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穿好衣裳,两个人都因为劳累过度而晕了过去。
在醒来时,晚妆发现自己躺在放好帐子的床上。这里是哪里?她疑惑地爬了起来,还疑似在梦中一般。
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的身子轻得如同羽毛,感知不到自己。大概是内力耗损,折了不少元气。
头晕,身子禁不住要倒下去。一双手适时地扶过她,有力,冰冷。
“你醒了。”
晚妆抬起头,冷笑一声:“让韩大人费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没有说什么鬼话,只是说我死不了,请大人放心。”
韩德让的目光冰冷地可以杀人,这时如一根根刺深深扎入她的肌肤。他的手越抓越紧,更像是掐。他在愤怒,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愤怒些什么?
晚妆的脸色非常苍白,脚步虚浮无力。瞪着一双大眼睛,如同有一汪水流过。的确,在此刻面对他还能向一个生气****一样看着他的人——只有萧晚妆一个。
他真的很美,有多少次,他也深深被这种美吸引。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萧燕燕。
两个人就像仇人一样狠狠地怒视着对方,没有动弹,只有无言的相争。
最后,韩德让的目光柔和起来。他松开一只手,缓缓移向她冷冷的脸庞,为她掠起挡在眼前的发丝,然后惩罚似地吻了上去。
晚妆狠狠地咬了上去,直至有血淌下,他还是没有松开。那一吻,竟然让她无法拒绝,仿佛缠绕着多年的爱恋,痴情。
“晚妆,晚妆……”他松开嘴唇,低低叫着她的名字。
真愿意永远不要醒来,永远沉醉在梦里。这样就可以忘记一切,忘记他带来的痛苦。原来,在心底,还是那样深深爱恋着。只是,纠缠不清的恨意,犹如藤蔓将心越缠越紧。
晚妆猛地睁开眼睛,狠狠怒视着他。
梦终是要醒的,韩德让永远定格在四年前。恨意重新燃起,她的心里只想着把这个男人掐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伸出手,很苍白,很无力,最后停滞住。
韩德让没有动,站在那儿,仿佛在等着她下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