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①② 二0二(2)

作者 : 飘扬

二0二(2)二0二

任雨泽就犹豫了一下,说:“夏老板,你住什么地方。”

夏若晴说:“我在省城有套房子。”

“需要我送你吗?”

夏若晴看看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就迟疑一下说:“算了,我一会再走,任书记先忙吧。”

任雨泽又看了夏若晴一眼,转身在众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别墅,上车返回。

路上任雨泽有点怅然,今天的夏若晴给任雨泽的感觉好像是在回避什么,这种感觉很微妙,但任雨泽还是觉察到了。

有时候,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她是一颗寂寞的流星,为了寻一次倾心的相遇,拖着炫目的火焰划过漫漫天际。他是一个同样炽热的灵魂,来世上一遭,只为与她相聚一次。

当亿万光年的寻觅终于化为回眸时那短短的一瞬,他们在一刹那里完成了所有的甜蜜与悲凄,然后再朝着相反的方向,叹息着,陨落。

应该说,任雨泽和夏若晴都并未捕捉到这一瞬间。

在快到市委家属院的时候,任雨泽接到了夏若晴的一个电话短信,夏若晴说,这些人都在不断的夸任雨泽呢,说他没有架子,是个干实事的人,他们也都商量好了,只要任雨泽这面修桥资金有什么困难,他们一定会大力相助。

任雨泽看完之后苦笑了一下,他没有给夏若晴回短信,因为显然的,夏若晴在整个短信中没有提及一点两人的感情问题,完全的就事论事的说了一些工作情况,这更能确定了任雨泽刚才那个朦朦胧胧的想法,或许吧,夏若晴已经摆月兑了那段感情,这样也好,祝福她有个幸福的未来。

就在任雨泽回到了市委家属楼的时候,在北江市的那个青石板小巷里,李云中正和宫老先生一起写着字,李云中现在已经很少到这里来练字了,只是偶然的想起了宫老先生就过来看看,送点茶叶什么的,今天也是一时心血来潮,陪着老头写了一会。

李云中这些年的收获还是很大的,一手字也堪称完美,一笔而下,观之若月兑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的生命力的冲动中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

宫老先生就停下了笔,很是欣赏的看着李云中写,等他写完一篇,宫老先生连连赞叹,说:“李书记的字更好了,其色,其形,其浓淡,其枯湿,其断连,还有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啊。”

李云中哈哈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拿起案边毛巾来,擦了擦手,说:“我仔细的看了看啊,还是和老先生你的字差的很远,观先生的字,时时只见龙蛇走,左盘右蹙旭惊电。”

“哈哈哈,李书记你可是太客气了,说的老朽都有点汗颜了。来来,休息一下,坐下来喝一会茶吧。”

两人离开了书案,在旁边一对雕花木椅上坐下,两人之间却有个小木墩,上面有刚刚沏好的一壶茶,宫老先生给李云中到了一杯,自己也倒上,慢慢的品了起来。

老先生的茶自然是很好了,茶品七巡,在水晶壶里依然橙黄般的艳,茶道之美,味在回甘,茶到第八巡,便是回甘。从电炉的水晶壶里,酌一股纯净沸泉,轻轻注入宋青花瓷杯,慢吐朱唇,含一股温热,慢慢品味,其甘若醴,满口生津,回味无穷,胜似道家仙丹。

对世上的很多人来说,品茶论道,附会风雅者多,窥其堂奥者鲜,有多少人明白,品茶极致,已经不在茶中,而在于茶后一白水。

人生亦如是,像李云中这种省居高位,经历了大富大贵,看惯了酒绿灯红,吃遍了山珍海味,最后能真正恢复心灵之从容者,才是真正的平淡。

喝了一会,宫老先生说:“前几天北江市的任雨泽书记来拜访我。”

李云中并没有吃惊,依然淡然的,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说:“他也是一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呵呵。”虽然说是一句玩笑话,但李云中心中还是有了一些警惕的,他知道任雨泽鬼名堂很多,最近几天任雨泽在大桥的方案问题上受到了挫折,这小子一定不会轻易罢手的,他要不能出点名堂才怪,说不上看宫老先生是假,想让他做说客是真。

宫老先生也是一笑说:“这次他到没有和我谈诗轮道。”

“奥,那他拜访你是为什么?”李云中若无其事的问。

宫老先生就说:“当然是让我帮他做说客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用意。”

这样的回答,到让李云中没有想到,他转头看着宫老先生说:“这任雨泽同志啊,什么方法都会试试的,既然老先生你看出了他的企图,那一定是拒绝他了。”

宫老先生摇摇头:“没有,我没有拒绝,我正准备给他当一次说客呢。”

李云中眼光流转,面上表情难测的说:“奥,这样啊。”

宫老先生叹口气说:“但是说的更贴切一点,我也不是为他做说客,我是为北江市的老百姓做说客,大家都不希望北江市出现大的动荡啊。”

李云中眯起了眼神,从瞳孔中射出了意思寒意,说:“此刻怎讲?”

宫老先生并不看李云中的脸色,说:“如果一个市里的书记连位置都坐不稳,北江市岂不是又要出现麻烦。”

“老先生有点夸大了吧?”李云中依然神情深遂的说。

“一点都不夸大,前几天那围堵省政府的使其能够你也知道,难道你仅仅认为那是群众的自发行动?嗨,我看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资格代表群众,更多的群众希望的是把大桥建的好一点,能多管些年,就像现在修街道一样,那个群众希望政府为了省钱把街道修成土路。”

其实宫老先生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那就是是要政府为老百姓做实事,花再多钱老百姓都认,比起把钱花到一些吃吃喝喝,贪污腐化上,修建市政工程是大家最能接受的事情。

李云中沉默了,他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李云中也有自己的苦处,并不是说他已经成为了北江省的省委书记就可以无所顾忌,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这肯定是不行的,上有中央管辖,下有群众的关注,中间还有同僚们各种各样的矛盾掣肘。

就这次的事情来说,李云中除了确实希望北江省维持大局的稳定之外,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很危险的苗头,那就是苏省长和自己开始有了一种只能意会,无法言传的隔阂,北江市闹出的那个群众上访时间,这里面肯定和杨喻义有关系,但杨喻义为什么胆敢如此做,后面也自然是有苏省长的助威。

所以李云中面临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帮任雨泽把这事情定下来是正确的,这可以让任雨泽更快的对北江市展开工作,但这要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影响到大的权利格局,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如此了。

苏省长插手了,而且插手的还很深,自己在一意孤行的支持任雨泽,会不会引起苏省长和自己更大的疏远,自己不想就此和苏省长分裂,因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更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自己还想维持两人多年的感情和关系。

更重要的是,自己要维护整个北江省的团结,假如稍微的牺牲一下任雨泽的威望,给苏省长等人一个台阶,他们也许可以就此收手,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省长等人不能做得太过,一切都只能在自己许可的范围内出现波澜。

李云中想了好一会才说:“老先生啊,你说的都对,但事情不是群众想象的那样简单,每一个人都有难处,我也有。”

“李书记是在做平衡吧?”

李云中一笑,说:“这些年其实我一直都在做这个工作,官场上,平衡是最重要的一条法则,否则一切都会失控的。”

宫老先生已经明白了李云中的意思了,只能摇摇头,说:“希望你能如愿吧。”

李云中也露出了一丝苦笑来,自己能不能如愿,一切还要看他们对阵双方给不给自己面子了。

就在第二天,省交通厅的厅长下来搞调研,任雨泽和杨喻义作为北江市的主要领导,也陪了一个上午,就算任雨泽的级别比人家高,但现在是求人家办事,所以任雨泽也低调的很,带着厅长去了好几个地方,任雨泽还特意带厅长去看了北江大桥的选址点,把新旧方案跟厅长一汇报,厅长听完后说:“任书记啊,现在省里的钱也紧张,你们这个项目过去在资金一直没有列入过预算,所以要想很快的解决这个事情,只怕有难度。”

任雨泽说:“资金问题可以缓缓,主要是请你们看看方案。”

厅长其实早就接到了苏省长的指示了,但因为任雨泽也是省委常委,所以厅长只好多客气一些,华说的也就委婉了:“任书记,对我来说,钱才是关键的。”

任雨泽就不得不说了:“钱或许我们自己能解决。”

“奥,任书记真是很有魄力,呵呵。”

但后来不管任雨泽怎么说,厅长也都不敢给他说个什么确切的话了。

一旁的杨喻义听了任雨泽说的资金可以自己解决后脸色变了,他有点奇怪,这么大一笔资金,任雨泽怎么敢说自己解决的话,这事情自己也没有点头呢?难道你市委书记能越过我直接调钱?这应该做不到,但为什么任雨泽说那样的话?

杨喻义是怀着满月复的疑虑送走了厅长。

任雨泽在厅长走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找找李云中,在争取一下,但没想到,李云中带着批评的口吻说道:“今天就不批评你了,你们闹得那么大的事情,你还胆敢又跑来找我,对了,好像你还想找人帮你做说客啊,我看你越来越胡闹,一切工作都要量力而行,要多征集、收集群众、干部的意见和建议,不能一昧孤行,强行上马。”

任雨泽也是有点紧张,看来宫老先生已经找李云中说了这个事情,但现在看来,自己满怀希望的这一招也不管用了,老先生还是没有说动李云中啊。

任雨泽只能说:“是是是,我回去后一定统一好思想。”

李云中有声色俱厉的说:“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如若再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就不仅仅是简单批评你几句的事了。”

任雨泽感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自己还要好好的想点办法出来,没有李云中书记的点头,这个大桥方案谁都不会轻易吐口,没有省上的同意,自己就算是手中有钱,也修不成啊。

回到了办公室,任雨泽开始苦思冥想起来没了。

这其间他还个宫老先生去了一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宫老先生就把自己对李云中的理解给任雨泽说了说:“任书记,看来李云中书记也有他的难处,你们现在把他夹在中间烧烤着。”

任雨泽也就在这恍然之中明白了李云中的为难了,是啊,自己和苏省长带给了李云中很大的困惑,他一时半会根本都不能下定决心帮那面,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苏省长,都具有一定的份量,李云中不愿意舍弃一方,除非自己和苏省长有那么一方做的太过份了,李云中才有可能出面干预。

理解了这个情况,任雨泽就对自己的方案忧虑更多的担忧。

而身在北江市政府的杨喻义,也是一样的额感到困惑和不解,任雨泽不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这一点杨喻义已经感受到了,但任雨泽他哪能从什么地方调集到足够的资金呢?

在好长时间的思考后,杨喻义突然想到了活跃在北江市的很多企业家们,这些人总是喜欢挖空心思的交接市里的领导,会不会在这些人中有人想做一下政治投机呢?要知道,帮助任雨泽度过了这次难关,对每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收获。

想到这里,杨喻义粟然一惊,自己万万不可马虎,现在虽然是苏省长对自己做出了强有力的支持,但万一任雨泽剑走偏门,鼓动和联络一部分企业家们对李云中等省委领导施加压力的话,事情就会出现变化,这个任雨泽肯定不会轻易的放弃这次争斗的,他也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就认输的人啊。

杨喻义感到自己的脑门上有了些许的冷汗了,自己差一点点就大意了,宦途搏击,一招错,就招招错啊。

杨喻义叫来了张秘书,对他说:“小张,最近你多留意一下那面的情况,还要留意一下那些在省城有影响的企业家们,关注一下他们对北江大桥的看法。”

小张眼光一闪,也有点惊讶的说:“市长的意思是他会从这些地方下手?”

对这个秘书,杨喻义很多事情是不回避他的,这个秘书跟了自己几年了,也是经过多次考验的,他就说:“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我有这个预感,小心一点无大错啊。”

小张就悄然的点点头,他不用杨喻义在说多清楚了,杨喻义的好多想法,他都能心领神会,这也是杨喻义对小张最满意的地方,和聪明人打交道感觉是不一样的。

小张在离开了杨喻义的办公室之后,就动用气了自己在北江市的各路关系,张开了一付大网,收集起相关的信息了……

对小张的办事能力,杨喻义是很放心的,也就在他安排了小张打听消息之后不到两天的时间,小张就给杨喻义带来了一个让他惊讶的消息,小张说,在北江市已经有几个企业家准备给任雨泽资助修大桥了。

这个消息对杨喻义来说是可怕的,因为这完全不是一个钱的问题,在这个事情的背后,代表着一种真正的民意,自己要不赶快把这件事情搅黄,一但大部分的企业家们联起手来,自己就难以抑制。

是的,必须把这些人分化一下,让他们模不清形式,看不懂套路。

杨喻义静静的想了好一会之后,就给秘书小张又安排了一个任务:“你去联系一下交通局易局长……”

小张连连点头,他也深知,自己的任务对杨喻义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他在离开了杨喻义的办公室之后,准备晚上约一下易局长了……

交通局易局长最近在省党校进修,今天上午党校只安排了一节课,其他时间都是讨论,讨论等于放风,交通局易局长忽然想起自己的好久都没有和老板娘花花一起亲热了,他就从党校溜出来,到了交通局里。

局里今天有一个重大的活动,是一个开发项目的规划报告,报到省里目的是希望获得财政资金,结果被一个私企老板知道了,老板很感兴趣,愿意到市里投资,前提是如果环境真如报告里说的那样。

老板要来实地考察,市局领导自然乐得头发飘扬,不但四个局级领导齐上,还给各个科室分配了任务,口号是:当好东道主,满意在贵宾。一切迎送程序细了再细,连贵宾的轿车停下时谁去拉车门都量化到人。

最后交通局正在主事的江副局长干脆挥了手,意思是齐上阵,来个人齐心诚,心到神知。

所以现在看到局里,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江局长是不知道的,他想不出局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就索性舒舒服服地给花花去了个电话。

不到下午饭时,店里一点都不忙,花花可以睡懒觉,也可以逛街玩,最近花花连着一个星期都被历假折磨着,人是旱相了许多,接易局长的电话的时候她说:“你真会掐点啊!”

语气里有激动的成分,打扮起来就格外认真,仅小裤衩就试了三件,最后中意了一件半透明的,穿上就有了朦胧,自己先又笑了,想易局长是饿狼,套上铁裤~衩他也能顶开,几百元钱的裤~衩让他戳弄倒有些亏了。

她穿上了又月兑下,下面就着套上裙子,裙子是上瘦下肥的,到外面开了自己的车门,一只手按着裙子下摆坐了上去,不过感到还是有点不习惯,下面有风钻进去。

到了易局长的办公室,两人见面是分外眼红,易局长一伸手就笑了,说:“你倒是个敞亮人……”又要她模他的,她就拉开了他的裤门,前门洞里只剩下两个肉丸子,惊诧着说:“人家都要往长里接哩,你倒截肢了。”

抽手时忽然碰到有个异物在旁边,抓着了才知道易局长把肉根子别在了裤腿里,吃吃地笑着说:“姓易的你干八路准行,你会别手枪哩。”

易局长说:“我要当八路就不使枪了,我端着你去尿炮楼呀。”

说着闹着,易局长把花花放平在办公桌上,花花随手模起来一页纸,见上面写着四句话,写的是:一个大头兵,悬在半空中。平时不干活,干活钻窟窿。

看着念着,噗哧笑了,说:“怪不得你们当官的都说忙呢,敢情**还要作诗啊!”笑得肚皮收收缩缩的。

易局长咬牙切齿地发狠,说:“我累得骨头酸,你还笑!欺负我没功夫是不?”

她就把纸扔了,说:“我不念了易大哥,我把这幅字拿回去找人装裱了,下次结婚时挂到洞房里。”

易局长就把手机关了,舞扎着换了几个姿势,说:“你刚才说接长是怎么回事?”

花花扭动着身子配合他,说:“我也是刚听说的,有个老板出一千万买了别人的家什,又花了五十万跟自己的接到一块。谁知接长了的家什前硬后软,跟媳妇弄事,别人的进去了,自己的还在外边,老板就骂起来。妈的,我的老婆倒让这个小王八干了!”

易局长先还惊惊诧诧地跟着大笑,笑过了忽然又感到不是味,越发使起狂来,把个办公桌推得咣咣响。

易局长正在妙里乾坤,不会想到党校正急着到处找他。

原来党校临时接到省委组织部通知,说是省里一位领导视察了几个典型,顺便要到党校看望干训班学员,校长安排教务处让声音宏亮的老师授课,教务处主任说二三四节是讨论,学员有些零散。

校长就急了,立马叫点名,还说就是跑到泰国看人妖,半个小时之内也得赶回来,教务处主任忙着打电话,只有易局长的手机是关着的,主任就让人去找,找的人自然是极认真的,顺着蛛丝找马迹,最后找到易局长的工作单位,门缝里瞧见易局长跟花花正热闹着,心里愤愤的。

自语说:“看哪个王八蛋不告你!”冲着办公室门飞去一脚,喊一声:“党校找易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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