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暖的笑颜在记忆里永恒,白离想,是不是终有一天那条横在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沟壑,最终会消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呢?
----梨子
他们都知道横跨在他们之间的不是时间的早晚,而是一直无法忽略的一个人。
白离发现,她又开始患得患失了,而许增,似乎也掉进了痛苦的深渊。她的手下意识的紧握着,提醒着自己,不必要为未来的事而忧虑,活在当下,珍惜现在在一起的时光才是对的,她不奢求地久天长,只愿在这最美的年华里与他相遇相识相知。
“慕容哥他们呢?”白离决定换个话题,让留给自己的回忆更美好些。
“应该是去其它地方玩了吧!”
“嗯。”白离看着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没有看见慕容齐和沐河深,想到刚刚她和许增那亲密的举动,不禁有些羞意,也庆幸他们不在身边。
其实,她不知道在她从茶店跑出来看烟花的时候,许增和慕容齐也一起跟着跑了出来,是沐河深有意拉开慕容齐,给他们两独自相处的机会。
“来浅安镇这么久,也没机会好好逛逛,不介意给我当导游吧?”许增伸出右手,看向白离。
“这可是要收费的,而且,美女导游开价一般都比较高,不知道许先生有没有那个能力支付?”白离退了两步,故意和他玩笑,不愿伸出手去回应他。
“没有能力,”许增摇了摇头,一把拉过白离的左手,十指紧扣,“不过,我愿意以身相许。”
白离顿时觉得天上有上百只乌鸦飞过??????无语。
不过,与他十指相扣的小手暖暖的,也填满了整个心间。连着冷冽的冬夜都变得朦胧可爱起来。
浅安镇的夜晚是宁静的,但在这个除夕佳夜却热闹非凡,步行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白离依偎在许增的怀里,贪婪的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有些不管不顾的执着。
许增知道白离心中所想,她害怕失去,应该说,她不敢相信她已经得到。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他不敢相信有一天他还可以这么幸福的与身边这个人一起牵手逛街,像每对恋爱中的情侣一样,让彼此存在心田。
“我们来玩这个,怎么样?”许增指着街边一个摊子,低头询问白离。
“这个啊??????”白离有些犹豫,她没有玩过,也不知道难不难,但以她自小都不喜欢美术课的事实来设想,她肯定不会。
“嗯!”许增肯定的点了点头,拉过白离一起坐到眼前这个陶艺摊旁,“我们一起画,到时候我把我画的送给你,你也送给我你画的,如何?”
这个听起来不错,白离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坐下来。简单的看了看摊子上的各种泥塑,挑了个色彩比较少泥娃,对准着书上很是认真的一点一点的涂上颜色。
而许增却挑了个难度很大的女生泥塑,那个泥塑拥有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穿着一件淡黄色的连衣裙,但裙衫上点点滴滴的落了好几朵小花,还有那双色彩缤纷的鞋子和手上提的精装小包,怎么看也是个大工程,白离耸了耸肩,他可真是厉害。
“唔,”白离皱了皱眉头,看着才寥寥几笔便被她嫌弃了的泥塑,“好像把它弄丑了。”
“我看着还不错啊,慢慢来,不要心急。”
“可是,我真是不会这玩意,从小就不喜欢美术课的。”
“你从小也不喜欢体育课吧?”
“额,你怎么知道?”白离悠的抬头,看着许增那熟练的动作不禁有些愤慨,“我就不信你是个全能人才。”
“哈哈??????”看着她那淘气的样子许增就抑制不住的心情倍好,“我可没有说我全能啊,但你非要这么认为,我荣幸至极!”
“我呸,”白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白离小姐,装一下淑女会死吗?”
“许增先生,装一下绅士会死吗?”白离不甘示弱,扬起下巴,看向身旁之人,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你知道你这样很危险么?”许增看着率真的白离,心弦缭动,话语间有些隐忍。
“什么?”白离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皱了皱眉。
“这眉头再皱一下,我就把它剃了!”许增执起画笔,在她的双眉之间轻轻一点,那红色的圆点,看上去倒有种像儿童妆的感觉。
“什么啊,坏蛋!”白离从没有注意到自己还有皱眉这个习惯,但许增用画笔在自己额头上点的那一点比皱眉这个习惯更引起她的关注,“竟然偷袭我,看招!”
很不幸,许增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蓝色的痕迹,看到还没反应过来,神情有些狼狈的他,白离笑得前俯后仰。
“睚眦必报的小女人,”许增只能用言语宣告他的无奈,但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准备放过她,用手沾了些许颜料,伸向白离,“不过,我也知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哈哈哈!”
老板似乎看惯了小恋人们在他摊前打打闹闹的场景,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在白离他们付账离开之时还笑着祝福他们恩爱幸福等等。
白离一万个不情不愿的把手上的彩塑放到许增手中,因为那在她看来,实在是太过损坏她的形象了,毕竟一向聪明的她竟然把一个那么可爱的人画成了那副丑样子,难怪许增频频爆笑,“梨子,真想不到你跳舞的时候手脚运用得那么轻快自如,怎么拿起画笔,就像变了个脑袋似的,完全??????”
“完全怎样?嗯?”白离斜眼瞪着许增,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彩塑,“爱要不要,姐还不乐意给呢!”
“额,我的小祖宗,我错了还不行吗?说好的怎么能耍赖呢?你的给我我的给你啊!”
白离看着许增另外一只手中那个漂亮的彩色泥塑,有些心动,坦白说,这一看,种有点似曾相识的错觉,那个彩塑,白离好像再哪见过。
“喏,给你!”许增把它递到白离面前,“你没有发现,它有点像你吗?”
白离这才恍然大悟,确实,这泥塑被许增涂上颜色后,神情真的有点像白离,像笑得很烂漫的白离。
“不过,可不像现在的你,”许增伸手捏了捏白离的脸颊,“笑一个!”
“哼,它哪有我长得好看。”白离别扭的矫情了一下,笑得有些羞涩。
“哈哈哈,”许增爽朗的笑声如清泉般流入白离的心田,“那是,我的梨子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