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丁来说,这五天过得是极快,平日里面白天睡觉,等到了傍晚就和隔壁的舒若学做菜,而晚上则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工作室。
虽然不敢说自己做的东西已经很好吃,但是起码自己终于能认识大部分的菜了。
于是在这个周末,丁丁特意在早上十点起床,准备邀请舒若和自己去逛街,吃顿饭。
女人的友情都是从逛街中加深的。
看着那个静静伫立在房间的雕塑,和已经完成的油画,默默地从床底抽出了一包油纸,将画仔细的包好。
从角落拖过来小板凳,踩了上去,将画放在了橱柜的顶上。
这幅画,丁丁在心里默默地思忖,还是找个机会送给白染吧。
跳下来之后就看向了那座雕塑。
“如果在两个月之内完成,”丁丁走近了将手隔着薄膜摩挲着那近乎完美的肩线,“应该能参加上海的艺术展了吧……”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丁丁转身从凌乱的地面上展开了一张被揉成一团的草稿,随手从旁边抓起了一截被用得很短的铅笔,洋洋洒洒,却又格外郑重。
旷野无人。
丁丁略微失神,半跪在冰凉的地上。
阳光从透明的玻璃透了进来,丝丝晕染,让她的五官的轮廓变得格外柔美。
“丁丁?”舒若敲门发现没人应,就走了进来。
发现整个房间看上去都是空荡荡的,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有着温暖的色彩,而是到处都是废弃的纸张,和处处可见的凌乱。
看见一扇门略掩着,丁丁跪坐在地上,呆呆的仰头望着。
“丁丁?”舒若放轻了声音,轻巧的走近了房间,就看见丁丁仰望着一座雕塑,满眼的温柔和虔诚。
舒若推开门,就看见一个面容格外柔美,鼻梁秀丽,睫毛纤长,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嘴角微抿,满是对一切的嘲讽。
将所有的人都隔绝在了他的世界之外,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
“这人是谁?”舒若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丁丁回过神来,从地上撑了起来,由于在地上跪了太久,只觉得膝盖上又酸又冷,“舒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我看你房门开着,怕你出了什么事儿就进来了。”
“我只是……”丁丁在对方的搀扶下终于站了起来,苦笑着说,“一不小心走神了。”
“这雕塑的名字叫做旷野无人吗?”
“嗯,不好吗?”
“很好啊,看上去,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舒若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声说,“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
“这是我朋友,”丁丁坐在小木凳上,揉着自己的腿,“我总觉得他无论在干什么,都好像无所谓一样。”
“是吗?”舒若双眼闪动着一些不知明的光芒,“你这个作品完成了吗?”
“嗯,”丁丁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不知道要怎么完成这个作品,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不过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