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湛幽等人守了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慕容程拖着疲惫身子打开屋门,独孤湛幽对着花前招招手,示意她服侍慕容程休息,慕容程也点点头,“羽姐姐未时左右会醒,给她吃点清淡东西。特么对于看书网我只有一句话,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独孤湛幽进去亲自守着羽茉珂,欧阳长亭也走进来。
她不过躺椅上小憩片刻,月下匆匆赶来,她睁眼,问道:“怎么了?”
“庄主,客栈外有一个公子,自称碧城非,说求见找羽姑娘。”
独孤湛幽起身,没什么表情,说道:“让他进来。”
欧阳长亭不禁问道:“这位碧城非是何人?”
独孤湛幽道:“第一美人爱慕者太多,本少去处理,欧阳公子守着茉珂吧。”
她出了屋,月下领着碧城非正好走进这个院子。
稚气未月兑少年,满腔热情,明明是一般大年纪,独孤湛幽看起来清雅无双,碧城非却像个初出江湖少年。
“你……你是独孤庄主?”
独孤湛幽点点头,开口便道:“碧城非,我知你对茉珂有救命之恩,所以,你现想怎么样?”
碧城非被她问道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想起自己是听说她受伤了才来,于是说道:“我听说她受伤了,所以来看看。”
“你看了又如何?她伤便能好了?莫非你能起死回生?”
独孤湛幽抛下一串问题,碧城非急不知该怎么说,涨红了脸。
“茉珂从未告诉过你真实姓名,你如何得知她此处?”
提及此,碧城非有点落寞,“她确没有告诉我,叶繁惊鸿一瞥看到她,为她作了画,被我看见,才知道。”
独孤湛幽哼了声,“那个书呆子还真是多事!他是你什么人?”
“我姐夫胞弟。”
独孤湛幽转身不欲再理,碧城非上前,“独孤庄主,我想见她。”
“她没醒来,你等着吧。”
半月后。
曾执信见到来人,怀疑自己老眼昏花,盯住看了一会,才欣喜道:“你们……你们……”却半天说不成话。
男子笑着拍拍曾执信肩膀,“恪言,别来无恙。”
曾执信抱怨,“沐泽,雁初,你们,你们每次都派人送印过来,不与我相见,可真是无情呐。”
女子道:“哪里是我们无情,您曾庄主日理万机,我们哪敢叨扰。”
曾执信苦笑道:“雁初你还挖苦我……”
沐泽笑笑,“她这性格就没改过,脾气还是那么大。”
曾执信道:“你们是人人艳羡神仙眷侣,一别数年,怎么忽然就来看我了?”
沐泽道:“河洛使,该易主了。”
曾执信神色一整,“你有人选了?”
雁初道:“放着天下第一人干嘛了,恪言你不会也老眼昏花吧。”
曾执信道:“可是上官公子他已经……”
雁初颇不耐烦,“恪言,怎么你越活越回去了,就算家父定颜丹有多神效,也不至于一个死人摆了一个月也没味道吧。”
曾执信先是一惊,又是一喜,随即明白,不禁鞠躬拱手道:“哎,步大小姐,恪言愚昧了。”
步雁初道:“呵,去办事,去办事,我去四处瞧瞧。”
她转身想走,沐泽拉住她,“见见他吧。”
由于沐泽步雁初二人不好暴露,于是三人飞檐走壁,来到松云客栈偏远院子。
风洌见了三人,一一拜见,“风洌拜见曾庄主、上官世伯、夫人。”
曾执信见了这张脸,大惊失色,“这…无约,不是无约。”
风洌再次俯身拜道:“侄儿拜见曾伯父。”
曾执信已经激动说不出话来,沐泽道:“恪言,还有让你激动,先让我侄儿醒来吧。”
又问:“洌风,你怎么站院外,蔚然和悠然呢?”
风洌道:“这……湛幽设了阵法,实是难以破解,悠然拉了蔚然跑了。”
步雁初道:“这两孩子,连爹娘都不见了。”
沐泽倒也不意,“什么阵法?”
风洌道:“看不出来。”
沐泽进院,低头沉思,一步一步,走极慢,步雁初也进去,同沐泽对视,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半个时辰后,终于相视一笑,走了出来。
沐泽道:“这是同心阵,古书上只有只言片语记载,没想到竟有人能摆出来,若不是雁初帮忙,我与她心灵相通,实难破解。”
步雁初笑道:“这姑娘,秉承其父,又有其母风范。”
风洌不觉笑了,“她大概是没有想到有心灵相通之人,才敢摆这阵法,不让人靠近上官翼。”
独孤湛幽为何要摆阵,还要追溯到半月前。
羽茉珂当日急火攻心,差点没命,所幸情况虽急,却不致命。
未时醒来后,见独孤湛幽玩味地笑着,床头守着欧阳长亭与碧城非。
第一美人不但不笨,而且聪慧过人,当即含情脉脉瞧着独孤湛幽,“湛幽,我有好多话同你讲。”
那时候,欧阳长亭与碧城非脸色皆不好看,江湖本来盛传,第一美男子心仪第一美人,这下,第一美人也心仪第一美男子,其他人还有什么机会。
见欧阳长亭、碧城非二人出去后,羽茉珂坐起来,“湛幽,你是存心让我不好过。”
独孤湛幽拉了把椅子,坐下,“哪里,这两人我是赶不走,才准许他们留下。”
羽茉珂讥笑,“湛幽呀,这世上还有人敢拂你意?”
独孤湛幽呵笑,递了杯茶过去,“你看上官翼,不就不听话。”
“湛幽,我想去看看他。”羽茉珂敛了笑容。
灵堂。
“扬州封城,要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上官翼这儿我不放心。”
羽茉珂看她神色,“湛幽,你是有什么打算?”
独孤湛幽回头绽笑,“灭了九华教,然后,长居昆仑山。我已经搜集到几百种保存尸体方法,其中有一个办法是低温环境下。”
羽茉珂心惊于她这种想法,和一具尸体过下半生,是独孤湛幽作风,但是,何其深情与惨烈,才至此。
“我居然不知该怎么阻止你这种行为。”
“何时要你阻拦来着。”
“可是你,湛幽,你才十七岁。”
“我比你清楚自己多大,只是,茉珂,没有了他,我这个江湖上又有什么意思。血海深仇,家门血案,上官翼都死了,这些对我来说,也没有了意义。”
羽茉珂知道再说无益,只得道:“现进城,你意思是……”
“逍遥谷。”
“逍遥谷暗道,外人不能进入。”
“我知道,所以现只有我们两进城。”
“曾庄主那里怎么说?”
“不说。听风楼密报,碧城非是碧家人,其姐乃号称‘扬州碧波’碧涟漪。”
“你是想利用碧家?”
“碧城非一腔热血,而且我告诉他你是被九华教人所伤,碧涟漪这个姑娘,向来嫉恶如仇,所以,我们城内多一个帮手,多一成胜算。至于上官翼这儿,我摆个同心阵,便可无忧。”
堂风吹来,多了几分阴森,白衣公子,蓝衣姑娘,武林史上,又添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