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七十一章

作者 : 叶整整

得得是庄家的嫡孙又是长孙,满月宴自然要办得风光无限,庄嘉讯对这个孙儿极为看重,有心大办,其他人明了心思更是尽心尽力要表现一番,包下星级酒店的一层做场地,席位不知道有多少桌,连媒体都请来。

钟翠玲和辛升荣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辛以可和庄棕翀结婚时候办得稍显低调,辛父辛母一致觉得这是庄嘉讯的诚意和歉意,在表达对曾经亏待辛以可的道歉。做为父母,钟翠玲和辛升荣自然是高兴的,觉得女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在庄家有些地位。

庄家三个儿子是一定出场的,各个长身玉立西装革履,好不英俊帅气,又各不相同,庄棕翮沉稳内敛,庄棕翊邪气雅痞,庄棕翀虽气色不好,好在底子好,简单几个动作温文尔雅,手虚虚放在辛以可腰上,娇妻爱子一家三口极为养眼,招来不少称羡之声。

恩爱是做给别人看的,实情到底怎么样就是另一番情况。庄棕翀放在辛以可腰上的手十分有力的捏着她的腰,强制性的带着辛以可并肩而站,做出幸福的模样给别人看。

只因为辛以可对庄棕翀越来越敷衍,连面子上的应付都懒得做。庄棕翀知道辛以可是铁了心要离婚的,当律师找上门来自报家门的时候,庄棕翀就知道了。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在一步步的逼他,是辛以可,是庄棕翮。

庄棕翀忍不住想,她这么急着离婚是为什么,到底是真的对我厌恶,还是急于要和庄棕翮双宿双飞呢,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又要把我置于何地,我是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待站在稍微偏僻地方时,辛以可用手挡开庄棕翀仍旧揽着她的手。庄棕翀忍了一晚上辛以可的冷淡,此刻他卸下脸上的伪装,嘲讽地看着辛以可,“装不下去了,辛以可我真是小看你了,有了他就受不了我了。”

相看生厌的人最容易做的事情就是言语的攻击,把最初只是猜测与不满的情绪,变成憎恨。辛以可回视庄棕翀的鄙夷,她无所谓的点头,“对呀,你不是清楚比他差在哪里吗?”在最初知道真相时候,辛以可想要先找到庄棕翀,质问他为什么,估计他会说是因为爱吧,多么动听又荒谬的答案。

“你以为和我离婚,就能和他在一起?我告诉你,不可能。”

辛以可点头认可,“对呀,和前夫的哥哥怎么可能走在一起,不过。”辛以可轻笑一下,还是她过去那样轻轻柔柔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膈应。”你们不是想要这样吗,那我为什么要拒绝呢,怎么能不倾情演出呢,反正我已经这样了。

庄棕翀痛苦地看着辛以可,他张开嘴巴要解释,解释他隐藏在心里的秘密,“可可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

辛以可打住他要说出的话,“可别再这样说,你知道我耳根子软,别让我再相信你的话,哪怕只是一个字,别让我动摇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庄棕翀,你不是爱我,你是自私的要保护自尊心。在你心里,爱我就是,瞒着我要让我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其实有个问题辛以可一直想要问,却从不愿问,“如果你醒来时,守在你身边的不是我,你还愿意娶我吗?”

庄棕翀站在原地愣愣的回不过神来,醒来那段时间他不愿回头去看,是他人生中最狼狈最惨痛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娶辛以可,是因为醒来时候见到她的感动吗?如果是另外的女人,他会一样的感动吗?还是在他察觉自己身体问题时候,想要找个人垫背,所以简单单纯的辛以可,成了他的首要人选?

庄棕翀想,我是因为爱她才要坚持娶她的吧,因为我从不曾犹豫过。

爱,庄棕翀从不怀疑他对辛以可的是爱,不管是霸道的完全占有的爱,还是现在已经扭曲了模样的爱,那都是因为爱。

有个扛着机器戴着鸭舌帽的男子,轻轻走到庄棕翀身边,“三少,这是二少吩咐的。”

宋清橙竟然也来了,她是廖南展的女伴,宋清橙轻举着柠檬水对庄棕翮示意,“恭喜。”庄棕翮喝一口红酒,看着远处被团团围住的辛以可和庄棕翀,隔得远他不难猜到那些人在恭维什么,无外乎辛以可好福气,孩子好帅气可爱,庄棕翀好男人……

“你说错了对象。”庄棕翮难免心浮气躁、心情欠佳。

“也许。”宋清橙微微的抿抿嘴角,错了吗?没错吧,你脸上的怒意至少要收敛一些吧。

庄棕翮靠着桌子站着,眼睛在大厅扫一遍,看到在与庄嘉讯说话的廖南展,他扭头对宋清橙说,“新目标?”

宋清橙似真似假的抱怨,“你不肯上钩我只好收线,另投。”

“可能我快要上钩了,只是你没发现。”庄棕翮笑着回应她。

宋清橙撇开头,看到廖南展已经望过来,脸色不太高兴,她心情更加好,对着庄棕翮笑,“好可惜,我没等到。”如果不是看到庄棕翮手机里的内容,宋清橙一定会等到的,毕竟那时候庄棕翮是个不错的选择。

“共勉。”

宋清橙笑,“你想说的其实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

庄棕翮认真的摇头,“不是,是祸兮福之所倚。”庄棕翮说,“我喝多了,你尽兴。”

宋清橙严肃的拆穿他,“你今晚上共喝了两杯红酒,什么时候你酒量变得这么差?”

“那些人快要转移阵地,我要提前躲开。”庄棕翮放下高脚杯,“而且,我不想变成蜂窝煤。”轻抬下巴示意宋清橙看远处那个脸色不悦瞪着他俩的男人,宋清橙笑笑目送他走,想想还是觉得挺可惜,只能怪别人好福气。

辛以可觉得笑得脸颊要酸掉,站得脚发麻,比结婚时候更辛苦,每个人都要前来说几句祝福孩子和称赞孩子的话,总能不重样挑出来点得得小盆友与众不同的地方,辛以可再面对别人说得得和庄棕翮哪里长得相似时,她竟然能认真看着得得,觉得还真有些像。

得得不喜欢这么多人用手模他的脸,尤其是有几个人不顾他的躲闪,硬是把湿漉漉热乎乎的嘴巴印在他脸上,得得很不高兴,很气愤,他扭着小身子在辛以可怀里面作乱。

用尿不湿,得得**上出了些红疹子,钟翠玲说用布料尿布透气,今天没有给得得垫尿片,而是用了三片尿布,想着能坚持一阵,可得得小盆友饭量大,除了嚎叫就用来排泄,哗啦啦把三片全弄得湿漉漉,连抱着他的辛以可也没能幸免。

从辛以可的月复部到大腿上一片水迹,钟翠玲接过孩子,小声嘱咐让辛以可去房间换衣服,不能失态。陶应之陪着辛以可一起去,房间在五楼,辛以可询问服务员休息室在哪里,那人有些匆忙说的含糊,辛以可和陶应之都没听清楚他说的到底是512还是520,陶应之认为应该是520。

乘电梯上去竟然见到李经纬,李经纬应该喝了不少酒,面红耳赤的不像话,陶应之让辛以可先进房间换衣服,把李经纬堵在房间外质问他喝了多少酒。李经纬抱住陶应之轻蹭,“一杯。”

陶应之生气的掐他,“骗人不打草稿,你这是一瓶吧。”李经纬被掐也不生气,闷声笑,灼热的呼吸喷在陶应之的脖颈上,“四瓶。”陶应之佯装生气要推开他,李经纬装作真的被推开,在离开的时候拉住陶应之,一转身把她压在墙上。

“我和他说了。”李经纬慢却认真的说,“我只有你了。”遇到陶应之之前,李经纬以为他会跟着庄棕翮一辈子,只当个开车的打杂的,没什么丢人的,因为那是他的信仰,可他现在有了更重要的陶应之。

摆放在房间正中央的凳子上放着一套折叠起来的衣服,辛以可想难道是庄棕翀提前放在这里的?因为衣服的尺码是符合她的。

辛以可把衣服拿起来,是件比天空蓝要浅几个色阶的浅蓝色,束腰的飘逸长裙,左肩是无袖的右肩更是luo着,辛以可因为在哺乳期胸部总涨的厉害,衣服套上去竟然有些紧。

后背是拉链式的,辛以可尝试几次都未能把衣服拉上去,布料蹭着涨噗噗的胸部,勒的有些紧。辛以可有些难堪的看着衣服上晕染开来的乳白色,一手捂着衣服不落下去,挪着小步子往桌子旁走过去,抽出纸巾擦衣服。

越擦,身上的衣服晕染开的水迹更大,辛以可苦恼地皱着脸,陶应之去哪里了,她要赶快出去了,让得得吃掉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身后的拉链被一股力量拉住,拢着肩膀处顺利合上。辛以可低着头扯纸巾,一只手从领口处塞进去垫在湿润的地方,“李经纬没事吧?”

辛以可转过身,视线从下往上,不是陶应之脚上的高跟鞋,甚至不是女性的鞋子,而是一双皮鞋,辛以可诧异伴随着惊恐顺着那人笔挺的西装裤往上看,没有穿外套只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辛以可的视线终于落在那人的脸上,舒一口气,还好不是陌生人。

念头稍瞬即逝,更大的难堪感蒙头而来,这不比陌生人好吧,这是庄棕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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