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只是因方才的那声尖叫声引起了好奇心,便捺不住好奇,想走出来瞧瞧,仅此而已,并无他意。”
“仅此而已,并无他意?”司徒宴的眉梢挑了挑。
“是!”凌玥面不改色坚定地回答道。
“好,本王暂且相信玥儿。只是,玥儿要怎么向本王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还用证明吗?”凌玥撇撇嘴。
“我本就好奇心重,再说了,若原因不是我说的这般,那王爷认为是什么?”
“是因为玥儿担心本王。”
“噗……”凌玥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自恋了吧,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是因为担心他才跟过来的?她明明就是因为好奇心好吗……
司徒宴微微张开唇瓣,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却忽的咽了下去,他的眉头又紧锁了起来,声音中也透出一丝疲惫之意。
“玥儿,你也看到了,司徒王府的管家在今夜无故死亡,死亡原因暂时还不明了,本王身为司徒王府的二王爷,多少要操点心的,所以,今夜本王怕是要晚些才能回房了,玥儿若是累了便先睡下,大可不必等本王。”
凌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个男人自恋的毛病又犯了,他晚上要很晚才能回去?太好了!她巴不得他不回去呢,越迟越好!这样她便有了些私人的空间,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这该是多么惬意啊!
想着,凌玥似身临其境般地在脑海里想象着那一幕,却忽的感觉到了一丝倦意。她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颇有些睡意朦胧地模样说道:“玥儿知道了,只是晚上月黑风高的,王爷路上要小心,玥儿先回房了。”
司徒宴的眼里蓦地洋溢出了一抹惊讶的神色,只是瞬间,便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与宠溺。
“本王定会小心的,玥儿也要小心。”
凌玥听后,只是点了点头,便转了个身缓缓向屋内走去。
她凌玥才没有心情和司徒宴说什么甜言蜜语呢,她要回去过她的夜生活了。一想到这,凌玥便一阵激动,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司徒宴看着凌玥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门的拐角处,眼中重新升起了一抹骇人的目光。
毁灭一切的杀气。
……
一间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书柜凭墙而立着,书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军事、政治、权谋方面的书籍。
司徒懿正身披大氅危襟正坐于榻上,在摇曳的烛光下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孙子兵法》
见司徒宴进来了,司徒懿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坐直了身子。
“这么晚了,我儿找父王有何事?”
“父王,方才儿臣正准备入睡之时,却莫名地听到了一句‘死人了!’,接着一个家丁便大声喊叫着,声音是从大厅内传出的。当儿臣赶去欲查看一番时时,见司徒王府的管家已倒地身亡,死相凄惨。”
“什么?!”司徒懿猛地站了起来,拳头也在黑暗中渐渐地握紧。
“父王别太过激动,对身子不好。第一个发现管家死亡的,便是那个大声喊叫的家丁。”
“那他可有什么线索?”
“家丁说,他进门时管家已经死亡,只是,他看到了一抹黑影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便再无其他。”
“什么线索都没有?”
司徒宴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一个管家莫名死亡并不足以为奇,只是死亡的原因太过蹊跷,难免惹人怀疑。”
“哦?有何蹊跷?”司徒懿本想发作,却在听到司徒宴的这番话后挑了挑眉,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装作毫无头绪的模样问道。
“很简单。”司徒宴直视着男人那双无处不在透露着严谨神色的双眸,平静地回道。
“若管家是自然死亡的,那为何家丁要说他进门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他的眼前掠过,又为何会被吓得浑身发抖?唯一的解释,便是他受到了惊吓。”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不会说谎的。若是他那些惊恐的模样是装出来的,那么则另当别论,只是他并没有说谎的理由。”
司徒懿点了点头,慈祥的目光示意着司徒宴继续说下去。
“还有,家丁看到的那个人影若就是行凶之人,那么他杀管家的动机究竟何在?是因为贪财?这恐怕不会,一个管家虽然掌管着府中的财务收支,可大厅内却并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儿臣方才细细地查看了一下管家的尸身,发现他的全身上下并没有留下遭受胁迫或者虐待的痕迹,而是一击毙命。”
“至于致命的伤口,是在脖颈上。”
“好,我儿果然聪慧,竟然能将这些细节都一一说出,父王真真是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感到自豪。”
“父王,凶手一日不抓到,我们司徒王府便无一日安宁之日,儿臣倒是想了个法子,或许可以引出凶手。”
“什么法子?你且说说看。”
“明日卯时,在市集里宣布司徒王府管家养老归田的消息,另外,再招收新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