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放了我 不反抗不,也不迎合。

作者 : 韩乐乐

因为她这个不孝的女儿!

捂住嘴,盛夏浅啜不止。悫鹉琻晓

“夏天,妈从小就把你捧在手心里宠爱,可是现在,你回报我的,就是帮着这个小三的儿子来对付疼你爱你的妈!?”

夏忆眼底满满的都是控诉。

她曾以为,夫妻总有分离的那天,可自己的孩子永远都会陪伴着自己,无条件地支持自己,可是现在,她竟错得离谱。

“呜呜……妈,不要这样说祁……”盛夏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克制,汹涌而出,握紧粉拳,“我不准任何这样说祁!呜呜……”

那耸动的小肩膀,柔弱无力,却又如此坚定,盛夏一边摇头,一边流泪道:“妈,不管外公当初做错了什么,可从始至终,最无辜的人,就是祁!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无端承受这一切苦果的可怜人!呜呜……”

女儿的哽咽,如重锤般,声声击打在夏忆胸口上。

夏忆一步一步后退,视线,缓缓落在盛天雄拉长的老脸上,浅笑出声,从进医院的那一刻,她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冷静过:“盛天雄,我们离婚,盛夏,你爱要不要!”

听完,盛天雄顿时石化般地呆愣在原地,压根说不出一个字。

视线,轻轻向左移,落在正抚慰着盛夏不安情绪的祁恺威身上,看着祁恺威为她动容地擦拭眼泪,她就觉得异常刺眼!

“祁恺威,你给老娘松手!”如果泼妇般,夏忆几乎是将盛夏猛然推离祁恺威的怀抱,盛夏哭得无法自己,一时没有注意,背部,直挺挺地撞到身旁的坚硬墙壁上!

祁恺威和盛天雄同时出声:“夏天!”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你碰我女儿一根毫毛!夏天,你不要被祁恺威的虚情假意给骗了!他是故意接近你,他只是在做戏!他想要毁了我们家!你清醒一点啊!”夏忆发了疯似地摇晃着盛夏的柔弱身体。

祁恺威又急又怕,就怕夏忆一个用力,伤到了夏天,更怕伤到了夏天肚子中的孩子。

盛天雄猛然上前,简直觉得这个女人不可理喻!

她真是是自己同床共枕,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女人吗?

对上盛天雄陌生的审视眼神,耳边响起他近乎绝情的话语:“夏忆,你疯了吗?要离婚,我立马签字同意!你凭什么拿孩子出气!你到底凭什么!”

他受够了!

那一刻,夏忆心如死灰,原来,婚姻,比一纸契约还要单薄得可怕。

婚姻,最可怕的,并非是小三小四,更不是贫穷、疾病,暴力。而是……走着走着,就散了。

当婚姻失去了最初的意义,她/他还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祁恺威趁着空档,立刻将盛夏轻拥入怀,胡乱用纸巾为她擦着脸上的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干。

“夏天,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也不要气了……”

祁恺威嘶哑的声音,好不容易让盛夏波动的情绪平稳,可是一听到爸爸说同意离开,妈妈又不要她了,那一刻走进医院强装的坚强伪装,顿时化为虚无。

哭得越发伤心。

“祁恺威,你立刻送夏天回家!”

注意到妻子过度用力,让夏天吃疼,盛天雄立刻将盛夏拉过来。

“夏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真相,希望你用成熟一点的方式来看问题,而不是像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管祁恺威是什么样的身份,那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啪”的一声,夏忆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直接扇了盛天雄一巴掌!

一瞬间,走廊上静寂无声。

看到盛天雄和夏忆之间的争吵,最痛心的人,莫过于盛夏。

她顾不得有孕在身,直接一把将盛天雄挡在身后,因为哭泣而红肿的双眼,凝望着一脸愤怒的夏忆,“妈妈,又不是爸爸做错事,你太过分了!”

夏忆丝毫不把盛夏的话听进耳里,反倒是指着盛天雄狠狠道:“我夏忆没你这样吃里扒外的男人!”

面对夏忆的指责,盛天雄却将盛夏推到祁恺威身边,“既然瞒不住了,从今以后,她就管你叫舅舅。”

对上盛天雄坚决目光,祁恺威低头,审视着怀中抽泣不止的小女人,心头一阵揪紧。

“夏天,我们走吧!”

夏忆想要冲上来,却被盛天雄死死抱住,任由她像一个泼妇,大吼大闹,可那一句句难听的话,却全数烙在了盛夏心上。

骂她也就算了,可祁恺威一点错都没有!

直到祁恺威和盛夏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盛天雄这才慢慢松开夏忆,气喘吁吁道:“成何体统,这可是医院!”

夏忆不再说话。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看着一脸悲伤的妻子,盛天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盛天雄隐约记起,妻子说要离婚,更记起,他一时嘴快,也同意了。

所幸,夏忆似乎只是一时气话。

“小忆,好了,病人都需要静养,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关上门再谈!”

“不要碰我!”夏忆捂紧双耳,拒绝听他说话,”我不走,我要在这里守着!“

要是爸爸告诉了盛夏,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会失去最后的筹码!

盛天雄只觉得太阳穴一阵生疼。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连他都看出来了,祁恺威根本就对夏氏没有兴趣!

那根本是老爷子的一厢情愿。

“我陪着你。”

夏忆不理会他,依然站在走廊上。

看着夏忆的倔强模样,盛天雄轻笑出声:“我看夏天像你,性子倔,也不知道忍让。”

心头猛然一颤,夏忆似乎被什么惊醒,悠然上前一步,拉住盛天雄的手,“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你说夏天像我?”

盛天雄点头,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女儿要是像他这个做爸的,估计也不能出落得如此水灵。

听到这话,夏忆笑了。

对啊!

夏天是她的女儿,依然是她最贴心的小棉袄。

既然夏天是她的女儿,祁恺威还有什么立场娶她的女儿!

眸眼一转,夏忆轻轻道:“以前是我错了,不该乱点鸳鸯,现在,祁恺威是夏天的亲舅舅,为什么不早点拆散他们?”

夏忆说这话,其实是在试探,她想知道,盛天雄是否知道夏天的真实身份。

盛天雄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年年的事,闹得我一个头,两个大。我想他们也该知道分寸,家里有爸爸看着,我也放心不少。”

盛天雄甚至觉得,岳丈的口气,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

那天在书房,老爷子说欠祁恺威太多,想要成全他,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清楚。

毕竟,他们有血缘关系,又有岳丈看着,想他们也翻不了天,便也放心离开了。

夏忆明白,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视线,再次落在病房门上,满是幽怨的目光,让人不忍直视。

祁恺威带着盛夏从电梯下楼时,刚出电梯,就撞上了前来堵人的媒体记者。

可盛夏一起把头埋在他怀里,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柔弱,一时让媒体也没有认出来。

走向地下停车场,祁恺威给盛天雄打了个电话,让他提防着点记者。

到达停车位,祁恺威小心翼翼地帮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用手挡着车窗顶,避免她撞着。

可盛夏只是看了眼不远处被灯光拉长的黑色影子,并不说话,只剩下满脸泪痕。

从遇见祁恺威的轰轰烈烈,到现在雪飞漫漫,一转眼,冬之将至,就像是一场豁出去,毫无保留的爱恋,终于迎来了它的凌迟。

冬日的夜,格外漫长。

该如何收场,她早已没了答案。

“好了,我们回家吧!”

祁恺威徒手为她擦去眼泪,温热的手掌碰上她微凉的脸颊时,盛夏下意识地闪躲。

悬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看着她钻进车内,伸手为她系好安全带。

那英俊潇洒的身姿,优雅绅士,越过半个车身,坐在驾驶座上,盯着车窗片刻,扭动钥匙,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一路沉默冷清。

盛夏安静地盯着窗外不断向后退的斑驳光影,有那一瞬间的错觉,她和他,会穿过这一路繁华,最终驶向幸福彼岸。

整座城市,喧嚣,繁华,绚丽的夜景,让人流连忘返,不忍离去。

她紧咬下唇,却不得不低头。

人常说,掌心的纹理,昭示着一个人未来的命运,看相的师傅就是根据纹理来推断命运。

嘴角浮过一抹苦笑。

那纹理,毕竟还是长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是吗?

命运,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掌控在自己手中吗?

盛夏一脸沉重。

回到夏宅,祁恺威怕盛夏冻着,月兑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将她打横抱起,上楼。

看着面无血色的她,祁恺威径直将门反锁,待她站定的那一刻,猛然俯,攫住她的红唇!

如果猛虎一般,不让她有任何闪躲,必了疯似地啃咬着她稚女敕的唇瓣。

盛夏痛呼出声,却并没推开他。

她仿佛一个破布女圭女圭般,不反抗,也不迎合。

似乎没有一点感觉。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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