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见司徒宴还未回来,凌玥眼中掠过了抹不耐,心里暗暗咒道:“他怎么还不回来,若是中途我的计划被打断了,可就枉费我花这么多心思所布置的一切了。”
只是凌玥的脸上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她缓缓走到了桌前,趁着菱珑不注意,将衣袖中的药丸拿出了三粒,扔进了酒里。这药丸的融化性很强,不一会,便已沉淀进了酒坛底部,化入了酒中。
做完了这些,凌玥便叫了菱珑进来,吩咐她将酒蘸好,摆放在桌上。菱珑应允。
亲眼看到菱珑将酒蘸好放到了桌子上后,凌玥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左脚才踏出房门,凌玥便轻轻一闪,拐入了墙壁的角落处。她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得意的光芒,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等着看好戏。
司徒宴从浴堂里走了出来,虽然凌玥与浴堂外隔着有一定的距离,可是她仍然能看出,司徒宴的身子有些不稳,带着些摇摇晃晃,颇有些吃力的走着。
凌玥见他已逐步向自己的房间行去,便敛了笑容,安静地在黑暗中观察着司徒宴。只是,攥着裙摆微有些颤抖的手,暴露了她此刻的紧张和不安。
司徒宴只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地模糊起来,他拂起衣袖,擦了擦头上已细细密密沁出的汗珠。内心有一种没来由的慌乱感,只想快找个地方歇息下来。
来到房间外,司徒宴一把推开了门,迎面扑来的酒香味让司徒宴的下月复突然燃起了一阵欲火。他的喉咙一干,莫名地想要去喝水。
眼前的视线已变成了两点一线,任何的事物在司徒宴的眼里,仿佛都成了双重的模样。
他步伐混乱地向摆着桌子的酒坛冲去,无视了小巧的青瓷杯,径直拿起了酒坛,往嘴里灌去。
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内心的空虚感,司徒宴轻吐了口气,准备找个地方坐下来。
可没想到,方才心里压下去的欲火却在一瞬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地在他的体内燃烧了起来,原本冰凉的肌肤此刻变得炙热起来。
司徒宴的眸中充满了迷离之色,双颊也带着一抹绯红,正是这抹绯红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具有魅惑力。
凌玥静静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在心里默念道:“看来是酒里的药起作用了。”
凌玥的脸上渐渐浮起了抹稍带得意的笑容,她轻声说道:“司徒宴,我倒要看看等会你会做些什么。只是可惜了,到头来,你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真想看看,当你知道了你对我的婢女做了这种事以后,你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哼,不过也是你活该,这就是得罪我凌玥的下场!”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就是她凌玥的原则。若是谁惹到了她,她就定会报复回去,就算为此付出了代价,她也定要拉那个惹她的人一起下水!如果不能分出个你死我活,那么就两败其伤吧。
司徒宴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他看到了站在一旁正一脸敬畏的菱珑,不知怎么的,体内的欲火在越烧越旺。
司徒宴向菱珑走了过去。直到眼前的女子离他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时,他的一双大手一下搂住了女子纤细的腰肢。
“玥儿……”火热的呼吸喷洒在菱珑的耳边,菱珑忽的想一把推开司徒宴,却被男人的大手压制着,逃月兑不了。
她急了,语调慌乱地说道:“王爷,您认错人了,奴婢并非王妃,奴婢是菱珑!”
“什么菱珑什么王妃的,玥儿乖,本王想你了,我们去床上好么?”
“王爷!”眼见着司徒宴就要将菱珑压倒在床上,菱珑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一个巴掌向司徒宴煽了过去,趁着司徒宴捂着脸部的时候,慌忙跑出了门外。
……
凌玥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计划从刚刚才发了芽的小草,还未来得及享受阳光的照耀,就被大火生生地烧了个干净,一根毛都不留!
“噗……为毛啊,这是为毛?”
凌玥欲哭无泪。自己伟大的报复计划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这让她几近崩溃。天知道这次计划失败意味着什么,恐怕丫的她要为她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了。
不仅婚离不了,这次司徒宴被她下药的事若是被他发现了,她凌玥有几条命也不够他虐的啊!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吗?!
在心里哭天喊地的凌玥秉着自己要为自己扔下的烂摊子收拾残局,终于还是一脸不情愿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三高犯了还是低血糖犯了,头蓦地一阵昏眩,凌玥直直地向着前面倒去。
“啊啊不要啊!”凌玥狂叫了一番后,彻底绝望。她闭起了眼,等着自己的脸从光洁如玉的鹅蛋脸变成满布伤痕的的大饼脸。
只是,一切都似乎不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