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眷顾的地平线 第一部 第五章 (五十四)精明的商人

作者 : 太阳牧夫

这群女人到了这里,简直等于是羊进了狼群。小鬼子一下子似乎都疯了。一个个眼睛放光、狂躁不已。嚎叫着、迫不及待的就扑了过来,剩下的就只有女人们的尖叫和鬼子们的狂笑了。

突然,一个被撕烂衣服的女人挣月兑了鬼子的撕扯,疾步撞向附近的墙角。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里。

现场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女人们少许惊恐之后,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趁着鬼子发愣的瞬间,又有几个冲向了青石砌成的石壁,转眼间就躺到了好几个。

野藤也顿时觉得有些发冷。掏出王八盒子,冲天“啪啪”放了两枪。叫道:“自杀地可以!汦水镇有的是花姑娘,死了地不管。继续去抓!惚”

是啊,在豺狼面前,以死抗争,有什么用?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玉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满腔的激愤一下子冷静了下来。看来这点真的要跟二哈哈学学。自己也可以挺着胸膛去冲向鬼子。可是,也无非多个死尸。他们杀了那么多,也不会在意再多杀一个,甚至一百一千。要让他们死,亲人们才安全,乡亲们才安全。得想个办法保存实力,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消灭鬼子。

玉清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人难堪的变故。这个变故令玉清和所有维持会的人都傻了眼。玉清和二哈哈对这个变故至死都不愿正面谈及。心里更是纠结万分。而正是这个变故救了玉清和汦水镇的女人们——

放下这里暂且不说。但说三狗和三凤洗劫了刘平尧的老巢,带着枪支弹药和银元,乐不可支的急速撤离。可是走了没多久,就发现少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能够制造“钱模子”的犯人。两个人还带走了两支短枪和子弹。这让三凤气得暴跳如雷。

三凤嗜钱如命,嘴上没说,心里早就把这两个会造假洋钱的主儿给镖上了。模子给了王平天不要紧。我手里还有能做模子的人。没枪不要紧,只要我手里有了白花花的洋钱,要啥买不到?什么他娘的王平天、刘平尧。你们闹到最后还是月兑不了一个“匪”字。临死能寿终正寝就不错了。你们的心能和我三凤比?我才不屑和你们比呢!我三凤的心比天高呢。

三凤心里早就盘算了。她得到了这两个造假钱的师傅,原本就想找一个僻静场所,安安静静的造假钱。等有钱了自己就买官坐,进军政界。才不跟他们那些没出息的东西一样,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打杀杀呢。那多没出息!早晚有一天被一枪给毙了。还落下一世骂名。才不做那啥事呢温。

可这俩小子就这样蔫不唧的给开溜了!真他妈的气死人。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三凤和三狗正在挖空心思寻找两个造假币的人的下落,不想惹恼了张文清。

张文清自从替老丈人鸣不平,致使大兵洗劫了泜水镇后,追悔莫及。一头扎进泜水河里要自杀。可是自己从小生长在泜水河边上,玩耍在泜水河里。却怎么也无法淹死自己。最后还是他的同事路过,才救了他。张文清从此就再也不去县党部上班。无论县党部以及“西边的人”怎么催促,他一律推说:病了。

日本人打过来后,他一下子就闲不住了,再也没耐心在家泡病号了。迅速组建了一支部队。瞅准机会跟日本鬼子打了几次。

打仗毕竟不是儿戏,几仗下来,伤了十几个人。武器和弹药也相当吃紧。就再也没资本跟鬼子正面硬拼了。

这些日子不断听到鬼子发飙的消息,张文清坐立难安。就召集属下开会。不可避免的就再次看到了得不到及时救治的伤员,以及近乎弹尽粮绝的尴尬。

张文清一咬牙说:“咱们豁出去了,跟汦水镇的鬼子借去!”

很快,这个提议就被否了。

问题是:野藤已经把炮楼修建起来,而且防守也相当严密。小鬼子天一黑进了铁通一样的营地就不出门了。而且,武器精良。仓促间不可能占到半点便宜。

万般无奈之时,就想起了向财主们借钱。就亲自出马找了几个有名的大财主。可是无一例外,都是空手而归。他一气之下就招呼队员们:拿上枪,去财主家借钱借粮。

刚刚拉起队伍,就碰上火急火燎跑过来的山西商人李春山。

李春山拦住张文清,二人产生了一通争执。张文清气得不行,非要李春山拿出钱来,解决部队的燃眉之急。

李春山却提出了一个新名词:抗日统一阵线。张文清却不以为然,说:“怎么个统一法?这些老滑头财东们会拿出钱来,让我们放枪?我看你是在做梦!他们都是看财奴!我已经向他们开借过了。两手空空,都说得比我还穷。有本事你去统一去!我是没办法了,这些人要吃饭、伤员要救治,还要时刻提防鬼子的清剿,我们连弹药都没有了,枪还不如烧火棍呢!”

正在这时,部下却抓住了两个带枪的人。二人被带到了张文清面前,张文清一看,哈哈大笑,认识。让战士们给二人松绑,并且端上了两碗白开水。问他们:“你俩小子不是犯事进监狱了吗?怎么就出来了?还带上了‘家伙’?”

俩人看到张文清,悲喜交加。就说:“别提那档子事了。我们都被冤枉死了,你也不去设法搭救我们。还在这里招兵买马享清福?”

张文清嘿嘿笑道:“国难当头,还有屁福可享!没我搭救你们不是也出来了?再说了,我还真不知你们俩能犯啥事?!”

二人把嘴咧得跟苦瓜一样说:“还不是吃了张继才的牵挂?!我们是刻板的,他给了我们一个票样,说是自己设计制做的。我们看到上边有满洲准备银行字样,问他,他说:‘别多管那么多,刻了老板给钱。’我们就给他做了。谁知做出来,他们就拿去印钞。就犯事了。说是满洲国的票子。政府害怕日本人,就把我们抓起来了。估计张继才也是枪手。他虽说是个能人,设计家,但他也没有印钞票的资本。”

张继才这人,张文清也认识。这人可是个人才。从小就喜欢画画。十几岁就考上了国立天津美术学院。在那里获得了很高的学位。后来还出国留洋。只是人不走运。几经沉浮,人都三十多了,也没做成想做的事业;也没个固定的工作。空有一身本领,也只能到处凭本事吃饭打零工。几年来,只结交了一些像张文清和那两个刻板的工人这样的一些中下层的穷朋友。但是他的才华和手艺在冀中乃至京津都是人人尽知的。

顺德府书画店老板姬如奎是个精明人。在国民政府里也有靠山。他看准了一项大买卖。就刻意结交了张继才。

一来二往,二人就熟悉了。姬如奎经常时不时的找些理由请张继才喝酒。起初张继才有些推托和防范,时间久了也就松懈了。二人也就成了很随便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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