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两辆马车走进了一座城中。レ思路客レ
顾放自然对鸿蒙大洲的城池一无所知,不知道此城是何地。小瑶也是一样,冲着顾放询问的眼神连连摇晃脑袋。
“彩医姐姐,这是哪,我们要在这里歇息一下吗?”顾放跳下马车去问彩医。
“这里应该是陆阳城,我随族中长辈游历大洲的时候,来过此地。我们走了一天,现在天也晚了,就在这歇息一夜吧。”
彩医从马车中探出头,四下观望了一下,又说:“我们去官驿吧,这陆阳城在军事上属于东极城管辖,将军在我们出发前已经向沿途城池发了文书。”
陆阳城是一个内陆城,在军事地位上要比东极城低一个等级。鸿蒙大洲上,两大帝国的都城是第一级的军事重镇,而界城则是第三级的军事重镇,介于都城和界城之间的第二级军事重镇是卫城。两大帝国各有两座卫城,肩负着支援界城和拱卫都城的军事重任。
除此之外的城池都属于内陆城,在军事级别上为第四级或第五级。陆阳城是交通线上的大城,因此为第四级的军事城,归属于临近的第三级军事重镇东极城统辖。
顾放走在彩医的马车旁边,在彩医的指引下,朝着官驿的位置走去,小瑶则驾着另一辆马车跟在后面。
好在两辆马车上的马都是经年的战马,早已没有了野马的半点顽劣脾xìng极好驾驭。也正是这样成熟的战马,否则换了普通的马,先前在尨牛和刃爪鹰发生血腥大战的时候,早就失惊发狂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大叔,请问去这城内的官驿怎么走啊?”
顾放被彩医指使的有些不耐烦,绕着街市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远点,便去问路边的一个摊贩。
那摊贩疏眉小眼,顾放话问出了口,才去仔细看了下对方的相貌,一见这副尊容当下有些后悔,长成这样太不靠谱了。
“啊?”那摊贩睥睨着小眼,没听清似地“啊”了一声。
顾放皱了皱眉,又不好意思转身去问别人,毕竟人生地不熟,新来乍到不能不讲礼貌,便耐着xìng子重复了一遍说:“大叔,向您问一下路,去这里的官驿怎么走?”
“哦,走路啊,这么着吧。”那摊贩说着抓了一袋什么东西,起身走了上来,“我瞧你这马也饿了,吃点马料吧。”
说着便将手中的袋口递到马嘴下面,马儿也不客气,当即啃啃有声地吃了起来,样子看上去倒像是真饿了。
顾放稍一愣神,再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便喊:“大叔,您这是干什么?”走上去想拉过那摊贩手中的袋子。
“顾放。”彩医也紧跟着下了马车,拉住顾放,阻止了他,然后向那摊贩说,“大叔,您这马料可是好东西啊!”
“谈不上,也就是铡碎了的马梗草,加了些青瑛花瓣和紫藤葛的根须,这一袋只要五个银币的钱。”摊贩语气悠然地说。
“五个银币!两个银币就买这点……”
“五个银币就能买到这**料,实在是物超所值。”顾放惊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彩医抢了过来,“马梗草是制作马料的上品,青瑛花是还神的珍品,紫藤葛的根须更是驱血邪的首选。不知大叔如何称呼?”
“姑娘真是识货的人呐!我坦爷快卖了三十年的马料,算上今天这一袋总共是两百六十三袋了。”
“怪不得五个银币一袋,照你这销量,不买这个价格就只能去喝西北风了!”顾放虽然听彩医说了他这马料的玄机,但五个一袋的价格都快赶上当年切糕的价格了!
顾放仔细比较过这个世界的货币,这里的一枚铜币如果换算chéngrén民币,至少值一百元;按一百个铜币等于一个银币来算,一个银币就是一万元人民币。五万元一袋的马料,只有“天价”两个字配得上它了。
“小兄弟说的极是!好在老朽生了一副好牙口,有这马料在倒不至于去喝西北风。”
“什么!你是说你没事的时候就这马料充饥?”顾放惊呆了,鸿蒙大洲的财富简直多到爆!
顾放已经攒下了七个银币和三十三个金币,一个金币等于十个银币,折算chéngrén民币少说也有三百三十七万,别说他,就算他以前全家也没这么富有过!
没想到这么富裕的世界中,竟然还有生活如此凄惨的人!顾放觉得贫富差距一定是所有世界里的顽疾。
“嗯。”那自称坦爷的摊贩肯定地点了点头,竟从马嘴下的袋子中捏了几颗草粒,熟练地丢到嘴里,啪嗒啪嗒地嚼了几下,似乎味道很不错地样子又点了点头,说,“人吃这东西太浪费了!老朽为了口月复之欢,糟践这大好的东西,心中有愧啊!”
坦爷的表现几乎让顾放看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尤其是他后面自甘下贱的话,更是让顾放忍不住问:“为什么?难道你就没觉得这东西糟践了你的口吗?”
坦爷脸上抽搐了一下,瞥了顾放一眼说:“小兄弟瞧着是个高贵的人,不过再高贵也比不了我这马料高贵,只有马才配吃我这马料,人吃了就是浪费!老朽白白吃了几十年,一rì之行也不及百里,至今尚不能与千里之马相比!”
顾放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吃马料吃傻了,算了,懒得跟他计较。
“坦爷大叔,按照您的销量算,这马料中的马梗草虽是上品,费点气力倒也不难寻获。但是看您添加的青瑛花瓣和紫藤葛根须的分量都很足,只怕这两样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吧?”彩医抓起一把马料在手中查看,她自然清楚青瑛花和紫藤葛都是极少见的稀罕之物。
“呵呵,姑娘是个识货之人。青瑛花家中荒地里年年都会长出一些,紫藤葛我也在山中养了十多棵,每年月兑落的根须也有不少。”坦爷得意地说。
“如此奇绝之物,难道也会任由大叔您去拾获它们的花瓣和根须?”彩医心中大惊,本以为坦爷只是偶然寻获了这两种罕见的植物,然后做成马料,又刚好自己马车上的马在尨牛和刃爪鹰的死战中,受了惊吓撞了血邪,这才被他强卖。
却不想这么个普普通通的摊贩,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获得青瑛花瓣和紫藤葛根须,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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