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人们见到他就嘲笑:
“肿疮”
早饭后,扛上铁锤,系上小竹篓,一伙人向西下的河进发,路上,大伙嘲笑荣还是旱鸭子。♀有人问:
“谁不会游泳?”
大伙指着荣,我问:
“弟荣,不会游泳,万一翻船了怎么办?”
“我抓着别人啊!”
“这么大还是旱鸭子,旱鸭子。”有人抢着说。
“荣你还是抓木板吧!在水抓人是害人,别人救你也不要反抗。”我说。
到了河上,我们在滩头的激流中,随波浪漂流而下。而唯有荣一人在岸上,羡慕我们,我们横渡过河,用铁锤敲打石头,再翻开石头,如果有鱼就会翻白上来。我们逆河而上,忘了荣,也许这是对不会游泳的惩罚吧!有个大人看到荣孤零零的,便背着他一脚一脚渡过浅滩的激流,来到对岸。黑了便赶回家去,路上吓吓胆小的孩子,有说有笑,夜里在我家开打渔派对,在平淡中感到很热闹,乐着呢!
一条溪把我们村割成两半,孩子们在溪里,拿着各自造好的竹筒水枪,相互射击,衣服湿了,就月兑了晒在岸上,躺在石头上晒太阳。♀
“哇!你看,那有一架好白的飞机啊!”
“真大,它飞到哪里去呢?要是它掉下多好,就在我们身边的话,我会冲进去捡一袋钱来。”
“你们看,飞机还会冒烟,好白好直的飞机路。”
我从田里归来的时候,半路刚好遇到荣和小伙们,这时天已经浓黑了,好像天地等待某一刻爆发,我大叫:
“荣,快跑,天要下暴雨了。”
我们一起跑上陡峭的路,天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在北空开了几道裂线,一会沉重的雷声如山崩地裂般来,我们回过头去看,北空间续着闪电,仿佛一切压力随雷而开,许多人无暇顾及。村盆的田里,有的人匆忙跑开,有的人却撑着跑去,钻进水沟,堵住田的入水口,暴雨不仅能冲走田里的鱼,还能冲塌田埂。在远方的路口,有一个年轻人大声喊:
“驾,驾……”
夹杂在雷声中,马蹄声清晰而有节奏,一头棕色的马飘过,不一会功夫,马与人消失在长长曲曲的田埂上,荣大叫:
“哇!好快。”
一个老人牵着牛,牛放开脚步抖动跑着,不再留恋路边草,时不时被缓慢的老人拉得返过鼻来。一伙小孩拉成长长队伍,拼命的跑,跑不急了,就躲进大树下,校长正从学校赶回家,大喊:
“快跑,不要在大树下,危险!”
一个队伍又拉开了,传来逃命的兴奋声,短短几分钟,天底下看不见人了,在雷声下显得静极了,树草随风而摇。我们冲进荣的屋里,靠着窗口,雨打下来,响声掩盖了嘈杂,雷雨交加,直到**,雨渐渐小了,雷还在轻轻的闪着,过后,闪光躲到云后,传来沉闷的声音。我们默默地看着,浮现淡淡的无名情感,分不清是天黑,还是云暗,鸡不再出去溜达,树叶滴落着水珠,天空润了,绿鲜了,土如刷过,新黄了,渐渐也黑了。荣女乃女乃挽留我吃晚饭,荣和小妹一人抱我的一只手臂,黄黄的灯泡下,显得屋壁黑漆漆的,柱子挺大。有的碗缺了小角,看上去很古老,筷子有的一头已经烧黑,锅里夹杂一些蔬菜,翻滚着,饭刚出炉,冒着腾腾热气,人多,没有人去计较是什么味道。吃完饭,女乃女乃被逼着讲故事,她靠在柱壁开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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