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们进来!”夫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神色冷硬的开口道。♀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入两个人来,一个三十多岁模样,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
那位胡姨娘三十多岁,体态丰韵修长,此时一席绿色长衫,显得身材更加高挑靓丽,细长的眉眼间全都写着风情二字,那从比寻常衣着稍大了几分的领口中,露出了一丝细女敕的皮肤,如同从水中刚捞起的豆腐一样,连身为女子的云潇,也忍不住将目光多停留了一份。此时的她忍不住同情的看看刚才那位“娘”。
这位正室虽然端庄美丽,但是端庄有余,风情不足,而且年纪明显大过这美艳的胡姨娘许多,最重要的是二人的胸部足足差了两三个size。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怪那位太师会抵挡不住诱惑。
而那位二小姐更是明媚的犹如春天里的花朵,虽然还没有完全张开,已经透漏出艳丽的色彩,那性感的气质中夹杂着的一丝丝纯真更让人留恋忘返。
“胡氏拜见姐姐!”胡氏弯腰侧身微微行了一个万福。
“起来吧!”夫人不冷不热的说道。
胡氏边退后一步站在一侧,从自己身后的丫鬟手中取过一个篮子,边笑着道:“我听说三小姐病了,所以带了些糕点,前来探望三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姐姐!”
夫人使了个眼色,如月忙上前接过了篮子。
“我这个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这次倒是惊扰到了妹妹,让妹妹费心了!”话虽然客气,但是冰冷的语调中没有一丝暖意。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这时妹妹分内的事情啊,愿三小姐能早日康复!”胡姨娘娇笑了一声,媚声入骨,让云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借妹妹吉言了!”夫人垂下眼帘,嘴角微微下垂,不屑执意毕露。
“夫人,白姨娘和四小姐前来探望三小姐!”一个丫鬟上前禀报道。
云潇哀叹,怎地都集中到了今天,不过也好,今天起码有个心疼疼自己的“娘”可以替自己应付一下。
而此时这位“娘”的眼神似乎更加阴冷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夫人冷笑一声道:“她倒是有脸来。”,感情这位才是刚才夫人口中的贱妇?
说罢微微点头,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立刻想外通报请胡姨娘进来。
见识了“娘”的端庄大气,胡姨娘的娇艳动人,这位白姨娘仍然让云潇感叹了一下。那位四小姐和二小姐年龄相差不大,也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料想这位白姨娘也不过是三十许人。
但是一席白衫的白姨娘如同水中的清莲,冷冷清清,卓然而立,盈盈的纤腰不堪一握,脸上还带着仿若少女般的纯真,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子一般灿烂。她五官说不上有多美艳,端庄大气不如夫人,美艳妖娆不及胡姨娘,但是就有着一种卓然天成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呵护。
而跟来的那位少女明显秉承了母亲的风范,清冷如仙的气质仿佛九天玄女一般。也许她是这三个姐妹中五官最普通的一个,但也是最吸引人目光的一个。
“白氏拜见姐姐!”白姨娘盈盈一拜,如轻纱般的衣衫晃动了几下,更显得柔弱的如同风中的小花。
“哼,姐姐,我杨莹月何德何能?能让你唤我一声姐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姐妹在杏花园,我可高攀不起!”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
原来这位夫人还跟我是本家啊!云潇心中暗道。
白姨娘原本就雪白的脸庞更加惨白了,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泪水立刻充斥了眼眶,一滴滴泪水随之留下。那颤抖的双肩,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得云潇都忍不住想上前一把扶住她。白姨娘身边那位四小姐立刻在母亲身边普通一声跪在了杨夫人的面前。
“母亲,都是我的错,那日宴会我不该乱跑,不该惊扰了楚公子,夫人要罚就罚我吧!”四小姐瘦弱的身躯虽然跪在地上,腰杆却挺得笔直,微微发红的眼眶似乎在述说自己的委屈。
杏花园是什么地方?云潇心中微微疑惑,不过看情况貌似不是一个好去处,云潇心中不免升起了“妓院”二字。
“你还有脸提楚公子,我看你们今日过来就是给我们心里添堵的吧!你那些狐媚子手段,放我这里没有一点用处,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小贱人倒是把你的秉性学了个十成。以前是老爷,现在是楚公子,再过几日恐怕这云家就没有我母女立足之地了。”杨夫人的手紧紧的握着椅子边上的扶手,关节都捏的毫无血色,急促的喘着气,似乎是被气得不轻。
“夫人,是我教女不严,白雪出生低微,承蒙老爷不弃,给了个住处,白雪已经是感激之至,哪里会有非分之想,请夫人莫要责罚依依,我认打认罚!”白姨娘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伏拜于地。
“谁那么大胆子,敢动你?”屋外传来一声咆哮!
云潇看得正投入,冷不丁的被这声咆哮吓了一跳。抬眼一看,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美大叔正从屋外走了进来。美大叔身材高大,步伐沉稳有力,一双星目透着敏锐和凌厉,直直的瞪向着的杨夫人。
杨夫人忙站了起来,向来人行了个礼。众丫鬟和胡姨娘,刚才那位二姑娘也忙跟着行李,云潇有些无所适从,索性躺在床上继续装死,好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所有来看病的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位中年美大叔自然就是众夫人的夫君,云太师,比云潇想象中的太师年轻了许多。
“盈月,你是正妻,我敬你,爱你,你何必对他母女二人苦苦相逼?我知道这几年我是对不起你,但错不在她们,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她母女两!”太师张口道。
云潇暗叹一声,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傻了,他难道不知道这一番求情和指责只会让这位杨夫人更加生气吗?
杨夫人冷笑了两声,用一种漠然而又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神看着云太师道:“你且问问我刚才对她母女两做过什么?我有让她们跪下吗?我有对她们苦苦相逼吗?云依依勾引悠悠的未婚夫时,你可有管过一下?楚泽轩前来退婚时,你可有维护过悠悠一下?悠悠沦为全城笑话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们母女在做什么?现在我女儿病的起不了床,她们倒好,衣光鲜亮的跑来?干什么?让悠悠心中更痛吗?她们是不是看不到悠悠的尸体就不肯罢手?”
杨夫人狠狠的瞪着太师,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且说说,到底是谁逼谁?你可有真正的关心一下悠悠?”
太师顿时有些说不出来话,踱到病床前,看了看脸色惨白,满头虚汗的女儿,心中出现了一丝愧疚。
“是我忽略了女儿,关于京城的风言风语,我会想办法,但是白雪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前来看看悠悠,你不要多心!”太师的语气软了些许。
杨夫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白雪,又挑起眼斜看着太师,哼了一声“这都是她告诉你的?”
“其实,白雪,依依都是贤良淑德的女子,楚泽璇那件事情,依依确实有错,但是那确实楚泽璇对依依……”说到这里,云太师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的女儿,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接着说:“总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会给悠悠一个公平的交代。但是悠悠这蛮横的性子也该改改了!多跟依依学着点。”
云潇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这个身体被妹妹抢了未婚夫。然后插足的妹妹和老爹的小老婆上门不知是示威还是探病,惹来自己身体娘亲的一阵怒气,然后老爹及时赶来搭救被正室欺负的明事理的小妾和庶女。
自己这是穿越到了狗血剧里了么?而且自己的身份为什么还跟那种被炮灰的蛮横未婚妻这么吻合,尼玛,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男主和柔弱美丽的女主冲破了世俗的枷锁,勇敢的走在了一起,蛮横未婚妻和她的老妈用尽各种招数残害善良的女主,最终一一失败,并且自食后果。
云潇原本平静的心中升起了了一股愤怒和悲伤,她本是当成一场戏在看着一幕幕闹剧,她知道这股悲伤来源于身体的深处。而且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就是那些插足的小三,打着真爱的幌子,不要脸的拆散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云潇嘴角微微翘起,挂起了一丝笑容。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最后看向了杨氏,目光不再如刚才那么冷漠,不再像局外人一般,在这里,只有这个女人是真的关心着自己。就如同那个世界的妈妈一样。只可惜妈妈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最终成了一个可笑的悲剧。而自己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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