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段流被朝廷封为朔方节度使后,开始的一年是王审知替他打理的朔方,王审知的确是个人才,在他在的一年里将朔方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去建州以后,在灵州安排了一文一武两个人,武将夏侯盛,文官是原灵州刺史韩逊,韩逊虽然无过人的才能,但是好在为人老实厚道,二人一个抓民政,一个管军事。
这几年段流虽然主抓闽粤,由于有日行三千里的青鸾,每两个月都会到一次朔方,所以朔方这几年发展的还不错,而且趁李茂贞与朱温征战,蚕食了陇右不少的土地。
目前朔方的兵力已经由一开始不到万人发展到目前的近五万人,这五万人中有两万骑兵是段流从党项、沙陀、契丹中招募而来的,这些游牧民族的战士弓马娴熟、骠勇善战,段流将这五万人打散,分成五军换做九龙五军,九龙武军分别是青龙军、白虎军、玄武军、朱雀军、麒麟军。
青龙军一共一万人三千重骑兵、七千重步兵,白虎军共七千人三千轻骑兵、四千攻城步兵,玄武军共两万人一万人后勤调度、一万人防守,朱雀军共一万人炮兵三千、火箭手、火枪手、火铳队七千人,麒麟军共三千人,这三千人从五万人中筛选出来的精英,段流是特种兵出身,所以极重视特种作战。
除了三千麒麟军,其他四万人采取屯兵制,士兵平时除了务农就是训练,训练的长官和领兵的统帅并不是一人,这样可以防止将领拥兵自重。
夏侯盛现在青龙演武场训练重步骑兵,目前的官职是灵州防御使,重步骑兵是主力进攻部队,所以训练松懈不得。
整个演武场可容纳近万人马,这时所有青龙军战士身穿重甲,手持长槊站在烈日之下一动不动,夏侯盛一动不动地战在阅武台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下的士兵,汗水从他的头盔之上流到他的面颊。
突然一只巨大快鸟自高空之上俯冲了下来,从数千名青龙军战士的头顶滑过,段流翻身从青鸾的背上跃到阅武台之上。
夏侯盛见是段流,纳头便拜,段流笑着将他扶了起来,端详了数眼之后道:“夏侯将军多日不见,更加健壮、更加威武了。”
夏侯盛有些不好意思道:“属下近一年多没见到军主甚是想念!”
段流拍了拍夏侯盛的肩膀笑道:“这几年辛苦你了,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接下来可有场硬仗要打了,你准备好了吗?”
夏侯盛一听见要打仗了,双眼顿时亮了起来,夏侯盛本就是个待不住的人,只有在战场上方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夏侯盛喜道:“太好了,军主,这两年没有硬仗打,我浑身的筋骨都疏散了,想当年大帅带着众兄弟打朱温、灭黄巢名震天下,那时是何等威风、何等过瘾,在这样下去我老夏非得残废不可。”
段流对于夏侯盛这直爽的性格十分喜欢,笑道:“放心吧,今后的大仗、硬仗多的是,保准让你费不了。”
段流说罢,转过身子面向台下的青龙军,青龙军大多数人都认得台上气势非凡的大汉是他们的唯一的军主——段流,段流这个领袖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超越凡人的存在了。
青龙军全体将领士兵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齐声喊道:“属下拜见军主!”
段流本来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变得严肃了起来,沉声说道:“勇士们,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后的岁月天下便是你们用武之地,百战军功等着你们,回答我,你们愿意为了封妻荫子,为了千秋霸业,为了我而战吗?”段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台数千人均听的清清楚楚的。
台下沉寂了数秒之后,排山倒海的声音响起:“属下愿为军主万死不辞!军主万岁!”
如此动人的气势让一向内心平静的段流有些动容了。
虽然只是九月,但是灵州开始变得寒冷,这时正是小冰河时期的开始时期,夜晚的空气弥漫着寒冷的味道,段流练完功后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自己的地盘会越来越大,将来或许真有可能统一天下,统一天下之后,自己难道真的要当皇帝吗?
正所谓破而后立、否极泰来,中原大地必须统一,这样人们才能得到长久的和平,到那时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百姓就不会受战乱之苦。
段流自幼喜欢看历史,虽然对五代的历史不太清楚,但是极其感兴趣之后的宋朝,宋朝开国皇帝赵匡胤绝对是一代英主,在他制定的国策之下,数百年来大宋百姓几乎从不战乱之灾,人民生活的富足无忧,但是因为荒废武略最后被外族所灭,看来打天下是一回事,守天下又是另一回事。
段流在灵州待了三天,这三天主要是布置战术,将大部分兵力悄无声息调到盐州、定边一带,以朔方目前的兵力还远远赶不上朱温、李克用,甚是较李茂贞的岐兵还差一断距离,但是比起定难要强上半筹,即便如此要打下定难还是十分困难,何况段流对战争的要求一向是以最小的损失取得胜利,这也是段流这么急于与李克用结盟的原因。
李克用满脸怒气地坐在太远留守府中喝着闷酒,他的身边站着李存孝和周德威,李存孝依旧是三年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不过身上的气势更加骇人。
李克用目前的情况十分不乐观,本来他的战力是冠于天下的,可是自己识人不明,重用的两个人相继背叛他,先是刘仁恭割据幽州与他为敌,后是李罕之归降朱温,加上段流的朔方军,党项人的定难军,可以说是四面为敌,自己的部队再能打又有什么用呢?战争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战果却很难持久。
就在烦恼不堪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骚动,一个守卫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禀大人问外一个自称段流的人求见!”
李克用低声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李克用声音虽然平缓,但是让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那名守卫以头触地说道:“他是是从天上落下来的!”
李克用刚要发威,段流抱着小白被背水火锋迈进了留守将军府大厅,笑道:“李兄好久不见,真是风采依旧啊!”
李存孝没等李克用下令,飞身奔段流而来,段流心里十分清楚李存孝有多么可怕,这两年自己虽然功力大进,但是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李存孝挥拳击向段流的面门,这开山裂地的一拳要是打在段流的面门上,他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段流气凝如山、心如古井之中的明月,任李存孝的拳头打来,就在李存孝的拳头距段流面门两寸远近时。
李克用突然开口:“存孝不得无礼!”
李存孝收回了拳头,其实就算李克用不张嘴李存孝这一拳也不会打下去的,他没想到段流会不还手,以他那高傲的性格怎会去打一个不还手的人呢段流微微一笑道:“我说以李兄的气度怎会用拳脚来招待老朋友呢?”
李克用一挥手,说道:“段兄请坐!”
段流丝毫不客气地做到了李克用的旁边,李克用安排人给段流倒了茶水,李克用强压下烦心之事笑道:“不知段兄来此所谓何事?”
段流喝了一口茶水笑道:“为君吊尔!”
段流这句话顿时让李克用及他身后的李存孝、周德威大惊失色,李克用双眼寒光四射沉声说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