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你怕了吗 第二章

作者 : 叶整整

庄棕翀本来要拐着辛以可回自己的公寓,他早就心痒难耐到忍无可忍,可到了十点,辛父的电话准时打过来,不是打在辛以可的手机上,而是庄棕翀的手机上。

“在哪里?可可呢?什么时候回来?”庄棕翀正哄着辛以可下车,他看着不休不止的手机气得要捶车,刚接通,辛父就一连串的攻击。

庄棕翀不能表现出来他正要对人家女儿意图不轨,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爸,我们在路上呢,马上要家楼下。”

辛父把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听,“你是开车接电话还是停着车的?”

庄棕翀忍,“开车接电话不安全,我停在路边呢。”

辛父暂信一次,“我在楼下等你们,我估模着半个小时能到吧。”

庄棕翀挂上电话趴在车前盖上一动不动,辛以可站在一边看他和爸爸说话,虽听不到父亲说了什么,辛以可已经猜到大概,下车戳戳他的肩膀,“我爸爸是不是催我回去?”

庄棕翀低声抱怨,“你爸上辈子一定是妻管严。”这辈子才会把小情人看得这么紧。

辛以可抬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我爸这辈子也是妻管严。”

庄棕翀脸色不佳心情不爽地发动车子,因为有时间限制,车速开得快了些。辛以可坐在一边看他阴沉着脸,觉得有些愧疚,手放在他的大掌上,给他画了一张美味的葱油饼,“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庄棕翀恶狠狠地说,“等结婚之后,一个月只能回一次家。”到时候让老丈人也尝尝见不到小情人的滋味。辛以可怕他受刺激,忙不迭点头。

车子刚驶入辛以可家小区所在的路口,就看到一老头穿着白色宽松短袖花短裤凶神恶煞地站在路边。辛以可转头看庄棕翀的脸,庄棕翀很无奈的叹口气,“下去吧,小心点。”

辛以可看看自家用看诱拐犯的眼神看庄棕翀的父亲,她快速偏头,在庄棕翀脸上亲吻一下,顾不上说话赶紧打开车门溜下去了。

辛升荣看得心里吐血,要不说养女儿不如儿子呢,自家儿子亲别人家姑娘,他就跟占便宜一样,看着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亲别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亏得慌。

辛以可跳着站在父亲身边,笑嘻嘻地明知故问,“爸,等很久了?”

“不久,两个半小时。”辛升荣哼一声说。

辛以可挽着父亲的手臂,像小时候一样踩着影子蹦蹦跳跳,她的声音一向轻轻柔柔,听起来像撒娇一样软软,“爸,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

辛升荣看着已经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儿,嘘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辛以可对父亲做鬼脸,“您总这么说。”辛以可对父亲的预感不以为意,辛父之前预感过好多次,没一次准的。

“你真喜欢他?”辛父摇头苦笑,估计真的像老伴说的,是自己失落感作祟才坐立不安。

辛以可想也没想理所应当的点头,“喜欢啊,不喜欢干嘛嫁给他呢。”

辛父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你喜欢就好。”大不了以后,把门禁时间再推延一个小时。

回到家,辛母正坐在客厅嗑瓜子,对进门的父女只是瞅一眼,继续抓一把瓜子,眼睛没离开过电视机。辛以可穿着庄棕翀的外套,在外面辛父以为她冷没多问,进屋了见她仍旧穿着肯定会怀疑的,而她衣服衣衫不整扣子崩坏,不知要想什么呢。

辛以可溜着墙边进房间,换了套大t恤和短裤,她笑嘻嘻地蹭到母亲身边,妈妈地叫。辛母嫌弃地把她的脑袋推开,“多大了还撒娇,丢不丢人。”

辛以可嘟着嘴巴坐好,抓起一把瓜子吃,“电视剧还没演完,男主角战死了,女主有了别人的孩子……”辛以可一下子跳起来,高声惊叫,“妈。”

辛母作势还要狠狠掐辛以可的手臂,“死丫头,我让你剧透了吗。”

辛以可嘿嘿的笑,辛母眼珠子一转给了辛以可一记“你等着”的眼神,冲已经在厨房给辛以可捯饬食物的辛父喊,“老辛老辛,可可回来穿的那件衣服,不是出门穿的那件吧?”

辛以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笑来不及绽开,她吃惊地看看厨房,再求饶地看着妈妈,“我再给您推荐部新的电视剧,男主一定比这个帅,一定没死。”

辛母点点头表示达成协议,母女俩各据沙发一角,咔嘣咔嘣地嗑瓜子。

“妈,你不担心我吗?”辛以可问母亲,从她告知家人庄棕翀的存在,母亲一直不曾追问过,这让辛以可觉得心里没底。

就像买了一件衣服,要得到别人的称赞,才心满意足。辛以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不是很坚定地要嫁给庄棕翀的吗,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辛母吐出瓜子皮,“这男的真死了?怪可惜的。”转头看女儿可怜兮兮的表情,她轻蔑地训斥她,“又不是我和他过日子,行不行,问你的心。”

辛以可低声说,“我的心告诉我可以,但……”太过顺利,才让我不安,我真的这么幸运地拥有这个男子吗,很没出息的想,能拥有多久。

辛母依依不舍地从电视机上挪移开视线,到底是亲生妈妈,她揉揉女儿的头发粗声粗气的安慰她,“你不是一直傻乎乎地乐观吗?你的自欺欺人呢?”这个女儿从小没心没肺,困难的问题就放在一边,或者刻意忽视掉,“你小时候我给你算过卦,说你有一次劫,过了就顺顺利利。”

辛以可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辛母可是完全的无神论者。

辛母凶巴巴地瞪辛以可一眼给自己涨气势,“你记不记得十五岁时候的那场病,估计就是大师说的劫。”

辛以可知道母亲话里的意思,让她安心做新娘。辛以可跳起来搂住母亲的脖颈撒娇,辛母嫌弃地扯都扯不开只好随她去。

辛父端出可口的夜宵,辛以可十分不给面子地说,“从今天起,我要减肥。”

辛以可记得十五岁时候的那场病,不是身体问题,而是惊吓导致的高烧不退,据父母说当时的辛以可不仅呕吐不止且疯言疯语,在父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辛以可奇迹般地自我痊愈了,这至今是辛家的一大未解之谜。

辛以可无数次想,十五岁的那天我应该只是正常放学,为什么会突然生病,而且我到底受了什么惊吓,为什么事后竟然完全记不得。

辛以可摇摇头,想不起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辛以可爬起来上网,闺蜜陶应之果然在。

可大可小:哎~

果然,三秒之后陶应之发来一个抖动窗口:对方兄长如何?

可大可小:高、大、帅

淘来淘去:具体!如何高?哪里大?怎么个帅法?

辛以可从脑子里搜索庄棕翮的影子,只记得那张冷脸,不算丑吧。

可大可小:我的衣服扣子嘣在他的手边~嘤嘤~

没几秒,辛以可的手机就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陶应之。

陶应之用惊悚的声音亢奋地尖叫:“衣服扣子?上衣扣子还是裤子扣子?”

辛以可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遍,着重说了庄棕翮怎么态度冷淡,害得她紧张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故,都是庄棕翮的错,势要闺蜜与她同仇敌忾一起讨伐庄棕翮。

陶应之那边静默了几秒,用更加兴奋的声音说,“庄棕翀的哥哥那就是姓庄了,一听姓氏就格外帅,身高多少?年方几何,婚嫁与否?”

辛以可的脚踢着地板,对闺蜜的冷淡态度不满意,“你还没有安慰我!”

“不要放在心上,你不是说他没抬头吗,那就是没看到。”辛以可已经能想象到陶应之怎么的摩拳擦掌,“想不到还有这么忍得住的主,竟然没有拜倒在你的d罩杯下,看来是可塑之才呀。”辛以可听出来深层意思,陶应之是b。

“听庄棕翀说,他哥哥很疼他,说不定伴郎就是他。“辛以可趁机说。

陶应之在电话那边磨牙,“真的?你确定?看来老娘要豁出去了。”

陶应之和辛以可的友谊,可追溯到幼儿时期,虽是这么深厚的友谊,在此之前,陶应之仍旧不肯当伴娘,理由是:站在新娘后面,就跟自己走了一趟红毯,我才不要,这样才能对婚礼保持着向往。

伴娘事宜敲定,婚纱照、婚纱、酒店、蜜月选地都被搬上日程,辛以可在一家私企里做着可有可无的工作,请假几天也没领导过问,更何况她是飞入豪门。

庄家在本市及本省都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到底如何家大业大,辛以可没有问过也没想过去了解,只是听庄棕翀提过几次,说“你知道xx公司吗?”那是辛以可在毕业时候望而却步的理想去处,庄棕翀点头,“咱们家是他们公司最大的供货商,占有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

最近,庄棕翀说话总是,带着“我们”,让待嫁忐忑不安的辛以可觉得暖心,就是这个男人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更何况你爱他。

转眼进入十一月份,在这个月的第十一天,辛以可就要嫁给庄棕翀。

过了最初的焦躁不安期,这几天的辛以可反而冷静下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只等着十一号的到来。

十号晚上,庄棕翀打来电话时候,辛以可正和陶应之躺在被窝里说悄悄话,庄棕翀说哥们为他办了单身派对庆祝他月兑单。庄棕翀在电话那头不住的傻笑,一声声叫辛以可“老婆”。

辛以可听得耳根子热,捂着电话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去阳台上接。

“你们在哪里呀?”明天就要结婚的人,隔着电话听着彼此的声音,忍不住的激动。

庄棕翀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笃定地说,“天乙居。”他又重复了一遍天乙,辛以可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那个地方,还是天意。

“晚上出来好不好?”庄棕翀突然问,喝了酒的脑袋咕嘟嘟地沸腾着,身后是吵闹的朋友们,耳边是她软软柔柔的声音,庄棕翀突然想要见她。

辛以可犹豫,“现在?我们明天就结婚了。”而且,妈妈说,结婚前夜见面不好的。

庄棕翀点头,眼睛里是势在必得,“是,就现在,我等不及了。你在楼下等我,我去接你。”有一种想念叫做,分秒都是煎熬。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他今天就要见到属于她的女人,这个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辛以可轻轻嗯一声,声音里带着要做坏事的兴奋,像乖学生第一次逃课一样的新奇。辛以可咦一声,“你的车子不是送去保养了吗?”

庄棕翀点着醉乎乎的头,“我借了我哥的车。”他轻轻定定地说,“等我。”

两个简单的字,却像是他在耳边用滚烫的呼吸低声呢喃,他说等我,辛以可当然知道等他之后的后果。

她小心翼翼地穿上外套,提着鞋子溜出家门,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等着那个冲动的男子带她走。

嫁给庄棕翀是辛以可做过最挑战的事情,这时候辛以可以为结婚是这辈子最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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