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句话其实只能短暂地安慰自己一下。
实际上，不管冉冉是不是亲眼看见，这样“咩”了一声，都够让他吐血的了。
可马上，更让他吐血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刚把捂住冉冉眼睛的手移开，冉冉就很疑惑地问他，“大黄，你听没听到刚才有只羊咩咩在叫？”
“……”
“那还是一只很害羞的小绵羊，”冉冉很认真地分析，“因为叫声很小。”
“……”祁天彻攥着拳头，觉得他听见了自己神经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
冉冉本来是在“分析”，突然又很高兴地想起来，“大黄，你还没咩呢。”
“……”他咩过了！
但一想到说自己“咩”过，就要承认那个“害羞”小绵羊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祁天彻忍了。
冉冉却不再逼他了，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大黄，你说刚才那只小绵羊为什么在害羞呢？”
“……”他为什么还不快点掐死她！
在祁天彻的杀人视线中，冉冉还笑呵呵地接着说，“那声‘咩’听着真乖真害羞，要是让我抓到它……”
“你想做什么?!”祁天彻绿着脸，有种自己正在被调戏的错觉。
被他厉声质问，冉冉端正了神色，特别认真地回答他，“剪羊毛，织件毛衣。””……“这个女人！
祁天彻随手模起一个软垫，挡到冉冉脸上，想遮住那张让他快吐血的脸。
“大黄，你在跟我玩吗？”避开那个软垫，冉冉很高兴地问他，之后特别友好地抓起骨头玩具，递给他，“汪！”
“……”
马车车厢外，何一他们四个都神情严肃，假装自己没听到主子的大吼声。
主子又被乔姑娘气到没话说了啊……
不过这样“气”着的主子，还真是比刚回马车时，那个皱着眉，沉着脸色的主子要放松得多。
说起来，荣王妃究竟跟主子说了什么，让主子的心情变得这么差？
当天白天的事情太多，何四光顾着震撼了，把祁天湛让他转交的那本医书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晚上睡觉，医书从袖袋中掉出来，何四才想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