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马晨扬起了一个极其幸福的、迷糊的笑容,“除了她。”
历良开着车,握着电话的手暴起了青筋,脸上并不如平日那样,而是充满了严峻,眸子中全是寒星点点。
“阿良,”马晨软侬细语的夹杂了家乡的土话,用语调奇怪的声音说,“你在来接我的路上了吗?”
“没有,”历良加快了油门,一个左转弯就朝平日里面两人喜欢去的会所而去,但是语气依旧格外的不满,冷淡地说,“我在家泡着新买的按摩浴缸看着电视呢,你自己滚回去。”
“阿良,”马晨也不说什么,只是又唤了一声对方,“阿良阿良,你怎么又骗人,我都听见你哄油门的声音了。”
“我去,你拿什么耳朵?属狗的吗?”
“我在老地方,”马晨笑嘻嘻的说,“今晚让我和你一起说吧,我怕我会吐寝室一地。”
“我去!你吐寝室不行啊?非得吐我家?”
马晨笑着听完了对方的抱怨,直接掐断了电话,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
“好点了没?”王姐半倚着在门口处,风情万种。
“嗯,”马晨也将身子靠了上去,将头歪在门框处,伶仃的蝴蝶骨透过薄薄的针织v领衬衣,勾勒出了完美的线条。
精致的锁骨在天花板灯光的照射下打上了淡淡的阴影。
“那我就先走了,”王姐从衣架取下了自己白色獭兔毛外套,套了上去,回眸一笑,“放心吧,那件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马晨看着那扇逐渐关上的门,跄踉地走到了沙发上,半是瘫软的躺了下去。
“哔!”听见电话那里传来的盲音,历良不由得爆发出了一个粗口,随手将手机扔到了旁边的驾驶座上,一个急停,就将车完美的停在了停车位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纯羊毛背心和因为英剧夏洛克而火起来的纯羊毛爱尔兰斜纹软呢黑色大衣,认命的月兑了下来,随手扔到了驾驶座上。
两步并作三步的朝熟悉的房间跑去,在路过柜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长相成熟妖艳的女人正在结账,只觉得她眉眼含春,波光涟涟。
按以往,历良绝对会多看几眼,可想到一喝醉就会变一个性子的马晨,不由得觉得有点头疼。
一直都是摆出一副老子就是大爷,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马晨,那个流光溢彩,风华绝代的马晨,在喝醉之后会摆出一副软绵的姿态。
就像是一只被驯服了的也是动物,收敛了所有的姿态,像只猫咪一样温顺,可是在不经意之间,你又会被他突然探出来的利爪所抓伤。
历良推门进去,看见的就是马晨用一种蜷缩的姿态坐在沙发的转角,低垂着头颅,零散的碎发遮挡住了那双桃花眼。
似乎是听见了响声,马晨微微抬头,扬起了一抹可以算作是依赖的笑容,轻声唤道,“阿良,你来了啊。”
历良一声不吭,将马晨半个身子半挂在自己身上,紧蹙着眉头,将他拖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