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赋 第十章 十里红妆楼心月(下)

作者 : 傅入画

()这一场婚宴,源于情,止于情,它带来了西门榆人生极乐,却也造就了另一个西门榆,后事不可预料,却隐隐有暗示。寻找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璇玑山庄处处喜色,连下人们都带着如花笑颜。

可是,洛阳牡丹却迟迟未开,往年,早已繁花似锦,现,却一片冷清,宾客们本来也想瞧一瞧这雍容华贵牡丹,却不想今年牡丹偏偏不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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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江湖各派未到宾客陆陆续续地上山来,璇玑山庄忙不可开交,事情虽然多,但都有条有理地进行着。

每个人都因为这一对人结合,脸上洋溢着愉笑容。不过让众人感叹是,无双少爷婚妻子,除了身份,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这似乎有点不相配,众人也只是心里想想,谁也不敢当着西门榆面说出来。

司马鲁门口迎接宾客进入大厅,高声道:“少林方丈无尘大师到。”

只见一个黄袍袈裟、眉目慈善老和尚走进府内,目光炯炯有神,显然是内力极其深厚。

“武当欧阳公子到。”

“陶然山庄秦庄主到。”

“玉霜门行素师太到。”

“天行门回掌门到。”

“丐帮杜帮主到。”

各门各派人陆续进入大堂,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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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花轿正停山下,娘子来福客栈里面稍作休息,满脸红晕,朱唇含笑,满心欢喜。

独孤湛幽悠闲地坐一边椅子上,看着牧莺吟给玉涟拜打理头饰,对着坐跟前羽茉珂说道:“终身大事呐,涟拜就放心地交给了西门榆那小子。”

独孤湛幽回到洛阳后并未上山,一直等着花轿到来,羽茉珂听闻独孤湛幽到达山脚,也下山来。

羽茉珂道:“你此时还不忘贬一贬榆儿啊。”

萧襄一边也道:“涟拜姐姐真放心嫁给西门哥哥啊?”

独孤湛幽叹叹气,“那有什么办法,纯情少女一般都抵挡不了无双公子啊!”

玉涟拜自然听到三人说话,一笑置之。

萧襄忽然问道:“湛幽姐姐,你什么时候嫁给上官哥哥?”

独孤湛幽斜睇她一眼,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上官翼是上官翼,我是我,我为什么要嫁他?”

羽茉珂看看独孤湛幽,心中有一丝了然,道:“湛幽不曾想过?”

独孤湛幽满不意,道:“我们是兄妹,如何像你们想那样?”

羽茉珂叹了口气,心中苦笑。

萧襄睁大了眸子,道:“湛幽姐姐,莫非你不喜欢上官哥哥?”

独孤湛幽刚要回答,却见萧秉哲进来,道:“宾客差不多都到了,上官大哥说可以上山了。”

牧莺吟回过头来,道:“娘子也准备好了。”

一边说,一边红盖头盖上,扶着玉涟拜往外走。

独孤湛幽等三人也站起来,目送三人离开,羽茉珂问道:“湛幽,你不打算上去?”

独孤湛幽笑道:“这良辰美景!怎能少了我?”又转头对一边乐呵呵萧襄道:“襄儿,今日准你多喝几杯。”

萧襄闻言笑得欢,撒娇般说道:“湛幽姐姐你真好!”然后欢地跑出去了。

羽茉珂步伐停滞,看着前方,不说话,独孤湛幽看她神色似是不解,唤道:“茉珂。”

羽茉珂没有应声,却说道:“我还是有点不明白为何是她。”

独孤湛幽笑笑,没有说话。

“玉姑娘很爱榆儿,以前有不少女孩子,也很爱榆儿。”独孤湛幽这才开口,“也许大家都不明白,绝世如西门榆,娶一个名不见经传女子,该是委屈了,可是,他明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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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将到,宾客们也基本到齐了。

整个大厅里闹哄哄地,众人高谈阔论,因着侠名远播,所到宾客,几乎全都是有头有脸江湖名侠。

“西门少侠一表人才,与娘子真是天作之合!”脸上笑容毫不虚伪。

西门榆笑嘻嘻迎合着这根本未见过玉涟拜人,心中早已骂开了。

“公子,你见过娘子吗?”有好心人提醒这位男子。

男子衣着华丽,翻了一个白眼,道:“当然见过!”

西门榆看向他,“方大少爷,你娶亲时候本少爷一定送一份大礼。”

这两年来,璇玑山庄与方唐大小摩擦不断,一般是私了,就连方解石亦不知晓。

“如此多谢西门公子了。”

西门榆一手搭方唐肩上,凑过去,低声道:“方大少爷,别以为本少爷不知你心思,璇玑山庄人,你好别有什么想法,否则,谁都不会放过你,连你老爹求情都不管用。”

方唐脸上一阵青紫,凌霄堡与璇玑山庄算是邻居,偏偏这里面人太厉害又过于神秘,肖想那个白衣美少年两年了,却没什么进展。

“西门兄,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胡于鹏不知何时从人群里走出来。

西门榆目光移向他,笑道:“胡大哥,小弟都还未急呢!”

胡于鹏哈哈大笑,众人也都笑起来,“也是,不过,就怕西门兄口是心非!”

西门榆讪讪一笑,道:“说实话,小弟还真有点心急,可是诸位也知道,下二师兄是会捉弄人,他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心中同时也暗自祈祷,但愿她没听到。

江湖众人也听过独孤湛幽奇闻异事,听西门榆这样一说,一些人心中惧怕多了几分,加期待见到这位传奇人物,老一辈江湖人笑容深,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美少年加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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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翼到时候,已经是这样热闹样子,众人围坐桌边。

这一天,大厅里全都是红色绸幔,一片喜色。

着一袭白衣而来,脸上是闲雅神情,翩然浅笑之际,如春风拂柳,和熙怡人,双手负于身后,长身玉立,岩岩若孤松之**,能感到就连空气也弥漫着一派优雅,举手投足间风度,透着颠倒众生风采,不知不觉中,折服了众人。

风神如玉,丰姿卓绝,一屋子喜色都被冲淡了几分。

有闲雅舒适声音传来:“真是抱歉,上官翼迟到了,让诸位久等!”

众人眼前一亮,原来上官翼是这样。

天下还有女子能配得上他吗?

羽茉珂,或是郑秀卓?

年轻一辈心中黯然,老一辈心中暗暗喜欢,熟识人会心一笑。

静默片刻后,众人纷纷回话。

“哪里哪里……”

“不久……”

“上官公子客气了……”

“上官公子好啊……”

上官翼与各门派人打招呼,地主之谊。

“晚辈眼拙,竟未想到慧真师父是少林方丈。”上官翼见着少林方丈无尘大师,着实感到不可思议,幼时碰到武功高强和尚,居然是少林方丈。

无尘慈蔼一笑,道:“上官施主有今日成就,真是后生可畏。”

上官翼谦恭有礼,道:“慧真师父过誉了。”

武当欧阳长亭、一品门胡于鹏几人都是旧识,曾龙虎寨一事上有过交集,便都笑着打招呼,“欧阳公子,胡兄。”

转身,见一个尼姑打扮中年妇女,上官翼抱拳道:“行素师太。”

正是玉霜门掌门行素师太,瞧她异常丑陋,瘦骨嶙峋样子,一身灰白色道袍,风吹飘飘。

“传闻上官公子是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行素师太谬赞了。”

这便是上官翼首次江湖露面,惊艳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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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山从山脚到山顶是迂回曲折台阶,一眼望不到头,只瞧见满山郁郁葱葱,焕发生机。

今日,台阶上铺着红毯,从山底延伸到山上,十里红妆,只为卿。

轿夫一步一步地走,花轿稳稳当当,奏乐师情地吹着喜乐。

大门前,西门榆踢轿门,迎了玉涟拜下花轿,江湖众豪杰注视下进入大厅。

独孤湛幽和羽茉珂微微来迟,惊煞了一屋子人。

待她们二人轻轻一笑,是满堂嘘叹。

带两分春风清爽,携三分月色清辉,集天地之灵气于一身,那般人,如何不让人惊艳!

且观另一人,就如风扶芍药舞春风,眸球乌灵闪亮,秋波盈盈,立于此处,满堂火红艳竟也失色。

众人心中似乎明了,这“瑶台公子”和“北如意”兴许是一对,将来必是一段英雄美人佳话。

独孤湛幽眼波一转,道:“茉珂美人,看来我们还没有迟到。”

羽茉珂盈盈一笑,答道:“这可不能迟了。”

眼角瞥过一人,独孤湛幽笑着走过去,对着黑衣男子道:“想不到竟是秦庄主!”

那日,荆州客栈里撞进怀,不正是此人么?

那日,荆州城外坐骑相撞,不正是此人么?

秦韶嘴角带笑,道:“秦韶也不曾想到竟是独孤公子。”

“咚”一声锣响,管事司马鲁大声道:“吉时已到!”

堂内谈话声一下子全没了,大家都拭目以待一对人。

“有请郎娘!”

话刚落音,西门榆和被牧莺吟扶着玉涟拜挽着一朵大红花缓缓走进大堂,众宾客看到用纱盖着头娘子,纷纷赞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紧接着,司马鲁又道:“一拜天地!”

二人转身向天鞠了一个躬。

“二拜高堂!”

方升道人不知所踪,长兄为父。

西门榆和玉涟拜转身又向上座上明珩、上官翼和令狐桐三人行礼。

独孤湛幽本来是要坐上座,令狐桐却要西门榆拜他,于是乎,本来应是独孤湛幽位置上成了令狐桐,只瞧他一副嬉皮笑脸模样,西门榆瞪他好几眼。

“三夫妻对拜!”

二人相互一拜,从此结为连理。

“礼成!送入洞房!”

大家一片欢呼,上官翼面带微笑,道:“既为江湖儿女,便没有如此多繁缛礼节,榆儿和明姑娘都向宾客敬酒吧。”

“报庄主,武林阁送来贺贴一封,并送上逍遥醉一瓶。”

“报庄主,华山派送来贺贴一封,并送上血玉如意一对。”

“报庄主,东方、红梅、乌兰、绿竹、云茗等山庄送来贺贴,分别送上吴道子真迹,翠羽鹦鹉,墨雪兰,倚魂剑,钩玄茶。”

“报庄主,陆家堡送来贺贴一封,并送上浮影玉屏。”

“报庄主,百花谷、莫离堂、滕王阁、无笙楼分别送上人皮面具、九发暴雨梨花针、天机棋盘、夜明珠。”

听得这些,武林各派又是一阵唏嘘。

一些很少涉足江湖门派都送上如此珍贵贺礼,璇玑山庄面子不是一般大。

聚贤山庄曾执信幼子曾松涛看着一份份贺礼,道:“爹爹,这些可都是稀世珍品。”

童稚声音虽不高,但足以让座人听到,上官翼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开玩笑般说道:“江湖朋友抬爱了,竟送这么些宝贝来,存心让璇玑山庄遭贼么!”

众人一笑,缓解了那丝道不明意味。

宾主欢,正当大家兴致高昂之时,一个三十多岁大汉闯进来,道:“哎呀!俺来迟了!”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名其貌不扬大汉傻乎乎地站那儿,便分别笑起来。

令狐桐走上前去,一手搭他肩上,笑道:“周大哥,你怎么才来?”

上官翼也起身,走向周代,众人本以为这个人是个傻子,却不想连上官翼、令狐桐这般大侠都对他如此客气,都暗暗吃惊。

“真不好意思!”周代挠挠后脑勺,又道:“俺把请柬弄丢了,那些人不让俺进来,俺费了好大功夫才悄悄溜进来。”

周代还是很奇怪,道:“不是那位小兄弟成亲么?这儿不是璇玑山庄么?你们怎么……”

原来周代还没弄明白上官翼等人真实身份,本以为他们是江湖上一些小人物,他哪里想到,一些传说中人物会同他称兄道弟。突然,他自己脑袋上一敲,眼中放光,一下子才明白过来,道:“原来你们就是璇玑五子!”

“周大哥,去上座吧!”上官翼失笑道,风雅宜人。

周代吃惊万分、欢喜万分,被令狐桐拉着去上座了,真诚又搞笑样子引得萧襄玩心大起,便与令狐桐和周代坐了一起,几人子地喝起酒来。

这一闹剧终于结束了,婚宴又恢复了原来欢节奏。

上官翼还与江湖众人一一打招呼,西门榆和玉涟拜则一边给宾客们敬酒。

忽然转头,看向跟前沐楚天,上官翼问道:“沐兄,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露面?”

沐楚天叹了口气,“我是打算不露面,可是刚才打赌,赌输了,赌注便是与江湖群豪一一打招呼。”

上官翼雍容浅笑,想来一定是独孤湛幽还不服气当日之事,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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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

一只大雕空中盘旋着,叫声传到了大厅中,众人惊奇,纷纷走出大厅。

“大公子,这只雕……”司马鲁上前道,他不想如此喜庆日子发生不愉事。

上官翼等人并不惊奇,反而面露喜色,他道:“这是家师豢养一只雕。”

说罢,上官翼走到大雕跟前,道:“厉雨,师父呢?”

雕当然不会说话了,但它似乎能听懂人话,它轻轻地将翅膀抬起,上官翼就看到了一封信,他取下信,独孤湛幽也走过去,上官翼看后,对着众人说道:“家师有事不能来,所以送来一封祝贺信,请各位回大厅继续喝酒吧!”

众人听后,疑惑之情便消除了,一一回到了大厅,继续热闹起来。

而萧襄、周代二人却悄悄溜了出来,唤来凌风与厉雨团聚。

令狐桐也没顾得上二人,找到西门榆,两兄弟喝起酒来,说高兴之事。

上官翼也与沐楚天开怀畅饮,说江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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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台影影,殿阁沉沉,夜空幽深,星辰闪烁。

婚宴结束,众多宾客便已离去,也有路远住了下来,准备明日再走。

夜已深,子时刚过,诸人一一进入梦乡,唯有桃花林中还隐隐有嬉笑声传出。

“嘻嘻,涟拜,你被我拐到这儿来,榆儿那小子怎么还没找来?”

不用说,干这事、说这话不二人选是独孤湛幽。

玉涟拜红色喜服已换下,着一件淡粉色长裙,婉丽秀美。

微微一笑,“师姐要做事,涟拜怎能阻止?”玉涟拜倒还是气定神闲。

独孤湛幽心里却是鬼主意一大堆,不把西门榆整到便不是她独孤湛幽。

慕容程起身踱步,走至门口,抬头望了望星空,表情似有点无奈,神色有点困倦,“师姐,子时已过,我要休息了。”

独孤湛幽椅子上坐着,自顾自一笑,道:“那你到凝幽阁去睡觉,不要打扰本公子闹洞房!”

可是,有闹洞房把娘子掉包吗?

慕容程转过身道:“师姐难道不知道这璇玑山庄内只有这稻香屋我才住得惯么?”

一边打盹羽茉珂适才清醒,道:“程儿便将就一晚吧,按理说,襄儿应给被识破了,可是怎么还没找来……”

话说到一半,羽茉珂突然转头看向坐身边独孤湛幽,诡异一笑,一副恍然大悟样子。

独孤湛幽见她看出来,问道:“你们说,榆儿现哪儿?”

自然是问座玉涟拜、行云、流云等人。

流云还是初见时愣愣样子,“大概四处寻找吧。”

行云鄙视地看了一眼弟弟,道:“是么叫大概,是肯定。”

羽茉珂道:“看到襄儿,他疯了吧!”想想这个李代桃僵把戏,想想西门榆揭开盖头看到是萧襄表情,便从心底里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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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翼正欲往慕容程住处走去,听得一声:“庄主!”

转头,见是石云桂,便问道:“石姑娘,何事?”

“庄主可有见萧公子,我今晚都没见他。”

“庄主!”璇玑山庄座下青龙门门主明擎急急到来,瞧了一眼石云桂,“明擎拜见庄主。”

上官翼见他神色不对,问声:“何事?”

明擎低语,上官翼脸色一变,后说道:“你先过去照看他,我速速就来。”

桃花林木荷居后方,桃林深处,一间朴素茅屋孤立着,淡逸中有清之气,像那世外桃园,隐逸诗人。

正是慕容程住处。

“良辰美景奈何天!”上官翼见坐了一屋子人,不由笑道。

独孤湛幽见上官翼走进来,也不惊奇他猜到这儿,也笑道:“可惜良辰美景奈何天!”

石云桂见玉涟拜坐一边,“咦”了一声,道:“玉姑娘,你怎么这儿?”

独孤湛幽瞥瞥行云,道:“给云桂美人说说。”

上官翼看了一屋子人,然后目光定独孤湛幽身上:“闹洞房?”

独孤湛幽点点头。

上官翼看着她诡计得逞样子,道:“也罢,我们去山下吧。”

羽茉珂惊奇地看向上官翼,慕容程也看向他,“上官大哥,子时已过三刻,现下山?”

上官翼和泽一笑,若清风朗月,“沐兄外边等着,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

流云看着他们对话,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要下山?”

慕容程看着还未明白流云,解释道:“师姐将四嫂掉包出来,本就是要玩玩四师兄,四师兄也了解师姐,第一时间想到肯定是山下,决不会想到师姐舍远求近,将四嫂送到我稻香居来。”

流云恍然大悟,独孤湛幽起身拍手,一脸叹息道:“傻瓜笨蛋!居然还没看明白!老头子怎么会选你当徒弟?”

流水只有憨憨地笑着。

独孤湛幽牵过玉涟拜手,叹道:“美人儿,美人!真是我见犹怜!”本就着一身男装,如此一来,调戏意味十足,众人不禁汗颜,这就是美男榜首,瑶台公子!

“走!继续闹洞房去!”

径先拉着玉涟拜出门,众人也都跟上去,慕容程问上官翼:“真任她这样胡闹?”

上官翼笑道:“程儿,难道你不想这样闹?”

慕容程不否认,难得他淡泊如镜脸上看到一抹揶揄神情。

羽茉珂听见二人说话,也道:“正是由于我们都想这样胡闹,所以湛幽才把我们都叫来。”

很不幸运,由于独孤湛幽闹洞房,西门榆洞房花烛生生迟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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