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①② 未雨绸缪~心慌意乱

作者 : 飘扬

未雨绸缪~心慌意乱

任雨泽和尉迟副书记两人却并不急着说话,只各自噙口茶水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白云,听着一阵阵轻微的风响和落叶的飘零。{免费小说.}

他们两人之间像是早已达成了一种默契,都静静的喝着,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能够如此平静的,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面对着良辰美景,蓝天浮云,确实是难得,也是一种真正的享受。

两人喝过了头三道茶后,尉迟副书记才说:“任老弟啊,你今天把我请来,不是单单的为了来品茶吧,我看你脸上一直有抑郁寡欢的神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有什么就说吧,你这个人啊,虽然并不完全对我的口味,但我还是在很多地方佩服的。”

任雨泽也抬起了头,宁静的看着尉迟副书记说:“确实我有点困惑,需要你的帮助。”

眼光一闪,尉迟副书记说:“奥,那就说来听听,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尽力帮你。”

任雨泽又移开了眼神,轻声的说:“我在担心我以后的处境会很艰难,只有你能解开这个死结。”

尉迟副书记真的有点疑惑起来,莫非任雨泽确实遇到了什么难题,那会是什么呢?以自己对现在时局的分析,任雨泽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难题,是不是和庄峰有关?

他试探着问:“庄峰又刁难你了?”

任雨泽点点头,说:“是啊,是啊,虽然现在还没有,但马上我就会危机重重了。”

“马上?任老弟的话很有玄机啊,不知道你的依据是什么?”尉迟副书记皱着眉头问。

任雨泽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直视着尉迟副书记说:“我得到了最可靠的消息,全市长很快就要离开新屏市,而他走后,市长的位置恐怕要落到庄峰的手上,你想一下,我和他这种关系,以后我在他手上怎么混,我会多艰难。”

尉迟副书记听到任雨泽这样一说,心中也是一惊,看来传言真是一旦不假啊,自己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步,但没有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尉迟副书记是绝不会怀疑任雨泽消息的来源的,对任雨泽的底细,他早就研究的透透的九龙至尊txt全集。

就拿这次花园广场的事情来说吧,如果不是任雨泽后面有人,这件事情那能如此就结束,但有人也未必是好事,正因为任雨泽的身后有人,也就注定了任雨泽会有更强大的对手,什么事情都是辩证的。所以在目前来讲,尉迟副书记一直都和任雨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势,既怕得罪他,又怕和他走的太近最后惹火上身。

但现在的问题关乎着自身的利益了,这个市长的位置也早就是尉迟副书记觊觎多年的一个位置,这些年自己隐忍苟且,不过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一跃而起,现在的机会来了,但恐怕又要和自己失之交臂了,尉迟副书记怎么能不心痛。

他有点嘶哑的说:“已经定了吗?”

任雨泽摇了一下头说:“还没最后确定,但据说庄峰最近活动的很厉害,把苏副省长抓的很紧。”

尉迟副书记是绝对相信的,上次苏副省长到新屏市来视察,只要稍微有点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他就是想来捧一下庄峰的,在这样一个对手面前,尉迟副书记有了绝对的压力。

他看着任雨泽说:“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个消息。”

“不用客气,我或许也是在为自己考虑,我希望接手全市长的人是你。那样至少我好过一点。”任雨泽自言自语的说。

尉迟副书记感激的点点头说:“我理解,我理解,问题是只怕我很难上啊,不满老弟你说,我在省上也有靠山,但比起苏副省长来,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任雨泽也点点头,说:“不过事在人为,尉迟书记也不要太过灰心了,说不上情况再有变化呢?”

其实作为任雨泽来说,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局面了,不会再有什么变化,要是还有变化,省委王书记也不会给自己来一个暗示性的电话了,他的电话就表明了,方方面面的事情已经协调完成,而现在任雨泽要做的就是激起尉迟书记的斗志来,让他去拼一下。

当然了,毋庸置疑的说,尉迟副书记拼下来的结果必将是注定会失败的,但任雨泽要的就是这个几面,只有切身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才能让尉迟副书记对庄峰有更大的仇恨,也才能最终让他和自己走到一起,在新屏市形成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

在任雨泽知道自己会成为常务副市长的时候,他就决定要开始布局了,他考虑过,要是自己和冀良青合作,当然是可以压住庄峰,但那样的结果是自己不愿意去做的,和冀良青在一起,自己只能是一个附属品,自己只能为冀良青的意志和需要去工作,只能为冀良青的势力去奔波。

而自己和尉迟副书记的合作,自己却能和他平起平坐,两人也能相互尊重,共同抵御,如果做得好,或许还能让他为我所用,这样自己就足以抵挡不管是庄峰,还是其他什么人的攻击了,自己也就在新屏市既不会丢掉底线,又能自如的工作。

所以第一步就是必须让尉迟副书记感到心痛,也让庄峰知道尉迟副书记和他的相争过这个市长的位置,继而相互仇视,这样自己第二步他才能和尉迟副书记坐下来结成联盟。

尉迟副书记已经沉思了许久,他决定,自己还是要拼一下,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机会很难遇到,一旦任雨泽的话成为了事实,只怕自己有要等许多年了,但到那个时候,物是人非,就算有了机会,自己还有能力去争取吗?

他慢慢的寒下了脸,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的说:“我的确应该试一试,就算不能成功,但至少努力过。”

任雨泽颔首认同,接着就为尉迟副书记再次的斟上了一杯茶,两人沉默着,很久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尉迟副书记就给冀良青书记请了一个假,说自己最近老是头晕,要到省城去检查一下,冀良青自然是安慰几句,叮嘱一会,也就同意了追美高手txt全集。

尉迟副书记在省城也是有个后台的,那就是现在省宣传部的秦部长,两人相交多年,只是过去秦部长是副职,给尉迟书记帮不上太多的忙,但工作上还是给予了很多支持。

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在乐世祥离开了京城时候,过去的那个宣传部部长也退下来了,这秦部长就接上了位置,作为宣传部的部长,自然而然的就进了省常委,而且排名还靠前,比云婷之都强了好几位,当然排名靠前未必就真有实权,不过怎么说人家也是省常委的身份,身价比起过去也就大不相同了。

尉迟副书记找他也在情理之中。

从新屏市到省城的路是高速公路,不过就算是高速路,因为新屏市在北江省的最西头,有点拐角,所以要到省城,也需要半天的时间,一路上,尉迟副书记都在思考着见到秦部长之后自己应该怎么说,怎么才能打动他,还有自己兜里这张五十万元的卡如何才能让秦部长收下。

这些是颇费脑筋的,钱这个东西固然好,谁都想要,但越是到了高层,他们对自己的约束也就越大,不是谁想送钱人家都会收的,有时候,前途比钱更重要。

所以说,尉迟副书记这一路走去,心中还是很坎坷的,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一个结果。

而庄副市长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他不得不留下来参加市里一年一度的经济工作会议,其实就在任雨泽收到省委王书记电话后没有几个小时,庄峰也收到了苏副省长的电话,在电话中苏副省长一样的对这件事情做出了暗示。

所以庄峰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他也很急,想到上面去打探一下,活动一番,不过这个经济会议是早就预定好的,而且作为新屏市的常务副市长,庄峰在会上要做很多重要讲话,他走不开。

但庄峰也有自己的安排,他在会议还没开始之前,找来了也准备参会的大宇县的黄县长,把他带到了大会议室外。

这个黄县长说起来啊,来头也不小,据说有个堂兄弟在中央的某个部做司长呢,所以他也就顺风顺水的一步步攀了上来,他和庄峰也是老上下级的关系了,庄峰对他很是信任。

黄县长就一面掏出烟,给庄峰点上,一面说:“市长好久没到我们大宇去过了,什么时候过去看看啊,大家挺想你的。”

庄峰一笑说:“想什么,想我给你们批点钱是吧?”

黄县长就嘿嘿的笑着说:“那是捎带的事情,主要是大家想听到你的教诲。”

“且,拉倒吧,不说虚的了,那个东西怎么样,拆下来了吗?”庄峰收敛起了笑容,正儿八经的问。

黄县长也收敛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庄峰说的那个东西其实是半年前庄峰到大宇县视察工作的时候,无意间在一个乡政府发现的一个宝贝,那宝贝是乡政府院子里一个石壁,据说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篆刻着一段古文,写的什么,庄副市长到没看懂,但听县上文化馆馆长介绍,这个石壁很有价值,文化馆本来想回收的,不过乡政府说先放放,这一耽误,大家就淡忘了。

但前些天庄副市长给苏副省长送了那个玉玺之后,感觉送这些东西很是对苏副省长的路,就一下想到了大宇县的那块石碑了,心动不如行动,他就给这黄县长去了电话,说一个朋友想欣赏一下那个石壁,看能不能想办法弄出来。

黄县长当然有办法了,他的地盘他做主,两人就一商议,很快的给县上拨了上百万元,准备对那个乡政府办公环境做个修缮。

现在黄县长就对庄峰说:“嗯,前几天乡政府已经动工了,东西我安排人乘乱搬到外面一个厂房了,我去看过,都完好着。”

庄峰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以后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不会的,乱七八糟的现场,谁知道怎么就弄丢了,说不定就埋在院子里那个地方了,嘿嘿邪师txt全集。”黄县长很幽默的说。

庄峰就点点头:“那你准备好,这几天会议一结束就弄过来,嗯,算了,会议结束的时候,我让我司机开个车过去,不要让外人拉了。”

“行,行,不过要个面包车,你那个小车装不下。”

庄峰点点头,扔掉了烟头,就回会议大厅了。

这次会议在王朝酒店举行,鉴于目前极不乐观的经济形势,市委、市政对这次会议给予了高度的重视,市委书记冀良青、市长全凯靖已经不止一次关注会议的准备情况了,作为分管领导的庄副市长自然压力不小。

会议整整开了四天,轮番上阵的领导们无不对经济形势表示深切的忧虑,但也总是能够在危机中看到希望,在挫折中看到前景,总是能一二三四五地列出些空旷无边的措施方略来。

晚上用餐之后原则上是安排讨论,大家似乎已经难堪复杂经济形势的困扰,所以作为个人,怎么才能为经济出点力,做点贡献呢?

在领导们心急如焚的思考下,他们便三五结伴地涌入了各种娱乐场所,决定用实际行动拉动内需了。

任雨泽这几日几乎也没有时间休息,白天忙碌会务,晚上则是奔走在酒桌之间,他只盼着这会议赶紧结束了,这一开会,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要是个小人物还好办,进去在会场绕几圈,找个机会就偷跑了,但任雨泽是副市长啊,还是主管工业的副市长,这会议多少和他有点关系,他又是坐在主席台上的人,跑了也太显眼,所以只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的待着。

会议的最后一天,市政府在王朝大酒店洪武厅宴请了全体参会代表。新屏市是个不大不小市,下面辖着六县,两区,外带一个开发区,加今年市里的主要领导高度关注经济形势,于是那些但凡与经济建设有些关系的大大小小的头头脑脑们都来了,如此一来参会人员有数百之众,整个洪武厅一时间杯盘林立,觥筹声一起煞是壮观。

市委书记冀良青高居在中间主桌的主位上,旁边则是市长全凯靖尉迟副书记和几位副市长、秘书长。

尉迟副书记是最后一天会议才赶回来的,大家都知道他是去检查病了,也都随便的问候几句,但任雨泽是知道他到省城做什么去了,不过看尉迟副书记脸色不善,估计是遇到麻烦了。

冀良青一张红光满面的脸上总是流露着笑意,仿佛永远擦不尽得汗水一般。全凯靖最近的情绪一直不大好,黄瘦得略显病态,加上整日黑着一张脸,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下面人自是少有人敢与之亲近的。

酒过三巡,各桌便排着队伍来主桌上敬酒,冀良青倒是爽快,哈哈一笑之后便喝上一口,唯独这全市长似是很不耐烦一般,总是很认真地盯着敬酒人看一眼后,方将那酒杯沿搁在嘴唇上点一点算是喝了,那些在下边高高在上惯了的头头脑脑们难免会尴尬,便有人趁着人多上去敬了庄峰与几位副市长,独独绕过了全凯靖。

任雨泽就暗自想,或许全市长已经也知道了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吧,但他为什么会不高兴呢,记得上次全市长和自己谈论起他将要调回省城的时候,那是一种踌躇志满的神情,现在他怎么会这样,莫非是调回去的地方不太令他满意吗?

任雨泽想了几分钟,但想不出来什么,也就只好放弃了。

在一抬头,任雨泽看到那几个县委书记正端着酒杯在主桌上频频碰杯,一张张胖乎乎,油腻腻的脸早已经被酒精腌得如紫猪肝一般,说话似乎也没有了平素的小心翼翼。

王稼祥今天也是很活跃的,这么几年在市委、市政府之间没有少跑,人也是十分的殷勤,故而同两边的领导们都很熟识,这一点倒的确是任雨泽他们自叹弗如的龙牙神兵。

晚宴结束,领导们一拨拨离去,那些参会的人喝的亦是尽兴,大家明天都没有了任务,心情自然放松,便或是歪歪斜斜地回房休息,或是三五相约着出去休闲,拉动内需了。

任雨泽等人作为政府这面的主人,就将冀良青和尉迟副书记送上车,又送走了几位市委的秘书长,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倦意顿时如漫天大雾一般遮蔽得他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宾馆里预留了专门的会务人员房间,任雨泽想着干脆在此将就一晚吧,不回家了,免得现在回去还把江可蕊折腾醒了,他正要转身往电梯间走之时,却正与满身酒气的庄峰正面迎上。

两人淡淡的点个头,任雨泽就见庄峰脚下有些踉跄,他并不和任雨泽说话,只是眼中露出了一种很得意的笑容,任雨泽心中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不过任雨泽相信他是不知道自己要接他的位置,要是知道了,恐怕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任雨泽正在想着,庄峰已经钻进了自己的奥迪轿车离开了。

任雨泽冷冷的看了一眼远去的奥迪,就上了楼,回到自己预留的房间去了。

任雨泽在前面的几天会议中没见到尉迟副书记,他就知道他已经是去活动了,今天尉迟书记回来了,不过脸色不是太好。

这也是任雨泽预先估计的,他感到自己这一次行动是异乎寻常的顺利,他仔细地想过之所以这么顺利,应是得益于每一个人心中的贪婪,不管是谁,都想着一些本来就不该自己得到的东西。

任雨泽想着等自己的任命宣布的时候,只怕很多人都会惊讶不已的,一想到这里,任雨泽就有点小得瑟,得意之感便往外直漾,在他有限的知识储备中依稀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个词,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只伺机而动的黄雀。

但他不断提醒自己: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千万不可急躁。于是他这几日寸步都没有离过宾馆,他要让自己成为一只真正雄心勃勃的猎鹰。

他似乎已经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他看到了尉迟副书记眼中的焦躁,他知道自己刻意营造的神秘气息已经在发挥作用,他也看到了庄峰周围的那些所谓的铁杆们在面对自己时喜悦与不安。

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聪明绝顶之人,只是他们的内心装了太多的欲~望与畏惧——对权力的欲~望与畏惧,这些欲~望与畏惧让他们的洞察力出现了致命的盲点,而自己却是那个清清楚楚看到这盲点的人。

任雨泽可以毫无疑问的想到了,这次尉迟副书记的省城之行并没有获得太大的效果,也不可能出现太大的效果,那么形势的发展就想着任雨泽有利的方向来发展了,在受到打击下的尉迟副书记,他也没有了太大的选择,他想要在新屏市有一天腾空而起,他必须和自己联手,想到这点,任雨泽就暗自高兴起来。

就在任雨泽想入非非之际,床头的电话嘀铃铃的响了起来,他拿起听筒,那头传来了云婷之的声音:“雨泽您好,休息了吗?”

任雨泽极是恭敬的说:“云书记你好,我刚准备休息,你还没休息啊。”

云婷之说:“我没有休息呢,刚从季副书记那里回来,听他说你的事情应该过了,所以我就给你通知一下,你也早点有个准备。”

任雨泽虽然是早就感觉到了这个情况,但还是和感激的表示了感谢,两人就扯了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的任雨泽心中更是有底了,固然,以后的路还是会很艰难,但至少任雨泽已经跨出了一步,后面的问题以后在想,前进总是让人兴奋的事情。

而也就在任雨泽上床休息的时候,庄副市长赶着夜路到了大宇县城,他的秘书开着他的车,司机开上了一辆大宇县黄县长早就准备好的面包车,装上了石壁,连夜返回了新屏市三国小霸王。

在第二天中午,庄峰就找了个借口,带着两部车,赶往了省城。

任雨泽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庄副市长到省城去了,他知道庄副市长要去做什么,于是任雨泽就拿起了一份报告,想了想,叫来了王稼祥,对他说:“这个工会十一的联谊会报告,你找尉迟书记签个字吧,时间很紧了。”

王稼祥也没有坐下,拿起报告看了看说:“这用不着尉迟副书记签字吧?让庄副市长签就成了。”因为这个活动是政府和市委共同举办的,但主体是政府这面,因为政府手上的活钱多一点,这活动要花一点钱的。

任雨泽就笑了笑说:“庄副市长今天到省城去了,所以请尉迟副书记签一下,也成。”

王稼祥就有点不明白了,既然庄副市长到省城了,这报告压几天也成啊,时间还早的很,而且这事情完全可以让任雨泽的秘书小赵去送,何必找上自己,但他是不好多问的。

他有点犹豫的看了任雨泽一眼,就收起了报告,准备离开。

任雨泽却在他将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了他,说:“记得告诉尉迟书记,庄副市长到省城去了。”

王稼祥嘴里答应了一声,转身也就离开了,但刚走了几步,王稼祥一下就明白了,原来如此,任雨泽是希望让自己把庄副市长到省城的事情传给尉迟副书记,所以他刻意的回避了让他秘书过去的嫌疑。

但王稼祥接下来第二个问题就想不通了,为什么任雨泽要这样做。

他当然是想不通的,但尉迟副书记却在听到王稼祥说庄峰到省城去的消息之后,人一下就紧张起来,他有点急切的问:“庄副市长去几天,做什么去?”

王稼祥看到了尉迟副书记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任雨泽让他来通报这个消息是果然很有深意的,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总归任雨泽是有意图的,他就说:“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吧,说送一个什么材料。”

尉迟副书记就一下拧紧了眉头,想了想说:“行,报告我看看,马上就能签。”

王稼祥就看到了尉迟副书记的手有点发抖。

回到了政府,王稼祥就把报告送给了任雨泽,如无其事的说:“尉迟副书记把字签了,不过好像他身体不大好,感到神色不太对,会不会上次到省城没查出来病因?”

任雨泽放下了手中的报告,笑笑说:“是啊,可能是不舒服吧。”

说完,任雨泽又看起了文件。

他在想,庄副市长应该已经出了新屏市地界了吧?

不错,在当天旁晚的时候,庄副市长就到了省城,路上他也和苏副省长联系过一次的,苏副省长心中也是知道他来做什么,就同意晚上见见他。

这倒不是苏副省长想要收他一点好处,关键是苏副省长一定要卖这个关子的,现在庄峰已经成为了一市之长,情势就和过去大不一样了,自己是一定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他这个市长是自己帮他弄来的,这个人情很重要,不亚于收谁一点好处那么简单。

夜幕逐渐的降临了,庄副市长几人已经在外面吃了饭,车也开到了省委家属院的不远处,但他看看时间,耐心的等待着,现在这个时间是新闻联播的时间,自己不是不能进去的,要再等一会,等新闻联播完了,自己再进去。

这样就在车上闲坐着,他车上就秘书和他两个人,后面那辆面包车也就是他专职司机一个人,他们大概等了20多分钟,才把车开到了家属院的门口网游之江山美人。

省委家属院是有武警站岗的,庄峰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让秘书过去登记一下,两部车才缓缓的开进,这里庄副市长也来过好多次,每年的春节前,他都是要来给一些头头脑脑们拜年的。

苏副省长住的是家属院最后面的一幢常委小楼,庄峰并没有把他的专车奥迪停在那个门口,他让秘书把车又开了一段路,放在几棵松柏的下面,自己下来,指挥着面包车,停在了苏副省长小院花墙的门口。

庄峰等车停好,带上司机,秘书,三人都做起了苦力,他们费劲的把这块石壁抬进了苏副省长的小院,在几株杜鹃花旁靠墙放好。

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种做贼成功的兴奋来。

庄峰又随着他们出来,用车上带的矿泉水把手洗干净了,对秘书和司机说:“你们先把车停远一点,我进去坐坐,时间不会太长,你们不要乱跑。”

秘书和司机连连点头,那地方本来就不是他们能进去的,不过和庄副市长今天一起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庄峰整了整服装,用手捋了一下头发,才小心翼翼的摁响了苏副省长家的门铃。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围着围裙,给庄峰打开了门:“你找谁?”

庄峰一下就堆起了满面的笑容,像是见着亲人一样的媚笑着说:“我是新屏市的庄峰,和苏省长约好的。”

这女孩就放庄峰进去了,庄峰低着头,弯着腰,像是对这女孩千恩万谢一样的走进了客厅,哎呦,就见苏副省长正在客厅那红木沙发上坐着,庄峰急抢几步,走到了跟前,说:“苏省长好,我来看看你。”

苏副省长知道是他来了,但刚才故意的没有看他,现在听到他招呼,才转过脸来,说:“嗯,坐坐。”

庄峰小心的用半个**坐了下来,说:“最近我们市里在开经济工作会议,所以早就想来看看领导了,一直抽不出生,昨天晚上会议刚结束。”

苏副省长点头说:“我知道,我见你们的会议通报了,怎么样?新屏市今年还过得去吧?”

“还行,比起往年要稍微的好了一点,但比起其他市,恐怕有点差强人意了。”

苏副省长说:“你们新屏市啊,真是个老大难了,不过希望以后能够有个改观,过两天就要上会了,你的事情要是能定下来,那对新屏市的经济建设应该是能起到推动作用。”

庄峰就赶忙说:“谢谢苏省长的栽培,感谢,感谢。”

“你不要谢我啊,这是组织决定,也不是我帮你什么。”苏副省长就打起了官腔。

庄峰哪能相信这话啊,就赶忙的又是一整的表忠心,述肝胆。

苏副省长在听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微微的抬起手,制止住了庄峰的话,说:“你能来啊,也算是对我们们老同志的一种尊敬,好了,多余的话也就不要说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在会上我会为你据理力争的,当然了,万一以后你担起了重担,可是一定要戒骄戒躁,做好工作,不要给我下巴低下支砖。”

这话一说,就把庄峰算到了自己的旗帜下了。

庄峰又要发誓赌咒什么的,但见苏副省长已经站了起来,知道自己是不能多坐了,心中还是有点留恋这个地方的,多想和苏副省长在说几句话,可是现在不的不离开了。

庄峰就站了起来,准备往外面走了。

身后的苏副省长倒是心里一愣,嘿,这小子,不会真的就这样空手来吧,不是我老苏想要占你一点什么便宜,但这样就来,你心也不虚?

苏副省长感到真是奇怪,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就送庄峰到了门口,站住了脚问镜txt全本。

庄峰人已经到了门外了,见苏副省长站住了,就回头对苏副省长说:“苏省长,能不能移步出来一下,我找了一块石壁,也不知道怎么样,请省长鉴别一下。”

苏副省长这才释然,我就说吗?还没见过这样的人。

苏副省长出来之后,却见院子里灯光朦胧,看不甚清楚,就让老伴拿来自己的眼镜并拉亮了很少打开的那个大灯,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苏副省长就两眼放光了,他一面用手模模石壁,一面用鼻子闻闻石壁的味道,半天才停住。

庄峰在这段时间里也是有点惶恐的,对这玩意他也不是太懂行的,就是听那个大宇县城的馆长说的,但当时庄峰也感到那个馆长也没有太高的水平,说的含含糊糊,支支吾吾的,估计他也说不上个一二三来。

或许那馆长就知道这是个古物,但出于什么年代,上面写的什么,这馆长可能也是个孤陋寡闻的人吧。

现在他的眼睛就跟着苏副省长的眼睛转,后来才发现苏副省长脸上流露出惊叹的表情,庄副市长也就大出一口长气,十有**着还真是个好玩意。

其实着石壁上写的是唐代最大的书法家颜真卿写的字,上面说的也是安史之乱的历史教训,名颂实讥,字字珠玑。后来有当时著名的石刻家,把这大书法家颜真卿的书刻于天然平整的石壁之上。

此书法作品是颜真卿六十岁时所写,也是他平生最为得意的作品之一,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然流落到了地域偏僻的新屏市境内了,确实是难得。这块石壁对真真懂得艺术的人那是绝对的珍宝,但真真的宝物又有多少人能看懂呢,就像现在好谈山居生活之乐的人,未必真能懂得多少那样的乐趣,也像另外一些往往好在口头作厌恶名利之论的人,未必真的将名利完全忘却。

但毋庸置疑的说,苏副省长看懂了这块石壁,他很快的,就收敛起了自己刚才无法控制而流露出来的那一种惊叹表情,淡淡的关掉了小院里的大灯,对庄峰说:“嗯,这石壁还有点意思,但上面写的什么,我还看不太懂,先放这吧,闲了找人来看看。”

庄峰其实心中已经明了,但装着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连忙说:“这破石头我也看不懂,恐怕没人能看懂了,就放到省长这里,闲了找人刻个棋盘,也还有点味道。”

苏副省长心中骂了一句,你个蠢货,拿这来刻棋盘,亏你想的出来,你怎么不拿宝石当玻璃豆放在地下弹呢。

不过想是这样的想,话还是说的客客气气的:“嗯,嗯,好的,呵呵呵,我就不送了啊。”

庄峰哪敢让苏副省长送,一面讨好的笑着,一面就倒退着出了小院。

出来之后的庄峰,一下就把腰杆挺的奔直了,想一想自己后面的锦绣前程,想一想未来在新屏市的叱咤风云,庄副市长想不笑都无法做到啊。

这样就过了几天,这一日,冀良青在竹林酒店会见了新西兰惠灵顿市政府的一支商贸团,任雨泽同政府办公室的一个排名在凤梦涵后面的副主任一起做了全程的服务工作,任雨泽是冀良青专门要他过去的,说他懂点英语,可以帮忙。

这个办公室的副主任的年纪在副处这个级别里算是非常年轻的,人能言善辩不说,一双眼睛似乎能生生地勾了人的魂去,任雨泽总是认为这种人的眼神再动情、话语再热烈,对于自己而言无非是毫无感**彩的敷衍罢了,所以他只是一味地应承,却并没有半分亲近的意思。

心慌意乱

心慌意乱

这次的会谈十分成功,双方在基建、能源、电子制造等方面签署了多项协议,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冀良青的心情明显得好了许多。冀良青本就是个言语不多的人,在下属面前更加吝言,不过他却从来没有给过下属们难以亲近的感觉,这也是令任雨泽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今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任雨泽分明能够从冀良青的气息、姿态、说话的语气、语速间阅读到他此刻是放松、心情舒畅的。

任雨泽来新屏市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他也早已习惯了这位新屏市一哥的沉默,所以此刻任雨泽只是面带微笑的闭口不言,眼角却不时地往后视镜上瞄,这样他就可以随时观察到冀良青的举动。

过了许久,任雨泽方听到冀良青似乎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句:“雨泽,最近有没有听到过什么传言啊?”

任雨泽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却是更加诧异,冀良青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嗯,新屏市的人事问题也差不多在省上已经是上过会了,既然省上开了会,想必冀良青也得到了消息,自己在隐瞒下去,恐怕冀良青会认为自己不够坦率风行两道。

任雨泽就说:“冀书记指的是哪一方面的消息?”

冀良青在后面一笑,说:“当然是人事方面了。”

任雨泽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了,忙说:“嗯,好像有传闻说全市长要离开新屏市,调回省上了。”

冀良青眯着眼,说:“一定还有其他的传言吧?”

任雨泽看这架势自己不说是不行了:“还听说接下来新屏市会有一些变化,好像庄副市长接任全市长的呼声要高一点。”

冀良青的表情是波澜不惊,说:“是啊,但可能还不止这些?”说着话,冀良青就睁开了眼,和任雨泽在车头上安装的后视镜中的眼睛碰撞了一下,任雨泽从冀良青的眼光中什么都看不出来,也猜不透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任雨泽避开了自己的眼神,说:“是的,也有传闻说我可能会动一下,但传闻终究是传闻,上面没定,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任雨泽这样说也没有错的,至少给冀良青有了一个答复,要说现在的官场,没有最后发文,谁也不敢打保票的,很多上过会的人事调整,也在一夜之间面目全非,所以任雨泽这样说不算刻意的隐瞒。

冀良青迟疑了一下,才悠悠的叹口气,说:“新屏市的人事问题昨晚上已经上会了,以后这新屏市啊,只怕就不太平喽,你任雨泽的日子也会艰难许多。”

任雨泽点点头,很无辜的说:“是啊,要是他真的上来了,我唉,我就难了。”

冀良青想了一下,让自己振作起来,坐直了腰板,说:“也不用太担心,新屏市还不是谁一个人就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哼。”

任雨泽点着头,没有接话,车里便再度陷入沉默。任雨泽却在飞快地转动着大脑:照着目前的形势,冀良青的担忧应该比自己要大的多,对冀良青来说,庄峰才是他最大的劲敌,不管从资历,还是从两人在新屏市的实力上讲,庄峰都具有和冀良青一争长短的机会,而冀良青已经在开始构筑自己的防线了,他今天对自己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想拉自己一把,让自己在未来可能出现的争锋上,站在他的这一面。

对此,任雨泽现在也不想排斥,也不能排斥,相比于冀良青和庄峰二人,庄峰对自己的威胁在目前来说对自己更大一点,因为两人的隔阂已经形成,这隔阂也再难弥合。

但任雨泽还是不愿意现在就把自己拴在冀良青的马车上,待价而沽,先思而后行,才是自己最为理想的状态。

两人再不说话,一直到车开回了政府,任雨泽回到市政府的时候,还不到下班的时间,下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情,任雨泽只是枯坐着挨时间,可能是这几日休息不好的缘故,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

突然任雨泽听到耳边一阵轰响,被吓了一个激灵,却是手机正在桌面上震动个不停,刚才参加商务会谈,任雨泽一直把手机关上的,这一震动,任雨泽心不由得扑通扑通地狂跳了几下。

“果然是云婷之打来的电话:“雨泽,你们市里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经上会了,庄峰接手你们全市长的工作,你接他的。”

任雨泽抑制着心跳,忙说:“谢谢云书记,没想到这次事情来的这么快。”

“可能是因为动全市长比较迫切吧,不管怎么说,对你是一个机会了,以后好好的干,保不齐那天又上来了庶妻。”

任雨泽嘿嘿的一笑说:“我们两人都有点自恋吧,这常务副市长还没宣布,就想着再上了。”

“不想当将军的裁缝就不是一个好厨子,你要好好努力啊。”云婷之绝少会开这样的玩笑的,今天看来心情很是不错。

任雨泽也跟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放下电话,任雨泽还是有点激动的,本来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消息一步步的证实和落实,还是让他慢慢的心热起来了,奇怪的是今天还没什么安排,任雨泽就有点焦躁的在办公室转来转去的,真想找人说说话。

后来实在是闲着无事,任雨泽便侍弄自己养在窗台上的几株兰花,他对养花这种事情向来没有心得,不过是看周围的几件办公室里都养了,自己便也试着凑热闹,任雨泽养得自然都是些极容易成活的,所以它们在任雨泽的花盆里生长得算是有些生机。

在任雨泽看来,养花、登山这种事情在机关里是十分普遍的,但是对其投入的程度却能够充分反映一个人的政治生命:在位子上的领导们没有功夫自然也没有心情去碰这些东西,恰恰是那些眼瞅着过了年限却还在科员位置上挣扎的老同志们都它们热情高涨。

平时遇到、谈到这些人,大家不免都要对他们的饱满情绪、年轻心态盛赞一番,可是难保不会在脑海里浮现出“寄情山水”之类自古以来就只属于那些郁郁不得志人士们的特殊行为方式来。

任雨泽自然不能像有些人一样摆出一幅和山水、花草绝缘的姿态来,一方面他要表明自己在情趣方面是不欠缺的,一方面还是要和大家保持着相似的生活内容,方不至于不能见容于大多数;当然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否则无疑是向那群“寄情山水”的人士看齐、靠拢。

任雨泽正在窗前遐思迩想间,就看到了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奥迪开进了大院,那是全市长的小车,不待车子厅稳,后排便有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从里面挤了出来。

任雨泽定睛一看果然是全市长!只见他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上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大楼上奔过来,藏在白色衬衫里面的一只圆滚滚的肚子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猪一般在他的前面左右挣扎着。

任雨泽倒是从来没有见到一向老成持重的全市长像今日这般失态过,当下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看来全市长也完全的知道了他调走的情况,应该说调去的那个位置不是他心里想的吧,前几天都见他有点心不在焉的,估计也没有间断的还在努力活动着,昨天晚上省里的常委会议开,他算是彻底的绝望了,早知道,还不如留在新屏市当市长。

过了一会的工夫,办工桌上的电话尖锐地叫了起来,任雨泽一看号码,是全市长的:“雨泽同志啊,要是没事情,就到我这里来一趟吧。”

任雨泽一听全市长的语气中明显包含着某种没来得及掩饰的不安,就暗暗在丹田里运了两口气,信步往楼上去。推开门却发现,全市长正气急败坏的端坐在办工作前,见任雨泽进来,便勉强的笑笑,示意任雨泽坐下。

任雨泽便拣了较远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全市长却并不急着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电脑,手底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任雨泽却知道他让自己上来绝对不是让自己来听他敲键盘的……果然,就在任雨泽有些分神的当口,全市长慢慢地开了口:“雨泽同志,我先要恭贺你一下啊,不错,你进不很快。”

全市长说着话,却有把眼睛定在了计算机屏幕上。

任雨泽自然明白,却不得不装作懵懂:“市长,你恭贺我什么?”

任雨泽的话音未落,全市长就停住了键盘上的动作,关上了电脑,站起来走到了任雨泽的对面,也捡了张靠椅坐下,说:“你就不要给我装了,说说吧,下一步怎么打算的锦医夜行。”

任雨泽心中也知道,这中国的国情就是如此,没有什么真的能保密的东西,其实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也是一样啊,还没有开会,自己也都知道了这个结果,所以任雨泽就笑了笑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不管怎么样,都好好工作。”

全市长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很无奈的说:“你还算不错,我才最冤枉的,本来指望去个好地方,现在这情况,还不如不去。但木已成舟了,说什么都晚了,对了,今天请你来啊,是有一个事情相托的。”

任雨泽心中就是一紧,全市长还有什么事情让自己帮忙,最怕的就是他留下什么扯不清的事,那样的善后最麻烦,而且还有一个庄峰在,但不管怎么说,相识一场也是缘分,能帮就帮他一下。

任雨泽点头,说:“全市长你太客气了,你走不走都是我的领导,有什么事情说就是了。”

全市长面上有点愧意的说:“也不是我客气,雨泽啊,要说在新屏市,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几次事情我都光想着自己的前途,差点把你害了,这还算好,最后你都度过来了,但我心中对你充满了愧疚啊。”

常言道,人即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全市长也不例外,此刻对任雨泽真是悔恨不少,但任雨泽已经不把这是放在心上了,任雨泽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这套原则有别于常人,他觉得,人和人之间的的事情分两种,一种是有意的陷害,就像是庄峰对待自己的那样,他的出发点完全是为了消灭自己,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原谅。

还有一种就是就是全市长这样,他是无奈的伤害,他不过是为了自保,这是可以谅解的,官场行走,谁不是为了自己,虽然现在不是千里做官为了吃穿的年代了,但至少走到这一步的人,大家都想着更上一层楼,没有这种志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所以任雨泽对全市长其实没有太多的仇恨,一定要说有什么看法,那就是任雨泽在内心深处有点看不起这个全市长,他的懦弱和智力平平,不适合今天这官场的激流涌动,任雨泽认为他实在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或许职位低一点,工作单纯一点,他会干的更好。

任雨泽就很真诚的摆摆手说:“全市长,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其实啊,我能理解你,换做我在你那样的情况下,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来。”

全市长连连的摇头,说:“你不会,你不会,你比我有魄力啊。”

任雨泽也不好太过谦虚了,那样反倒显的自己矫情了,任雨泽笑笑也就不再接全市长道歉的话,转而问道:“对了,市长你有什么事情要指示。”

全市长慌乱的摇着手说:“不要说指示,不要说指示,还是那句话,虽然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在新屏市,我还是只能相信你,你的人品让我很敬服的。”

任雨泽暗自在心中叹口气,现在你全市长像是明白了很多,早点如此对人,何至于在新屏市这几年过的如此窝囊呢,这人啊,总是在最后才能明白很多道理。

全市长脸上除了一点后悔之色,还夹杂着很多难为情的表情,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是这样的雨泽,在新屏市,准确的说啊,我对不起两个人,一个是你,就不说了,还有一个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板柯瑶诗,我答应过帮她,但一次都没有帮上忙,所以我想拜托一下你,要是高速路工程启动了,能不能考虑一下她们公司。”

任雨泽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全市长啊,到底是成不了大事的人,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他还在儿女情长的想着那些事情,他也不动个脑筋好好想想,这高速路工程是什么项目,到时候还不得群雄聚集,各使手段啊,你都不在新屏市了,不说人走茶凉,但到底已经缺乏了竞争掌控的力度,你还报什么幻想?

但任雨泽又想到,看来这个全市长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是有点良心,知道对不起人家那个女老板,从这点来看,此人也不是太让人憎恶,因为任雨泽骨子里也是具有怜香惜玉的情怀的,嗯,说一下啊,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情怀,问题没他们那么多的艳遇啊,郁闷官场美人图。

任雨泽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回答全市长这个请求,他既不想让自己失信于全市长,也不想说出事实来打击全市长,一个马上就要离开新屏市的人,自己何必往他心头戳上一刀。

在犹豫了一会之后,任雨泽说:“全市长,至于高速路后去会怎么发展,我实在没有把握的,你也应该知道,庄副市长将来主政了,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再生事端呢?我这样说吧,只要有可能,我一定帮忙。”

全市长也想到过这些,只是自己总感觉不为柯瑶诗说说话,做点事情真的心里内疚的很,在新屏市,他也就认识了柯瑶诗这样一个红颜知己,两人卿卿我我的也度过了许多的美好时光,人心都是肉长得,全市长也是人,自然免不了还有一点人类的感情。

现在他听到任雨泽如此说了,也算了却了一件心事,以后到底怎么样,自己实在无能为力,自己话说了,努力了,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全市长站来,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样吧,晚上我请客,我们坐坐,一个是这配合大半年的工作了,表示一下感谢,在一个晚上我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个柯瑶诗老板,将来我不在新屏市了,有什么事情你也能照顾一下她。”

任雨泽就连连的推辞,他是真不想去,并不是所有的饭都好吃,也不是所有的美女都好见,有时候啊,一不留神,反倒会让自己作茧自缚。

但全市长也不轻易放手,两人说了好几句,任雨泽无可奈何,只有答应了,总归想一想,全市长也算是个可怜的人,自己就在为他去撑一次面子吧。

回到了办公室的任雨泽,就先给江可蕊去了一个电话,说晚上全市长要请客,自己可能回不去了,江可蕊今天正好也有一个应酬,两人又墨迹了一会,很肉麻的‘啵’了一下,才算结束通话。

这面任雨泽一看已经是下班了,秘书小赵过来问晚上还有没有事情,任雨泽就让他先回去了,他刚才和全市长约的时间还有好一会呢,他就在办公室里间冲洗了一下,又上网看了一会新闻,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施施然的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天还没有全黑,任雨泽在走到二楼下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烟头还在燃着,他看了看,过道里只有顶头墙角放着一个不锈钢的垃圾捅,任雨泽就过去摁熄了烟蒂,这拐时候却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猫叫,又像是狗喘,任雨泽雨点奇怪了,办公大楼里面谁还养狗呢?

任雨泽就仔细一听,是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办公室里面好像关的猫,因为办公室的门上都有一块玻璃,一般是没什么遮掩的,但也有的办公室,特别是带点头衔的小领导,往往会在上面贴上一张纸,也不知道他们想要遮住什么。

任雨泽就从门上那玻璃看了进去,这个窗子也是有纸糊着,不过长年累月下来,纸上面就有个几个窟窿了,任雨泽想看看里面到低是什么猫,却是大吃一惊。

他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和自己今天一起参加商务招待的那个副主任了,这到不足为奇,问题是他怀里还抱着办公室那个叫米丽的女人,这是一个36岁,已经有一个8岁大的女孩的妈妈了。

平日里这个米丽也是经常到任雨泽办公室来送取材料的,每次任雨泽见她的时候,她都是表现的端庄贤淑,温文尔雅的,根本是想不到她和这个副主任还有这样的一手绝活。

米丽的长得还算过得去,是办公室的财务,因会计和出纳都是她,所以称她为财务。她的胸部一看就很大,现在这个副主任的手就放在米丽的腰上,米丽上身穿的是一条平时她经常穿的一条白色连衣裙,所以虽然灯光微弱,任雨泽还是能看到米丽的腰上放着的一只手。

副主任的手在米丽的腰上停了一会过后就开上向上攀爬,不一会就停到了胸部的位置,开始缓缓的揉着米丽的胸部,不时狠狠的抓一下,每抓一下米丽的嘴里就发出一阵喘息,像似猫叫一样的声音就是从这口中传出的,任雨泽见这个副主任揉~弄了一会,觉得不过瘾,手就开始伸到下面,慢慢的向上撩起米丽的裙摆,任雨泽看到这一幕脑袋里感觉也充满了血,就像要炸了一样,这两个色胆包天的人,他们要干什么???

副主任把米丽的裙子撩到了腰上,期间米丽还抬起**配合了一下大唐第一夫人。由於灯光太微弱,任雨泽看不见米丽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只能看清大致是什么样式。不过不重要了,因为那条内裤直接就被副主任月兑了下来,放到了办公桌上。

天啊,任雨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看上去那样正经的女人,就在自己的不远处,赤~果着下~身,任雨泽感觉的自己下面也有了些反应。

而副主任的手却模到了米丽的两~腿~之间,米丽身体一激灵,发出“啊’的一声呻~吟,停止了与副主任的接吻。副主任的手停止了动作,两个手把自己裤~子的拉~链拉开,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那根宝贝,米丽好像很熟练的样子,俯下了头开始舌忝副主任的老根宝贝了。

由於俯下了身子,米丽的领口就松了一些,副主任就把手伸进领口开始捏米丽的**,而米丽下~半身就只有半个**坐在了凳子上,另外半边有点空,不得不分开一条腿支撑自己的重量,那下面的**就这么暴露在任雨泽的眼前。

随着外面夕阳的光线,任雨泽能隐隐约约看到米丽蜜~穴的样子,她的绒毛很浓很黑,在那油黑的绒毛下,有一颗小突起特别明显,而她的**也随着自己的身体的动作,一张一合。中间已经成了湿润的沼泽,反射着微弱的夕阳,特别明亮。

米丽舌忝了一会过后,副主任就拉起了她,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上去,米丽与副主任面对面,直接就跨了上去,用手扶着副主任的宝贝,对准了自己的**,坐了下去,然后用两只手环绕着张夫人的脖子。任雨泽看着副主任的整根宝贝没入了米丽的穴中。

任雨泽不敢再看了,万一让人家发现了,不是自己尴尬,而是让人家两人就太尴尬的,恐怕以后见了自己都会难为情的,不过任雨泽一面悄悄的退,一面想,你们也该找个合适的地方啊,这今天还算好,是我看到了,我是不会对别人说的,要是让别人看到了,只怕很快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了,那时候,恐怕这两人回家都没好日子过。

摇着头,任雨泽轻轻的下了楼。

政府的大院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门口值班的两个干部,远远的就对任雨泽笑着,招呼了几句,任雨泽一面点头,一面离开了政府。

夕阳中的新屏市格外繁华,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让街面一下子显的有点狭窄,任雨泽慢慢的走在路边,体会着一种异样的心情,这个城市已经对自己越来越近了,自己可以能够触模到它,感受到它的气息,那冰冷坚硬的城市建筑,过去是毫无感情可言,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任雨泽感到他们的亲切和内涵,它们也开始对自己在表达着诚服。

任雨泽慢慢的走着,不用走的太快,时间还有,他开始想象着全市长和那个叫柯瑶诗的女老板的关系,她们单单是情人之间的感情和肉~体关系吗,他们两人会不会还有一些其他的经济来往,假如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全市长以后还能不能和这个女人彻底的分开。

一下子,任雨泽自己就笑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有点杞人忧天的样子,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过是来应付一下,给全市长留点面子,让他可以走的不会那样难受而已,至于全市长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到底会走向哪一步,这就不是自己可以关注的。

不过一想到这个女人,任雨泽也感到心跳了几下,因为这真的是一个算的上很成熟,很少有的女人,比起刚才那个办公室的米丽来说,柯瑶诗就更为成~熟,风~韵,也更为优秀。

成~熟~女人的角色不是单一的,而是交叉的综合型,为什么这么说呢?女人的成熟可以说与年龄无关,与知识无关,失去双亲的女人总是比从小就生活在蜜罐里长大有父母呵护的女人要懂事早熟的多,所以说,女人成熟是需要一些难忘经历,一些痛苦的挣扎,一种残酷的现实,一些生活的阅历才能历练而成的妖刀纪txt全本。

成熟也是种个性。那种遇事恐慌,平时毫无主张,不知所措的精神上永远需要呵护照顾的女人,永远成熟不起来,而雷厉风行,做事独当一面,勤于思考,为人处事干练的女人总是会轻车熟路的驾驭自己,想不成熟都不可能。成**人总能巧妙地将各种角色集聚融合一身,孩子面前,聪慧明智;老公面前,柔情大度;朋友面前,肝胆相照,成熟懂事的女人言行有分寸、说话做事是分地点场合的、能说一句的绝不多言,不能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会说,想说的话会一字不漏的全说出来,总给人一种信任、可靠、诚实的感觉。

人只有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痛,才会对人生有大彻大悟的理解和感受,成**人遇到挫折时,会主动分析总结归纳并及时振作,把挫伤看作一种人生的财富,把经历当作一种人生的经验学习,把错误当作人生的启迪,河只有趟过了,才知道深浅。所以说成熟的女人是最有韵味的。

这样想着,任雨泽就想到了夏若晴,她也是一个和柯瑶诗具有一样特质的女人,任雨泽已经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自从自己那次婉言拒绝了夏若晴想要过来的请求后,夏若晴也很理智的停止了对任雨泽的示好,这也更说明了夏若晴是一个优秀难得的好女人,她的本意也不是想要去破坏任雨泽的家庭,和任雨泽发生的那缠~绵激~情,不过是一种对任雨泽爱怜的自然反应。

任雨泽想到了她,就拿出了电话,一面在渐渐黯淡下来的街面走着,一面拨通了夏若晴的电话:“你好,若晴,我是任雨泽。”

远处的夏若晴就悠悠的说:“过的好吗?工作好吗?身体好吗?”

任雨泽就有了一阵暖暖的舒心感觉,他回答着:“好,都好,我这一切都好,你呢?你过的还好吗?”

夏若晴迟疑着,她想说自己过的并不好,自己很想任雨泽,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我一切都好,特别是最近的生意更好。”

任雨泽说:“生意肯定会很好的,你很能干,但注意保重身体。”

夏若晴柔柔的说:“嗯,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你也多保重,可蕊怎么样?也还好吧?”

任雨泽就想到了江可蕊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下子很幸福的说:“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明年你就要做阿姨了。”

夏若晴“啊”了一声,很快的就对任雨泽表示了祝贺,说假如以后有机会,自己要来看看江可蕊,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

任雨泽在谈到孩子时候,情绪高涨起来,等他意思到自己是在面对夏若晴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他一下不说话了,夏若晴也在那面没有说话,电话中只能听到两个人轻微的喘息声,后来夏若晴还是悠悠的叹口气,说:“看到你很幸福,我也高兴,真的,为你高兴。”

任雨泽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太过兴奋:“嗯,谢谢你,若晴,我不是和故意想要在你。”

夏若晴没有让他继续的说下去:“你不用解释,你没做错什么,我是有点伤感,但绝不是因为你和可蕊的幸福而如此,你也知道,我是女人,女人有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伤感的,但说心里话,你幸福了,我才能快乐。”

任雨泽很感动,他不知道老天为什么会如此的眷顾着自己,总是给自己送来这些美丽而又善良的女人,有这些女人在自己的生命中陪伴自己,自己的生命才能这样的灿烂辉煌啊。

任雨泽默默的回忆着自己生命历程中的这些女人,每想到一个,任雨泽都会感叹,唏嘘一番。

一声呼喊打断了任雨泽的回忆:“任市长,你来了。”

任雨泽一看,酒店门口站着全市长的司机小王犯上撒旦老公:女人别惹火。

任雨泽就笑着迎了过去,问:“全市长来了?”

“嗯,也是刚来,让我在这等你。”

任雨泽看看手表,和预定的时间还有10来分钟,按说全市长不应该来这么早的,作为级别较高的领导,不管是宴会,还是会议,他们的时间都是会有严格的控制,都会在最后的一分钟才能出现在那里的,不过任雨泽也可以体会到全市长此刻的心情,他不是一个淡定的人,很多问题看不透,或许他已经开始妄自菲薄了。

任雨泽在司机小王的陪同下就上楼,到了包间的门口,小王笑笑对任雨泽说:“任市长你自己进,我就下去了。”

任雨泽点点头,就敲了敲门,稍微停顿那么几秒,推门走进了包间。

一进门,就见全市长和那个叫柯瑶诗的老板都站起来相迎自己,任雨泽忙关上门,招呼了一句:“全市长来的早啊。”

全市长就拉着任雨泽,到了座位上,一面对那个柯瑶诗说:“这是任市长,今天就是让你专门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任市长帮你。”

这柯瑶诗就对着任雨泽笑笑,说:“早就听说任市长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认识,很遗憾啊,今天才算见到了,真是名不虚传。”

全市长忙对任雨泽说:“这是鸿泰地产公司的老总柯瑶诗,任市长以后还要多加的照顾啊。”

任雨泽就打着一个哈哈,见柯瑶诗已经把手伸了过来,也就轻轻的握了一下手,任雨泽但觉的这柔软的纤纤玉手细腻光滑。

在打眼一看这柯瑶诗,依然是风情万千,这典型的东方美人,一头乌黑发亮的披肩长发,一张吹弹得破的宜人笑脸,一身米色的旗袍外罩一件同色坎肩,一幅恬淡自如的表情,好一个美人图。

任雨泽想,难怪啊,连全市长这样的人都会恋恋不舍的,真是个妙人。

不过任雨泽还是发现了,这个柯瑶诗眼皮有点肿胀,眼圈也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任雨泽大概的可以猜出来了,一定是全市长已经告诉了自己将要调走的消息,那么她伤感一下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这伤感为的是两人的情意呢?还是为自己失去了靠山在伤感?

任雨泽也不想去多费心了,三人一起坐了下来。

酒店的包间还是很豪华的,桌上的才也很精致,丰盛,刚一落座,全市长就自己拿起了酒瓶,亲自给任雨泽满满的斟了一杯酒,说:“今天我就借此机会,先祝贺一下任市长高升一级,来我们三人一起喝了。”

说完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和任雨泽柯瑶诗都一起碰了。

任雨泽少不得就客气了几句,说了一些虚话,三人一起喝了。

全市长敬完酒就说:“老弟今天怎么不把弟媳也带来。”

任雨泽摊摊手说:“不想带,男人出来就是潇洒的,带上媳妇是个累赘。”

全市长和柯瑶诗都一起笑了起来,知道任雨泽是在吹牛的。

女老板柯瑶诗就站起身来,走到任雨泽身边,说;“任市长,我们也敬你一杯,虽然过去我们不相识,但我早就对你有很多耳闻,也敬仰的很。”

任雨泽笑笑,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上次自己和王稼祥一路,在政府的办公楼楼梯遇见过她,她都不认识自己,怎么可能敬仰自己,但现在不是探讨这个没有意义,任雨泽就很爽快的接了她一杯敬酒。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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