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妇人躺在床上,由于只靠着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维持着生命最基本的营养需求,导致了她整个人脸颊都陷了下去。
双眼看上去无神,好似蒙上了一层什么样的一层薄雾。
“怎么了,妈?”白染正呆坐在木制长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发呆,听见妇人的叫唤,他轻轻地走了过去,用手摩挲着妇人干枯的皮肤。
看见妇人并没有说话,白染满目温柔,反抓住了夫人的说,轻声问,“想吃点什么吗?还是说想要看点电视?”
“嗯,”妇人虚弱的挥了挥手,带上了一丝苦笑,“哪儿还能吃得下呢,电视也太吵闹了一点,算了吧。”
“闹吗?”白染怔了怔,随即走到门边关上了病门,朗声说,“现在好点了吗?”
“嗯,”妇人点点头,“好多了。”
然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过来,“我说,丁丁呢?”
“回去工作了,”白染强行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风轻云淡的说着,“怎么了?”
“没什么,”妇人摇摇头,只是看向了放随身衣物的柜子,推了推白染的手,“本来想着上次就把那东西给她的,可惜一高兴,就给忘了。”
白染心里面忍不住的心酸,“下次给一样的啊。”
但是依旧一眼从柜子的角落处找到了一个黑色绒袋,在手里掂了掂,模了模,感受到了一个方形盒子的形状。
“我怕是没有下次了啊,”妇人叹了一口气,免不得猛烈地咳嗽几声,“你过来。”
“嗯,”白染将袋子放入了夫人的手中,想要岔开话题,“这是什么呢?”
“是你爸爸送我的定情礼物呢,”妇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白染,只见对方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当时我一眼就看上了这个东西,可是他非得跟我抢,所以我就跟他打赌,下一个进店的是男是女,若是女的,东西就归我,若是男的,东西就归他。”
“最后你赢了?”白染笑着说,但是手缺紧紧的捏着被单,虎口处还爆出了青筋。
“唔,”妇人笑着摇了摇头,“进来的是一对情侣,当时我就觉得我们简直太傻了,结果他就把这个东西,买下来送给了我。”
“是吗?”
妇人点了点头,带着回忆的微笑轻轻的拆开了绒袋。
然后捧出了一个棕色的盒子,轻轻地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有着象龟吊坠的项链,后面还有一排小小的字,这是最孤独的乔治。
“当时这可是限量版呢,这可是最后一个了。”
“嗯。”
“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丁丁。”
“嗯,”白染笑着接过了东西,“我会给她的。”
“那就好,”妇人露出了倦容,将身子微微向下缩了缩,轻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一点点累,先睡一会儿。”
“好的,妈妈,”白染轻轻地为妇人盖好了被子,柔声说,“好好休息吧。”
接着又看着电脑屏幕,只见工具栏右下角有一个陌生人的头像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