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者战记 第三章 危机再临3

作者 : 贺颜

安弗利特已经抱着最坏的打算,但两名‘国民警卫队’员好像接到了新的命令,相互掩护着快速撤离了现场。安弗利特这才松了口气,他想站起来但发现双腿尽不自觉的发抖。他跌跌撞撞的走出角落回收了‘凯马’,冲进了服装区。

当他走到孩子们面前时,孩子们吓得抱成了一团,贝利与纳特的脸上眼泪和鼻涕都混到了一起。安弗利特在墙上发现了刚才那两人所设置定时炸弹只剩下五分钟不到了,他咒骂一声便轻声安慰受惊的孩子们。他将孩子们的绳子解开取下孩子们身上的炸弹,就在这时耳边又响起了神秘人的声音。

“太慢了,你还有4分钟,快向南边的安全门移动。”神秘人几乎是用吼着说道。

“知道了。”

“快,大家跟我来。”安弗利特顺手拉起身边的贝利就向南走廊跑去,其它的孩子也紧随其后。

众人穿过走廊的安全门,十几人杂乱的脚步声响彻楼梯。

“还有三分钟,不要穿过大厅那里有步兵雷,从边门走。”神秘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安弗利特带领孩子们向边门一路狂奔;他仿佛感到炸弹的计时声就在耳畔。

就在大家穿过仓库走廊时,安弗利特脑中瞬间闪现出不好的预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拐角窜出将他扑倒在地。安弗利特的后背重重的撞在大理石地砖上感到一阵眩晕手中的冲锋枪也月兑手滑到了墙角,一把硕大锋利的猎人匕首扎向安弗利特的咽喉,只听噹的一声。

安弗利特由于上身奋力向左闪避,刀尖扎入了地砖窜起数点火星,安弗利特趁势双手迅速扣住对方手臂,右脚则猛蹬他的胯骨展开反击;安弗利特左手扣住对方关节,而另一只手五指并拢以指尖的力量向对方眼睛脖颈处戳去。谁知对方尽不闪不避,反而使出头槌向安弗利特面门猛力砸下。

嘭的一声,安弗利特的面门硬生生的接下头槌,他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金星一片。但这还没完,嘭—嘭—嘭—,一下、两下、三下。安弗利特鼻血横流,鼻子险些被撞断,手也渐渐失去了力气。蒙面的壮汉噌的从地上拔出匕首,正要再次扎下。

噗噗噗,三颗子弹穿透了蒙面的壮汉的后背,蒙面的壮汉一脸的惊愕。他摇晃着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面前拿枪的人,他很强壮竟还能一步两步的向前挪动。那名枪手则一步步的后退,他很害怕,他的手在颤抖,腿在战栗,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

枪对于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枪掉在了地上,他一坐倒。蒙面的壮汉还在向前,血不断从他的胸前与后背的伤口中涌出,他的棕色皮袄被染成了暗红色,走道在他的脚印下抹出两道血的路径,就在他举起刀要手刃眼前那个还没有他腰高的凶手时,他不动了随即就像一座石像般轰然倒在了地上。一把黝黑的柳叶状飞刀没入他的后脑勺,是安弗利特的特技。他晃悠着站起身来,将他的救命恩人一把扛起,捡起枪吼叫着和其余的孩子们向出口冲刺。

“还有40秒,跑!!!”安弗利特肩上扛着贝利一路上还连拖带拽的将摔倒的纳特拉起来心中默数着倒计时,所有人冲出了超市后,安弗利特飞身将孩子们扑倒,身后响起了巨雷般爆炸声所有的外墙玻璃被冲击波击成颗粒状的碎片连周边较近的建筑物也不能幸免,热浪甚至能将隔离线50米外的人群掀翻,靠前的不少人被碎片击伤,冲天的火光在黑夜中犹如火神降世,有几辆包围现场的警车玻璃也被震碎周围车俩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被灼热的气浪压得几乎窒息,连安弗利特也感到有点呼吸困难。一分钟后热浪有所缓解,十几名警员冲上将孩子们和安弗利特送上了七辆待命的急救车,这天是周六。所有曼哈顿乃至全美全世界都会记得在这个黑色星期六,53人轻伤172人重伤2157名平民死于非命,有17个孩子当场失去了自己的至亲至爱的人,又有数百个家庭受到了惨痛的打击。第二天,时任美国总统凯齐亚·贝尔曼向全国发表了演说哀悼在这次事件中受害者并将这次事件正式定性为重大恶性抢劫案声称要严惩在逃的凶手,并对在这次事件中两名伤亡警员表达了追忆之情,曼哈顿全市的民众自发的结队走上街头手举蜡烛为死难者祈福。

不久,哈克特向上级部门提交了5次调查申请但一直被搁置,而两名牺牲的警员被追授了荣誉勋章。这次柯尔斯顿·鲍尔曼局长与瓦尔·哈克特并没有被问责而是像安弗利特一样签署了保密协议;鲍尔曼费了很大的功夫说服了哈克特接受事实,而安弗利特在签署协议后不久便独自离开了警局因为他没有亲人所以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年幼的纳特失去了最爱他的妈妈;而贝利则失去了至爱的双亲,贝利之后就一直住在年迈的祖父家并且一直不愿与人交谈。

在他的潜意识里仍然无法接受父母遇害的事实原本开朗的性格也一天天蒙上了灰色,鲍尔曼与哈克特挨个拜访了失去亲人的孩子们。哈克特在安弗利特口中得知了小贝利的事,还未成家立业的他自从见到贝利后就喜欢的不得了,经常来看望贝利每次都会带来礼物还与他谈心;起初贝利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哈克特不断坚持终于打开了小贝利的心门。5个星期后,大部分的受害者都得到了妥善的安顿,人们的生活开始渐渐回归正轨,大多数人都希望借助时间来冲淡心中的悲痛回忆。

以此同时,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中的一群人在为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行动做着准备。

这里是一个深达地下300米的补给基地,钢结构墙面与随处可见的金属扶梯给人以压抑的重金属感;头顶高达50米的强化顶板上镶嵌着数百盏强力顶灯将北侧的格纳库照得如白昼一般。基地内的通道纵横交错,各类用途的房间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没有人引导,你很可能会困死在此。

弗雷·纳普曼难掩激动之情,刚从35层电梯出来就穿过走廊跑向对面的瞭望台,那是一个好地方所有基地中的军官可以在那看杂志、电视或者喝咖啡那是一片闲暇区,你还可以透过宽大的强化钢玻璃墙看到底下格纳库忙碌作业的壮观景象。弗雷来到这已经一周了,但却迟迟没能与哥哥见上一面,而今天他总算等到了盼望已久的时刻,他看见了远处强化钢玻璃墙前站着一个人。

弗雷喘着气跑到一名男人的身后,那人有着1米85的健壮的个子,穿着黑色风衣头戴顶黑色的贝雷帽上面镶着一只展翅的乌鸦它的利喙微张,双爪一上一下好像在扑抓猎物,它的背后有一道闪电直劈而下相当威武。

“亚历克斯,是你吗?…”

男人转过身来,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绿色的瞳孔印出弗雷硬朗的轮廓,那英俊的外形可以这么说,如果出演电影一定会迷倒少女一片。弗雷也不差但和他哥哥比起来显得男人味更重些。

“当然是我,弗雷,我…一直在脑子里想象我们再见面时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呵呵。弗雷,对不起…这么多年把你晾在一边不管,对不起。”说着低下了头。

“亚历克斯,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一直在努力,我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了。”

“我也是,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啊,还有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毁了我们一家的混蛋再也不能做什么了。”

“你已经把他杀了吗?”

“不,杀了就太便宜他了,他还有点利用价值,弗雷我们要让他生不如死。”弗雷感到一惊,这么多年哥哥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哥哥…这么多年,你到底…?>弗雷想着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是多年未见的哥哥让他欣喜万分,却又让他倍感陌生,他和哥哥还能回到过去吗?

◆◆◆

3年后…

贝利的老祖父去世,贝利失去了最后也是唯一的亲人。瓦尔·哈克特得知消息后将贝利接到了家中申请成为他的监护人,那时哈克特不仅是曼哈顿市警局的局长而且已结婚两年了他和他的太太凯瑟琳将贝利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新的家庭就这样诞生了。一年后,家中又添了新丁哈克特有了自己的儿子取名为兰尼·哈克特,小哈克特的诞生为家中带来了新的欢笑,贝利也为家中能够有新生命的诞生而感到高兴,他虽没有将哈克特称做父亲但却将小哈克特视作自己亲弟弟。鲍尔曼去了爱尔兰的一个小乡村定居经营着小牧场,生活可谓是闲云野鹤。安弗利特依据毫无音信,但听他曾经最好的朋友说他曾收到安弗利特从埃塞俄比亚寄来的纸质明信片。

当年黑色星期六中失去亲人的孩子们也已长大了不少,贝利与纳特在患难与共之后成为了真正的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读书、打游戏、玩耍,就是在这种时候他们才会将内心的伤痛淡忘。贝利并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要伤害其它无辜的人,他的老祖父是上帝虔诚的教徒,虽然贝利没有他祖父的信仰那样执著,但从小在家中就受到圣经的熏陶。

‘宽恕人的过失,便是自己的荣耀’的思想已经深入骨髓,他从未想过追查元凶或者报仇之类的事。随着渐渐的长大以及在与一名喜欢研究历史事件的网友交流中得知了‘黑色星期六’事件中一些情况与官方公布的结果有很大的出入。

再有一次,贝利在哈克特的书桌上发现了大量的新闻资料,大多是对国际上发生的一些冲突和国内外政坛变化的报导还有三年前的那场噩梦的纸质案卷;从中贝利发现了一张手绘稿,上面有着两种图案左边的图案中有着一只展翅黑色乌鸦张开利爪向下扑抓一道闪电蓝白相间的闪电在它的背后劈下;右边则是一只雄健的金乌鸦站立在一根看似脆弱的树枝上脑袋转向右面好像在眺望远方一样。贝利盯着眼前的两个图案出了神,连哈克特来到自己身后都未察觉。哈克特只是告诉贝利那两个标志与‘黑色星期六’的事件有些联系但并未透露太多。

因为那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这些都太复杂太沉重了,但他忽略了贝利自己的感受。贝利虽想不到自己能做什么,但有一点是他想知道的那就是——真相。三年,他不在是个孩子了,他孩童般的天真被敏锐的观察力所代替,他身体中的某些部分在告诉他事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哈克特,因为他知道哈克特固执的脾气。于是他决定自己来调查,为此他在读完中学后选择了哥伦比亚大学的新闻传播学,他想成为一名记者。哈克特并不反对贝利对自己未来职业生涯的选择,而寻找真相也是贝利在遇见尼雅之前唯一的目标,在与尼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贝利也渐渐的变得开朗起来对于真相的寻找也变得不怎么急迫了,而如今又有一个危机需要贝利去面对……

◆◆◆

贝利已经半睡半醒的过了十分钟,脑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往事的记忆如电流般闪过…他想揉一揉模糊的双眼,却发现双手被一副银灰色的电磁手铐牢牢的锁在背后动弹不得,他明白面对这种手铐越是挣扎越是痛苦它会放出电流一次将你电到冒泡。贝利环顾四周映入眼里的是满地的资料纸、待机中的电脑与办公桌还有就是墙上一面硕大的电子屏不断播放着记者对发射现场的报道,这间60多平方米的房间应该是某位中层管理者的办公室。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到这来是为了什么?>贝利忽然想起了那名将他带进这间房间的那个男人手臂上的纹身曾经在哈克特叔叔写字台上也看到,贝利环顾四周见身边没有人看管他,所有人都已去执行那名领头男子的命令了。

此时,熟悉的声音传来。电子屏中出现了尼雅的身影,她正在瞭望台作着现场直播。贝利开始担心尼雅和其它记者们的安全了;那群握枪杆子的人就在他们下面更糟的是他们的退路也被封锁了。当年‘黑色星期六’的一幕瞬间闪过贝利的眼前,他感到喉咙有些发干连心脏好像都要绞在一起,他不希望尼雅出事。

<不,绝不可以。>贝利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惨剧在再次发生,他必须做点什么…他靠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他想开始走动时,一股电流瞬间贯穿身体。贝利再次倒在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他们居然对我用一级束缚,有必要吗?>其实光是那合金结构的手铐主体就不是用蛮力就能破坏的,不仅如此电磁手铐内还分为两种束缚系统,其中二级束缚是在手铐闭锁的情况下对试图挣扎的人施以80KV的电击使其失去抵抗能力,而一级束缚则能将稍有动作的被束缚者电到暂时失去包括走路等动作的能力。也就是说贝利只要动作过大,就会触发束缚系统。带着它就什么都做不了,贝利眼睛开始搜索着房间内任何可以利用的事物。但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些打印机、通讯机和立体显像投影之外几乎没有一个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不过,贝利被不远处便携式打印机的电线所吸引,因为双手被锁又不能站起来,贝利只得像毛毛虫一样慢慢的向打印机蠕动前进。虽然离他只有15米的距离但却花掉了贝利尽5分钟的时间,贝利背着手凭感觉模索着将连接打印机那头的电源线拔下,电源线的接口与电磁手铐的充电接口是一致的。

贝利将电源线接上电磁手铐,手铐上的蓝色充电指示灯随即亮起。此时手铐上一条细长的电池能量状态灯还处于绿色满格状态,电磁手铐的内置电池能持续工作52个小时即使连续放电也能持续5小时,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三次电击。贝利小心的将手放在另一段的插座开关上,轻轻的按下关闭键接着又将它开启然后再次关闭,电磁手铐充电指示灯不断闪烁着蓝光。充电断电、充电再断电,就这样整整过了10分钟,电磁手铐上电池能量状态灯绿光渐渐的开始微微的颤动;接着手铐的扣锁处咯的一声打开了。贝利连忙将双手挣月兑出来,这一次束缚系统并未做出反应,贝利将手铐扔到了一边,他的手腕遭到轻微的灼伤。

贝利缓缓的扶着墙站起身,腿部仍在微微抽搐,他支撑着自己一步步向门口走去。他并没有多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是他知道有一个最让他挂心的人正处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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