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说到“雪儿”的时候,眼睛里流光溢彩,整个人跟活了一般。♀那种神色我只在我老爸提起我老妈的时候见到过……
我试探地问着:“雪儿是念邪的娘亲?”
他点头表示默认。
我知道我不该接着问得更多,可是却好奇心使然:“她怎么忍心丢下你和念邪,就算你用不着她担心,可念邪还这么小?”
毒王指了指那片彼岸花,眼神又恢复了空洞:“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在那里睡觉,睡了好些年了。”
念邪说过,他和爹在等着娘亲回来。♀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她可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她可能不堪这寂寞无聊的生活,因为向往热闹的地方而离家出走,或者是毒王有家暴,女子伤了心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她已经不在人间,而且还躺在我最喜欢的彼岸花下面。
看来我所想到的东西一切都是往好的方面发展延伸的,不过这彼岸花象征着永恒又绝望的守候,能够让他这么绝望的又是什么呢?
我不相信仅仅是因为雪儿的离世,没有什么事情比死去更容易让人释怀,明眼人便看得出毒王并没有释怀。
所谓好奇害死猫,我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今天一定要将心中的疑惑问得水落石出。♀
景琛叫我的名字,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担心:“符生。”
印象中,从没有一个人将我的名字叫得这样的好听。
看到我好好站在毒王面前,景琛似乎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站到了我的身旁。念邪已经跑了过去抱住毒王的大腿,嘤嘤哭着:“爹爹,你不要伤害娘亲,她对邪儿很好,还给我做灌肉蛋和蛋饼。这些都是邪儿没有吃过的。”
虽说念邪似乎是误会了他爹,可对于他的维护,我仍然很感动。
我吸了吸鼻子,微笑着将念邪拉转过身子:“邪儿,爹爹没有要伤害娘亲。”
念邪看着毒王,不确定地问着:“真的?”
毒王点了点头,话还真是少得可怜。
我还想趁热打铁地要到毒王的答案,可他已经牵起念邪转身要离开。
景琛叫住毒王说:“毒王,我们已经来到贵谷多时,你既然没有赶我们出去,冒昧问一句,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解药?”
毒王笑了笑:“解药我早就给你们了。”
我模着脑袋,思考着何时见过解药:“什么时候给我们了?”
念邪歪着头问:“娘亲,我让你吃的那盘糕点就是解药啊。娘亲没吃吗?”
我想此刻必定有一道无形的雷电劈在了景琛的身上,那天我劝他吃一口,可他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说什么也不吃。最后还是我和陆轻檀一齐解决掉的。
我指了指景琛,心里不想有却难免升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娘亲吃了,而且还吃撑了,只不过他没有罢了。”
念邪同情地看着景琛,摊出了双手,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说道:“那没办法,爹爹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的,可爹爹很少有心情好的时候。”
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估计景琛恨不得冲上去掐死他了。
毒王指着我,说:“你做的灌汤蛋不错,再做些其他的,没准我的心情会好。不过你要加把劲了,他等不了多久。”
我忘记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老话,念邪已经如此月复黑,毒王也必定不是月复黑界的池中物。
我和景琛都像是被按了静止一般,头上一群乌鸦飞过。请牢记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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