白敬斋建立了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纯粹是为了能够获得他经济上的援助,没有必要得罪他身边的人。三姨太错误的以为郝允雁和她一样是贪恋白家的财富,抱住她的腿恳求道:“白太太,您跟老爷结婚吧,对,马上,你是正房,我是老爷的姨太太,也是您的奴仆,好不好,好不好,别赶我走。”霎时眼泪鼻涕起来,郝允雁心软了,说:“算了算了,你起来,我不赶你走,我又不是这主人也没有这个权力。”

白敬斋看着这情景猛然想起了曾经的二太太,挖苦她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在我白府要本分,不该你说的话做的事要谨慎,可你就是个碎嘴子,当初二太太的下场想必你没有那么快忘记,那回她像你现在一样的求你,你没有原谅她,时光倒转你也有今天?”说完话锋一转缓和了些语气又说,“允雁心肠软不会与你计较,以后她到家里来时,不管她是不是白太太,你也要对她特别的尊重,你在白府佣人面前是主人,在我和她面前是……是什么你晓得吗?”三姨太连连磕头,说:“贱妾是老爷和白太太的奴仆。”白敬斋顺水推舟说:“好,你起来吧,给你的主人倒两杯茶再弄点点心。”

三姨太惊魂未定的退下去张罗了,可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往两杯茶里狠狠吐了口水,到客厅恭恭敬敬的呈上,端给郝允雁时说:“白太太请用茶,奴婢这厢向你赔罪了。”白敬斋很满意三姨太这个态度,笑道:“你这贱人现在倒乖起来了,三天不教训你一下是不懂规矩的,好,就这么保持下去。”郝允雁实在不喜欢白太太这个称呼,勉为其难地笑着接过茶盅抿了口,三姨太忸怩地说:“这是今年的新茶碧螺春,是上回一位日本商家送来的上等货,白太太多喝点。”郝允雁从来没有喝过那么高档的茶也觉得沁人心脾,大口喝到了杯底,三姨太暗中得意,算是先出了口气。

快到午饭的光景,白敬斋吩咐三姨太让厨房准备好菜,郝允雁为难地说:“我马上要走的,丈夫还要我照料呢,对了,你刚才说我以后要来这里什么意思?”

白敬斋笑笑说:“既然三姨太都知道了,我看以后我们做那事情就在我家吧,这里有人伺候。”

郝允雁立刻沉下脸说:“你又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了,当初说只在宾馆里,可你非要把我带出去见人,结果让你姨太太知道才吵到我家来,现在四方邻居都知道我们关系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白敬斋不以为然地说:“三姨太去你家闹说的那些事儿你可以不承认呀,赶明儿我让她再去你家辟谣如何?”

郝允雁听出这似乎有威胁的含义,惊慌地说:“别别,我自己会处理的,请你不要再提新的要求了好吗?”

白敬斋的如意算盘是先把她带进白府,白天做完事后就走,慢慢的找机会在这里住上一夜,有一夜就有无数夜,最后住进白府也完全有可能,他相信白府的荣华富贵最终会改变郝允雁,而她的致命弱点是钱,他想了想狡猾地说:“允雁,我是这么考虑的,我现在包的房间每月1000块,白白的给宾馆赚去了,如果把这个省下来算作额外给你的胭脂钱如何?原来给你的不变。”

这一席话立即起到了效果,郝允雁在算这笔细帐,白敬斋每周给他1000块,连续了两周,那么一个月将是4000块,今天丈夫的医药费已经涨到每月3800,除去家用开销,实际上她存不了多少钱,没有足够的积蓄就将永远受制于白敬斋,而自己在过去的两周里已经饱受了**和精神上的摧残,所以额外给她1000块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八个月就可以偿还他的欠条,有朝一日丈夫康复时,就可以无债一身轻,与这个恶魔彻底划清界线。

她同意了,并留下来吃了午饭,又陪着白敬斋喝了点红酒,脸臊臊的,内心跌宕起伏。撤席时,白敬斋扶着她入内屋说醒醒酒再回去不迟,三姨太心领神会的铺开被褥让郝允雁躺下,她似醉非醉的任凭白敬斋替她宽衣解带,毛茸茸的手掌滑遍她的**,蠕动着犹如身上爬满了蚯蚓,不时喃喃自语却再也没有说要回去照顾丈夫的话了,直到四点的时候才从白敬斋的怀抱中挣月兑出来,想起要去接女儿放学了,知道他没有过足瘾,怯生生说:“白老板,我明天再来好了,现在得马上去女儿学校,晚了老师要骂的。”

三姨太一直在门口候着偷听他们的鱼水之欢,这时假惺惺的端了茶进来问:“二位主人要不要喝些茶解解乏?”白敬斋懒洋洋的饮了口不想起床,对郝允雁说:“这几天我白天都有事情要办,这样,大后天晚上亨达利的新老板欧阳雅夫大婚,在闸北的小国际饭店宴请宾客,我带你去吧。”郝允雁说:“晚上恐怕不行吧,我不能让女儿守夜。”白敬斋说:“又不是通宵,说是晚上,其实五点钟开席,我四点半开车来接你。”郝允雁想了想,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说:“那好吧,但你别上来,把车开到弄堂口,到时间我自己下来。”

郝允雁走后,三姨太乘机月兑衣****,酸酸的说:“老爷现在觉得贱妾上不了台面了,看来俗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呢。”

白敬斋哈哈大笑,骂道:“你这贱人这回说人家是野花了,刚才张口闭口白太太。”三姨太说:“那不是讨老爷欢喜嘛,老爷一心要娶她过门贱妾是知道的,只是老爷别忘记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就行。”白敬斋揉了揉她说:“这是自然,刚才我打你骂你是做个样子而已,我要真的赶你走,你现在还会在白府吗?”三姨太矫情地说:“我知道老爷的手段和秉性是个要面子的人,贱妾这身体早就是老爷的,社会上怕都知道,倘若我离开白府怕也沾不得别的男人的,只有死路一条。”三姨太这话是在敲打白敬斋说得是二太太的事儿,白敬斋自然听得出婉转的拿好话安抚她道:“三姨太不必担心,即便今后把她讨进来也亏不了你,所以学乖点别捣乱,吴淞区那边的分行日本人要跟我搞股份制,我打算也算你一个大股东如何?不过你那个股份一半归我名下,那也是很可观的分额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白敬斋这样做是想变相的将资金分流,削弱宇喜多井的日本股份,时至战乱时期,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后路。

郝允雁泪盈盈的对刘秋云哭诉道:“自那女人来我这胡说八道后,邻居看我都斜了眼,我跟白老板正没那回事,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刘秋云明知道上次来闹的那女人并非捕风捉影,但她绝不容忍别人议论,那天郝允雁又去白府后,她每家每户一个个打招呼,说:“前几天来这闹事的那个女人纯粹是在造谣,大家不要去轻信,允雁与我亲如姐妹,谁要在背后议论这事伤害了她,我就让谁搬家。”这是刘秋云有史以来对房客最狠的话,说完这话后回家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周教授去卫生间出来,奇怪的往楼梯上张望,周太太连忙把他拖回家,说:“别管闲事好吗?你没见房东这次都撕破脸了,从来没有过。”周教授笑道:“既然是造谣她哭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嘛,何必掩耳盗铃?”周太太骂道:“你脑震荡还没好?小心再被人揍了。”周教授调侃道:“揍我好啊,上次那个****用斧头砸我,不也赔了我5000块啦?我一分钱也没拿到全被你没收了。”周太太脸一沉说:“你还想拿这钱去给对门的****呀?这谁也不能动,是给儿子结婚用的。”

他们正在家说得起劲,郝允雁从白府回来,依稀听到楼上有很轻的哭啼声像是刘秋云的声音,赶紧冲上了楼,丈夫好久没有苏醒过来,总有种不祥之兆,以前没钱的时候,她总是相信只要药物能够得到保证,丈夫就会慢慢康复,现在钱的问题解决了,反倒经常神经质的害怕丈夫会突然死去,那么她的牺牲就毫无价值了。

房门大开着,丈夫如往常一般安详的昏睡着,让刘秋云照看她不在里面,哭声是从她家传出的,过去一看,她正趴在床上啜泣着,郝允雁紧张地问:“姐,怎么回事啊?”

刘秋云见是她,尴尬的连忙擦去眼泪敷衍道:“没事儿,想儿子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儿子来啦?”

“我天天都在想的呀。”她话锋一转问,“对了,你今儿个那么早就回来啦?”刘秋云这几天憋得难受,想乘郝允雁要到接了女儿后才回来这工夫彻底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郝允雁提早回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郝允雁今天本来是不去白敬斋家的,早晨,他让三姨太打来电话让郝允雁赶快去白府说老爷病了,她非常紧张,不是真的紧张白敬斋的身体状况,而是一旦他出现意外就断了钱的来源,目前她家的一切开销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来白府原来白敬斋是膝盖的关节炎发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三姨太在房里伺候着,见到郝允雁乖巧的朝她欠身行了礼站在一旁,白敬斋病恹恹地向她招手说:“允雁,快到床上来,我腿好酸疼啊。”郝允雁一副白太太的口气对三姨太说:“你出去吧,这里有我。”白敬斋忙半开玩笑地说:“不不,你和她身份不一样,你上来陪我,她是奴婢在外面按摩我的膝盖。”三姨太一个劲的附和:“是是,您是太太,我是下人,苦力活我来干。”

两个人唱双簧是事先说好了的,今天白敬斋有点突发奇想,要让郝允雁在三太太面前月兑衣服,在床上被他搂着,等神志恍惚时让三姨太也****,他认为这是一种归属感。郝允雁无奈,为了有钱给丈夫治病,她慢慢的学会了妥协,去适应本来不愿意接受的事情,于是当着三姨太的面月兑去衣服一件件交给她然后钻进被子,被白敬斋一把搂在怀里旁若无人的亲热起来,郝允雁的身体是敏感而脆弱的,她任何的不情愿在床上都会答应,但是有些下了床就会否认,其实她真正的底线只有两条,一是不跟丈夫离婚,二是不公开他们的关系。

不到十几分钟郝允雁便失去自我,整个人的神态就像吸食了大麻一样,三姨太****同老爷一起挑逗她时,全然没有反感的意志,甚至于后来两人相互亲吻起来,又共同服侍着白敬斋,房间里充满了****的气息,等高潮过后郝允雁在才清醒过来,撇开三姨太用枕头蒙着脸羞愧不已,女人跟女人赤身抱在一起抚慰这是头一次,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坐在白敬斋身上扭动时,三姨太与她面对着面舌头相互卷在一起,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已然像一个****,为了钱背叛了丈夫,背叛了自己的人格,越走越远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敲门声:“老爷,宇喜多井先生派人来知会你去他的会社,小的如何回话?”

白敬斋骂了声,喊道:“册那,老子生病也不放过,让他客厅等候,我马上出来。”他知道宇喜多井找他定有要事,称病不去不行,活动了下腿勉强下床,边穿衣服边说:“我可能很晚回来,你们自己玩吧。”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光秃秃坐在床上的女人,三姨太****的弹了弹郝允雁的**,说:“白太太身材真好,怪不得老爷喜欢你,连我也要爱上你了。”郝允雁甩开她从床上跳下来,板起脸道:“请你放尊重些。”说着穿完衣服离开了白府。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民国铁树花.A最新章节 | 民国铁树花.A全文阅读 | 民国铁树花.A全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