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情缘:腹黑冥王追妻记 第22章 景年殇(5)

作者 : 藏花人

进得林子才知道这瘴气可比我想象中要浓密得多,白茫茫的一片,我们只能够模索着前进。越往深处走,这瘴气就越来越浓,直到我们彼此都看不清彼此。

我伸出的双手因紧张绷得直直的,脚下的步子小心谨慎地移动着,深怕一个不小心撞晕在一颗大树上,受伤是小,只不过那样子未免太过滑稽。

我已经不能分心来想景琛和陆轻檀去哪里了,这瘴气很离谱,我不只是看不清上方,同样看不清脚下,似乎踩在一个圆圆的,硬硬的东西上,一个重心不稳,我的身体就急速向下倒去,慌乱之中,我的手脚齐舞胡乱抓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陆轻檀还是景琛。可是悲惨的是他没有拉住我,反而跟着我一起摔了下来。

幸亏这土地比较松软,我一点应有的疼痛感都没有。

眼睛突然被一只手蒙住了,闷哼一声,压抑道:“你还要压着我到什么时候?”

原来是景琛。

他居然会好心得给我当垫背,我连忙将双手撑到地上准备爬起来,似乎模到了很多石头一样的东西,眼睛被蒙住看不清东西,我不确定地问:“地下这些是什么东西?”

景琛静默了一下才答道:“乱石。”

我点了点头,艰难地站了起来,本来准备研究一下绊倒我的到底是什么石头,模在手里手感极好,却被景琛生拉硬拽着向前面走去。他手上的温度通过我们紧握的双手传到了我的心里,一颗心跳得不行,再没有心思去研究那些没用的东西,活像一个木头人只知道木讷地跟着他走,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却是无比的安心。

我和景琛走出林子的时候,陆轻檀早早在外面等着了,见到我们出来,他跑了过来,神态有些神往:“原来林子的尽头是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只可惜大多数人都死在那片瘴气的林子里了。”

我突然觉得腿下一软,幸而离我最近的景琛扶住了我。♀我看着他,侥幸地问:“我刚刚模到的东西不是石头,是人的骨头对吗?”

景琛有些艰难地点头。得到确定的答案,我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看了看身后堆满骸骨的林子,赶紧向前跑,想离那片林子更加远。

事实上,我是不适合做这么剧烈的运动的,才跑了一下子,就已经累得弯腰喘气了,陆轻檀和景琛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脸不红气不喘。

我深深感叹,颓唐和潇洒就是会武功和不会武功在逃命时候的巨大差别。

等我平复了做加速运动的心脏,才慢慢站直了腰。

刚刚只顾着后怕来了,竟没有发现自己来到的地方如仙境一般。俗话说,服饰喜好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居住地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品味。谁说毒王是个怪人,我看就挺有情趣的,

幽幽草木香,叮叮水流声,噗噗彩蝶展,呼呼风吹竹,我可真喜欢这个地方。

顺着只容一个人走的狭窄小道徐徐前进,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大片的彼岸花,像是广阔的湖面被残阳血色铺满,轻风过处,彼岸花荡漾成水中的涟漪阵阵。

我止不住地惊喜,百花之中,牡丹一夜开遍洛阳,太残忍,水仙娇女敕,太过高风亮节,我独爱这张扬横肆的艳红彼岸花。

我早将满身疲惫连同景琛和陆轻檀一起甩到脑后,提起裙角,向着花海靠近:“真是太美了,这么一大片的彼岸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景琛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它叫彼岸花?我从没有见过,却觉得有些熟悉。”

说起我喜爱的花,激动不已:“它有白色的,也有红色的,不过我更加喜欢红色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触目惊心,动人心魄的赤红。♀”

陆轻檀比之景琛,神色更加淡然,只是在听到我说的话之后,十分诧异地问道:“莫非符姑娘曾经见过它们?”

我佝偻着身子,手指抚上彼岸花细长的花瓣,回头对着他们笑了笑:“一见倾心。”

我当然不会说我的额头上还有彼岸花的花形。

说实话,我除了在镜子中看见过头上的印记,还有就是在电视上见过彼岸花,还从没有这么真实地,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彼岸花,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片。

我觉得我有些醉了,醉在这漫眼的嫣红里,要不然怎么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话:“你们知道吗?相传彼岸花是开在冥界的忘川彼岸,用血浇灌成绚烂鲜红的花,且有花无叶。另外有一种说法是,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可不管怎样,它代表的都是永恒却又绝望的守候。”

陆轻檀直直地看着我,眼神不似往常那般温和,有些咄咄逼人,像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把我看穿一样。

我可没忘记影风说的话,陆轻檀太过于神秘,我也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我现在不能心虚,唯有更加坚定地回望着他。

景琛低沉地问着:“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该是谁带着希望却又深深绝望地种下这一片彼岸花,又是想要守候谁却注定守候不成。”

他问出了我心中所想,我想他该是和我一样,被这样拼命的红震撼了。

最终,我的全部视线以及全部热情都浇筑在这片花海中,以至于身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男孩都不知道,直到他用火腿一样粗却比火腿还短的手指扯着我的裙摆左右晃荡,我猛然一低头,被这个小人吓了一跳。

小男孩的声音像是在蜜罐里浸泡了好久一般,夹着三月的暖阳顺着我们心里的缝隙流淌:“娘亲。”

他这么叫了一声,我的心里落差极大,直接从大晴天变得倾盆大雨,以至于浑身颤抖了。我才十七岁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

虽然他长得胖乎乎的,女敕乎乎的,水汪汪的,让人很想上去捏一把,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的清白可能会因为我这一捏就毁了,便生生压抑了这个念头,赶紧躲到了景琛的身后,十分恐慌地看着我这横空出世的“儿子”。

景琛和陆轻檀都默默地盯着我,眼神生出千百种意思。生怕他们胡乱猜测,误会了什么,我急忙解释:“这小孩子说着玩儿的,他不可能是我儿子的。”

听我这样说,小男孩儿大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滚着晶莹的泪,小嘴紧紧抿着:“娘亲,念邪(ye)会念很多诗了,不要讨厌念邪好吗?念邪好想娘亲。”

看着他委屈得小嘴都一颤一颤的,我终于亲身体会了一句话,女人最原始的本能便是无缘无故的母爱泛滥,就算我确定面前的孩子不是我的,可听见那么委屈的声音。我想要是我再拒绝,他眼里的泪水该是会流个不止了。

显然,我不愿看见他哭。

我认命地从景琛的身后走了出来,蹲在小男孩儿的面前,语气不不知不觉就放软:“念邪,你怎么就觉得我是你娘亲呢?”

念邪因着我的亲近立刻化涕为笑,得寸进尺的将整个身子挤进了我的怀里,像莲藕一样却比莲藕要软得多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脖子,稚女敕的声音甜甜糯糯的:“爹爹说,娘亲的头发放下来和瀑布一样,乌黑发亮的。娘亲的眼睛大大的,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将满天的星辰装进了眼睛里。娘亲的声音就像黄莺鸟歌唱般婉转动听。”说话间,他已经不经意将我得发带解开了。自从没有珠儿在身旁伺候着,我懒得弄那些复杂的发式,关键也实在是不会,无奈只得一根发带堪堪系住发尾,他这一解,我那一头云鬓果真如他所说瀑布般布满了我的整个后背,一时间我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景琛负着双手,看着一脸囧样的我,却是对念邪的话难以置信:“若真如你所说,可天下这样的女子不只她一个,你怎的就认为她是你的娘亲。”

念邪低下头,似是认真思考景琛这个问题,良久才仰着脖子,天真道:“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像娘亲的。”

我轻笑了一声,他可真可爱,这毒王谷仅是那大片瘴气的林子就让人望尘莫及了,更遑论其他的机关暗器,他应该只见得我一个人罢。

我试图将他的思维引向正途:“你刚刚也说了,我只是像你娘亲,并不真是你的娘亲。”

抱着我脖子的小手无形中紧了不少,我又感到胸前一片湿热,心中一阵怜惜。

念邪一边抽泣,一边讨好道:“娘亲,我和爹爹都在等你。你没在的日子,我都有听爹爹的话。”

一声一声的娘亲,没有半点心机和算计,有的全是来自一个孩子对母亲最最真诚的想念,我感觉自己要被这样的想念融化了,也罢,等见到他爹爹,事情就好办了。

我将念邪从地上抱了起来,耐心地哄着:“娘亲也很想邪儿和爹爹,邪儿带娘亲去找爹爹好不好?”

大概因为我对他的爱称,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我有些握不住他。

害怕打击他的幼小心灵,我换了一个委婉的说法:“邪儿,爹爹对你很好吧,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念朵在我怀里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直接说了出来:“娘亲是说我很重吗?我下来走就好了。”

我一时语塞,现在的孩子全都这么早熟吗,真是太可怕了。

多亏了景琛在旁边解围:“你娘亲身子虚,你只要乖乖呆在娘亲的怀里,娘亲就能抱得动了。”

“等见到爹了,让他给娘亲看看,开些方子补补身体。”念邪有些小心翼翼地模了模我的脸,突然转头对景琛有了敌意:“你也喜欢娘亲吗?可是娘亲有了爹爹,还有念邪。”

刚刚还夸他聪明来着,现在我收回刚刚的想法,他是没有看见景琛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呢。请牢记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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