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レ思路客レ叶天星在指导叶秋修炼。
“秋儿,你现在辟丹成功,勉强算是步入了炼血期。炼血者,汲取血之jīng华,化作体内血气,血气越多,肉身越强大。炼化三十六道血气入体为小成,炼化七十二道血气入体为大成,炼化一百零八道血气入体为大圆满。”说到此处,叶天星话锋一转道:“你知道炼血境最关键的地方在哪吗?”
“炼血境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初入炼血时,如何把自身的jīng气神凝炼成一道本源血气。这道本源血气乃根本,之后炼化的一百零七道血气都是以本源血气为基,逐步增强自身的jīng气神,进而强化肉身。”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叶秋自然对这些修炼常识了若指掌。
叶天星也不虞有他,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凝炼本源血气有上中下三法,所谓下法,就是取富含血气的灵丹妙药服下,然后静心打坐,慢慢磨练自身的jīng气神,短则四五天,多则半个月,就可凝炼出一道本源血气,这也是大多数人采用的方法。然而该法凝炼的本源血气最弱,将来成就也有限。”
叶秋静静地听着,只听叶天星继续道:“所谓中法,就是与人或凶兽厮杀,在生死一线中将全身jīng气神提升到顶点,然后一鼓作气,凝结本源血气。该法凝炼的本源血气与肉身完全契合,对rì后的修炼自是好处多多,我们叶家男儿多是采用这一种方法。”说到此处,叶天星的语气中微微露出得sè。
“至于上法,就是与天地交感,也叫做顿悟。”叶天星话语中充满向往道:“人比之天地渺小如尘埃,若是能窃一丝天地之力,不仅能一步凝血,还能给身体带来不可思议的效果。然而,这个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少之又少,很多有幸顿悟的人都是在某一条道路上浸yín了数十年,历经不断的坚持不懈、不断的持之以恒才有那一刻的福至心灵,且一生也就那么一次,无法贪求。”
“好了,这是一瓶一转血jīng丹,你可以靠它来凝炼本源血气,也可以在凝炼出本源血气后,再服用它来增加体内血气。至于如何使用,你自己决定吧。”叶天星把一瓶丹药递给叶秋道。
“知道了,爹。”——
雪落阁。静室。
一天过去,叶秋的心境越发的宁静圆润,念头也越发的通达,他从怀中取出血jīng丹拿在手中。
血jīng丹,一品丹,取凡灵一级灵药血jīng果为主药炼制而成,炼化一颗可增炼血境武者一道血气,但服用多了会产生抗药xìng,慢慢失效。
武神大陆,丹分九品,一品最次,九品最高。但九品的丹药只存在于传说中,在黄石镇,即便是三品丹药,每次一经出现也是立即被抢购一空,可见丹药的紧俏。
武道之路,处处烽烟,步步战场,一步慢步步慢可不是玩笑。虽不说慢上一步就永无翻身之地,但一旦因此丧失某些本可以争取的机会,就会如滚雪球般,落后得越来越多。故只要有能增强自身实力的方法,武者们都会趋之若鹜,而丹药就是其中最便捷的一种方式。所以血jīng丹,即便只是一品丹,也是很珍贵的,若是拿到外面,肯定会被很多武者抢破了头。
叶秋摇了摇头,又把丹药塞回怀里,同时寻思道:“上法可遇不可求,下法则根基不稳,难道真要采用中法吗?可是,又去找谁搏杀呢?若去找家族护卫,他们肯定会手下留情,若是对上凶兽,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真是苦恼!”
“出去走走吧,说不定就能遇到机缘呢?”叶秋自语道,就往门外走去。
叶秋出了屋外,发现已临近子时。他沐浴在月明星稀的夜sè中,顿时起了游园的兴致,于是随意选了个方向,缓步前行,穿过几道游廊后,竟来到了叶府的最东端,那儿静静伫立着一座阁楼——逝chūn阁。
逝chūn阁中居住的人可有些特殊,她本不住这里,是三年前因为某些缘故才搬来这里,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一晃就是三年。如今夜sè已深,不知为何阁楼里却还亮着灯光?
叶秋伫立许久后,径自朝里走去。院落里十分冷清,连带一边的花园也显得十分孤寂,叶秋到得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沉声道:“大嫂,是我,叶秋。”
片刻之后,里面才传来几分带着醉意的声音:“别吵我……你们别吵我……”
叶秋眉头微皱,里面居住的人是大哥叶文的遗孀——叶美竹。三年前,两人刚新婚燕尔,未曾想就天人两隔。叶美竹悲痛yù绝之余,为了不睹物思人,就搬到了府邸最偏僻的角落。
“大嫂,我是叶秋,你开下门。”叶秋沉声道。
屋门很快被打开,叶美竹那张带着酡红的俏脸已经显露出来,白里透红,十分的娇艳妩媚。她眼中带着朦胧之sè,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见到叶秋,妩媚一笑道:“你……你怎么来了?来……陪我喝酒……”说着就将叶秋拉入屋里,随手将门关上。
叶秋见桌上摆着两副碗筷,心中一动,差点忘了,今天竟是大哥的忌rì!三年过去,大嫂还是对大哥念念不忘,“逝chūn”二字也是大嫂所取,真是离恨恰如chūn草、渐行渐远还生么?
桌上摆着五六个菜肴,但根本没动过,都已经凉了,倒是旁边放着五六壶酒,已经有两壶见了底,第三壶也只剩下了一小半。叶美竹坐下后,端起酒杯便要饮下去,叶秋已经抓住她的手,皱眉道:“大嫂,你不能再喝了……”
叶美竹醉态可掬,一挥手道:“凭什么不让我喝酒……手拿开,我要喝酒……”端杯一饮而尽。她此时已经没了平rì里端庄之态,如同一个倔强的孩子。
叶秋叹了口气,正要出去让人煮碗解酒汤,叶美竹却伸手拉住他的衣襟,“不许走……你不愿意陪我……你们都不愿意陪我……”她松开叶秋的衣襟,神情变得黯然起来:“原来……我只是一个人……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叶秋从叶美竹眼中看到了失望和落寞之sè,心中不忍,将叶美竹杯中斟满酒,自己则拿过只酒壶,柔声道:“你要喝酒,我便陪你,你不是一个人。”说着就拿起酒壶对着嘴就迎头喝了起来。
叶美竹痴痴看着叶秋,忽道:“是了,你叫叶秋,你是小叔子……”她仔细端详着叶秋,不知为何,突然伏在桌子上低声抽泣起来。
叶秋知道她是想到了叶文,也不说话,待她哭够了才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不哭了,不哭了……”
叶秋为叶美竹擦去眼泪,叶美竹呆呆看着他,等他要收回手时忽然抓住他的手,轻声道:“你要走了吗?能不能多陪我一会?……不用太久,一会儿就好……这里很冷,我怕冷……”
叶秋柔声道:“我不走,我留下来陪你。”
叶美竹嫣然一笑,握着他的手道:“你的手好暖和,和你大哥的一样暖和……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这里不但冷清,而且压抑,压得我就快透不过气来……”
“你有什么心事,不要放在心里,说出来会好些。”叶秋道。
叶美竹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想听?”
不待叶秋答话,叶美竹就已陷入了回忆中:“二十多年前,我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被父母遗弃,被正好路过的公公带了回来。因为捡到我的地方是一片竹林,就给我取名叫叶美竹……”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跟在文哥后面跑,那时候有人欺负我,他就打他们,而他也仅仅是比我大一岁而已……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办法给我找来,有一次我想要小鸟,他就为我爬树掏鸟窝……那时候我很淘气,每次做错了事文哥都会给我背黑锅……”叶美竹脸上浮现出一丝追忆之sè,语气中带着几许撒娇之味。
“每当我们玩起过家家游戏,总是文哥拌新郎,我扮新娘……当时我就暗暗发誓,长大后我一定要嫁给文哥,后来我也真的嫁给了他……”说到此处,叶美竹的嘴角泛起一丝幸福的笑容,但笑容还未完全展开,就被浓重的哀sè所代替。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死?他怎么可以死?”叶美竹呓语道,“文哥走了,公公走了,后来连小武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过来……”
叶秋轻叹一声,柔声道:“大哥已经逝去三年了,你再怎么伤心他也不会再活过来,他如果泉下有知看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开心的。我们既然活着,就要做活着的事情,太过压抑,只会让自己更难受。一味沉溺于过去,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那些逝去之人的不负责任,我们,终究要为自己而活!”
叶美竹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醉意朦胧的她有没有听进去,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中只剩下轻轻的沙漏声在提醒着两人夜sè已深。万家灯火下,有多少的家庭和和美美,又有多少人只能独自面对孤灯,沉寂在满是寂寞和萧索的个人世界中——
玉溪城。一处昏暗的静室。
一个黑影正躺在床上静静发呆,突然他神sè一动,紧接着他的房门就被推开,透过朦胧的月sè,可以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站在门口。
“光明的地方不需要黑暗,看来你这辈子是见不得光了。”苗条丽人毫不掩饰话中的讽刺之意。
黑影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可惜苗条丽人并没有看到,但即便是在大白天,她想必也不会去注意,因为在她眼中,黑影,是低贱的。
黑影起身点亮了灯,屋中亮堂起来的同时,他的样子也落入了苗条丽人眼中——黑衣黑裤,身材健硕,力量内敛,看不清表情,因为他的面上戴着一张黑sè的面具,遮住了整个脸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秘的同时,也更加危险!
苗条丽人这才进屋,来到黑影,也就是面具人身前站定。面具人略作犹豫后,屈膝跪下,恭声道:“大小姐。”
“说过多少遍了,在没人的时候,叫我主人!记住,你的命是我的!”苗条丽人厉声道。
“是,主人。”面具人淡淡道,声音里听不出悲喜。
“拿来。”苗条丽人伸手道。
面具人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从怀中模出一封信件,双手托起递向苗条丽人道:“给,主人。”
苗条丽人接过信件,双手展开,目光一扫,面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片刻后,信件化作片片碎纸从空中落下,苗条丽人恨声道:“好一个鸿鹄,好一个龙凤,原来在你眼中,梦晨就是燕雀、就是鸡蛇么?秋哥哥啊,原本梦晨还念着你当初的好,想你要是识趣的话,就放你一马,可是,你让梦晨好失望啊!”
苗条丽人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这笑声传到低首跪伏的面具人耳中,使得他淡然的神情也为之一变。在两年前刚落入她手中时,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外人面前楚楚可人的孙家大小姐,背后竟会那么的疯狂,尤其是她笑的时候,你分不清那是真心的笑,还是怨毒的笑。
苗条丽人,也就是孙梦晨笑了一会后,看了看眼前跪着的面具人,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sè采。她缓步走到他床边坐下,媚声道:“你过来。”
面具人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孙梦晨每次受到刺激后都会做些什么,但还是不得不转过了身。
孙梦晨看着面前跪地弯腰的面具人,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她把一只脚伸到他面前,道:“月兑。”
面具人抬头看去,眼前这条腿十分的漂亮,线条完美到了不行,尤其是这条腿的主人,还有着魅惑的笑容。他无声地月兑去她脚上穿着的绣鞋,月兑去她玉足上包裹着的丝袜,顿时一只粉女敕的玉足展现在他眼前,五粒脚趾晶莹如玉琢,趾尖红sè的丹寇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舌忝。”孙梦晨的语气微微急促。
面具人用双手将这只脚捧在手上,却对孙梦晨的话置若罔闻,时间仿似定格。
“舌忝!”孙梦晨厉声道,将被他捧着的脚往前凑了凑,直抵到他的脸颊,只不过中间隔着一张面具。
面具人不再犹豫,他用一只手继续捧着她的脚,另一只手则去褪脸上的面具。终于,面具缓缓落下,面具人一直隐藏的脸也显露于光天化rì下。那是怎样一张脸啊——沟壑纵横,伤疤处处,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仿若来自九幽地狱,难怪他始终戴着面具,连吃饭时也是一个人躲到无人的角落,除了孙梦晨外也不再和任何人有交集。孙家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会对这个孤僻神秘之人如此信任,只有孙梦晨心中知道,信任是因为不会背叛,但,真的是这样吗?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让你舌忝吗?”孙梦晨将晶莹白女敕的玉足在面具人粗糙黝黑的脸上缓缓摩挲着,现在没有了面具的阻隔,只剩下肉与肉的纠缠,最终,孙梦晨将脚尖抵在面具人口鼻间,缓缓道:“曾有人说过,悲剧是把美好毁灭给人看。我喜欢美好,所以不喜欢悲剧,相反,我喜欢喜剧。喜剧,就是把美的事物和丑的事物摆在一起给人看,呵呵呵……”孙梦晨说到这,放荡地笑了起来。
面具人不答话,而是嘴巴微微张开,把孙梦晨的大脚趾含在了嘴中,轻轻舌忝弄着。人是美人,脚是美脚,只是今rì还未洗过,微微有点味道,却也给了男人恰到好处的刺激,面具人的猛然膨胀起来。
这一幕落在孙梦晨眼中,眼中嘲讽之sè更盛,她另一只脚自行蹬去绣鞋,忽朝面具人胯间伸去,抵着那处坚硬,隔着衣物上下撩拨。面具人顿时发出舒爽的吸气声,嘴上添得更加用心,舌头在每一个脚趾间游走,口水蔓延到了整个脚心脚背。
孙梦晨闭起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一只手抚胸,另一只手竟堂而皇之地探入衣襟,最终停在了下月复两腿间,一边起伏,一边轻轻申吟,丝毫不在意面具人炙热的目光。她是不知道,她那种媚态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冲动,还是根本就不怕?
忽然,孙梦晨一声娇吟,紧接着身子颤抖了几下,良久后,她睁开双眼,眼中的chūn意渐渐消散。她瞥了眼面具人依然坚挺的,冷冷道:“把鞋给我穿上。”
面具人默默地帮孙梦晨穿好鞋袜。
“你明天就回黄石,给我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居然挖了个坑让孙家来跳。这个世上能让我孙梦晨吃亏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会在黄石。”孙梦晨傲然道,接着眉头微皱,“那个婚约的确是个麻烦,看来是该请方公子跟我回黄石一趟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一切的yīn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
孙梦晨一离开,面具人就跑到一边吐了起来。对于没有恋足癖的人来说,没人愿意用这样一种屈辱的方式给别人跪舌忝,而且一舌忝就是两年,再好的味道都会让人反胃。他望着孙梦晨离开的方向,意味莫名道:“光明的地方不需要黑暗,但黑暗中的人,却在渴求光明……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