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望无际的天边,拔腿便走去,我要离开,不想和雨儿纠缠下去。雨儿看着我直走不回头,远远跑过来问:
“你要干什么?”
我笑着说:
“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了,不可以,不让你走。”
“不要执迷不悟了,你要学会接纳这个世界,不然你会受伤的。”
“就这样吗?不,我就要和你一起。”
“雨儿,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听你妈的话就会好起来了。”
“不,不是这样,我不管,别离开我。”
她在后面抱着我哭,我为难地说:
“别这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以后你会后悔,让我走吧!”
“不,我爱你,走,现在我俩去见我妈,示死结婚。”
“雨儿,你还是不懂,我的爱不是用婚姻来维持的,我不是你的幸福。”
我掰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后面传来雨儿的声音。
“不,你是”
不久她再次追上来抱住我,温柔地说:
“你不相信我,我给你。”
转过身,她已经月兑得一丝不挂,我闭上眼,她亲吻我的脸,我推开她,走去拾起她的衣裙给她披上,她发疯地喊:
“你走,离开我,你死。”
“雨儿,冷静点,疯过后我明白了,一生只爱一个人。”
“全世界都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逼我的,没有人能得到你。”
她举着护身短匕向我刺来,刺进我的肩骨,血顺着手流下了,钻心的痛,我对她笑笑,她抖动放开手,喊:
“我杀人了,杀人了……”
她跑出不远,倒在地上,我抽出刺得不深的匕首,咬撕衣服把伤口绑紧,把她架起,沿着她回家的路走去。她母亲冲出来抱走雨儿,她父亲把我打屈在地上,我跪在那儿,不知过了多久,我想再见见雨儿,了却心中的内疚。她母亲牵着她出来,看到我,她躲进母亲的后面,她母亲说:
“你走吧!六岁后她就性情孤怪,现在心里有缺陷,你为什么还要激她?”
看着雨儿,我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带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去,苦苦的滋味。在一个亮丽的湖面,我静息了几日,看着伤口渐渐好了,长途寻着家的路向南步步走去。
“我的爱只能放在心里,雪儿,你要幸福。”常常我对天祈祷,回到家,母亲看呆了我,抚模我长长的白发。有钱后她变得抑郁了,在别人面前处处守着贵人的尊严,以前许多事不敢再做了,闲时,周邻的妇女们不再跑来和她一起刺绣,说掏心窝的话,父亲不再务农,长年在外经商。母亲的头发渐渐白了,没有逼我结婚,傍晚,晒在外面的谷种还没收,母亲孤独的坐在夕阳下,一伙掉门牙的孩子在草地上追赶,我抱着阿姨给我的一本《近代细胞衰亡论》走出来,翻到折过一页,厚厚的书里的字是阿姨手写的,附有各派的论观。母亲问:
“子木,你离开四年多了,错过大学,又想读书了?”
“也许有些事只是沽名钓誉,妈,你知道这本书吗?”
“看看,密密麻麻,哪知道?莫非是那个雪儿姑娘给你的的情书,她去哪了?”
“要是她能给我写这么多情书就好了,她去了遥远的地方。”
我苦笑着说,久久望着天空。
“死了,这些年你们都发生了什么?算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等你爸回来,给你相个对象。”
“不要,随他去,这本书是讲为什么人会老的书?如果人不会死就好了,假如雪儿有一天来找我了,只见一堆白骨怎么办?”
“你们年轻人真怪,死就是死了,哪有什么好看的,这年头,哪有什么生而不老的事!”
“有一天总会有的。”
“踏踏实实的,妈老了,家就要靠你了,要上对得住祖宗。”
“家里还有钱吗?”
“什么,你又要出远门?”
“我想去大学找找生物,物理,化学课本,看看当今科技达到什么程度了,顺便买两头牛回来,我要务农。”
“唉,建好房子后,不久你爸出去做生意了,越做越大,现在离家远远的,他说钱都在银行里,不过家里也放点,那棵树底下,夜里你去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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