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一个成熟的白天站在了自己面前,温玉笑了起来,“是了,现在的你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你应该去医院,”白天轻巧的将女人搂入了怀中,轻声道,“你知道的,每次你停药之后就会看见我,而我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你一直是我生命中无法走出的威胁,”温玉搂住了男子,柔柔的说,“我只是想见到你。”
“可是你……”
“嘘,”将手指按在了男人的唇上,温玉将脑袋靠在了那个怀里,感受到了对方传来的温度,“而且,很多时候做错了,就需要付出代价。”
墨尔本炎热的阳光静静的照在那个人身上,将她一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射到了墙壁上,而她依旧以一种依靠的姿态静静的伫立着。
“贝特朗医生,”妇人看着一个黑发剑眉,并且有着淡蓝色眸子的男子,这个才三十来岁的男人正随意的坐在办公桌后,浑身都散发出优雅懒散的气味,桌面上的东西也摆放得井然有序,彰示着自身不俗的品味。
“嗯?夫人你有什么是?”男子用略带法国口音的英语回答道,蓝色的眸子中全是笑意。
“我的侄女,温玉,她现在的病情怎么了?”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贝朗特一脸正经的看向了妇人,微微颔首,“这是温小姐的私事,我需要和她私下交谈。”
“这……”妇人略微迟疑了下,叹了口气,低头看向了那个从坐在这儿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温玉,见她微微点头,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玉,”待门关上之后,贝朗特用一种严肃的语气提醒那个一直不在状态内的女人,“你最近都没有吃药,是不是又严重了?”
“嗯,”温玉见不能隐瞒,就只得点了点头,双手抱住了手臂,以一种猫咪蜷缩的姿态坐在了还算舒适的躺椅上,“我只是想看见白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温玉略略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我最近照镜子,就看见自己的月复部像是人体解剖图一样,并且……总感觉会少一些东西。”
“嗯?”贝朗特温和的看着温玉,只是用柔和的声音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有几次就拿着人体解剖图想看看自己少了什么,我发现有时候是盲肠,有时候是子宫,还有时候整块小肠都会不见,露出我自己的脊椎骨,可是最近似乎都只是子宫不见了。”
贝朗特脸上微微带着惊讶,翻了翻温玉的病例,轻声问,“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贝朗特,我想回中国,如果我老实说了,你会让我回去吗?”
“我不知道,”贝朗特诚恳的说着,“可是如果你不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回去的。”
“哎,”温玉叹了一口气,“我发现我最近叹气的次数都多了起来,最近我就算在不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子宫不见了,而且……白天长大了。”
“我想,这大概是cotardsyndrome(科塔尔综合症),主要是以nihilisticdelusion(虚无妄想)和delusionofnegation(否定妄想)为主要核心。”
“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温玉转头看向了那个男人,“我不能回去?”
“可以,”贝朗特笑了起来,“不过我要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