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墨一般的夜幕上,几颗寂寥的星星似乎也有了些倦意,慵懒地眨着眼睛,似乎随时都要睡着。而夜幕之下胆北西门町街区,却是临街铺面,霓虹闪烁,人潮熙攘。叫卖声,欢笑声,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门面奢华的浅迷酒吧内,舞台上的女人摇摆着妖娆的身姿,诱人的眼神,贴身的半透视装挑衅着台下的男人们。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炫色的灯光,叫嚣着寂寞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迷幻旖旎的味道。
穿过激昂的舞池尽头,曲曲折折的穿过几个过道,一个宽敞的包房里,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三个风格各异的男子端着酒杯,阔声谈笑着。
“老三,干爹准备什么时候让你接任青帮帮主?”坐在沙发右端身着灰色西装的短发男子浅酌了一口,噙着笑侧过头问道。
被问及的男子低着头,缓缓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冷淡的眸子望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冷哼一声,淡淡地说:“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是大哥,而且不管论谋略还是身手,你都比我更适合做帮主。”
被称作大哥的男子嗤地笑出声来,放下酒杯朗声说:“谁不知道,干爹最器重的就是你,不然为什么我们三个里面,只有你冠了干爹的姓?”只是说出事实,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嫉妒之意。
被质问的男子眉头微蹙,也放下了酒杯,身体朝后一仰,转头望着位于中间一身银色西装的男子说:“如果可以选择,我真想像二哥一样,整天转转笔杆,敲敲电脑,没事喝点咖啡听听音乐,也好过每天血腥四溅的过日子……”寒眸微阖,只是为了隐藏那一抹浅淡的悲哀。
“喂,”中间的银衣男子不满地出声,“老三,你以为我很轻松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里,很累的,就连喝咖啡也要飞速地运转。”
灰衣男子刚要说话,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他沉声喝道:“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一副谄媚的笑脸率先挤进门,“寒哥,二哥三哥都在呢。”褶皱纵横的油光脸朝三人一一点头示好后,视线重新落回石斐寒脸上,讨好地说:“寒哥,新来了个女孩,我看姿色不错,就先带来给您瞧瞧。”
石斐寒嘴角一歪,答道:“带进来。”
门口的阿禾顿时眉开眼笑,应了一声,门一推,一个清秀的女孩出现在三个男人的视线里。
简单的马尾辫,耳后垂着两缕散乱的发丝,白衬衫,牛仔裤,脚上一双因反复刷洗而有些泛黄的白色帆布鞋。女孩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
“见了寒哥还不问好!”阿禾紧张地呵斥着,用力地推了一把女孩。
女孩踉跄了一下,抬头望了三个男人一眼,又慌忙低下,嗫嚅地说了声:“寒哥好。”
石斐寒端起酒杯,一口气饮尽了杯中酒,放下酒杯说:“过来。”
女孩头低得更深,身体已经不自主地起来,阿禾一急,拉扯着将女孩推到石斐寒身边坐下,哈着腰笑着说:“寒哥,那我先出去了。”
石斐寒挥挥手,阿禾后退着出了包房。
“T大的?”石斐寒拿过杯子,倒了杯酒放在女孩面前轻声问道。
现在世风日下,好多女学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不惜出卖尊严。开始都有些扭捏,时间长了,风月的本事竟比那些风尘女更厉害。久经江湖的他,看得太多了。
“C大的。”女孩声音微弱得难以听清。
石斐寒闻言大笑,冲着中间的银衣男子说:“喂,以哲,我看这C大的高材生跟你应该有话聊吧,不如就送你了。”
夏以哲揉了揉鼻子,刻意挪了挪身体与女孩拉开距离,面露鄙夷之色摇着头说:“这种女人,大哥你还是自己享用吧。”
石斐寒不以为然地笑了,目光又投向沙发左边一直端着酒杯兀自沉思的男子,大声问:“倾尚,你呢?”
厉倾尚微微抬头,冰冷的眼神瞥了女孩一眼,幽幽地说:“我一向不喜欢这一型,尤其是没开封的。”
他只愿意享受,从来不会费神费力地去开发。
“靠,你们两个太不给面子了!”石斐寒说着,大笑出声。
笑容突然一瞬间凝结在他脸上,因为他看到厉倾尚脸色凝重地站了起来。
“大哥,外面出事了。”有着异乎常人的敏锐听力的厉倾尚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嘈杂之声,低声说。
“阿禾!”石斐寒厉声一喝,下一秒阿禾战战兢兢地出现在包房内,刚才开门的空档,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已经入了三人的耳朵。
“怎么回事?”石斐寒有些动怒,竟然有人敢来他的地盘撒野,真是不想活了。
“那个,外面来了个年轻人,拿着砍刀进来就一通乱砍……”阿禾低着头话还完,石斐寒一个酒杯已经飞了过来,“啪”的一声正中阿禾脑门,顷刻鲜血如注。“靠,我养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都特么不想活了是不是?去给我抓进来,敢在我石斐寒地盘上撒野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是长了三头还是六臂!”石斐寒暴跳如雷,骂完人便坐在沙发上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通。
“大哥,说真的,你手底下这帮人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夏以哲双手抱肩,憋着笑意揶揄道,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一个戴着金属边眼镜,一脸愤然的大男孩被推了进来,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一点一滴地向下流淌。
“若荷,你跟我回去,若荷……”男孩看清坐在沙发上女孩的模样后,突然激动地冲上前去想要拉她,阿禾和另一名手下急忙拉住他,又是一顿拳脚相加。男孩无力抵抗,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阿良……”江若荷站起身来,心痛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上前扶她,却被石斐寒一把擒住,重重地按坐在沙发上。
“靠,现在什么人都想当英雄救美人。”石斐寒看着地上蜷曲的男孩,嗤笑道。
“阿良,你快回去吧,不要为了我误了前途。我没办法,我妈妈病了,需要好多钱,我……”江若荷看着他痛苦的面容,摇着头,哭着说。
“他来的容易,想出去……”石斐寒啧啧出声,“难。”
江若荷闻听心中惊恐万分,“扑通”一声跪在石斐寒面前哀声苦求:“求求您,放过他吧,他不是有意的。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放过他……”
石斐寒扫了地上的男孩一眼,又看看江若荷,冷哼一声,大声命令说:“阿禾,把他拖出去,剁他一只手!”
“是!”阿禾正欲拖走男孩的时的候忽然另一个手下阿奇推门进来正色说:“寒哥,华宣阁的兰阁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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