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暴王的弃妃 第十三章 桦子希

作者 : 西禾晚晴

“皇上,皇上息怒!”下首的众大臣纵然伴君数十余载,可像今天这样竟是为了一把平凡玩意的美人扇所息怒的,他们到底是没有见过的!如若说这把美人扇到底是什么价值连城时间不可多得的宝贝也好,可偏偏不是,那扇子的形态种种几乎与那民间小贩们卖得的画扇没什么两样,但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么,那就是这把扇子的扇面画的不是什么山水,也不是什么江河,美人,而是一张美人的背部画面,仅此而已!

“废物,还不给朕抬起头来!”始祖皇帝的一声令喝让本是要渐渐起身的萧澈又再次噗通一声惊吓的双手一摊跪了下去。

始祖皇帝见此眯了眯眼,又看了看萧澈颈上的一道血痕,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神情,转而他话道:“三皇儿,你说,朕的这把扇子究竟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你是从何处寻得这把宝扇的?朕可是明明记得从皇后那里出来上早朝的路上是随身携带的,只不过么,只是中途在步辇上睡了一小会儿。”

始祖皇帝的龙颜大怒到古怪神情再到转眼间颇为和颜悦色,下首的大臣们包括皇帝身旁的连贵卿可是清楚的看在了眼底的,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定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正是代表着他们的天子要大开杀戒,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时刻!

然而如他们所想,这个刚刚归国的三皇子又是个木讷的,皇帝对他不**爱可是又到了就连皇子归国也不曾有什么动静,话说这件事情还是今日下午才昭告天下的,但让他们不禁也疑惑的也是为何这个木讷怯弱的三皇子当年突然不声不响的离国七年皇帝也未曾大怒也未派人寻找,以至于如今突如其来的回国皇帝也未曾责怪,平常的就像似那位皇子出了宫,又回了宫再也不稀奇的事情了。

可他们这边心里都纷纷的揣测着,不禁有些同情着这个木讷皇子,偏偏那边的三皇子萧澈还是硬生生的往刀尖上撞,怪不得是个木讷的呢!

“回父皇,是都是儿臣,儿臣保护父皇的宝扇不利。所以……还请父皇责罚儿臣。”大殿内的冰冷宁静突然被萧澈这一声细小的叮咛声所打破。

上首的始祖皇帝见萧澈一副话里半遮半掩的模样又怎能心傻的以为他说的不过是如此,所以只是片刻,皇帝那深邃的目光转了转,便似想到了什么般,哈哈大笑起来,“是么?三皇儿说的果真是这样么?”说着,始祖皇帝叹了一声,似漫不经心道:“不过话说回来,七年前你可是奉了朕的旨意去东疆寻得千年含珠为九儿治病的,不过如今这千年含珠是拿了回来,可是这两日见来这九儿非但未好,还是略微严重了些,如果是这样,那么朕图国皇室留着他一个累赘作甚?还不如刺死!”说到最后,始祖皇帝竟是故意拉长了音调。

而刚刚始祖皇帝的那一所言,可所谓是咣当一下击中了下首那些大臣们的心思,唯独上首伴在帝王身边的连贵卿没有任何反映,可想而知,这连公公也定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不过东疆?千年含珠?为九皇子治病?那么如果一件事情都要连在一起的话那么便是清楚的说明了当初这个木讷不明事理的三皇子并不是自己离宫的,而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去为九皇子,也是他的弟弟去寻那东疆乌龙山顶百年所天然孕育而成的救命珠子,千年含珠去的!

而他们这样想着,瞬间便闻听所听到那一头三皇子萧澈的响起,“父皇,不……不可!那可是父皇的儿子,儿臣的……儿臣的九弟啊!”此时此刻,萧澈因着激动涨红了一张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上首的始祖皇帝,而他的这一举动,也无疑不是引来了一些其他皇子派的大臣们所鄙夷厌恶的目光。

如此懦弱,往后怎能堪当大任?这个三皇子也不过是皇室中的一凋零废物罢了!

而始祖皇帝见萧澈的举动目光深邃的又看了看搁置在一旁早已经损坏的几乎看不见全面目的那把自己心爱多年的美人扇,就那样,就如同一只非凡惹人怜爱的美人一般似油尽灯枯的即将一死。

“大胆!给朕拿下这个废物,废皇子,凌迟处死!”

突然,门外募地一声,“德亲王府,桦世子求见!”

然而,始祖皇帝却压根没把门外的通报当一回事,而是自顾自的再次铁青着脸暴跳如雷的道:“废皇子,凌迟处死,阻拦者杀无赦!”

谁知这个时候,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连贵卿忽然看了看那龙几上搁置的几乎面目全非的美人扇又看了看那下首还在跪地一脸涨红的三皇子萧澈,上前一步站在始祖皇帝的近处细声的开了口,“皇上喜怒,奴才所觉皇上今日所见未必是真,倒不要被一些人蒙蔽了皇上的真心才是!”

连贵卿素来心直口快,但他又只是一个奴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的一番话虽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还是让那一向古怪让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的始祖皇帝定了定神色。

于是,始祖皇帝也收回了神色,一脸透着古怪的目光看了看一旁的连贵卿,却见连贵卿从身后的小太监那里端来了一盏热茶恭恭敬敬的递到了他的面前,这才又细声说道:“皇上息怒,且先喝了这口热茶再定夺此事,再怎么说皇上的龙体是头等大事,可切勿要让一些在背后等着看好戏的人得逞才是。”

连贵卿的这一番话可所谓是话里藏针,话里有话,因此,始祖皇帝看着他,也不免斥了一声,哼道:“连公公可是也要爬上了朕的头顶,往后可是你来顶替朕座上这宝座么?”

连贵卿一听连忙跪下了身,苦脸道:“哎呦,皇上恕罪,奴才只是一个阉人,哪里有这等心思,就算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始祖皇帝一见连贵卿一副苦脸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模样不禁更加哼了哼,抿了一口热茶,转身又挑了挑眉,问道:“那怎么着?照你这个阉人的意思,朕的宝扇毁了,朕就不拿这个废物儿子问罪?”

连贵卿一听,连忙又低下头说道:“那宝扇可是皇上心尖上的宝贝,这罪也定是要问的,不过皇上可勿要忘了德亲王府桦世子不是,这桦世子不也是皇上心尖上的宝贝。”

始祖皇帝一听,似乎这才恍然大悟般看了看那紧闭的金殿大门,在场的众人一闻也是在心里悄悄的默许了连贵卿的这一番说法。是了,这个德亲王府的桦世子可是皇帝陛下心尖上的宝贝啊!就连自己的皇儿恐怕也及不上这个桦世子呢!

果然,不出片刻,始祖皇帝便随意的说了一句,“去宣桦世子进来!”

话音刚落,还没过多一会,本是紧闭的金殿大门便又再次打了开,来人风尘仆仆,一身暗蓝色锦衣长袍,腰间系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翠色玉佩,身形极为修长,倒是恰好为他那一张丰神俊朗之容所点缀。

还未行走几步,桦子希便笑着拱手行了礼道:“子希参见皇伯伯,皇伯伯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番话说的游刃有余,再加上那一张笑面模样,倒是丝毫不曾受这大殿里诡异的气息所影响。

而显然,此时的始祖皇帝见到桦子希也是神色好了不少,赶紧的冲着他招招手道:“来来来,走近些,倒是让朕瞧瞧,侄儿大病一场,可是好利索了!”

桦子希闻言答了一声,“是!”紧接着便又上前了几步,而全程像全然没有看到跪在大殿中央的萧澈一样。

这边桦子希还是一副笑面模样,那边上首的始祖皇帝却在双眼一望见到下首还在跪地怯怯弱弱的萧澈所目光一沉,随即便大喝道:“废物,还不快滚到一边去!你子希弟弟刚刚大病初愈,免的又让你给他沾染了晦气!”

始祖皇帝对桦子希的这一番护短倒是没让众大臣有何诧异的目光,因为这十几年来,自打这个三皇子出生,始祖皇帝便不曾对他好过一点,不过说到底也许是他那地位级低就连位分都未曾册封的娘罢了!

不过跪在地上的萧澈在刚刚起身,低着头,准备退到一旁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桦子希淡笑了笑,“三堂哥,七年未见,可还记得子希弟弟么?”

桦子希一言,倒样萧澈忽然像醒悟般,像似完全未曾料到这个战功赫赫的高贵世子也是堂弟会叫发现自己一般,突然猛地抬头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突然低下了头,声音轻道:“哪里,多年不见子希弟弟还是一样的俊朗!”

这个三皇子萧澈还是只有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才会紧张的连话都会说的磕巴!

而桦子希此时却是笑了笑,冲着萧澈点点头,又转头看向上首的始祖皇帝道:“皇伯伯,这扇子坏了可以再做一把么,哪怕侄儿寻遍了天下的良匠去也好,只是今日皇伯伯可是冤枉三堂哥呢!”

向天子说他冤枉了谁?这话恐怕也就只有这个桦世子能说的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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