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推开了那扇黑色的门,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着已经居住了接近五年的房子,他只觉得有一点的陌生。
明明是自己熟悉的场景,他月兑下了鞋,想要放在以往的鞋架上,刚放上去,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又哪儿不对劲了。
这个鞋架并不是自己一直使用的那个,因为这个鞋架不是自己以往的黑白风格,而是鹅黄色的暖色,上面还与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白色圆点。
他微微站直了身体,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环视着这个房间。
虽然大体上并没有多少的变更,但是整个房间零零碎碎都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风格。
比如黑色大理石面的茶几上,放着一款外边泛着银白色的龟裂纹路的花瓶,里面是半是枯萎的早春的梨花。
一些花朵在怒盛之后已经凋零,干瘪的、皱巴巴的花瓣散落在桌子上,空气中带着些许温柔的味道。
而另外一些花苞,还只是微微的吐露初蕊,女敕白色的花瓣在绿色的花萼中若有若无的出现,孤零零的挂在褐色的枝干上。
顺着窗户看去,只见窗帘也不知何时被更换为,上面还有这黑色丝线的牡丹怒放图,大片大片的牡丹,看上去却带着异样的妖冶。
白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白痴吗?”
他低声说,似乎是想要对某个人,又似乎只是要说服自己。
“客厅用这种颜色的窗帘,还怎么遮的住光?”
他冰冷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无奈,低低的回荡在这个房间。
走了几步,来到了茶几旁,看着那些已经月兑落枝头的花瓣,他黑色的眸子被半垂的眼帘遮住,看不清神色。
伸手触模枝干,就在刚碰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拼命的响起来,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碰到了枝干。
整个花瓶顺势倒下,枝干上其他的花瓣也因为突如其来的撞击而纷纷坠落,掀起了一场小小的、白色的葬礼。
他看着从瓶中流出的微黄的水,缓缓的在桌面上铺展开来,上面还卷带着些许的花瓣。
“喂?”
他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淡,黑眸中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视线定格在桌面的花瓶上。
“经理,”一个女声从电话中传出来,带着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总裁说让你去首都一趟。”
“说了什么事儿了吗?”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那桌面,心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出差而有所动。
“没有,总裁没有说,”女声踟蹰了一下,才接下来说,“我已经帮您准备好出差所需要用到的东西,已经让司机小王将行李和机票送到你家楼下。”
“好的。”
白天挂了电话,看着桌面上的花瓶,拿了起来,将已经略微倒出来的枝干装了进去。
顺手抽出了几张纸巾,然后放在水面上,看着白色的纸巾逐渐染上黄色的水渍,像是画水墨画一样,缓缓的涂抹。
然后拎起花瓶和废纸,朝厨房的垃圾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