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七十七章

作者 : 叶整整

钟翠玲买了菜回来,看到陶应之在很热情的招呼她留下来吃饭,陶应之怕自己在钟翠玲面前表现不自然白费了辛以可的一番良苦用心,找了借口匆匆离开战场。钟翠玲嘀嘀咕咕的怀疑,“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见着我她就急着走?”辛以可说是说了些女孩子家的私房话,钟翠玲没有再问下去。

辛钢豪提前打过电话晚上队里聚会不回来,辛升荣去看老朋友不在家,饭桌上只有钟翠玲和辛以可。钟翠玲长长的叹口气,“真决定离婚了?”辛以可点头,钟翠玲说,“离了也好,他们家能舍得得得跟你?得得是庄家的长孙又是嫡孙,那些大家庭讲究得很,改天我去给你问问,咱提前做好准备……”钟翠玲叫住辛以可,“不吃饭你去哪里?”

辛以可站在门口换鞋,低着头声音闷闷低低的,“我有点事,您喂得得女乃粉吧。”

钟翠玲对着一脸淡然的得得抱怨,“你长大可别像你妈,性子软谁都能欺负一把,更别像你爸甜言蜜语狼心狗肺的。要是庄家不放你,你就跟着他们吧,反正他们有钱。”得得咯咯的冲钟翠玲笑,钟翠玲心软下来,“就知道傻笑,跟你妈一个样。”

因为辛以可住在娘家,钟翠玲咬咬牙拿出积蓄建议买辆车,辛钢豪说可可是他妹妹应该他出钱买车,可他工资本就不高更何况准备结婚,出了大半的钱买了辆适合女性开的车。辛以可开着车,心里不断告诉自己,就算为了得得,他不能见死不救。

车子停在庄棕翮的小区外,辛以可发现自己出来的匆忙没有带手机,辛以可心里的一鼓作气像破洞的气球一样在渐渐瘪下去。他从不曾给过她承诺,甚至不曾正面坦白过道歉过,或许这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个可有可无,他只是为了庄棕翀才那样对她。

门卫见辛以可不肯离去坐在车里等了许久,只好打电话通过物业询问庄棕翮的意见。庄棕翮回来已经三天时间,他很少走出小区却每天过得很健康,做挥汗如雨的运动,睡到自然醒,几个月的乡下生活竟然治好他的失眠。

庄棕翮换下拳击手套,用毛巾把臂膀上的汗水擦掉,光着脚走进衣橱,选了件白色的圆领短袖套上,拿着钥匙才慢腾腾的出门。辛以可的车子停在马路对面,她坐在车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傻愣愣的发呆,她比几个月前瘦了一些,以前的婴儿肥消失不见。

辛以可被车窗突然敲响吓了一跳,看到车外的庄棕翮更是吃了一惊,他的头发更短,只有几厘米的板寸,穿了件宽松的白色上衣,斜着肩膀站着,少了几分优雅多了几分随意的痞性。

辛以可把车窗降下来,热腾腾的热气扑面而来,她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庄棕翮问她,“要上去吗?”

辛以可摇头。

庄棕翮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座,翻着储物箱看,辛以可被他突然的多动症弄得忘记早已打好的草稿,干巴巴的问,“你找什么?”

“创可贴。”庄棕翮抬着手肘说,他的手肘上不知在哪里划破,三四厘米的长度。

辛以可侧过身子扒着杂物找,应该有的吧,终于在里面找出一片,“不要沾水,最好消毒包扎一下。”

“我不会包扎。”庄棕翮说,“你上来给我包一下。”

辛以可坐着没动。

庄棕翮把创可贴撕开贴在受伤处,“找我有事?”

“我要离婚。”辛以可说。

庄棕翮淡淡的嗯一声,“你说过好几遍。”

辛以可急着说,“庄棕翀不把得得给我,我需要你的帮忙。”

“那就不要离婚。”庄棕翮生疏的抿着唇笑,心里却疼得厉害,他人不在却留有人守在辛家外面,这段时间辛以可每天的生活他都知晓,好几次他想要回来,不管不顾把她带走,可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怎么能隔绝所有呢。他要做的就是忍,什么都不能做,让别人放松警惕。

庄棕翮的反应辛以可早已预料到,可真实的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辛以可还是觉得难受,“我只要得得,请你们放过我。”

庄棕翮没说话,手一下下模着贴着创可贴的伤口。

“请你看在……得得是你孩子的份上。”辛以可艰难的说出口,“庄棕翮,我斗不过你们的,我也不想斗,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我帮不了你。”

“不会的,庄棕翮你一定可以帮我的,我不会把庄棕翀的事情说出去,我只要得得和离婚。”

“如果有人肯听你的话。”是啊,辛以可现在声名狼藉的一塌糊涂,她说什么都是狡辩,是掩饰,谁会相信一个不守贞操的女人的话。

辛以可笑的苍凉,“是啊没有人相信我的话,连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我怎么能证明孩子不是庄棕翀的呢?你们身上有一样的基因,我甚至不曾与丈夫真正的关系过?说了是不是给自己又添了一宗愚蠢罪。”辛以可凉凉的看着庄棕翮,突然笑了一下,“庄棕翮,你要逼我死吗?”

她的声音绝望到极点,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她不会来找他吧,只有庄棕翮是知情人能帮她,他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庄棕翮把辛以可揽过来紧紧抱住,“是你逼我死。”庄棕翮的下巴放在辛以可的头顶,“要死我也死在你前面。”

“你会帮我吗?”辛以可要抬头,庄棕翮摁着她的头不肯放开。

庄棕翮苦笑一声,“我有其他选择吗?”就错到底吧,单选题,不到答案公布,永远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庄棕翮不愿选那个让他后悔的。

“有没有人找过你?”庄棕翮突然问辛以可,就算庄棕翀是真的恨他,应该没有这样的谋略,定是庄棕翊在背后推波助澜,为什么单单选了那个时机,那对庄棕翊来说还不够恰当,是什么让他提前把底牌亮出来。

辛以可摇头,她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爸住院时候,妈和一位男子……”辛以可看看庄棕翮的表情,“在楼梯间拥抱。”

“看清楚脸了吗?”

“没有。”辛以可用力回想,“声音在哪里听到过。”

庄棕翮若有所思的想了会,有些事情终于想明白又不够明白,他揉揉辛以可的头,“越想越傻。”

辛以可低着头想事情,再抬头她满脸期待的看着庄棕翮,“离婚之后,我们怎么办?”

“辛以可,我帮你离婚是不想三庄错的更离谱。”庄棕翮没有看辛以可的脸,却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我们不可能。”

辛以可笑着看着他,“为什么不能?你看着我,你爱我吗?庄棕翮。”

庄棕翮不看她,辛以可强硬地掰着他的头转正,爱她吗?不爱,为什么想要护着她保护她,她那么软弱那么没心眼,爱吗?为什么不想把她带在身边。

“不爱。”庄棕翮看着辛以可的眼睛,很果断的说出这两个字,“我们怎么开始的你已经了解,新鲜刺激只是暂时的,理智才是长久的。”

辛以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已经站在悬崖边上,庄棕翮的话是狠狠的把她推得更远,站在危险处岌岌可危,是啊,他从不曾对你保证过,辛以可觉得自己彻头彻尾是个笑话。

辛以可微微笑,她把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挥开,“刚好我也不爱你,还好你没有爱上我,不然我又夹在你们兄弟之间,和现在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你答应帮我得到得得的抚养权不要忘记,好了我说完了,你下车吧。”

庄棕翮看着辛以可的脸坐着没动,辛以可转头看他,“还有话要说?可别改口说爱我,很假很可笑。”庄棕翮被辛以可推搡着赶出车。

庄棕翮站在车门要把车门拉开,“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这样热心又会让我误会。”辛以可推开他的手。

辛以可觉得自己真是蠢到极点,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为什么还是不长记性,还来不及从庄棕翀带来的漩涡里爬出来,她竟然想要跳进另外一个。他永远比你冷静和睿智,不会像你一样没有主心骨,被别人偶尔的温情迷了眼睛。

回到楼上,泉叔正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瘦了一圈,今天精神还算不错。泉叔看到庄棕翮进屋,“是辛小姐?”庄棕翮点点头去拿水喝,看到泉叔面前桌上的药,他走过来问,“我们去医院。”

泉叔摇摇头,“算了不看了,我想回去了。”

“你答应住一个月的。”

泉叔笑着说,“我舍不得庄里的那两棵树。”

“我找人替你照顾它们。”

“自己的东西还是要自己照顾才踏实。”泉叔问,“你现在踏实吗?”

庄棕翮嗤笑,“我没什么东西放心不下的。”

泉叔没拆穿他,“辛小姐为什么没上来?”

“她有急事。”

“你没说我来了?”泉叔和善的问。

庄棕翮想要翻白眼,“你和她熟吗?”

“看来你没告诉她,我在回去之前还想着见见她,孩子有半岁多了吧?长得像你小时候吗?”

庄棕翮受不了的打断,“说了她也不会上来。”

“你招她烦了?”泉叔拿着药回房间,嘀嘀咕咕的念叨,“孩子最好别像你才好。”

庄棕翮气得真的翻白眼,心想我哪里不好了,为什么就不能像我。想起在楼下辛以可故作冷静的模样,庄棕翮忍不住笑,到底是道行浅了点,爱不爱明晃晃的写在脸上偏要嘴硬。

庄棕翮孤独惯了一个人惯了,不愿让人陪着,尤其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更不愿他在乎的人陪着担惊受怕。他只愿不要等太久,否则他没有信心还能够追到辛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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