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五十八章

作者 : 叶整整

李经纬还是习惯性的把鞋子月兑掉光脚走在地板上,这是他从十岁之后就养成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都光着脚,时间久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几乎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李经纬烧了开水,等陶应之出来递给她,陶应之捂着小月复坐在沙发上,憋了太久,现在还是有点疼。

李经纬冷冷的看了会她难受的样子,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来,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陶应之以为他心思不纯洁,另一手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脸红地说,“别。”

“你想我还不想呢。”李经纬把她放平一些,手顺时针搓着她肚子,慢却有力度的摁压,很舒服的感觉。

陶应之枕在抱枕躺在沙发上,肠胃拥挤的感觉没那么强烈,她又恢复正常,有些不自然的坐起来,往旁边挪挪,距离李经纬远些。

李经纬的动作有些僵硬,他起身坐到另一张沙发里,两眼喷着火的看着陶应之。

“原来你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李经纬靠在沙发靠背上,疲惫地说,“因为我给别人开车,你……觉得丢人?”

陶应之自责地低头。

“所以你不肯介绍你的朋友、家人给我认识?就算被撞到要装作陌生人?”李经纬无力的说,“原来我的职业让你这么不耻。”李经纬从不知道他的职业这么让陶应之介意,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是给庄棕翮开车的,他以为她不在乎的。

“陶应之,我们心平气和的谈谈吧。”李经纬坐直,定定的看着陶应之说。

陶应之举手,捂着肚子小声地说,“我要再去趟洗手间。”李经纬的脸色沉得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黑,陶应之没听到他的声音,怯怯地顺着沙发去洗手间了。

陶应之有些胆怯,她站在沙发后面,防备地说,“谈什么?”上午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陶应之心想可没敢说出来,她怕李经纬一怒之下杀她解恨。

“谈让你在意却属于我的事情。”李经纬把桌上的香烟盒子打开,抽出一支咬在嘴角,点燃,他慢腾腾的说,“我名下有两处房子、三辆车子。”李经纬顿了顿,“有一辆车和庄总是同一型号,车牌号不同,你可能没注意到。”

陶应之汗,这是要做咩呀,我膀胱小,吓得我又要去洗手间了。

“我父母早逝你知道,没有给我留下产业,所以你想过名门望族的日子,是不可能了。”李经纬笑了一下,很敷衍随意的笑,“但不至于揭不开锅,这些年跟在庄总身边,我有两家一百来人的小公司,一年利润是……”

陶应之问,“你想说什么?”

李经纬嘲讽地笑,不知道是笑陶应之还是自己,“我在努力挽留,你看不出来吗?”李经纬说,“我可以不开庄总的车,可以房子车子过到你的名下。”

陶应之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是在和她谈判吗?陶应之沉默。

李经纬说,“庄总救过我的命,现在是他最艰难的时候,我不能见死不救,至于你让我离开他另谋高就,这点恕难从命。”李经纬一点点说的清楚,他不想因为钱财这些身外物被陶应之拒绝,可他说的明白,其他都可以退步,和庄棕翮分道扬镳这点,不可能。

李经纬承认,他喜欢陶应之,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可他是有底线的。

陶应之揪着衣服的下摆,诺诺的说,“我没说让你和他断绝关系啊?”

“你说我随传随到,可是陶子,庄总待我不是简单的上下级,他能让别人做的事情不会找我,如果找了,就是……他信任我。”

陶应之被他说的心动,更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你能在家时候不光脚吗?”

话题转变太快,李经纬没能一下子理解,疑惑带着恼怒的看着陶应之,她是在故作而言他吗?

“你在家的时候总光着脚在我眼前晃,脚底有五脏六腑的脉络,那样不健康,你光脚我头皮发麻。”陶应之说,陶应之的父亲是医生,所以她从小耳濡目染一些健康保健。

李经纬的嘴角抽了抽,“我尽量。”在家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吗?一定要穿鞋吗?

陶应之有些底气,“你看,你说要开诚布公的谈谈,把财产都拿出来说事,好像我多惦记你的钱一样,你把这些甩在我脸上,不就是为了指责我肤浅虚荣吗。我对你提意见,你就敷衍。”

李经纬不知道自己哪里敷衍了,他说,“我一定穿鞋。”

陶应之这才满意,想趁机提更多的要求让他改,陶应之说,“我把你的缺点制作成文档,打印出来贴在墙上,你照着做。”

李经纬凌乱地点头。

“我饿了。”陶应之哭吧着脸说。

李经纬脚上已经穿上拖鞋,总觉得没有和地面接触时候的踏实感,“我们出去吃?”

陶应之摇头,“你做饭吧,我肚子有点疼。”

“你想吃什么?”李经纬打开冰箱问。

陶应之回头,“炒面会吗?”李经纬点头。

陶应之又去了趟厕所,肠胃终于恢复到完全正常,她对自己点头,就这样吧。李经纬从小跟着泉叔生活,活得稍微粗糙了些,不过生存技能一项没有落下,做饭味道还算不错。陶应之最初对李经纬和他长相不相符的吃相十分的抵触,李经纬左手拿筷子夹面条,右手拿着剥皮的大蒜,一口面条一口大蒜,吃得呼噜噜响。

陶应之举着筷子才吃了一口,看着李经纬的手发呆。李经纬看到陶应之没吃,他抽了张纸巾擦嘴,看陶应之看他的手,他擦嘴的动作顿了顿,“大蒜也不能吃?”

“好吃吗?不辣吗?”陶应之问。

李经纬把罐子里剥好的大蒜倒出来几颗递给陶应之,“搭配面条吃就不辣。”

陶应之将信将疑,吃一口面条才咬一点点大蒜,嘴巴是不辣可牙齿辣,陶应之赶紧咀嚼才没那么难受。李经纬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抱着手臂看着陶应之,一脸英勇就义的吃相,不由得笑出来。

“庄总做饭更好吃。”李经纬突然说了一句。

陶应之慢慢吞咽,“他还会做饭?”

“嗯。”李经纬倒了两杯红酒,细细品味这不搭的情调。

“你一直这么称呼他?”陶应之好奇。

李经纬摇头,得意地笑,“当然不是,以前叫他棕子哥。”

陶应之咔一下噎到,端起红酒杯咕噜喝下去,还没压下去,又把李经纬的酒杯拿过来一起灌下去,没那么难受,陶应之才擦着嘴角做震惊状,“挺……特别的称呼。”

李经纬点头,“长大之后很少叫他。”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从记忆力翻出已经带着泛黄的边缘,泉叔提前对庄嘉讯请示过,李经纬到庄家时候没有人对他的出现提出异议,没有排斥更没有人欢迎。

李经纬是和泉叔住在一起,泉叔每次去做工时候李经纬就跟在他旁边,没有同龄人,李经纬不怎么说话,后来,李经纬见到了更不爱说话的人,庄棕翮。庄棕翮和谁都不说话,他穿着小绅士一样的背带裤系着蝴蝶结,气质冷冷的站在花圃外,连泉叔叫他都不回答。

这个人真没礼貌,这是李经纬对庄棕翮的初次印象,因为泉叔对他来说是恩人一样的存在。

“他救过你?”陶应之想起他之前说的话。

李经纬点点头,他的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脑后,“庄家有个很大很大的游泳池。”庄家的游泳池在偏僻的西边,一个男孩动手推了另一个男孩,伴随着大水花,五岁的男孩落入水中,那时候他还不会游泳,挣扎着却够不到底和边缘,死亡带着黑色向他笼罩而来。

“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李经纬笑着说,回想起来像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后来呢?”陶应之咬着筷子问,她已经完全被带入剧情。

“后来庄总出来了,那时他只比我大几岁,跳进水里把我捞出来,他身上湿答答的淌水,对我说了一些改变我一生的话。”

“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陶应之脑洞大开,尽情想象,李经纬从此化为忠犬。

李经纬摇头,“他说‘不要想着去告状,没有人会相信你。’我当时很生气,大声说有监控可以为我作证,庄总说‘等你去告状已经不会有完好的录像,在这里,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人。’”

“呵,冷血的果然是庄棕翮。”陶应之不屑的说。

李经纬微微蹙眉,“你不要那样说他,他有苦衷,更何况他的话点醒了我,才没让我再吃类似的亏。”

陶应之对他吐舌做鬼脸,“推你的那个人是谁?”庄棕翀?

“庄棕翊。”李经纬说。

陶应之疑惑,“你惹到他了吗?”

“没有,在那之前我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李经纬摊手,“人类要碾死蚂蚁需要理由吗?”喜欢看的只是它们无能为力的逃跑、挣扎和逃不过去的死亡。

“太凶残的童年,看来我要感谢我姐的不杀之恩。”陶应之模着手臂夸张地说。

吃过饭和李经纬在公寓里亲亲我我唧唧歪歪的呆了几个小时,陶应之感觉到李经纬模着她的手已经充满意味暗示,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门口换了鞋子,退到门外冲门里虎视眈眈的男人笑,“我妈叮嘱我今天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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