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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是来了好大一批客人入住,忧是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谁都知道,有江湖人地方,绝对不会平静。
紫丁香开得正好,飘了满院香,院里参天大树笔直地耸立,慕容程吩咐人做了十来个大木桶,亲自指挥,摆成一排。
明掣步走过来,问道:“小公子,咱们……这是要蒸?”
慕容程道:“大家中了四川唐门‘柳扶风’,浑身酥软,内力全无,药石无效,只得用这种蒸办法。”
明掣想想要把这些高手送进去蒸,就忍不住想笑,慕容程道:“其实蒸一蒸,对身体也有好处,明门主,要不要试试?”
明掣连连摇头,“这个还是算了吧。”
慕容程哑然失笑,目光扫到独孤湛幽从走廊穿过,叫住她。
独孤湛幽提气飞来,瞧了瞧十几个大木桶,倒是意外地没说什么,只是问慕容程什么事。
慕容程道:“阮姑娘始终不开口。”
独孤湛幽“哦”了声,笑笑道:“我去瞧瞧她。”
慕容程倒也没有虐待阮樱,把她安置一间干净屋子,门外有白虎门人专门看守。
独孤湛幽手摇折扇,悠哉悠哉踢门进去,阮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正坐椅子上。
她旁边坐下,扇子摇啊摇,笑眯眯盯着阮樱看。
阮樱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如此绝世美少年盯着她看,心里却直发毛。
“眼睛比中原女子稍微大一点,皮肤黑一点,长得……不怎样嘛。”
阮樱眼睛瞪得大,独孤湛幽伸手解了她哑穴。
“你,你干什么?”
“慕容公子不是逼问过你话么?”
阮樱决然道:“我死也不会给你们解药。”
独孤湛幽凑近她,语气悠然,“我知道啊,我是想他平时手段也不错,怎么就问不出话来,是你长得美,他怜香惜玉,心有不忍……”
阮樱恼羞道:“你胡说什么!”
独孤湛幽哈哈笑,背靠椅子,“所以我说你长得不怎样,这个可能性排除。”忽然诡异一笑,“阮樱是吧,你知不知道风洌风公子怎么样了?”
阮樱脸色一变,“你把他怎么样了?”
独孤湛幽食指摇摇,嬉笑道:“没怎样,没怎样。风公子那样俊人,我怎么舍得,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呢。”
阮樱脸色差,连说几声“你”。
“阮姑娘是想说,我们同为男子,不能是么?”
阮樱看着这个人笑,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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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公子,慕容公子!你要人我找来了!”
一个大汉喊着进了院子,慕容程正嘱咐明掣一些细节,转头,看见周代欢喜表情,以及他身后站着四五十个身强力壮大汉,道:“周大哥辛苦了,让他们现开始烧火、蒸气,具体明掣会告知他们。”
话说这周代四月十五参加完西门榆婚礼,遇到洛阳五虎,一直把他们追到大漠,才将他们正法,刚回到中原,便听说九华教围歼棠棣山庄,本着凑热闹心赶来。
大汉立即干起来,不一会,十来个大木桶周围温度就已经很高了,每个人又累又热。
慕容程道:“这些人不懂武功,拉风箱力道太小了。”
明掣道:“小公子,咱们应天府还有些人,个个都是高手。”
慕容程点头,“也好,叫他们过来。”
“程儿程儿程儿!”
一阵连环夺命叫,独孤湛幽如风般飘来,折扇一敲慕容程肩膀,“!阮樱说那种毒叫做紫气东来,是从蜘蛛身上挥发出来,去找解药!”
慕容程好奇道:“你怎么问?”
独孤湛幽怪笑,扬扬眉,并不解释。
慕容程嘱咐明掣,“这儿交给你了,派人扶大家进去。”
慕容程去寻找“紫气东来”解药,独孤湛幽也不闲着,看着这儿清一色男子,心里一动,叫来当初并未随同羽茉珂同去云台山花前月下。
“你们两个,去扶一下玉霜门道姑们。”
花前月下立马行动,独孤湛幽走向郑秀卓房间,扶起她,郑秀卓道谢,脸不由红了。
独孤湛幽笑道:“哎哎,郑女侠脸都红了!”
郑秀卓整个身子都靠她身上,心里“咚咚”直跳,独孤湛幽扶住她,众多武林人注视下,送她进入木桶。
感觉热那一刹那,瞥见另一边上官翼也亲自扶着曾执信进入木桶。天人之姿,可望而不可即。
耳边传来独孤湛幽戏语:“郑女侠,你得里面呆一天一夜,忍着点哦!”
郑秀卓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独孤湛幽,贵庄萧秉哲是不是投入九华教?”
独孤湛幽放下她,道:“郑女侠知道挺多。”
郑秀卓道:“独孤公子,玉倩不知轻重,去暗杀萧秉哲,反被萧秉哲所擒。”
独孤湛幽冷笑一声,“郑女侠是想我通过萧秉哲去救没脑子方大小姐?”
黄昏时分,各派高手进入木桶已经小半天了,独孤湛幽找到上官翼时候,上官翼正作画。
一朵朵紫丁香栩栩如生,忽然间飞来一只蝴蝶,落上面。
“咦!连蝴蝶也被骗了!”
上官翼搁下笔,道:“我怎么感觉你真气乱窜。”
“你是幻觉吧!”独孤湛幽满不乎地转身落座,“茉珂等人生死难料,你一点也不着急?”
上官翼道:“据听风楼传来消息,他们只是被关起来。”
“只是这样?”
“桐儿砍掉了他左臂,他们所有人,都受了重伤。”
“还有呢?”
“秦景行琅琊山下那一战受伤后,修养至现。”
上官翼停了一下又道:“我那一掌虽重,以他功力,不至于到现还没好。除非是他其间再次受伤,或是乱动真气。”
他看独孤湛幽心神不宁样子,问道:“你是担心襄儿?”
独孤湛幽神色不佳,有点浮躁迹象。
上官翼道:“瑶台公子,有力气倒不如去拉风箱,出点力。”
独孤湛幽怪里怪气看他一眼,自当日树林里因为风洌起了争执,上官翼一直对她爱理不理,阴晴不定,哪有以前腻宠,坐了一会,起身出去。
上官翼扔了笔,墨汁溅开,晕了一片,他笑容苦涩,有点气恼,“这个丫头!”
越想越气恼,连带着瞧见画也不顺眼。
慕容程敲门进来,看见书桌上一片狼藉,狐疑地瞧瞧他,叫道:“大师兄?”
上官翼问道:“解药好了?”
慕容程点头,瞥了眼书桌,想起刚才看到独孤湛幽从这里出去,脸上表情相当怪异。
“分三天吃完,每天三次,每次冲着喝。”
上官翼接过递过来小瓶子,皱了皱眉。
慕容程走到桌前,端视了会,执笔泼墨,不一会儿,破败之作变成了一幅山水。“大师兄,作画需心静。”
上官翼受教,“嗯。”
“大师兄,这药很苦。”
“嗯。”
“不能吃山楂什么。”
上官翼没有应答,转身倒茶喝,慕容程按住茶杯,淡笑说道:“这三日,你饮食需控制,这种毒刁钻很,像茶什么不能喝,酸辣甜都不能吃。”
上官翼问:“什么可以吃?”
慕容程道:“粥,素斋。”
上官翼一拂茶杯,落地,脆响,“慕容程,你故意。”
“大师兄知道好。”慕容程语气仍旧淡然,“那为什么对师姐……大师兄你也是故意。”
上官翼露出笑,“程儿,我们之间,你别管。”
“你们以前生气了打起来我都不管,可是这次明显不一样,大师兄是真生气。”
上官翼微微叹气,“程儿,我自有分寸。”
“分寸?遇到师姐事,您什么时候有过分寸!”
上官翼无奈,“程儿!”
慕容程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出去了。
上官翼恼笑,“都宠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