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四金顶
来古代这三年多时间里,我除了跟罗夫子学点儿知识,大部分时间是呆二哥哥湘平苑。因为我那儿拜了一个剑术师傅。
其实学武功这事本来是准备跟大哥哥求助,刚开始刘敞也答应了,找了一个武师来教我。但因为我冰雪聪明,天生骨骼清奇,是个百年难遇武术奇才。跟那武师学了三个月后已经掌握了基本武学技能,我对刘敞说想学些高深武功,刘敞却死活不愿意了。
“相府不需要你称霸武林,学那么高深武功做什么?之前同意让你学武,是觉得你体质太弱,学些强身健体基本功大有益处,再多就不成了。”我亲爱哥哥如是说,一脸斩钉截铁。
我无法,只好求助不太怎么靠谱二哥。
啥?你们问三哥刘是非怎么没有戏份?那是因为那小子虽然只比我大一岁,但是整个儿一个风流胚子啊,整日摇着金折扇往女人堆里钻,毛都没长齐呢,就想着偷腥了。和这样人比,还是二哥哥稍微靠谱些,嗯!
话说我使万般手段,磨烂三寸不烂之舌,青楼门口堵着,茶馆酒楼埋伏,终于将刘彻烦举白旗投降。
“你为什么非要学武功呢?”刘彻眼里冒着火,将我从青楼里拎出来,不解问。
我咽了口唾沫,将思绪从刚才很黄很暴力场景中收回,回答:“你不觉得如果一个人武学天赋达到一定高度,就有一种不断追求武学至高点渴望鞭笞着他前行么?我就是被这种动力鞭笞着,想要寻求武学终极秘密啊!”我手臂张开,做抒情状,睁开眼,发现刘同学已经很不给面子走了。
那之后,刘彻果真给我找了一个很强很厉害武林人士做师傅。半年之后,我家师傅就说我功夫放眼整个武林已经算是一等高手了,虽然离顶尖剑客还有些距离,想要成名已经不难。
这日,我湘平苑里练习摧花十八式,长剑卷着剑花,携着剑气,扫向园中一片蔷薇。花瓣微微抖动,剑尖触及之前停住,收回。我吸了口气,抬手擦去额上汗珠。
“哈哈,什么摧花十八式,这花还不是好好枝头开着。”某人摇着扇子走过来,路过蔷薇时身形微微一滞。
花朵从花蕊裂开,是一种生生被揉碎支离破碎美,令人窒息。“嘭”一声,空中散开漫天花瓣,也是美到极致,又残酷到极致。落红纷纷,仿佛下了一场血色雨,滴地上。
刘彻愣了愣,生生打了个哆嗦,伸手模模脖子,叹道:“好吧,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将流霜剑扔到桌上,喝了口香儿倒凉茶,问:“怎么有心情来看我练剑?”
刘彻坐到我对面,折扇挡住半边脸,拿眼睛将我瞅着,闪啊闪,不怀好意。
“哥哥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哦?什么消息?”就你这表情,分明就是来看我笑话,我要保持淡定,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不过他第一句话就让我淡定不了。
“是关于你那亲亲相公七皇子,你要不要听?”桃花眼笑欢了。
“要听要听,他怎么了?不许笑,你告诉我!”我也顾不上被他嘲笑,急着想要知道那人消息。
“唉,没想到我家妹妹竟是这么痴情。”某人叹了口气,“可惜人家却不领情呢。”砸了砸嘴,一副惋惜神情。
“刘彻,你能不能把话说完!”我拍案而起,对他怒目而视。
他一把捉住我,道:“好好好,我告诉你,别动怒。你家相公跟皇上请示去金顶山修行,跟普陀大士学习琴艺,皇上已经准许,今日早上就动身了。”
“哦。”我坐了下来,“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爱琴,学习琴艺也情理之中。”
折扇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刘彻悠悠道:“学琴艺情理之中,去金顶山却大大超出了情理。那里都是和尚,皇家贵族只有参佛还愿或是听高僧讲佛法时候才会去那里。你家相公赐婚后兴冲冲往那里跑,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什么真相只有一个,你当你是柯南啊!
我心情突然不美丽起来。这么说,凤倾他是准备常住金顶山?竟然宁愿当和尚,也不愿跟我成婚?!
我突然站起身。刘彻吓了一跳,忙按住我,道:“妹妹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啥?大哥,你才是从现代穿越过来吧!
我一把挥开他爪子。就这么愉决定了!我要去金顶山,而且,现就去!
准备出门装备是很,我和香儿换上男装,她扮作书童,我就是出门寻花探柳公子哥儿。
一袭青衫,腰间一枚玉,墨发高高束起。想了想,我又去偷了刘彻一把折扇,捏手中。
一切都很顺利,毕竟这几年没少外面混过。我和香儿成功踏入金顶山佛寺大门。
扫地小沙弥一手竖起,放胸前,对我们宣了声佛号,“施主是来上香么?”
我摇了摇扇子,“不是,我们来找人。今日清晨七皇子入住贵寺,小师傅可知他那一间厢房?”
“公子是凤倾施主朋友么?”小沙弥睁着一双纯真眼睛望着我。
“是,是……很亲很亲朋友。”
似乎是思量了一下很亲很亲朋友是什么朋友,小沙弥沉默半响,还是带我们去了凤倾住处。
虽说金顶山京城,但京城也是很大,金顶地处东北角偏远滦县,我和香儿车马劳顿了一天,傍晚才赶到这里。
金顶山漫山遍野种满枫树,天边一抹夕阳残红,将枫叶也染成金红色,明明灭灭,煞是好看。山中空气清,寺庙里不时又有鸟雀鸣叫,果真是个静修好地方。
我走木质通道上,神思有些飘渺。前面带路小沙弥停了步,指着前方一处院落,说:“就是那里了,凤倾施主就住那里,小僧送到这里即可,施主们自己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朝他道谢,和香儿一起朝那处院落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有伶仃琴音从舍里传出。我听了听,唇边勾出笑容。
“你这里等我,没我吩咐不许进来哦。”我对香儿抬了抬眉。
也许是被我脸上表情吓到了,香儿悲戚道:“小姐,你,你要对七皇子做什么?太过了话,是会辱没家门。”
我老脸一红,小丫头整日想些什么有没,怎么把你家小姐想这么龌龊,我是这么卑鄙无耻,趁人之危人么!
“不要乱想,我只是……和他叙叙旧,别无它意。”我清了清喉咙,转身抬步,“这等我啊。”
走进第二重院落,我捉模着正对面应该就是主卧,听听琴音,果真清晰了。于是走过去,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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