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外面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扑打着窗户的玻璃,犹如神鬼不容的兴师问罪。郝允雁突然在这威严中惊醒,几秒钟的疑惑,当发现赤身**的自己正被白敬斋紧紧搂抱着的时候,才猛然想起被无情的糟蹋了,尖叫了声爬起来,将被子裹住自己的胸部。白敬斋醒来也坐了起来,郝允雁这才看清楚他也是光秃秃的,挺着大肚子犹如一只剥了皮的猪猡,郝允雁惊恐的叫道:“别过来,不许碰我。”
白敬斋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说:“别一惊一乍好吧,都被我干过了还忸怩什么?来来,我们再亲热亲热,谁让你把我吵醒的,呵呵。”
郝允雁完全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到这的了,怒道:“你无耻,说找工作把我骗到这里****了我,我要把你告到巡捕房当你坐牢。”白敬斋笑了,说:“你告我?你认为巡捕房会相信你这个老百姓,还是我这个社会名流?再说,这是我开的房间,你来干什么?”郝允雁说:“你骗我来的,说这里是办公室。”白敬斋笑得更厉害了,说:“宾馆里有办公室?你三岁小孩啊?宾馆服务员都看见了你是自愿进来的,你告我的结果是自己身败名裂。”
郝允雁一时无语,掀开被子准备去拣地方的衣服,被白敬斋跳起身拉住骑在胯下,郝允雁转过脸不去看他,被白敬斋用力扭正,******紧紧的搓着,郝允雁根本敌不过白敬斋这两百来斤的身躯,搏斗一番后放弃了反抗,白敬斋如愿的又一次品尝起她来,嘴里还不停的羞辱她,说:“你就别假正经了,刚才看你********的表情,他妈的比我都舒服,原来也是个****。”郝允雁羞怯的闭上眼睛,死尸般的躺着任凭他无作非为的肆虐着,她想逃出去,却发现身不由己,当白敬斋变换姿势放开她的一瞬间,她猛然抬起身要离开床,被白敬斋胖墩墩的身躯挡住,六神无主的扫了他一眼,无力的倒下,生理的渴望超过了对面前这个无耻男人的厌恶,也淹没了曾经在丈夫面前的誓言,她对自己非常的绝望,泪水从眼角缝里淌了下来。
白敬斋满足过后依然在她的身上抚摩着,见她在哭,便说:“有什么好想不开的,你现在需要有个经济实力的人支撑你们的家,你既已****于我,何不我们来谈谈我们以后的事如何?”
郝允雁甩开他起身去穿衣服,白敬斋问:“怎么,不领情吗?如果你肯嫁给我,那你就是上海滩响当当的贵夫人,你丈夫把他送到医院去护理,跟他离婚,这个交给我去处理……”
还没等他说完,郝允雁穿好衣服怒不可遏地大声道:“别做梦了,你的钱我会还你,以后别再来纠缠我。”
白敬斋冲过去抱住她恳求道:“别动气嘛,我们商量商量,不嫁给我的话其他关系也可以,只要你能够顺从我,要钱我给,你丈夫可以继续获得治疗。”
郝允雁挥手就对他一记耳光,这是她平生第一次打人手顿时发麻,呆呆的望着白敬斋光着身体慢慢逼近,她身体已经退到门口的墙壁上,几乎是在求饶道:“不要过来,不要……”白敬斋原形毕露,不再需要去掩饰对这个女人的那种欣赏,而完全是野兽在面对无路可逃的猎物,两道凶狠的目光撕裂着她的防线,当白敬斋猛的扯住她的衣襟时,郝允雁浑身发抖无助的哭起来,慢慢的瘫软在地,白敬斋狞笑着月复部贴过去,郝允雁的脸沾着污迹左右躲避,突然忍无可忍的咬了他一口,白敬斋哎呀一声捂着挡部,痛苦的跌跌跄跄跑到床上倒下,郝允雁乘机夺路而逃,连掉落的披肩也没有去拣。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百乐门舞厅大门口有黄包车靠在边上,可她匆忙出来没有带零钱,连钥匙也忘记拿了,只能在刺骨的瓢泼大雨中一路跑回家,摔到了爬起来再跑。她想过去报警,但是一旦巡捕房兴师动众的展开调查,势必闹得街坊邻居都满城风雨,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失节,再说白敬斋在法租界是个有权有势的人,告他不可能成功。
凌晨三点多,郝允雁简直是长途跋涉跑了近十里路回到同泰里自家大楼门前,衣服已经湿到里面贴在肉上,她牙齿直打颤,趴在门上无力地捶着,灰暗的路灯夹杂着雨水的倾泻向她袭来,犹如午夜的幽灵在荒凉的坟地乞求投宿。
周教授一直记挂着关洁睡不着觉,听到门外微弱的敲门声推醒老伴,问:“老太婆,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人在敲门?”周太太揉着惺忪的眼睛拉开电灯,不耐烦地问:“干吗神经兮兮的?”她听了听问,“是不是你把门反锁了,今天谁没有回家?”周教授回答道:“关小姐一天没有露过面,怕她会夜里回来,我根本没有反锁门。”
郝允雁下午被白敬斋接走时,周教授正在卫生间洗碗并不知道她出去了,二楼沈默燃十点左右回来他是知道的,照例在没有哪家挂门牌说明有人在外,他可以把门反锁,但今天他隐隐的觉得关洁有可能会回来,十点多的时候巡视了一番就睡觉了,此时听到有人敲门,估计是关洁可能没有带钥匙,就想起来去开门,周太太看了来气,数落道:“人家晚上开工第二天才回来你忘啦?”周教授说:“正常情况是这样的,但她早上并没有回家呀?”周太太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回来向你汇报啊?再说人家也有钥匙。”周教授狡申辩道:“你总污蔑我,今天她哥哥来过了,敲门屋里没有人答应,一定是她出去忘带钥匙了,去帮人家开开嘛。”周太太想了想,怕老伴腿伤没有痊愈行动不方便,说:“好吧,我去开门,贪上这么个邻居真倒霉。”
周太太起床套上棉衣棉裤去开门,过道上有微弱的晨光,她集体的问门外:“谁呀?”
外面没有回答,周太太以为没有人刚转身要回去,门又轻声敲起来,她有些害怕,从过道的厨房抽屉里拿出把菜刀,又问:“是谁?应一声。”
门间隙的敲着,周教授也穿衣出来,道:“直接开门不就得了,我们这是闹市区又不会是强盗。”说着握住门把猛的打开,一低头,看见郝允雁像只落汤鸡蹲在地上,慌忙道:“王家小妹,你怎么在外面?”两人郝允雁搀扶起来,又问:“浑身都湿透了,发生什么事了?”
郝允雁没有力气回答她,也不会告诉她真相,说了句谢谢吃力的往爬着楼梯,周太太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关心地问:“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不要了,周大姐。”郝允雁摇摇晃晃默默的上楼,周教授夫妇面面相觑并没有跟上去,似乎觉得她有点事情,也不愿去掺和,回到家周教授道:“这王家小妹像是受了刺激,你看她浑身被雨淋透了,回来路上被人****啦?”周太太骂道:“你这乌鸦嘴,没有了解情况别瞎说,她已经很可怜了,不过她怎么在外面,丈夫谁在照顾?。”周教授摇摇头说:“不清楚,我也没见她出去过,按理也不应该在外面啊。”说完钻进被窝,嘴里咕隆着:“原来不是关小姐,奇怪,她可是一天两夜没有回家了,会不会出事?”
周太太戳了他脑门一下骂道:“你这老不正经的,就知道那个****是吧?要不要我给你点钱,你去嫖她一回尝尝?”周教授心颤了颤,红着脸害羞地道:“你总是胡说八道把事情说得那么恶心,我这把年纪哪有这份心啊?”周太太哼了声道:“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年纪那么大骚了要命,我睡觉时你总模我,当我没有察觉?”周教授难为情地笑了,转换话题道:“我总感觉我们同泰里这大楼最近怕是流年不顺啊,就跟民国的气数一样内外交困,听人说日本正在加紧对华的侵略准备,北平每天都有游行,我担心儿子在那会不会也在参加,他可是有两年没有回家了,这次过年电报过去回也不回。”周太太也哀声叹气着,他们这个儿子属于晚年得子,那年周教授五十四岁,周太太五十岁,两人全身心的供儿子去北平上大学,希望能够有出息。
熄了灯,周教授往老伴身上凑了凑,说:“我们也有年头没有房事了,突然很想,老太婆就可怜可怜我这老头吧。”周太太转过身不理会他,周教授就去月兑她的****,两人在被子里搏斗起来。
郝允雁拍着自家的门,她以为这回家里只有白敬斋带来的那名护士在照看丈夫,女儿一定是睡在刘秋云家,所以声音很轻不想惊动刘秋云看到自己这个模样,无论怎么说这都是很不光彩的。但她判断错误,其实刘秋云在里面,睡在郝允雁女儿的床上,虽然床不大,勉强可以挤两个人,她这样做是不放心让护士一个人在房间里,这样护士只能挪把椅子打瞌睡,刘秋云从家里拿来被子给她盖上,护士听到敲门声,过去一打开,就看到郝允雁像个水人,从头到脚没有干的地方,蓬乱的头发还淌着水珠,“啊。”她尖叫了声,又不敢多言,郝允雁冲进屋在丈夫的床前咕咚跪地下,连磕了数个响头后呜呜的哭出声来。
刘秋云被吵醒穿衣服出来,也大吃一惊,问:“允雁妹出什么事情了?呀,浑身都湿透了?”霎时,刘秋云的心立刻紧绷,预感到郝允雁遇到了麻烦,其实看这情形她就猜出了几分,她是个处事谨慎的女人,早在白敬斋出现时她就有过担忧,一个纯粹的资本家怎么会如此善良?但人家毕竟实实在在的在关键时刻借钱给郝允雁救了急,所以刘秋云也不好对郝允雁提出疑问,只能含蓄的暗示过,让她小心提防陌生人的热情。
郝允雁猛一回头看见刘秋云居然在房间里,慌张的站起身抹去眼泪,尴尬地道:“哦,你睡这啊?”
刘秋云也不去追问,赶紧去烧热水,说:“我烧了两壶水,一会你去洗洗干净吧,用热水烫烫身,别感冒啊。”说着到卫生间去帮她准备浴盆毛巾,郝允雁对她说的“去洗洗干净”的话很敏感,仿佛自己的遭遇全然被她洞穿一般,不过这也提醒了自己,现在浑身的每寸肌肤都已经肮脏不堪,体内还残流着白敬斋的****,更要命的是今天她正是排卵期,洗澡的时候,她月兑下****检查,竟然是干净的没有留下一丝黏液,她顷刻想起自己两次被奸污后,长时间在白敬斋的搂抱中,根本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当时自己正处在生理亢奋之中,也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这说明白敬斋给她的已经全部进入孕育生命的温床,她非常恐慌。
周教授和老伴仍然纠缠着,最后周太太烦了,知道如果不顺从会闹到天亮,平躺下道:“好好,那就快点,我要不是顾及你脚伤,非把你踢下床不可。”
两人各月兑各的****,周教授早已欲火月复中烧,半软不硬的进入老伴肉鼓鼓的**,在干燥的摩擦中喘着粗气,周太太努力的想去找回年轻时的那份滋味,但是她除了垂下的**被老伴捏面团似的疼痛外,没有丝毫兴奋的感觉,周教授满头大汗还是没有结果,软软的退出来,恳求老伴用手帮忙,周太太一抬眼望窗外天光微亮,骂道:“你还让不让我睡了?”她握住老伴的**,数落道,“都成鸟了,还起劲个啥?好好,你就当我是对门的那个****,这样成了吧?”周教授真的闭上眼睛大脑中浮想起曾经看到过她的**,还真管用,不久周教授又雄起,在老伴的体内倾泄,浑身抖得就像触电似的,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破门声,然后是刘秋云声嘶力竭的喊叫。
郝允雁在卫生间里越来越觉得自己无颜再活在人世,怀上别人的种子几个月后就是想瞒也瞒不了,羞愧之下,冲动的砸碎卫生间的窗玻璃,拣起一块放在手腕上,默默地道:“守财,我对不起你,没能替你守住名节,囡囡,姆妈去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她眼睛一闭,轻轻的往手腕的血管割去,鲜血顿时涌出,平静的躺在冰凉的水门汀上。
刘秋云没有睡,在走廊上站着等郝允雁洗完澡替她收拾,突然听到里面玻璃砸碎的巨响,以为是风刮的,便在门外轻轻喊道:“允雁妹,快点洗啊,风吹进来很冷的。”她连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动静,结合刚才郝允雁的状况和砸玻璃的声响,立刻想到出事了,卫生间的门有反锁的插销,但时间久了门框的木头有些腐烂,刘秋云对准门锁位置用力一脚把门踹开,见郝允雁躺在地上,手腕部位流着大量鲜血,凝视着她,笑道:“秋云姐,我丈夫和囡囡就托付给你了。”刘秋云惊慌的跑出卫生间大喊:“救命啊!”
护士趴在桌上瞌睡,听到救命本能的跳起来跑到卫生间,她毕竟是个训练有素的大医院护士,沉着的扯下衣服上的腰带,往郝允雁手腕上部紧紧的扎住,不让心脏的血流得更多。刘秋云遇到大事情只会跳脚的人,护士问:“这里谁家有电话?得马上叫救护车,晚了就没救了。”刘秋云这才想起应该送医院,说:“我家有,我家有。”护士是白敬斋从广慈医院请来的护士,她通过医院里的应紧电话快速叫来救护车,这时二楼的沈默然和莫依萍也听到了救命声,跑到楼上时,护士正与刘秋云抬着赤身**的郝允雁往家里搬,坐在椅子上被子裹住,此时,她已经昏迷,手臂被护士高高的举过心脏。
周教授正疲倦的在周太太身上喘气,外面有人喊救命,听出是房东的声音,周教授对老伴嘘了下,说:“是三楼的,有人行凶,别想,别想。”周太太猛的推开他道:“什么有人行凶,你没看刚才王家小妹的样子,恐怕是寻短见了吧?不行,得上去看看,人命关天的事啊。”
两人来到郝允雁家,救护车迅速赶到,跑上来两名穿着白大褂看上去力大无比的男医生,一人杠着担架到屋里展开,把郝允雁连着被子抬到担架上,往上抬起时,她身上裹着的被子两个角滑落,在邻居的面前露出她山峦般崎岖的**,挺立的**白如玉石,担架刻不容缓的被抬下楼,刘秋云一边吩咐邻居:“你们谁帮我照看一下她女儿,我去医院了。”
护士也跟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周教授夫妇和沈默然这对小夫妻,彼此望了望对方,最后沈默然说:“我留下照看,你们都回家吧,天这么冷。”
王月韵也醒来,在床上不见秋云阿姨,隔着屏风问:“什么事啊,秋云阿姨呢?我姆妈回来了吗?”莫依萍对沈默然说:“我也留下吧,你找看她丈夫,我照看她女儿。”
周教授一把年纪房事后本来肾就亏,郝允雁漂亮的胴体回绕在他的大脑间恍惚不定,下楼梯还有几个台级时,不慎受伤的脚扭了下滚到底层,周太太吓得过去搀扶他起来,问:“没摔坏吧?”周教授忙说:“没有没有,去睡吧。”
在床上,周教授翻来覆去睡不着,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比关洁的**大而又坚挺的女人,他不由自主的握住老伴的胸部轻轻的揉着,从这一天起,他大脑中有了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